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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光蕊,你可愿臣服?”良久之后,白骨精回过神来,意识沉入到化血刀空间,对着绑在刑罚柱上,被万箭千刀穿魂的梼杌凶兽说道。
“我……愿意。”此时,梼杌已经被都天神煞折磨的神识涣散,神魂稀薄,唯余一点灵光未灭。
受尽了这天地间最剧烈的痛,听闻到可以令自己脱离苦海的声音,他神魂之中蓦然生出了一股力量,轻声嘶吼说道。
都天神煞的侵蚀,几乎相当于用大量的硫酸,一点点的烧毁焚化一个普通人类,那种痛,那种恐惧,一般人是根本想象不出来的。故此,白骨精倒是没有怀疑对方的话语。
将陈光蕊的肉身从天狐戒中召唤出来,白骨精解除了困住梼杌的锁链,命令说道:“现在,留一道本命残魂在我这里,拜我为主,你就可以出去了。你且放心,对待敌人时,我辣手无情。对待自己人时,却一定不会亏待了你。”
“大人,大人,我们也愿意臣服啊!”便在此时,刀内空间,祭台之上,鲲鹏的神魂和白虎的神魂,连忙叫喊说道。
“可是,我现在不想收臣子了,怎么办?”白骨精目光玩味,看向两妖,脸上表情似笑非笑。
两妖心中悲愤,差点没有哭出来。他们心道,自己和那只梼杌一样,都是凶兽,不要这么区别对待好不好?放在上古之时,鲲鹏一族纵横大荒,白虎一族执掌金戈,两族的后代,哪里会求着臣服别人?更别说,居然还被对方给嫌弃了。
这他妈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大人,莫闹,有话您直说,只要不让那神煞之力再戳我们的神魂就好。”白虎神情复杂地说道。
白骨精很认真地想了想,摆手开口:“我见那些神圣,都有自己的坐骑,你们两个干脆做我的坐骑好了。若是答应,可免去神煞戮魂之痛,若是不答应,就生生死死承受着这股痛楚吧。千万年后,痛着痛着,或许就习惯了。”
听闻此话,鲲鹏和白虎吓得脸都白了,神魂一阵颤栗,如同风中残烛。
极致的痛苦承受千万年,使之习惯,这尼玛谁能受得住……
“大人,我愿为您的坐骑,驮您行遍万水千山。”白虎咬了咬牙,高声说道。
鲲鹏心中有些犹豫。要知道,他祖上可是有着及其辉煌的过去,也曾号令过天下妖族,只可惜,时至今日,当年的辉煌已然不在,留给他们一族的,仅有那道不可弯曲的脊梁,以及那份对曾经的追忆。
今时今日此刻此时,他难道连这仅剩的东西都要抛弃?
白骨精深深望了他一眼,尖锐的目光好似能够穿透层层黑暗,看到他的内心深处:“何必有那么多的顾忌?倘若是怕折辱了祖宗的威严,那么被困守在这里,终生承受苦楚,就是光荣你们鲲鹏一族了?实话告诉你,本座乃是花果山的白骨大圣,为三界的一方霸主,只有追随在我身边,匍匐在我的脚下,你才有可能不断进步,甚至重现鲲鹏一族的雄风!”
一番话,直击要害,破了鲲鹏心灵上厚厚的盔甲防御。
他抬目望向白骨,声音嘶哑地说道:“倘若真的有这么一天,我愿意心甘情愿的,为您赴死!”
看着两只威武强悍的凶兽神魂,白骨精笑了,璀璨如同夏花。
……
长安城中,四月初八,选场开放前夕,唐王终于定下了本次监考的三位主考官,分别是丞相魏征,尚书高士廉,右仆射房玄龄。
此外,千牛卫大将军李孝恭带领三千神兵,镇守考场,防止有魑魅魍魉,阴邪妖物入侵考场,以及一些炼气士暗中传音作弊。
整个考场,从监考文官,到护场武卫,全部都是白骨精的人。故而当科举开考之后,他便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考官休息室中,含笑望着三名有些拘谨的中年弟子。
“话说,你们三个,是考场主官啊,考试都开始了,不去巡视考场,在这里看我干嘛?”
三人面面相觑,突然感觉自己好委屈。魏征抽搐着嘴角说道:“老师您没有吩咐,弟子们如何敢擅行?”
白骨精好笑的说道:“魏征啊魏征,坊间传闻你能和你家皇帝吹胡子瞪眼,破口大骂,缘何如此畏惧本座?”
魏征哪里敢说,人家唐皇比你豁达,就你这睚眦必报的心肠,万一记恨住了自己,这未来漫长的人生,岂不是每日都生活在地狱?
“许是老师威仪不凡,征每次观之,都心脏颤颤,委实不敢有丝毫失礼之处。”
白骨精莞尔,虚室生光:“能够将素来以胆大闻名的魏相吓的心脏颤颤,我这仪表,当真是不凡呐。好了好了,赶紧滚蛋,我要思索一些事情。”
闻言,三人神情一松,尽皆躬身行礼,走出了房间。
当他们离开之后没多久,左仆射杜如晦便暗中来到此间,对着白骨精躬身行礼,询问说道:“老师唤我前来,有何吩咐?”
白骨精指了指不远处方桌上面的几张试卷:“帮我将那几张卷子填了,金科状元的名额,我来定!”
杜如晦身躯一僵,差点没将嘴唇咬破。
想他乃是堂堂左仆射,官比丞相,在朝堂之中可谓是位极人臣,现在,却要在考场之中,帮人作弊……
这种酸爽,又岂是一言可尽?
只不过,他虽有文人的风骨,却也心知这风骨对自家老师根本不值一提,只得领命,一字字的答卷。
写完了廷试三策,杜如晦挂笔,站起身说道:“老师,答完了。”
白骨精颔首,将试卷收起,瞥了他一眼说道:“你也不用觉得委屈,这满考场的文士,不知有多少大妖巨魔,仙道势力,若真是让他们成为了金科状元,对于大唐来说,未必是一件好事。”
听得此话,杜如晦心中好受了一些,紧绷的脸色也松缓了下来,刚要说话,抬目时,却发现房中已无老师的身影。
时间渐渐流逝,科考逐渐到了尾声。魏征,高士廉,房玄龄三人收拢起试卷,从中选取出最为优异的三份,送与唐皇。
唐皇细细观之,御笔批阅,亲赐海州陈萼陈光蕊为金科状元,赏状元公红袍,特赐跨马游街殊荣,圣眷深厚。
值得一提的是,当夜,长安城中,万千少女入梦。梦中,皆是得遇仙人询问,可愿拜仙为师,修行大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