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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萧缙见她打住步子,连连喷嚏,侧过头问。麺魗芈伤
“感觉有点怪怪的……有种不好的预感!”
心头莫名的有点不安,她瞟了瞟四周,八姑她们在身后几步远处跟着,幽幽对他说:
“我的预感,一直很灵验!栀”
他不以为然挑挑眉,显然不信。
她皱了皱眉,懒的解释有多灵验,嫌起他来,嘀咕了一句:
“唉,自打遇上你,我霉气当头……我跟你,前辈子,难道是冤家对头?怎么这辈子,我遇上你就倒霉。瑶”
声音很轻,但是,萧缙听得分明,不觉扯了扯嘴角,心想:或许还真是冤家对头。
他瞄了一眼,正要举步,转身时看到一个白发老翁从殿内走出来,一身的仙风道骨,满面的智慧和气,看到他们时,目光淡淡瞟了一眼——其人身后,跟着一个人高马大的侍卫,面孔很陌生,但是,在看到“慕容瑶”时,很奇怪的眼神一亮。
云沁侧望过去,正好和对方的目光对上了一眼,那人马上低下了头,那种古怪的表情也跟着消失不见。
萧缙眯了一下眼神:是那个白发老翁,传说中的那位谋士——
他搜肠刮肚的想,这人,到底是谁?
关注萧远这么多年,这个人身边用了哪些人,他都了如直掌,可偏偏这个人,他们的情报网上,查无来历,神秘的宛若平空冒出来似的。
这事,实在让人费思量。
“咦,你在看什么?”
云沁也注意到了。
萧缙不语,看着那白发老翁缓缓的走过来,从他们面前走过,没有行礼,只淡淡一睇,点了下头,那神情,隐约有一种难言的倨傲之色,无一丝卑微,不同寻常的谋士。这样一个人更像视名利为粪土的隐士。
但,真正的隐士是不会出来参加政治权斗的,所以,这个人只是假隐士罢了。
以隐士之姿,藏其祸心。
此人,必是祸害。
这时,殿门口,养心殿的内侍曹公公正好从里面出来,看到了萧缙和“慕容瑶”,抱着拂尘,连忙赶过来,笑吟吟的冲他们行了一礼,说:
“摄政王正念哪着呢,您两位总算是来了。不过,怀王爷,摄政王想单独见一见王妃……要不请您到偏殿去小坐?或者去御书房督促皇上用心一下学业……最近,皇上学习一直心不在焉……这可不是好事。皇上跟您关系最好了,您说的话,他最听得进去。所以,摄政王的意思是,想请您多费心一点,多多在皇上面前说道说道……”
御书房离养心殿不远,走过去,一刻钟就到了。
萧缙自然是关心这个么弟的,小的时候,萧缙曾救过那孩子一命,萧译对他是言听计从,两人关系甚好;而萧远也知道他这份心思,所以,才想借这由头想将他支配走。
“单独见面?怎么?摄政王怕本王亏待了王妃不成?”
他神色深深,但笑不笑的反问。
“哪能!哪能!”
曹公公忙笑着摇手:
“摄政王这是许多没见王妃,爷俩个总归有些话要说。摄政王对王妃可是爱护有加,真真是将她当作自己的亲自女儿来看了!王妃遇刺,摄政王急的可是差点不顾规距往王府内来探视……”
西楚的风俗,女子出阁以后,未回门之前,一个月内,家人不可探访,为的是让新妇先适应夫家生活——
在家做小姐,和出嫁做人妇,总有那么多的不一样,总难免会受委屈,为了防止新妇思家,一个月忌见,俗称:断奶,一个月后,回门,娘家会风风光光的摆宴,接自家姑娘回去聚聚,这才算完成了整个婚嫁之礼。
“摄政王如此厚爱,那本王替王妃先行谢过……”
萧缙接头看向云沁:“王妃,那你留下陪你义父好好叙叙吧!本王去见见皇上!”
云沁点头,目送他离开,才跟着那内侍入内,自己进了殿门,八姑姑、彩姬和青袖却被拦了下来:
“八姑姑,您就别进了!有彩姬服侍着进去就行!”
