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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婚,绑来的娇妻,一三八 一年后——(*)
“轩,这位可爱的小姐是认识你的吧?是你的情人还是你的太太?”那个外籍男子的目光在晋贤贤和莫青轩脸上略一游移,然后又看向莫青轩。舒夹答列
晋贤贤最初出现在包间门口的那一刻,莫青轩那双墨色的眸子里有紧张和复杂快速一闪,只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初。
他并没有马上回答那名外籍男子的话,而是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拿过烟,优雅的点燃,轻吸一口,这才看了晋贤贤一眼轻笑道,“卡洛,什么情人什么太太,不都是女人嘛。”
女人?晋贤贤一怔,然后看向他。
“轩,你这样说这个美丽的小姐会伤心的!”那名外籍男子又道,一边说着一边用看好戏的眼神盯着晋贤贤。
“伤心?”莫青轩听了,忽然就站起来,走到晋贤贤身边,俯视着矮他一头的晋贤贤,然后轻吸了一口烟,瞬间凑近了晋贤贤,将一串烟圈吐在晋贤贤的脸上,轻佻的一笑,问晋贤贤,“小猫,你会吗?”
晋贤贤禁不住脸色一变,明眸恼怒的瞪着眼前的男人,这还是那个对她温柔宠溺的男人嘛?她是他的妻子,可他竟然……竟然在外人面前戏弄她……
“呵呵……”那名外籍男子笑起来,“轩,你还是这样潇洒不羁,看来也只有穆家那小妞可以降得住你呀。”
穆家小妞?穆蓉吗?晋贤贤的目光不由再次落在莫青轩的脸上。
莫青轩不置可否的一笑,转身坐回座位。
晋贤贤直直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想从他身上看出些什么,只不过她失望了,因为他整个人整张脸都平静坦然至极,熟悉却又完全陌生。
“轩……”那名外籍男子又开口了,“你可真有Iuckytobelovedbyprettygirls……嗯,有艳福,穆家那小妞,这位美丽的小姐,还有那妹妹……”说着看向那低头一言不发的坐在包间角落里的江飞儿,那灰蓝色的眸子里竟然带着一抹……一抹猥亵。
那江飞儿立刻如受了惊吓般的赶紧的向着莫青轩靠过去,那莫青轩也立刻抱住她,轻拍着她的背低声安慰着,“别怕,没事!”随后才冷冽的蹙眉的看向那名外籍男子,满含警告的低声一句,“卡洛……”
“呵呵……”那卡洛又笑起来,“轩,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穆家那小妞为你在外面拼死拼活,你却在这里又疼妹妹,又玩女人,轩,不应该呀。”
“卡洛,别把我说的那样不堪。”这时莫青轩已经放开了那江飞儿,依然不看晋贤贤,只看着那卡洛,语气淡然的道。
“不堪?呵呵……”卡洛又笑,转向晋贤贤,“美丽的小姐,你说呢?”
