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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夫人。睍莼璩晓”丫环又叫了一声。
汝阳一愣,乔夫人?抬头望着站在她前面的丫环,乔夫人,怎么听起来怪怪的。“我只是乔莫栾的未婚妻,现在叫乔夫人过早。”
今天之后,她就不敢再以乔莫栾的未婚妻自居了。
“奴婢带您回大堂。”丫环说道。
“好。”汝阳眼前一亮,有人给她领路,她能不高兴吗?
“乔夫人,请跟上。”丫环转身,汝阳立刻跟在她后面。
乔莫栾前脚走,无双后脚跟上,她追上去,却将两人追丢了。
月光之下,丫环手中提着灯笼,两抹身影一前一后走在鹅卵石上,路过拱桥时,汝阳忍不住四处张望,不远处,柳树下,两抹身影,一男一女相拥在一起,汝阳目光紧缩,她的眼睛是0.5,看不见两人的面容,但是从两人的衣着上,她可以肯定,男的是乔莫栾,女的是无双。
如果传言不属实,乔莫栾应该是爱无双,不然他也不会将她的画像放在书房,有事没事打开来看看,触画思人。
汝阳在猜想,六王爷龙傲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能割爱吗?
如果乔莫栾将无双娶进乔府,他是不是就不会找她的麻烦了,她是不是就解脱了?
汝阳想到乔老太君,无双想嫁进乔府,怕是有点难度,乔老太君的思想太老古板,她老人家会接受一个嫁过人的女人吗?
在现代别说是二嫁,就是几嫁,都没人说三道四,只要人家喜欢,谁管得着,可是在古代不行。
汝阳没去打扰他们,跟着丫环回到大堂。
汝阳错愕的望着坐在位置上的乔莫栾,还有无双也像没事人一样坐在她的位置上,如果不是无双那泛红的眼睛,一看便知有哭过,她还会以为在柳树下深情相拥的两人不是他们。
他们的速度还真够快,居然比她先一步回到大堂。
汝阳敛了敛思绪,淡定的回到坐位上,仿佛她不曾看到乔莫栾跟无双深情相拥的一幕。
“去哪儿了?”乔莫栾鹰眸犀利的看着她,汝阳抬头与他的目光对视,余光瞄了一眼无双,却沉默着,没回答他的话,乔莫栾僵硬的唇线微微动了一下,危险的微眯双眸,音调低沉,重复了一遍。“去哪儿了?”
汝阳静静地看着,从他身上她嗅到这种遗世的味道,在空气中渲染到每一个角落,好似能传染般。
“上茅厕。”在乔莫栾欲发火之前,汝阳淡然的吐出三字,上茅厕,很好的理由,人有三急嘛!乔莫栾蹙眉,汝阳问道:“怎么,不许吗?”
乔莫栾僵硬的嘴角一抽,撇开目光,端起酒自斟自饮。
汝阳的目光落到堂中央那些舞妓身上,却无心欣赏舞姿,余光来回在乔莫栾跟无双身上油走,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乔莫栾,我有些累了,我们能回去了吗?”汝阳低声问道,她原本还对龙傲好奇,毕竟是她的前夫,如果她不知道自己的前夫长成什么样,说出去会很丢脸。
可看眼下这阵势,龙傲这个寿星没打算要出现的意思。
“真累?”乔莫栾神色阴森,目光寒洌。
“我发誓。”汝阳抬手,一脸认真的望着乔莫栾。
累还有真的假的吗?在现代参加宴会,都还可以走来走去,累了到休息室去休息,在这古代完全没有这种待遇,坐在这里,动一下就有失大雅,生活在古代的女子,尤其是那些大家闺秀,真是悲哀,太多的约束了。
乔莫栾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拉着她的手起身,两人走出大堂,汝阳拉住乔莫栾。“我们就这样走了,都不告诉主人一声,是不是失礼。”
汝阳心里所想,乔莫栾带着她去跟龙傲道别,她也可以见见龙傲的真面目,满足一下她的好奇心。
她在王府住了七年,龙傲不在府中,她见不到能理解,现在龙傲生日,虽没出面招呼客人,但任谁都清楚,那家伙在府中,她能鼓足勇气来一趟王府不容易,还是以乔莫栾未婚妻的身份,这个身份很吃香。
“谁告诉你,我们要走?”乔莫栾低眸看着一脸纠结的汝阳,他可没说要带她回去。
“你拉我出来,难道不是要走了吗?”汝阳皱着一张小脸,她在他面前叫累,说要回去了,原本她还以为,他会叫她忍着,没想到他拉着她出来,他们不是要回乔府了吗?