八姑姑微一笑,欠一礼,举止端庄有礼,温温道:
“那哪成啊……老婢得好好的服侍着王妃。寸步不可离的。摄政王和我家王妃这是要说将什么呢,至于连老婢这个故人,都不愿见上一见……”
曹公公面色一僵,里面已传来萧远的沉沉的声音:
“让八姑姑进来!”
***
云沁再度被请进了这么一座雄伟、华丽,像征天下至高权力的华殿。
这是第二次进来,却有一种强烈的熟悉感!
这种熟悉感,不是来自第一次会晤而留下的,而是来自遥远的记忆。
陈封的记忆里,有什么被锁在那里。
她细细的想了想,左右瞄了几眼,墙壁上那一条条金龙的图腾,翻滚在云层之上,一幕幕映入眼来,皇族的奢华气息扑面而来。
真是好笑,她只是一抹游魂,怎会对这地儿熟悉?
不可能的!
皇帝的宝座,萧远是不能坐的,他坐在龙座下新设的一张金案后,龙座从来只有皇帝才能坐——哪怕那皇帝是一个傀儡,哪怕一切只是做做样子,该有的场面,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要不然,落在别人眼里,那就是一种仵逆。
萧远野心虽大,但是,这些,还是忌讳的。
此刻,萧远坐在自己的金案前,正以一种研究者的目光审视她,那闪闪深亮的眼神,散发着奇异的光,也不知道他藏着怎样一种深沉的心思,用心算计的又是什么?
“慕容瑶拜见义父!”
云沁往地上叩拜了下去。
在这种皇朝,以目前这样一种身份,云沁就是一个叩头的份。想要不叩头,除非自己身在高位,成为云端上的人物,到那时,就能受万人敬仰,而无需给人行礼。
所以,她讨厌皇族,礼仪太重,规矩太多。
*
萧远,哦,不,应该说是:萧群,有点坐立不住,他怎敢受了她的跪?
以前不知道他的身份,本是无所谓的,在这里,一天到晚有人向他跪,到处都是奴性的人,哪像在云沁身边那些日子?
云沁要求民~主,不许跪的。她说:一切正常的言论都可以自由发表,只要不带攻击性,理性的驳辩完全允许存在——
她说:这世界,应该是一个讲道理的世界,有句话说的好:有理行遍天下。而不是跪着行走天下。
她说:人生来,不该有尊卑之分,人,是平等的。
她说:人与人之间,需要的不是跪叩,而是彼此之间的尊重。
“起来。不必多礼”
萧群目光迥迥的盯着这个令自己几乎疯狂的丫头骗子,如此活生生的站在面前,笑语吟吟的,那么的美,浑身散发着一股子不同凡响的自信,婷婷玉立的模样,如此的不卑不亢。
容颜,虽然已经改变,就连那连眼睛的大小都被易改过,可那眼神,如何能完完全全的改变。
所以啊,之前,他会有那么一种熟悉感。
那时,他是怎么觉得来的,有点云沁的味道,而今却发现,不是有点,根本就是她在玩这一出偷龙转凤的戏码。
*
“八姑,见过摄政王!”
八姑姑也行了一礼,微微而笑,正在仔细的打量:萧远这种凝睇的眼神有点古怪啊——
不像是主人对于下属的那种公事化的眼神,也不是所谓父亲对于干女儿那种慈爱的眼神……
眼底的那一抹亮色和复杂的是什么意思?
他在矛盾什么?
*
萧群这才转过头来,瞟了一眼面容娇好的八姑。
据师父说,这八姑曾和他父亲关系极好,差一点,楚帝就将她配给了萧远,八姑不愿意,原因不明。
听说,当时还曾闹出一些事。
这人和父亲太熟,为了防止在她面前露出破绽,他没有表现出太多情绪,一扬手,道:
“八姑姑,往边上待着吧!过会儿本王再与八姑叙旧!”
萧远的不冷不热令八姑姑微微皱了一下眉,心下奇怪了一下。
他已将目光收回去,落在了云沁身上:
“瑶儿,陪义父出去走走吧……”
“是!”
他又转头看向八姑,目光在彩姬和青袖脸上掠过,心下明白,这个叫青袖的姑娘,就是清儿:
“八姑,你们,远远的侍着……”
这话,就是想将她们支使开,若是殿内,和没有父女血脉之亲的男人独处一室,不太好,但是在御花园,那就没问题……
“是!”
