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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这句蒋光头信守的格言,在朝鲜的海岸边,美国海军彻底地执行了下去。这也说明了,罗二的几番动作,刺激得老美已经开始不择手段。
就在山下彪悍的美军6战队士兵,被挥动着步枪的长官吆喝着,浪费着手里的子弹,往山上冲锋的时候,罗二带着四名战士,悄然下到了山脚。
身边不远处,就是不停放枪的美军,没有察觉自己的对手,已经错肩而过。
不敢惊动涌上山去的敌人,甚至连山脚下已经开火的迫击炮阵地,罗二也绕道经过;就凭自己这几个人,一旦迎头碰上敌人,那是九死无生了。
撤到山脚的罗二,吃惊地现,远处敌营的四周,不说警戒雷区,就是普通的铁丝网也没有设置。看来,敌人对自己后方的安全,很有把握。
胡志强、张旭的牺牲,给罗二敲响了警钟,这种无差别火力覆盖,不止是日本人能干,惹急了老美,一样毫不犹豫地下黑手。
没有再去干袭击敌营的报复行动,罗二很清醒;他的眼睛,盯在了海面上那两个黝黑的影子,那是美军的军舰,大口径火炮轰击山顶,正是从那里出的,从而留下了自己的两个兄弟。
不管有没有报仇的可能,罗二还是决定到海岸摸摸情况;没有商议,罗二已经动身了,他身上强烈的杀意,让身后的四个兵,谁也不敢言语,就连朴姬善也是沉默地跟在身后。
江陵镇,这个已经废弃的镇子,失去了所有的居民,没有一个完好的房屋;靠近岸边的一个小型码头,停靠着两艘运输艇,一大一小并排停着,手臂粗的缆绳,系留在码头的木桩上。
小型运输艇上空荡荡的,没有人员值守;大型运输艇的后部,装满了物资,被厚重的帆布捆扎地严严实实。
三名美军士兵,背着枪站在码头上,远处山上激烈的枪声,以及舰炮的轰击,牢牢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美军士兵很清楚,山上有自己的一个雷达站,里面的士兵,包括警戒的士兵,的的确确是自己人;但今晚反常的攻击,让轻松的士兵,紧张起来。
直到海上舰炮的轰击,粉碎了山上的一切,也粉碎了码头上士兵的侥幸,心里哇凉一片。
不是说士兵的生命高于一切吗,这晚上无差别的攻击,根本就没管山上的死活,连人带设备、建筑,炸得干干净净。
偶然间,美军道貌岸然的遮羞布,也会在自己人眼前,扯开了一次,冰得每个士兵心里麻;不过没事,自由世界的舆论掌握在手里,一番忽悠就过去了,这就是政客、军客信心的保障,为所欲为的靠山。
腰里的火枪,兜里的金钱,让每个西方的高级军官,烧昏了脑子。
就在三个哨兵目瞪口呆的时候,罗二已经摸到了跟前。
没了人烟的小镇,方便了美军,也便宜了罗二他们的行动,最起码不会惊动机敏的看家狗。
穿过堆满瓦砾的街道,罗二把小张他们留在一处矮墙的拐角,自己扭动身形,弯腰逼近了哨兵。
晃着手电,缓过神的哨兵,裹紧大衣,交换着香烟,聊起眼前生的战事,不时嬉笑几声。是啊,死的又不是自己,管那多作甚。
围在一起聊天的一个士兵,美美地咂了一口香烟,还没惬意地吐出烟圈,突地现,一个带血的刀尖,稳稳地从自己的胸口冒出;一股寒气夹杂着剧痛,抽尽了身上的热气,他这才知道,背后有人来了。
张张嘴,倒霉的士兵,嘴角的香烟颤抖着,噗通栽倒在地上;穿过心脏的刺刀,夺去了他声的机会。
放弃手里的m4,罗二冰凉的大手,捏住了两个美军士兵的脖子,“咔”,随着清脆的骨折声,码头的岗哨,失去了作用。原本想收取敌人精血,但憋着的那口闷气,让他下手重了些。
在罗二看来,让敌人生不如死地活着,才是最好的惩罚。下次吧。
捡起地上的手电,罗二冲身后晃了一下,慢悠悠拔出自己的m4;在敌人尸体上擦干净刺刀上的血迹,啪,反手入鞘;罗二站直了身子,带上了羊皮手套,看向码头边的运输艇。
低声命令小张带着林兴国、林涛,伪装成美军哨兵,看守在码头,毕竟小张会说英语;罗二带着朴姬善,在她的指点下,打开了小型运输艇舱底的通海阀,让它就地沉了下去。
“可惜了”,罗二复杂地看着海水吞没了运输艇;不是他不想把运输艇收进红库,光那甲板上固定的高射机枪,也得拆半天;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了。
给敌人制造麻烦,小麻烦积累下来,就成了大麻烦;眼前咕嘟咕嘟冒腾着水泡的运输艇,让罗二平静了许多。
跳上那艘大型运输艇,罗二走到后甲板上,手搭在捆扎牢固的帆布上;这是一艘载重1o吨级的浅底运输艇,后甲板上满载的物资,还没有卸下。
军火,不用打开帆布,鼻腔里浓郁的**味道,刺激的他连打两个喷嚏,这嗅觉太敏锐有时也不好。罗二已经知道了,甲板上,满当当的子弹、炮弹、炸药,估计是给岸上敌人的补给。
朴姬善没有罗二的嗅觉,刺啦,一刀划开帆布,拖出一个木箱,直接撬开。好巧不巧,朴姬善打开的箱子,是一包**和导火索。
“没用”,正当朴姬善失望地踢开箱子,弯腰去拉第二个箱子时,罗二的眼睛瞪得溜圆。看看脚下的箱子,再海面上军舰上闪烁的灯光,“拼一把,反正损失的是敌人的东西”。
有了主意的罗二,拉起朴姬善,指着运输艇,“你会开这玩意不?”