“你不是累吗?”乔莫栾拉着汝阳,朝左边回廊走去。
“是啊,我是累啊!”汝阳猛点头,乔莫栾却没见到,而是拉着她快步走,汝阳只能小跑跟着,真心的说,跟他一起走路,真是太累了,他比她高,他腿长,她腿短,走得没他快,只能小跑才能勉强跟上他的步伐。
多亏他拉着她,不然就会像下马车时那样,他不停下来,她根本追不上他。
乔莫栾带她来到一所院落,汝阳看着院落中的一景一物,满是震惊。
“这是......”汝阳很清楚的知道,他们根本没出王府,所以不甘落后乔府,可这整个就是乔府的梅院,难道王府也有梅院,跟乔府的一模一样,以前她怎么没见过?
“这里的一切都跟乔府的梅院一样,你不是累了吗?去自己的房间休息。”乔莫栾不顾她眼中的惊讶,转身朝外走。
“等等。”汝阳一把将他抓住,阻止他离开。“我不要住这里。”
就算这里是克隆的梅院,但是乔府就是乔府,王府就是王府。
“你有说不的权力吗?别忘了你女奴的身份。”一股不立而寒的杀气,缠绕在乔莫栾四身,他的目光是冷冽,如同刀子一般冰冷锐利。
又是身份,汝阳怒了,甩开乔莫栾的手臂,站在他面前,挡住他的去路。“在乔府,我承认自己是奴婢,可是你别忘了,这是王府,王府你知道吗?我不再是奴婢,而是你的未婚妻,未婚妻你懂吗?怎么?不服气吗?有本事带我回乔府啊!”
乔莫栾浓眉微微锁紧,冰冷的脸颊紧绷,抬起手,钳制住汝阳的下巴,阴鸷的语言传出来,丝丝冷气蔓延。“无论是在乔府,还是王府,在我面前,你永远都是我的女奴。”
乔莫栾将“女奴”两字嚼得别特重,现在只有他们两人独处,她还以为自己是他的未婚妻吗?她只有在别人面前是他的未婚妻。
“你......”汝阳挥开他钳制住她下巴的大手,这家伙太......汝阳深吸一口气,看在他失恋的份上,不治他的气,扬起嘴角强挤出一抹笑,汝阳眨着那双美丽的清眸,徐徐然望着乔莫栾,用特别温柔的声音说道:“我们来谈一个交易。”
“交易?”乔莫栾挑了挑眉,嘴角满是讥诮,他跟她之间,有交易可言吗?她是奴,他是主,两人的身份距离就摆在两人眼前。
不过,他还是很好奇,她到底想跟他谈什么交易。
“我看过你书房里那幅画。”汝阳的话一落,便接受到乔莫栾冷若寒潭的眸光像一把利剑射向她,寒意割人冷,汝阳立刻跳开一步以防安全。
“谁给你的胆子?”乔莫栾一字一顿,从牙缝里迸出。
谁给她的胆子,有谁会给她胆子,她也是无意之中见到,这巧合还是因他,当时他若是乖乖翻牌,没有将托盘打翻,丢下警告率先离开书房,她也不至于留在书房,无意之中发现那幅画,还有画上面的字。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死生契阔,与子成说,多么深情寄托。
汝阳理所当然,将最后补上的那句,疯狂之恋,化为心殇,忘得一干二净。
“这不是重点。”汝阳强作镇定迎视他的怒光,忽略掉他的质问,她都看了,现在问谁给她的胆子,有意思吗?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他现在才质问,或是兴师问罪,全白搭。
如果不是她心生一计,她才不会如此老实在他面前坦白,当时书房里就只有她一人,天知地知,就她知,她不说,谁会知道。
乔莫栾薄唇紧抿,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冷傲的气息,眸子一眯,盈起一股萧杀之意,她还敢说这不是重点。
“哼!”乔莫栾压抑住掐死她的冲动,冷哼一声,寒声问道:“那你告诉我,重点是什么?”
汝阳意味深长的看着乔莫栾。“画中的女子,跟刚刚见的六王妃......”
汝阳突然戛然而止,乔莫栾刀刃般绝冷的薄唇紧紧抿著,等着她的下文,然而,等了一会儿,依旧没等到,他也等得失去了耐心。“如何?”