萧远和云沁一先一后往外走去,一边赏景,一边说放在,走走停停,起初说的尽是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无非问的是一些身体如何如何的话,身后,八姑和彩姬她们呢,也跟的近。
等进了御花园,八姑她们被曹公公缠住,渐渐落在了后头,萧群带着她走进了一个凉亭子坐下,又对她上下好一番细看,那怪异的眼神终令云沁忍不住问出来:
“义父为何这么看瑶儿?”
萧群心下苦笑,这女人,口口声声瑶儿瑶儿的,演戏演得来,那个精彩,若不知底细,还真是看不出来,这人是冒牌的。
“本王在想,你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认识她这么多年,好像从来就没有看清她一样,在他们这伙伴面前,她是无害的,清纯的,貌似简单的;套上伪装,她是强大的,彪悍的,深不可测的。
“义父觉得我是怎样一人?”
云沁低眉顺目,安安静静的反问。
“看不透。越来越看不透!”
萧群给了一个结论,这是真心话,实在话。
云沁微一笑:
“义父真是爱玩笑。”
萧群扯了扯嘴角,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转头问:
“几天前,是谁掳的你?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作为摄政王这个身份,该问的总得问一问。
云沁也料到他会问,早编好了台词:
“不怎么清楚是谁……瑶儿不认得。是几个年青男子。好像是为了报复怀王府才将我的摅走的。目的就是想让您和怀王的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关系破裂。这是瑶儿偷听到的。他们还想弄死我。后来,也不和道他们内部生了什么分歧,居然没有把我弄死。幸好梆脚绳松了,手虽然被梆着,脚能跑,就跑了出来。大半夜的,躲到一处小山洞里,藏在那里再也不敢动,等天亮,又在山里头藏了一天一夜,饿的实在不行了,这才跑了出来,在小山岭里绕了大半天,好不容易找到一处农舍,这才终于平安归回来!”
她简单的复述了那整个过程,微微一笑道:
“还好啊,这一次,有惊无险的躲过了一劫,说起来,还真是心有余悸!”
萧群心头很无语,想到了以前,这个女人在囡囡床头,编故事给娃娃听的那种场景,一个个历史故事啊,编的那绝对是神乎其神,就连大人都会被她的故事所吸引,何况是小孩子。就像现在一样,她就能把没有的事编的活灵活现,难辨真伪。
“在山庄,你与怀王你圆房了?”
这问题问的很叫他不舒服,但不得不问,这是作为摄政王最最关心的事,哪能见了面,不问到这个。
云沁含羞答签起来,垂下头:
“是,瑶儿没辱没义父的厚望。”
一停,抬头,眼底已没羞意:“义父,不知瑶儿何时能见到母亲和师父……”
萧群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她为何冒名顶替,现在,想通了,其中原因之一,就是为了那两个被父亲藏起来的女人,她是为了救她们而以身犯险,而冒名前来。
但同时,有一件事令他觉得特别的奇怪:
一个多月前,云沁怎么会在怀远县?
根据父亲的复述,当日,他在庵堂内遇见的人肯定是云沁冒充的,正因为如此,父亲回京后,经过反复周密的考虑,觉得这个慕容瑶聪明伶俐,生性孝顺,很容易控制,于是才有了后来的这一系列行动。
慕容瑶被冒名,那真正的慕容家弃女现如今又在何处?
重点:这事,怎么就那么巧?
“好,过几天吧!你还在新婚里头,按规矩,不宜见。”
“我不怕触霉头。”
好不容易逮住机会,她如何肯放弃。
“不妥。”萧群想了想,想到了师父的警告:按他心头那个想法,自然想趁早将她从怀王府带出来,以后再不回去的。
“义父……”
“瑶儿,再等几天吧!本王令人将她们从南边带回来安置好后,再寻一个合适的时间带你去看看。”
“请给义父给个期限!”
她防他这是搪塞。
萧群瞟了一眼,贼精贼精的丫头啊:“半个月之内。”
云沁马上皱眉,时间太长。
萧群立即道:“你母亲那身子,还在养,可不宜急急忙忙的赶路,你也不急在一时见这个面,你说是不是?”