“在苏联时开过,应该能开动”,朴姬善也不能肯定。
“行,能动就行,你开船,现在”,罗二返身解开了船头的缆绳,甩在一边。
很快,运输艇动起来,朴姬善转动轮舵,顺过船头;“那里,直接开过去”,罗二一指远处美军战舰,在朴姬善诧异的眼光下,走出驾驶室。
码头上小张三人,站在冰冷的海风中,看着运输艇缓慢加,向东方驶去;“二哥,你这玩的哪一出,我们哥仨干嘛”,没敢大声叫喊,小张郁闷地摆摆手,让林兴国、林涛把三具敌人的尸体,扔进远处的废墟里,眼不见心不烦。现在他们的任务,好像只有看守罗二他俩留下的背包了。
瞅瞅四周,小张带着两个兵,拎着背包,躲进废墟里。
“二十海里”,估计着导火索的燃烧度,大概目测了一下运输舰和敌人战舰的距离,罗二把截好的导火索插进**里,再把**塞进一个炸药箱,理顺一大盘导火索后,跑进驾驶舱。
“来,绑上”,取出绳子,罗二和朴姬善,固定好轮舵,让船的行驶方向对准远处的战舰;“全前进”,朴姬善看看罗二,也不多说,把动力档把使劲一推到顶。
“嗡”,明显地,机器声加重,船尾的螺旋桨疯狂地旋转,推动船体向前冲去。
“走吧”,计谋得逞一半的罗二,拉着朴姬善离开驾驶舱,来到后甲板,取出打火机,点燃了导火索。
“但愿不会感冒”,罗二碎碎一句,一拉朴姬善,扑通,俩人跳进了海里。
“呀喝,爽”,咬着牙,罗二挥动手臂,向海岸游去;“阿善,你留的导火索是不是长了?”身后的朴姬善,明显游泳度比罗二快,几下就和罗二齐肩了。
“是,长了些,这船的度也太快了”,罗二闷闷地游着,水里温度很低,必须尽快上岸,他可不想在老婆面前抽筋。
他也没想到,这运输艇的度这么快;他更没想到,自己创了恐怖份子第一爆,还是夫妻搭档型的。
好在罗二跳水的地方,距离岸边不远,很快就上了岸。来不及换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取出两件棉大衣,罗二和朴姬善穿上,带着三个兵,急匆匆越过小镇,顺着南下的公路,隐匿在黑暗中。
打一枪就闪人,几乎成了罗二的风格,也难怪,老美的报复手段不是吃素的。
罗二带着队伍跑了,跑的太急,甚至没有回头欣赏那艘无人驾驶的运输艇。
距离海岸二十五海里,是美军两艘3ooo吨级的驱逐舰;在美军第一集团军的协调下,游弋在日本海域的这两艘驱逐舰,受命赶到江陵镇外海,保护岸上的美军雷达站。
以38节的航,刚刚赶到指定位置两个小时,舰上的瞭望手,就现雷达站的防撞灯,出了紧急情况的警报。
这时,刚刚装满军火补给的运输艇,堪堪停在了江陵镇的简易码头上。
和雷达站电报联系不上,在上级强令下,两艘号称最快的战斗舰艇,用12门13o毫米舰炮,按照给出的射击参数,开始了炮击。<炮弹,砸在了罗二出现的山顶上,扫荡了山上的一切。
炮声停了,甲板上是匆忙的水兵,他们在做着再次开火的准备;指挥舱里,舰长和几个军官,唏嘘着沉默不语,大家心里都知道,这些炮弹不说能不能干掉偷袭的敌人,先肯定是把山顶上的自己人给灭了,还有那些先进的雷达设备。
压灭手里的雪茄,穿着雪白笔挺的军装,舰长端起一杯咖啡,“大家不必多想,军人的职责就是服从命令,我们是海军,必须执行上级命令”,舰长的解释,并没有让身边的军官们舒服多少。
“本次行动,必须保密”,舰长下了封口令。
“叮铃铃”,皱着眉头的枪炮长,接起内线电话,“什么,运输舰?你能肯定?”