听到他问,汝阳暗暗中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她就是存心吊他的胃口,话就是不说完,就是要停在关键的地方。
她有的是耐心跟他耗着,然而他却没有,汝阳这招是心理战术,将心比心,若是他们对换一下,她也会沉不住气。
清浅的月光略微朦胧的洒落在汝阳洁净如玉的小脸上,高雅圣洁的容颜如莲花般的绽放,弯弯的柳眉微微挑起,有着夺人心魂的光晕,纷嫩的唇瓣一开一合。“一、模、一、样。”
她一见到画中人,先是被画中人的美色给吸引,随即是那上面的字,最后才觉得画中人有些眼熟,起初她不敢相信,毕竟无双是六王府的王妃。
再次见到无双,越看越像,只是那神韵还是不能吻合在一起。
神韵这东西,除了与生俱来,厉害的人,还是能后天培养。
神祗般俊美妖邪的乔莫栾,妖邪的脸色仿佛凝冻上了一层千年寒霜,那双深邃的眸子却仿佛经历了很多寂寞的伤城,冷冷的讥讽道:“是吗?”
汝阳猛的点头,望着乔莫栾冷清的双眸里,依然还能保持着一分如泉水般的清澈,还有一丝怜悯,情伤最苦,她可是深感体会,所以,她很能理解乔莫栾此刻的心情,否则她也不会跟他谈交易。
乔莫栾不语,紧抿着薄唇,如果不仔细的观察,没人能看到,他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忧伤和一丝讥讽。
“我看得出来,你依旧还爱着她,对吗?”汝阳问道。
乔莫栾低眸,瞬也不瞬的看着她。他的沉默,汝阳当他的是在默许,接着说道:“我可以帮你,让你如愿以偿,抱得美人归,让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从此过着神仙伴侣的日子。”
汝阳不只是说说,她已经在脑海里给他们绘制了一片美丽而幸福的未来。
乔莫栾压抑着翻滚的思绪,双手环胸,看着汝阳的目光复杂而危险,声音更是低沉而危险。“说来听听。”
“我去勾引六王爷,把他迷惑得不知今朝是何夕,我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我让他休谁,他绝不留恋谁。”目前,这是汝阳的阴计,她只想着帮乔莫栾跟无双,只想着有朝一日等她再次撞见博,跟博离开时,他不许拦阻,却未想过,如果是龙傲真为她冲冠一怒为红颜,她该如何脱身。
乔莫栾嘴角一抽,真不知道她打哪儿来的自信,勾引傲,还要把傲迷惑得不知今朝是何夕,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让他休谁,他绝不留恋谁。
勾引傲,他看她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乔莫栾再次疑惑,天地楼真没人了吗?怎么会派她来,还是古夜醉翁之意不在酒。
将她安置在他身边是假,真正的目的,是想将她安置在傲身边,不是没有机会,如果由他出面,让她留在傲身边,傲一定不会怀疑她,不会低防她,古夜是打算走这步棋吗?
“你就如此笃定,无双就是画中之人?”乔莫栾问道。
“......”汝阳还真不敢笃定,无双看他的眼神,分明就有情,乔莫栾看无双的眼神,也不是完全的冷漠,至少不是看自她时的眼神。
汝阳敢跟他谈交易,完全是因她看到他们相拥的那一幕,但是她还真不敢笃定,无双就是画中之人,那神韵吻合不了。
但是,如果不是无双,除了无双,还会有谁呢?
乔莫栾上下打量了汝阳一翻,微微挑眉,微勾的嘴角透着一抹讥诮。“回去照照镜子,就凭你,也想勾引龙傲。”
乔莫栾狠狠的将她鄙视了一番,转身迈步。
汝阳怒,双手叉腰,朝乔莫栾的背影大吼。“我这样怎么了?天生丽质,倾城倾国,世间难寻,随便抛一个媚眼,尽显其惊才绝艳,迷得人神魂颠倒。”
乔莫栾脚下一顿,差点被门槛儿绊倒,僵硬的嘴角凌乱抽搐,真不知道她打哪儿来的自信?