云沁想想也是,点头:“那成!瑶儿先行谢过义父。”
表面上看来,她是这么的温温婉婉,但背地里呢,这丫头心头肯定把摄政王狠狠给骂上了。
萧群突然有点忧心忡忡,这番里,这女人因为慕容瑶的缘故给他磕头请安的,受了不少委屈,以后,要是知道他是阿群,岂不被她整理?
云沁哪能知道这人心里在想什么,目光一移,但见御花园里的御池柳荫之下,有个小美人,抱着一只雪白的波斯猫,陪着一位太妃正缓缓的往这边而来。细细一看,可不正是那位六公主萧雅。
至于她身边的那位太妃衣着打扮的妇人,云沁记得自己见这一次,初次入宫时,在谨宁宫时见过礼,便是那位与世无争的柔妃,膝下有一个才七八岁的小公主。
没一会儿,果然从那位柔妃身后又飞来一只漂亮的小蝴蝶,脆生生叫了一声:
“母妃,姐姐,你们看,你们看,好看吗?好看吗?是一只金鹂鸟……刚刚四哥给逮着的……我将它关起来了,多漂亮啊……”
云沁听着一怔,她和萧缙分开才这一会儿的功夫呢,那位就给自己这个最小的妹捉了一只漂亮的鸟儿来,瞧,可把这娃娃开心坏了……
“去玩吧!本王还有事,先回养心殿了……”
她正想,摄政王忽扔下一句话,转身从另一处台阶下去,很快就消失在花红柳绿当中。
八姑姑很快就迎了上来,神情有点怪怪的,却什么也没有说,彩姬不见,可能是被摄政王叫私下查问去了,青袖左右张望着。
云沁转眼时,只看到柔太妃带着自己的女儿走开了,萧雅呢,正带着两个奴婢在摘花。
她迎了过去,莲步轻移的缓缓走近,听得她们在低低的讨论哪朵花好看。
“六公主。”
云沁唤了一声。
萧雅本来脸上带笑,这会儿听得叫回过头来看,在看清是慕容瑶时,脸色倏的一变,隐隐薄怒翻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六公主,你走的这么急做什么?”
云沁不疾不慢的绕上去,笑着拦了去路。
萧雅想到自己那两个心腹婢女险些就没了性命,就怒火冲天,将手上新摘的鲜花一古脑儿全掷在地上:
“慕容瑶,滚开!好狗不挡道。”
有几支还砸到了云沁身上,她瞟以一眼,看了看满地遭了摧残的花蕾,淡淡道:
“六皇妹,你应该称我为六嫂……作为公主,口出粗语,若是追究起来,公主的女官,婢女都有罪……六皇妹,你也老大不小了,做事的时候,闹闹明白,哪些事,该做,哪些事,不该做。省得到时闯了祸还不知道,却在那里抱怨别人害了你。你在抱怨的时候,也麻烦反省一下,你到底做错过什么事?”
“你……”
萧雅双眼喷火,心里恨极这个女子:最近这段日子乱了怀王不说,还要跑来这里说教,想她如今被看的这么严实,连进个宫都不能,还不都是被这个女子害的。
萧雅身边两个婢女是从怀王府挑去的,听之,变色,无他,她们都知那天的事:公主的婢女被毒打,被驱逐,差点就死掉,就因为得罪了“怀王妃”。
难道这样的事,又将落到她们头上了吗?
云沁似笑非笑,从地上捡起那只花篮,拍了拍上面沾着的泥尘,把那些含苞欲放的花蕾一朵朵拾起来,交给婢女,指指边上:
“远远侍着。本妃与公主要叙叙一下姑嫂之情。有些误会,本妃得和你们公主好好说一说:本妃刚刚才进宫,就听得这边的宫女都在传本妃是煞星。新婚才没多久,就接二连三的出事,你们要是不怕触了霉星,让本妃煞了,可以留在边上侍候……”
两婢女对视了一眼,往边上退下。
萧雅看着生气,双颊鼓鼓,直跺脚:
“给本公主回来,你们到底是谁的婢女!回来!”