“先生,这是你的钱包,拿好,不要再掉了。”晋贤贤并不理他的话,而是深吸口气,将手中的钱包递给他,然后转身向外走。
她走的很急,步履匆匆的,可是走了一截又慢了下来,自嘲的笑了。
这又何必?怕别人追你出来吗?可是……
转眸望了那扇紧闭的包厢门一眼,她的泪水终于滑下。
“怎么了,贤贤?”正在走廊里寻她的于静向她走了过来,当看见她通红的眼圈时,立刻惊讶的问道。
“没事,眼睛进了沙子。”她深吸口气,搪塞道。
于静向来知情识趣,并没再问。
两人便沉默的向外走,然后打车,回档口处。
下午的时候,晋贤贤起初心情郁闷疼痛,但是后来慢慢的就平静了。
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雨坎坷,她真的不相信莫青轩说变就变了。
她想他也许有着不得已的苦衷,因为那个生了一双灰蓝色眼睛的外籍男子真的很不一般。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时间,她这个从来都是走到后面的人第一次做了那个走的最早的人。
她并没给莫青轩打电话,其实这一段时间,他们很少一起走,莫青轩似乎总是很忙,不只他忙,连小国也跟着忙,并没有接受他,她总是坐计程车。
记得一本杂志上是这个样说的——
当一个男人对自己的女人说他很忙的时候,其实他是在潜移默化的拒绝你,这是男人对待女人的一种冷暴力。
因为一个爱自己女人妻子的男人即使忙的脚不沾地,也会有时间陪着她们玩。
莫青轩对她说的忙,是不是也是一种借口,一种推辞呢?一边站在街口等着计程车,晋贤贤忽然就产生了这样一个想法。
回到家,晋贤贤并没煮饭,拿了些零食,一边吃着,一边继续完成那个家纺大赛的设计图。
这幅设计图,她画好后只觉得毫无感觉,所以就搁置了一段时间,前几天又拿了出来,细细的看了,居然就有了些灵感,所以她这两天都在为这个忙活。
因为心绪不宁的缘故,她看了这图半天也没一点思路,后来又心头烦乱,索性就翻起了网页。
不知怎么就翻到了一个名画的页面,一副长长的精品画绢忽然就撞入她的眼前,她忽然就有了想法。
其实她可以用这幅《清明上河图》为蓝本,截取最*的一部分,然后用大提花的设计来做成一套家纺用品。
这样就不用在为那花型绞尽脑汁了,另外在国际大赛上这也算是弘扬中国文化的一个创意举动。
她为自己这个奇思妙想而欣然而笑,然后很快就将自己画的那副草图扔进了垃圾桶,然后重新来过。
有人说情场失意,赌场得意,现在晋贤贤可以说自己是情场失意,事业得意吗。
有了这套思维,综合她以前学建筑时的不错的绘画功夫,她竟然做的得心应手。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天黑了,灯光亮起来,夜深了,弦月爬上来,晋贤贤一直伏案在桌子前,知道将整幅图画完。
反复的看着那张纸,她只觉得满意极了,然后立刻收起来,装好。
将手上的东西收好,无意中一瞄头上的挂表,她才猛然从这种忘我的状态中醒了过来。
真没想到已经十一点了,四下已经岑寂,可是门外楼下却还是一片静默,莫青轩还没有回来。
她心头那因为设计图带来的成就感满足感瞬间流逝的无影无踪,她将摊子收拾了收拾,然后就到厨房里煮了个面填肚子。舒夹答列
强咬着牙吃了一碗,就洗澡换衣,躺在床上,想睡,但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静静地躺着,眼角的泪水一颗一颗的落了下来,打湿了枕巾。
晋贤贤,你的倔强呢?你的志气呢?你的洒脱呢?说好了,要最爱自己的,可是你却还是失了心……
窗外不知何时起风了,几声闷雷响过,有雨点敲窗。
晋贤贤将脸埋在枕头里,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
就在晋贤贤以为自己会如此的度过一个凄惨的雨夜时,她的手机却响了起来,突兀的音乐声和着外面的雨声让她瞬间一惊。
她愣了愣,立刻快速的起身抓过手机,只不过当看见上面那个陌生的号码时,脸色却又瞬间满是失望。
目光颓然的看着那手机,本不想接,但那手机却不懈的唱着,她犹豫着,终于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晋小姐吗?我是李副官,你能来一趟易宅吗?少爷起了一身红斑,又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怎么都不出来了呢,首长也急的心绞痛犯了,这会儿家里一团糟呢。”刚按下接听键,一个急切的、带着乞求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呃……”晋贤贤只觉得头一阵大,赶紧道,“当然能!”
“那好,我二十分钟过去接你!”
挂断电话后,晋贤贤立刻起身穿衣,一心惦念着易清远的事,自己的那份苦闷愁绪也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自从那天易清远做完第一个窗口检测后,她就一直未和他联系,转眼间又过了两个礼拜。
这两周易清远也并没上班,期间她一直都想给他打个电话,但是每每想起那天易老将军的那席话,又作罢了。
她想这样做应该是对的,不能给他想要的,就不要招惹他。
只是没想到,到了近前,出了事,却还要她去收拾烂摊子,不知这次易老将军该怎么面对她。
披着厚外套、举着雨伞下楼等待李副官的车子的过程中,她的心一直很乱,这红斑又是怎么回事呢?