乔莫栾离去,汝阳依旧站在院中,这里虽跟乔府的梅院一模一样,但是她心里清楚,这是王府,不是乔府。
她不敢像在乔府的梅院一样随便,怕又像在乔府那时,碰到采花大盗,若再让她碰到一次,那么她也太衰了。
在汝阳胡思乱想时,一个丫环走了进来,站在她身后说道:“乔夫人,奴婢是王爷派来伺候你的丫环。”
汝阳吓了一跳,转身看着站在她身后的丫环,看着她的穿着,的确是王府的丫环,不管她是不是,至少是个女人,而不是男人。
“你说什么?”刚刚她想得太入神,没听清楚丫环说了些什么。
“奴婢是王爷派来伺候你的丫环。”丫环重复了一遍。
汝阳一愣,王爷,龙傲吗?为什么不是乔莫栾?
真是有心,她是他的侧妃时,对她不管不问,将她休了时,反而好心的派个丫环来伺候她。
汝阳想,她应该是托乔莫栾的福,能在王府,专给乔莫栾建一个跟乔府一模一样的梅院,可见乔莫栾跟龙傲的关系非一般的寻常。
“我想洗澡。”汝阳说道,她是真的想洗澡,然后美美的睡一觉。
乔莫栾跟龙傲认不认识跟她没关系,有一个丫环陪着她,汝阳也不怕了,采花大盗不会这么傻,今夜闯王府,不被逮着才怪。
况且,乔府跟王府是有区别,乔府再戒备森严,能有王府戒备森严吗?尤其是帝君亲临,虽说到最后帝君放了鸽子,但是在接到帝君要亲临的消息之前,王府的人就会做好准备。
丫环一愣,似乎没料到汝阳说话如此直白,不过,很快她便回过神来,微笑道:“乔夫人请稍等,奴婢这就去准备。”
“谢谢。”在丫环转身之际,汝阳礼貌的说了一声谢谢。
丫环再次一愣,受宠若惊的望着汝阳。“乔夫人太客气,这是奴婢的应该做的事。”
汝阳不语,这就是为奴的觉悟,可惜,她不是土生土长的......不对,这具身体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灵魂却不是。
片刻,热水准备好了,汝阳依旧站在院中。
丫环对好水温,见汝阳还没进来,便出来叫她。“乔夫人,热水准备好了,请乔夫人......”
“来了。”汝阳打断丫环的话,左一声乔夫人,右一声乔夫人,汝阳听起来怪怪得,她不是只是未婚妻吗?未婚妻跟夫人还有一段距离,若是出了意外,未婚妻也会变成熟悉的陌生人。
不就是一个称呼,她没事较什么劲?
乔夫人就乔夫人,难不成让她叫自己汝姑娘,还是儒姑娘?
汝阳走进房间,先将外套脱下,才走进屏风内。
一个大木桶映入视线内,她并不觉得意外,她穿越来这七年,都是这么洗的,汝阳看着热水上浮着一层桃花瓣,色泽很鲜艳,一看便知才摘采下来,桃花瓣随着水波游离,如覆上一层粉红锦绣,耀眼极致,漂亮无比,令人想伸手去抚摸一下。
“其实不用麻烦放这些花瓣。”汝阳伸出手,舀起一把水,看着水从她指缝间流失,她不喜欢热水里洒桃花瓣,她喜欢玫瑰花瓣。
丫环一惊,脸色微微发白,声音惶恐。“奴婢以为乔夫人喜欢这种香味。”
汝阳浅浅地瞥了她一眼。“你别紧张,我只是......唉!算了,你出去吧!”
丫环又是一愣,汝阳以为她没听清楚,又说了一遍。“你出去。”
丫环赶紧福身,心儿扑通扑通直跳。“是,奴婢立刻出去。”
看着丫环飞快地离开浴间的身影,汝阳褪去身上的衣裙,胯进木桶里,把自己沉入水底,温热的水波,轻轻荡漾,水温的包围下,汝阳顿感一阵舒服。
这种感觉真的很妙,她不需要讨好乔莫栾,其实,她也没怎么讨好乔莫栾。
乔莫栾离梅院,并没回大堂,而是去了王府后院的假山处。
两抹身影站在假山上,一白一黑,同样的出色,傲然一切的气息,浑然天成的尊贵,月光洒落在他们身上,宛如沐浴在光亮里的尊贵王者。
两人都在沉思,让人却根本看不透他们深思的背后是什么。
“莫栾,我见到她了。”龙傲开口打破死寂般的沉默,潋滟的紫眸,有着摄人心魄的风华。
“谁?”乔莫栾目光一闪,一时没听出龙傲口中的“她”,把指何人。
“你的未婚妻。”龙傲薄唇紧抿成一条线,想到与汝阳交手,对她的评估很高,她更有资格当乔家未来的主母,她身上有股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气质,可以与莫栾并肩作战。
龙傲的眼睛很毒,尤其是看人。
“什么时候?”乔莫栾蹙眉,看着龙傲古井般的黑眸深不见底,傲见过汝阳了,他们怎么见到的?这让乔莫栾很是好奇。
“我还与她交过手。”龙傲并不回答他的问题,自顾自的说道。
“交过手?”乔莫栾微微一怔,眉头锁得更深,傲跟汝阳交过手,汝阳是傲的对手吗?