婢女绿舟顿足,想了想,福一礼,轻声道:
“奴婢们自然是公主的人。只是公主,您和怀王兄妹这么好,怎么就能怀王妃闹成这样呢?既然怀王都把王妃接回来了,王妃生病,还亲自照看,奴婢以为,您和王妃的心结也该解一解。在这深宫大宅内,没有永远的敌人。”
这话,说的漂亮,令云沁不由自主的冲这个不起眼的婢女投去了刮目相看的一笔,微微笑了出来。
那绿舟不卑不亢的回以浅浅一笑,退开。
萧雅则因为这句话而怔了一怔,目光落到了“慕容瑶”身后的八姑身上,眉心皱了一下,耳边则响起了这个女人兴灾乐祸的说话声:
“一个小小奴婢都比你懂事。萧雅公主,你要是再不知道收敛,保不定哪天你死了,也没有人可怜你。”
“你……”
萧雅立刻怒瞪,眼睛里有什么被熊熊燃烧了起来:这孩子,小小的个儿,生起气来,倒是很凶悍!
云沁莞然一笑,不怕仇视,从地上将漏掉的那朵花苞捡在手上,嗅着,继续说道:
“公主,太上皇疼你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如今你的日子那可是举步为艰。你四哥能罩你一时,不可能罩你一辈子。要是你再不长长脑子,你想想,这日子你得怎么混下去。我听王爷说啊,摄政王看中的那位六驸马,正在往洛京来,你这婚事,保不定就能被谈成……你可想想明白了。你还有多少时间瞎闹腾……”
到底是一个小姑娘,原本就在这事儿着急,如今叫云沁这么一刺激,眼泪都差点掉下来。但她生性奇倔,哪能在别人面前落泪。“这关你何事来了?”
她火大的要走,心头狠狠给刺痛了。
云沁身子一票我,又拦了她的去路,微笑:
“六妹,或者,我能帮你!帮你摆脱这样一个困境……”
这句话,用的是传音入密之法,只有她能听得到。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萧雅嗤以之鼻,绕过了她,泥菩萨过河的人,还想帮别人,这个人,脑子有问题。四哥怎么就没借机将人丢出去……
她憋着一肚子的火气,急步走到那两个奴婢面前,气呼呼的将那只花篮子夺过来,狠狠往地上一扔,提着裙子踩了踩,好好的篮子被踩的稀巴烂,似乎只有这样做,才能解气。
原本微笑的八姑,神情微微收了一收,跟了过去,追了一段路后,拉住那个叫绿舟的低低说了一句,那绿舟很认真的听,在这过程当中,还侧过头来往云沁身上瞟了几眼。而后点头,而后离开。
云沁微微笑,重新折回那凉亭,没有马上离开,因为她在等某人回头。
果然没一会儿,刚刚怒气冲天离开的萧雅公主,提着裙子小碎步的往这边飞奔而来,冲上高高的凉亭时,还是气喘吁吁的,额头生着细汗。她扶着柱子歇气时,看她的眼神,就像看到了怪物一般。
“怎么?想通了?”
精致的小脸上漾开一朵美花的笑花。
“你,真能帮我?”
萧雅疑惑的打量着。
“只要你听我吩咐行事!肯定能帮到!”
云沁笑笑,看了看淡笑着的八姑,也不知萧缙在八姑身上交代了什么,传了什么话去,能令这位公主这么风风火火的赶回来。
一阵风过,吹起罗裙舞起一朵花,萧雅神情怔怔,想到的是刚刚婢女带回来的话,目光落到八姑身上,八姑冲她点点头,眼底含笑,似乎给了一个肯定的回答。
刚刚,八姑让绿舟传了一句话:
“四王爷和四王妃夫妻一体。日后,王妃的意思,就是四爷的意思!”
这话,绝对有份量。
她整个儿震惊在当场厅:慕容瑶这妖精什么时候将四哥都收服了?
四哥多英雄的一个人啊!
之前听说四哥和那女人圆房了,她犹不信,现在这情况,她是非信不可了。
萧雅明白:四哥是个理智的人,不会***美色冲昏了头脑,所以,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个事儿,可以理解为慕容瑶已经是四哥的自己人,是可以完全加以信任的。
“你要我做什么事?”
云沁微一笑,附到萧雅说了一句话:
“演一场戏!能帮到你四哥,也能救你自己!”
***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