是偶然起的,还是……
算来那件事已经过去四周了,要出现反应的话还真的就到了,想到这里,她的一颗心更乱了。
却没注意到,不远处的雨雾里停着一辆黑色的车子,车上的男人一双墨色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手中烟蒂的火光忽明忽现。
李副官的车子很快到了,晋贤贤立刻收了伞上车,车子很快就消失在雨雾中。
男子看着那车子消逝的方向,良久,终于也发动引擎,跟了上去……
“晋小姐,这边请!”
到了易宅,立刻有佣人举着伞迎了上来,为晋贤贤引路。
进了厅门,上楼,来到二楼易清远的卧室前,晋贤贤敲了敲门,但是却没人应。
这时另外的一扇门打开了,一个亲近的佣人扶着易老将军走了出来。
看到老人的那一刻,晋贤贤不由一阵讶然,因为仅仅两周没见,想不到老人竟然就老了许多。
那高大的身子再也不复前些日子在公园见到的那份伟岸,两鬓更添了几许银白,严苛的眉眼紧紧皱着,脸上的纹络更深了。
看见晋贤贤,老人眼中有一抹尴尬闪过。
“易老。”晋贤贤并不是尖锐之人,再说见到老人的这幅模样已经心软了,所以她主动向老人打招呼。
“青轩媳妇,又麻烦你了,哎……看来有孩子真的就长不了志气。”老人道,语气再也没那天在车上训诫她的气势。
“易老哪里话?”晋贤贤笑笑,然后一指房门,“清远在里面吗?”
老人没说话,只点了点头。
晋贤贤又敲门,“清远,清远……我是晋贤贤,你开开门呀。”
里面并没人应。
晋贤贤不由得又转头看向老人。
老人用手抚着胸口,努力平复了很久才道,“前两天还好,还念叨着去上班,后来有两天感冒了,就一直没去,人也变得沉闷了,每天闷在房里,这两天不知怎么身上就又起了红色的疹子,就再也没出过房门,饭也不吃……”
其实这两周孙子的情况一直都不太好,往往是前一秒还在笑,后一秒就闷头一句话也不说了。
每天孙子都会对着电脑搜着有关艾滋病的知识,话越来越少,门更是不出了,他忧心之际,很想给晋贤贤打个电话,可是想起那天自己的那番话,却如论如何也开不了口,这个纵横一世的老人终于体会到了痛悔的滋味。
只是今天他再也忍不下去了,因为孙子已经两天不吃饭了,叫门也不应。
想起孙子那绝望的模样,他只觉得自己那颗经历了一世金戈铁马而造就练就的冷硬坚强的心也碎了,他竟然不忍再撞开门斥骂他一顿,他舍不得。
“哎……”老人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青轩媳妇,清远这孩子可怜啊,六岁的时候父母……父母就不在了,我又常年在外面,管的他很少,这样就养成了他荒唐的个性,其实这孩子是个善良的,真的……”
老人说到这里,又叹一声,闭了嘴。
这还是晋贤贤第一次见识老人的另一面,琐碎的说家常,这真的和老人那铁血威严的气质不搭边,不过却更让她难过了。
“易老,不要太过忧心,其实这也不见得就是那个……也许只是偶然的,我们还是赶紧去看医生吧,胡乱猜测、疑神疑鬼最伤神的。”晋贤贤赶紧道。
“可是……”老人听了她的话点点头,但转瞬看了孙子那紧闭的房门一眼,又语结了。
晋贤贤看了老人一眼,然后又上前去敲门,一边敲着,一边喊,“清远,你开开门好吗?”