“她的招式很奇怪,反正我是第一次见识。”龙傲又说道,他对自己的武功很满意,与她交手,他是留了情,但是,他心里清楚,一个毫无内力的女子,仅凭着招式,能在他手下坚持过百招,算是奇迹了。
乔莫栾脑海里浮出的却是汝阳用蛮力与他打,在温泉他是见识过。“说清楚。”
龙傲看了他一眼,絮絮道出,乔莫栾听完之后,眸中闪过一丝惊讶,在他看来,汝阳即使有内力,都被古夜给封死了。
你会去防一个内力深厚的人,却不会去防一个毫无内力可言的人。
“她是古夜派在我身边的人。”乔莫栾说道。
“什么?”龙傲有些意外。
“别怀疑,我见到过天地楼的人来找她,也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乔莫栾回想到那天带她去青楼,不是试探的试探,却探出她是天地楼派来的人。
“那你还将她留在身边。”还给她一个方便行事的身份,龙傲对此很意外,天地楼的人,跟他们势不两立,他有多想要古夜的命,古夜就有多想要他的命,几次若不是莫栾相救,他早就死在古夜手中。
古夜的阴险毒辣手段,丝毫不输给那个人。
“我只是她的过客,你才是她的终点。”想到汝阳的话,乔莫栾不自觉的冷笑,如果古夜是想对傲实施美人计,那么他就大错特错。
意料之中,龙傲并没有惊讶,沉思片刻,说道:“莫栾,让她留在王府。”
“不行。”乔莫栾断然拒绝。
“她的目的是我。”龙傲抬头,修长的手指揉搓着眉心,他知道莫栾的用意,他是想要保护自己。
“没得商量。”乔莫栾坚决的说道,他与龙傲什么事都可以商量,唯独这件事不行,深邃的眸中一片果决,却又有着某种参不透的深意。
“莫栾。”龙傲紫眸闪了闪,唇角边染着一丝微微漾起的涟漪,是感动,是担忧。
古夜这个人太危险,他真担忧,古夜会对莫栾动手。
“你别操心古夜,专心对付那个人,我可不希望,每次都看到伤痕累累的你。”乔莫栾说完,纵身一跃,消失在月色之下。
龙傲望着乔莫栾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他上辈子积了多少德,才遇到莫栾这个朋友?他上辈子造了多少孽,才让他遇到那个人?
梅院外,乔莫栾远远便看到一抹身影徘徊在门口,目光闪烁了一下,在无双下定决心,迈步欲跨进门槛儿时,身后传来乔莫栾的声音。“无双。”
无双一愣,转身便见朝她走来的乔莫栾,她有些意外,目光再次望进院内。“你不是......”
“找我有事吗?”乔莫栾直接问道。
“我......”无双拉着锦帕,欲言又止。
乔莫栾站在她面前,几步之远,耐心的等着她。
无双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乔大哥,我有事找你,是进去说,还是去我的院子?”