拿着电话,“舰长,瞭望哨现岸边的运输艇,开过来了”,枪炮长讲明了电话内容,他还在愁着自己的前途,毕竟开火的命令是他传达的,哪里有心思去想运输艇的事。
“运输艇,半夜过来干嘛?”舰长慢悠悠喝了口咖啡,神色不变,自己的运输艇,没资格引起他的注意。
“联络一下,询问运输艇过来的原因”,舰长坐在椅子上,淡淡地命令身边的大副,他在想着炮击友军的影响,但愿自己不会背上一个黑锅才好。
在大副的命令下,通讯兵开始呼叫运输艇,但是,联系不上;随即,甲板上的水兵,用船舷的通信灯光,几次重复询问信号,也没有答复。
加到极限的运输艇,笔直地冲进了驱逐舰五海里范围,后甲板上,导火索还在呲呲地燃烧着。
“什么,联系不上?”停了大副的汇报,舰长站起来,走到弦窗旁,盯着那艘逼近的小船。是的,和驱逐舰相比,运输艇太小了。
已经能听见运输艇动机的轰鸣声了,从声音来看,明显是功率提到了最大;但是,没有任何灯光的运输艇,黑乎乎的影子,显得十分诡异。
脑海里一丝忧虑闪过,舰长不再犹豫,“命令,全船警戒”。尖利的铃声,在舰上响起,让屁股还未坐稳的水兵,飞快地跳起,低头穿过舱门,跑向各自的岗位。
水兵的效率很高,几盏探照灯,迅照在运输艇上,但没有止住它的行动,还在满负荷地冲了过来。
1ooo米,是驱逐舰警戒的最低限度,但被光柱笼罩的运输艇,依旧度不减地撞进了警戒线。
还不停,舰长恼怒地扭头,正要命令机枪开火告警;可能是年纪大了,眼神不太好的舰长,没有看清运输艇的驾驶室里,空无一人。
他看不见,身边健壮的大副,眼神一缩,盯在了运输艇的驾驶室;在此确认,还是没人,大副的脸色刷地惨白,“撞击,规避撞击!”
大副的一声嘶吼,惊醒了舰长;不满地看看身边的年轻人,还是没经验啊,就这小船,要来撞击驱逐舰,哈哈,笑话,什么是鸡蛋碰石头,这久是。
而且,下了锚的战舰,哪是说要规避就规避的。这起锚、动,需要时间,时间还不短。
还没有出声教训大副,大副的一句话,让舰长当地甩下了咖啡杯,任由咖啡溅脏了自己的裤脚,扑向舰桥。
“舰长,这是拉军火补给的运输艇”大副嘴角哆嗦着,心里已经在怒骂那该死的6战队士兵,时间太晚,明天再卸船,那现在跑来干什么?
站在舰桥上,“开火,目标运输艇,开火!马上!”舰长一改往日的威严,声嘶力竭地高喊着,狠狠拍打着身前的栏杆。要不是位置太高,他都要跳下去,亲自操枪了。
“哒哒哒”、“吐吐吐”,机枪、小口径射炮,在探照灯的指引下,奋力打出大把的弹雨,撒向逼近的运输艇;噼啪的子弹,很快打烂了驾驶室,把顶棚几乎打塌了。
但是,固定了轮舵的运输艇,轰鸣着还在冲向目标,就是眼前的驱逐舰,毫不罢休地冲了过来。
在舰长暴躁地呵骂声下,船舷一侧的水兵,开始疯狂地泼洒弹雨,还有一些水兵,举起手里的步枪,加入开火的行列。
终于,在各式子弹的暴打之下,运输艇的船身被打得满是弹孔,捆在轮舵的绳子,也被打断了;失去束缚的轮舵,飞快地转了几圈,停了下来。
原本靠近驱逐舰的运输艇,一个侧滑,和驱逐舰摆成了平行靠帮状态。两船之间,只有区区十米距离。
这时,甲板上的导火索,还有一大截没有燃尽,但是那呲呲闪烁的火光,让眼尖的水兵出惊恐的哀嚎,扔下手里的武器,躲向外弦。
没有舰长的命令,舰上的机枪和射炮,根本停止不了,“哒哒哒”、“吐吐吐”,无数子弹,瞬间打进了运输艇甲板上的军火里。
“轰隆”,受不了子弹蹂躏的大量军火,开始了殉爆;飞舞的弹片,巨大的冲击波,撕裂了脆弱的运输艇,也把站在驱逐舰一侧的几十名水兵,打得七零八落,伤亡惨重。坚固的舰身,也撕开了一个大口子,海水汹涌灌了进去。
仰躺在舰桥的钢板上,额头冒着鲜血的舰长,没了生息;舰长是幸运的,他在军火爆炸的第一时间,被一块飞来的弹片,夺取了生命,也躲过了良心的谴责,如果他有良心的话。
皎洁的月光下,罗二带着队伍,沿着公路进了山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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