只不过里面却还是没人应。
晋贤贤停下敲门的动作,微一拧眉,然后快速的下楼,向外走。
“青轩媳妇,外面在下雨。”易老将军立刻对着她的背影喊。
李副官则快速的拿过一把雨伞追了上去,但是却被晋贤贤拒绝了。
二分钟后,晋贤贤就已经站在了易清远的窗口下,站在了深夜的冷雨中。
那扇窗户依然是黑暗的,但是她相信他一定能看到他,能明白她的一片苦心。
雨势越来越大了,昏黄的路灯下,泛起如烟的雨雾,夜风吹来,那雨雾便四处荡着。
站在厅门口,易震看着雨中那被千万条雨点横扫却依然仰头望向高处的瘦弱女人,苍老的眼眸中终于泛起了晶莹。
他已经不记得多少年不哭了,可是此刻却被这个倔强又善良的丫头感动。
他索性将手中的拐杖一丢,不顾李副官的劝阻,也向雨中走去。
“易……易老,你……你快回去吧……冷,你年纪大了,受不住……”晋贤贤看见老人出来淋雨,急了,立刻劝阻老人,只不过被浇得透心凉的她,每说一句话都禁不住打颤。
老人并没理会她,而是对着那扇窗户大喊,“易清远,你这个混蛋……你这个懦夫,你不是就想要我这老头子的命吗?那好,今天我就将这条命卖给你,可怜我这一生,没死在枪林弹雨中,没死在政敌的迫害中,却死在自己庭院里……不过也值了,谁让你是我唯一的孙子,是我后半生的希望,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在失去你,我想我就是活着也是生不如死……振东、易振东……你这个不孝子,你在天上睁睁眼吧……看看你生的这个孬种……”
喊到后来,喊到“易振东”这个名字的时候,老人终于忍不住哽咽。
那是他最得意的儿子,是他的骄傲,但却尸骨无存,后来老伴也在长子出事后的不久郁卒病逝,他就接替了抚养孙子的责任。
看着那仿若儿子的面孔,他再也不忍心向要求儿子一样要求孙子,哪怕他有一身的坏习性,哪怕他时常要时常给他收拾烂摊子……
听着老人的哽咽,晋贤贤一颗心里更是自责难受,禁不住也陪着哭。
如果当初她没推开他多好,如果她不是那么苦守着那份骄傲该有多好,其实她应该打电话给他的。
可是她却只顾动着自己的小心思,终于将事情弄到了这一步,她真是悔不当初呀……
正在她思索间,却发现老人身体一晃,她一惊赶紧过去扶住。
“首长……”李副官也快步奔了过来。
老人却固执的将李副官推开,继续坚持站着。
晋贤贤看了看一边摇摇欲坠的老人,又看了看那黑暗中紧闭的窗子,决绝的深吸一口气,对着那窗子大喊,“清远,你难道就真的忍心看着自己年近七旬的祖父在你的窗下淋雨吗?你难道真的就像这样一天一天的发昏不下去吗?易老真的没说错,你真的就是个懦夫,我看不起你……男子汉都是有担当负责任的,男子汉都是流血不流泪的,男子汉都是打落牙往肚子里咽的,哪有你这样的,畏缩逃避,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你的生命不是你一个人的,它的存在也是一种责任,你折磨的是自己吗?其实你折磨的是在乎你的人,你就不能为别人做一些吗?”
但是那扇窗却还是一片沉默。
又看那扇窗一眼,晋贤贤眸光一闪,然后转身对着易老将军和李副官耳语两句。
易老将军听闻脸上却浮起一抹难色,可是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雨继续下着,冗长而密集。
“首长……”
“易老……”
忽然静夜里想起这样紧张焦虑的两声。
“快点,小王,小张……赶紧备车,送首长上医院。”
“是……”
“不可以,易老现在搬动不得,赶紧打急救……”
“好!”
随后易宅的庭院里一片忙乱。
“砰——”
那扇沉寂的窗子终于打开了……
“爷爷,你……你们怎么能骗我呢?”