她知道,汝阳就在房间里,她希望乔莫栾说进去,那样可以证明一件事,然而,乔莫栾并未如她愿。“去你院子里。”
无双脸色一白,心里划过一丝失落,却强挤出一抹温婉的笑。“好。”
无双迈步,乔莫栾看了一眼院内,才跟在无双后面。
龙傲得知无双将乔莫栾叫走,他便来到梅院,守在门外的丫环一见他,福身欲行礼,龙傲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乔夫人呢?睡了吗?”龙傲低声问道。
“没有。”丫环摇头,想了想,还是老实回答。“乔夫人在沐浴。”
“沐浴?”龙傲紫眸一闪,朝丫环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
丫环福了福,退了下去,龙傲站在门外沉思片刻,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去,房间里没有汝阳的身影,床上也没有,龙傲妖孽的紫眸移向屏风,丫环说她在沐浴,可他并没听到水声。
她该不是会睡着,或是溺水而亡,这个想法涌上心头,龙傲心惊了一下,即使知道她是古夜派来的人,龙傲还是相信他的眼光。
眼毒的他,不可能这次看错人。
龙傲不敢怠慢,走屏风内走去,落入视线。大木桶内,汝阳闭着双眸,垂下来的青丝漂浮在水波上,粉红的桃花漂浮着,墨黑与粉红相辉映,十分魅惑迷人。
还有水下,那被桃花瓣与青丝遮掩的肌肤,令人好思遐想。
空气中,龙傲隐约听到平稳的呼吸起,肯定她并没有事,只是睡着了,悬着的心落下。
这一幕,他本该离去,然而脚下却不听使唤,一步一步朝木桶靠近,居高临下的站在木桶前,低眸看着桶内的人儿。
毫无戒备,甜美的睡颜,龙傲仔细的打量着她,再次怀疑。
她真是古夜派来的人吗?
坦白说,这姑娘跟她相比,龙傲更看好汝阳,比她更有资格当乔家主母,可惜,莫栾说她是古夜的人,他对莫栾的话不会质疑。
如果不是莫栾爱她,他不会正眼看她一眼,他真心的希望,莫栾能真的娶这女子,这女子能真的成为莫栾的妻子,而非名义上的未婚妻。
天地楼的人又怎样?古夜的人又怎样?只要她失心于莫栾,爱上莫栾,她就是莫栾的人。
在龙傲看来,与其成敌人,还不如成妻子。
莫名,龙傲越看,越觉眼前这睡着了的女子,更适合莫栾。
龙傲伸出手,掬起飘浮在水面上的一缕青丝,几片桃花瓣安然落在期间,龙傲神色淡然地看着。
许久,又放下,微微喟叹,如果眼前这女子,跟那个女人一样......
龙傲紫眸危险的眯了起来,瞬间迸发出一股冰冷的肃杀之气。
汝阳被惊醒,趁龙傲失神之际,抬起纤纤玉手,扣住龙傲僵硬的停在她面前的大手。
只听砰的一声,水溅一地,桃花瓣也溅了出来,龙傲被汝阳狼狈的扯进木桶里,汝阳不顾赤luo的身子,瞬间将龙傲制服。
龙傲紫眸里满是震惊,汝阳出手很快,快得他感觉到了,却没办法还击,就凭汝阳的力道,根本无法制服他,汝阳会得逞,是因他太意外了。
他可没忘记,汝阳还在沐浴,居然敢用这一招。
“你是谁?”妆阳寒声逼问,反剪在他背后的手重重施力,她的力道控制得很好,再重一分,他的手会被她卸下。
“放肆。”龙傲声音冰冷,脸上也凝上了一层寒霜,全身笼罩着一层阴戾离魅的气息,冷鸷地似乎从地狱而来的修罗。
“放肆?哼!我还放伍。”汝阳冷哼一声,即使在这种情况下,吃亏的是她,而她却完全没有羞赧之心,她有过经验,在温泉她与乔莫栾也互相厮打过,现在的情况,没有在温泉时那么糟糕,虽说她依旧身无寸缕,至少龙傲身上有衣衫。“老实交待,你是谁?谁派你来?若再敢嚣张,你信不信,我会要了你的命。”
“要我的命?哈哈哈。”龙傲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般,张狂至极的哈哈大笑。
此刻的他,被一个身无寸缕的女人擒住,显得很狼狈,想到只有两人,龙傲也没有在意,反而嚣张至极,张狂至极。
他没有急着挣脱开,而是维持被她擒住的动作,他想试探,这女子值不值得莫栾抛开一切去爱,用真心去呵护她,去爱她。
真心被无情践踏,这种事可以有一次,但绝对没有第二次,他不允许。
“你还敢狂,我看你真的不想活了。”汝阳手下施力,为了减轻痛,龙傲扭头看着她,对上他的紫眸的一瞬间,汝阳被迷住了,这双眼睛太漂亮了。
同时,也让汝阳认出,他是她在假山后遇到的人,她怎么会这么大意,他这一头银发不是最好的证明吗?