卧室里,看着床上那无恙的老人,易清远愤愤的一句,然后转身就要走。
“清远……”
但他身形刚一动,就只觉得背上一暖,晋贤贤上前抱住了他。
“别碰我……”易清远想推开他,但是入手的那片冰凉却让他终于不忍心了,低声一句,“大嫂,离我远一点吧,我……”
“你胡说什么?”但他的话未说完,就被晋贤贤打断,冰凉的指尖落在他脖子上的几处红斑上,反复抚着,“这根本就是过敏,易清远,你有点知识好不好?小洛洛也起了一身斑,我昨天刚带他看过医生,说是季节性的,医生还说有很多人,包括成年人,老人都有这种情况,你心在看看你想什么,疑神疑鬼的。”
易清远听完她的话,一怔,看向她。
“是不是那起疹子的地方先痒,你一挠,那疹子就起来了,摸上去拿起疹子的地方特别热,是不是?”
看着那张几天不见,明显的消瘦的脸,晋贤贤心头酸痛,面上却轻松地微笑着道。
和那双满是澄澈磊落的明眸对视着,易清远慢慢的就红了脸,然后低下头去。
“真傻!”晋贤贤心头一松,然后又笑着轻骂了一句。
她当然会说中,因为这是起皮疹的普遍反应,只不过她却不会将这个说透,因为在这个时候往往一句话就会将整颗灵魂击垮。
她相信命运绝不会这么不公正的对待他的,即使真的染上,她也会陪着他,因为她是责无旁贷的。
易清远看着她,不好意思的一笑,双臂一伸就想抱她,但看着她那瞬间防备起来的脸色,最终收回了双臂,只是握住了她的手,低声一句,“谢谢你,大嫂!”
两人身后的易老将军看着孙子,先点头,又摇头,最后无声的在心里一叹。
接着易老将军就为那已经饿了两天的易清远安排了饭,易清远也确实饿坏了,就去了厨房。
晋贤贤也跟着两个女佣人去换了湿衣服,然后就向老人告辞要回去,老人又安排李副官送她。
“大嫂……”只是晋贤贤下楼的时候,那厨房里的易清远拿着筷子就追了出来。
“放心,清远,明天我还会过来看你的。”晋贤贤回过头来道。
听她这样说,那易清远才笑了,点点头小厨房走去,到么厨房门口的时候,又回眸对她一笑,“大嫂,明天见!”这才转身进了厨房。
看着他的背影,晋贤贤轻轻一笑,然后继续往外走。
“青轩媳妇……”但是在厅门的时候,才发现易老将军竟然先她一步站在了门口。
老人还真是神速,刚才还在屋里躺着呢。
看着他,晋贤贤不由睁大了眼。
“哎……”未开口,老人先轻叹一声,随后才语气虔诚的道,“青轩媳妇,我这个老家伙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呃,易老,不要客气,你请讲——”被老人的语气吓到了,晋贤贤赶紧道。
“我过两天会安排清远去国外做检查,哪里的技术要相对精端很多,你能不能……能不能和我一起陪着清远?”
“呃……这个……”晋贤贤闻言禁不住蹙起眉。
检查才过了一次了,还要三次,而且历时半年多,易清远又每天都生活在恐慌中,需要人适当的给他开解和鼓励,也就是这以后的半年中她都要离开,陪在他身边,这个……似乎难度有点大呀,她毕竟有家庭有孩子呀。
“这个……你可以和青轩商量商量,我希望你去,因为我这个孙子听你的话,也只有你能对付他。”老人又道。
一听老人说起莫青轩,晋贤贤的心中禁不住一抽,她又愣了愣,终于点了点头。
老人听了,立刻高兴了,一个劲的向她致谢。
这一刻,那老人不是那个威风八面的神话将军,而只是一个普通的祖父,像那些许多的祖父一样。
晋贤贤暗暗叹息一声,再次和老人告辞,然后就在夜色中坐上了车子。
到了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莫青轩还没回来,她觉得自己已经麻木了,也没多想,去浴室洗了洗,然后就准备睡觉。
这个时候,她听见了外面出来了电梯声和开门声,她又立刻起来,坐在床边。
工夫不大,卧室的门就被推开了,已经洗好澡换了睡衣的莫青轩走了过来。
当看见依然坐在床边的她的时候,并没有丝毫惊异,而是只淡淡的问了一句,“怎么还不睡?去睡吧,天气凉了。”说着走过来,将被子捂在她身上,好像知道她刚才在夜雨中淋了个透心凉一样。
他当然不知道,晋贤贤很快在心里否定了自己,他刚才一点是醉在了不知是妹妹、还是旧情人的温柔乡里吧?这样做,只有一样,就是又以前那些哄她的戏码。
她一把推开他,甩开被子。
“小猫……”莫青轩看她,“不管怎么样,要爱惜自己的身体。”说着,又要给她捂上来。
“莫青轩……”这才让她没有再反抗,任他半拥了她,然后平静的道,“莫青轩,我们分开吧?”