“是你?”汝阳回神之后,第一反应,便是这家伙寻仇来了。
“很荣幸,你还记得我。”龙傲邪气的嘴角咧向一边,他坐着,汝阳站着,平视的视线在汝阳裸露双腿上移走,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白希的肌肤上,缀着明澈的清露,落进水里漾起波纹,仿佛荡在心间,痒痒的,you惑不已。
视线再往上,只在她双腿间那神密一处停留一瞬间,龙傲秉承着,朋友妻不可欺的原则,没有留恋不舍的驻扎,而是接着往上。
额前碎发上水珠流了下来,顺着脸颊流淌,溅在她光滑的胸前,那朵梅花如瞬间绽放了一般,刺激着他的感观,紫眸一阵紧缩。
“你先把浴衣给披上吧?”龙傲带有滋性的声音响起,优美的嘴角勾起一丝邪魅之气,妖异的紫色眸子散发着一抹深沉诡异。
汝阳先一愣,随即顺着他的目光落到自己胸前,目光一睁,下一刻,汝阳抬起手,毫不留情落在龙傲妖冶的脸上。“流氓,你往哪儿看。”
同时,汝阳松开他,蹲下身体,将身子沉入水中,只露出一颗头,怒瞪着龙傲,见他嘴角勾起一抹魅惑的浅笑,汝阳更是怒不可遏。
“现在才知道羞耻,才知道藏着,刚刚那气魄上哪儿去了?”龙傲故作轻佻的看着躲进水中的汝阳,语声更加轻浮。“说真的,我还从未见过一个女人如此完美的身体,尤其是......咳咳咳,你身上每一个地方,无处不充满着无穷的you惑,强烈的刺激着做为一个正常男的视觉和感观,真想......”
“你给我闭嘴。”汝阳厉声斥喝,戾气从她清澈的双眸中迸发出来,她居然忘了,这里是木桶,而不是温泉,懊恼的同时也懊悔,她不该放了这家伙,她该杀了他灭口。
反正都被他看光了,杀了他也不为过。
倏地,想到他刚刚轻佻的词言,汝阳心一惊,原本被热水薰得红晕的脸颊,此刻变得有些苍白。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他不会真是采花大盗吧?天啊!她不会这么悲催吧?
银发与黑发纠缠在一起,给人一种黑白配的感觉。
龙傲看了她一眼,起身,只听哗啦一声,龙傲从木桶中站了起来,跨出木桶,失去龙傲的重量,原本因他进来懑出了许多少,现在他出去了,水少了一半,汝阳只能压低身子,才能借着水遮掩住她的身子。
现在的她,已经没有先前的勇气,能赤着身站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龙傲对她而言,真的是陌生人,却很有缘分,一天之内,他们居然见了两次面,一次是她招惹他,这次却是他招惹她。
汝阳原本因龙傲离开木桶而松了口气,却不曾想到他只是站在浴桶前,没有离去的意思,神情又紧绷起来。
她推翻了采花大盗的身份,如果他真是采花大盗,就不会放过她,而是直接扑倒她,像上次她在乔府遇到的采花大盗一样。
他除了刚刚的轻佻,现在她从他迷人的紫眸里看不到一点轻薄之意,反而是一种让人无法窥视的试探。
试探?他在试探她,他试探她什么?
除了今天,他们没有过交集。
龙傲俯视着浴桶中的汝阳,浑身散发着油然而生的邪魅之气,他那银发配紫眸,最吸引人,尤其是他那双紫眸,宛如致命的漩涡,明知有致命的危险,却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他。
当汝阳的视线从他脸上移开,落到他身上时,被打湿的衣衫紧贴在他身上,勾勒出他的体魄,尤其是他的双***腿**之***间支起的一处,汝阳脸颊一阵发烫,立刻移开目光。
老天,不带他这么you惑人的,此刻汝阳才领教到,女人的身体可以给男人带到致命的you惑,同样男人的身体,也能给女人带来致命的you惑。
龙傲看着她闪躲的目光,紫眸射出邪恶的光,嘴唇冷冷翕动着。“假山处,与我交手的人是......”
“不是。”汝阳反射性的否认,她也不知道为何要否认,反正等她说出“不是”,她自己也惊了一下。
说谎她不屑,偶尔说一次也满新鲜,感觉还不差。
既然否认,她就否认到底,而正她长得很大众话,不像他长得这么突出,银发、紫眸。
“是吗?”龙傲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似乎并不意外她会否认,话锋一转,紫眸直逼汝阳。“如果不是你,你去哪里了?”
“洗澡。”汝阳淡淡的吐出两字,语气带着一丝心虚,没办法底子薄,她又不是说谎大王,能不心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