莫青轩一怔,退开些,看她。
她仰头和他对视。
沉默了一会儿,她清晰地听见男人轻轻地答了一个字,“好!”
她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汹涌而下。
轻轻的一个字就将所有的一切埋葬,难道就不知道她在等他的解释吗?难道就不知道她在等他追问理由吗?
男人啊,你的心是真的变了吧,口口声声说爱的女人却成了你的负累,你是多么无情呀!
莫青轩看着她,俊眸中闪过一抹深沉的痛楚,他闭闭眼,但却只是轻轻吐出两个字,“别哭……”
“儿子跟着我,我明天就将他接回来,我会带他出国,离婚协议书我会签好,等你签过字提交就好,另外该付的钱和赡养费你一分不能少。”晋贤贤摸一把泪,站起来又道。
她真没想到自己这一刻竟然能做到这样平静而现实,她开始佩服自己了。
“好,都按你说的办!”莫青轩很快的道。
但他的态度却犹如一根刺深深刺进她的心里,让她的一颗心变得血肉淋漓,一寸一寸的痛了起来。
不管什么都应承她,不知是因为穆蓉,还是江飞儿。
其实在那些失败的婚姻里,男人的退让也是一种侮辱,这就代表着一个男人是如何迫不及待的要脱离你。
她真没想到她晋贤贤也竟然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呵呵……
信誓旦旦的话犹如昨日还响在她耳边,可今晚她却成了弃妇!
她懒得再看他一眼,起身去穿衣。
“你干什么?”男人却一把拉住她。
“你少碰我!”她一把甩开他,又去拿手机和包。
“你不要走,我走……我现在就走!”莫青轩也不顾自己穿着睡衣,湿着头发,一句话说完,转身就向外走。
很快关门声就淹没在一片喧嚣的雨声中,她靠着墙壁慢慢的滑坐在地上,泪水如练了线的珠子般一颗颗的落下……
……
……
一年后,G市的机场——
一辆银灰色的飞机缓缓降落的刹那,看着外面那熟悉的一切,晋贤贤禁不住瞬间泪水盈眶,她终于回来了,回来了这个让她伤的彻底的城市。
“Abby,看什么呢,走吧——”这时忽然一个声音响起。
“好啊!”她收回视线,看向她的顶头上司——一个金发碧眼的外籍男子威廉。
和威廉和有几个随从一起转身走了出来,刚到了机场大厅,一帮媒体记者就“哗啦”一下围了过来,在镁光灯频闪中,一个个的问题蜂拥而至——
“请问,晋小姐,对于您的那副《清明上河图》的家纺设计入选了世界吉尼斯纪录一事,你有何感想?”
“威廉先生,听说制作的这以《清明上河图》为素材的床品在国际上这几月一直销售第一,这是真的吗?”
“威廉先生,听说一年前是你看中这幅设计并且和晋小姐签约的,你也可以算是晋小姐的伯乐呢,请问你们二位除了同事关系之外,私人感情如何……”
面对着如众星拱月般的荣宠,晋贤贤却只是一脸淡然的微笑,进退得度,一年的时光,一年的历练,她已彻底的重生、蜕变,这种场合再也不会发咻无措。
但就在大方得体的在人前谈笑风生的时候,在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车子上一直有一双墨色的眸子在静静地盯着她,贪恋的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