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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第一夫人,第216章 再去废宅
大堂。舒悫鹉琻
“你说什么?”听到管家的回话,柳无双很是激动,他骗谁呢?如果汝阳真不在,他会直接告诉她们,还会让她们等吗?
“主母不在府内。”管家又说了一遍。
“不过能,我们来时......”
“无双。”柳止柔打断柳无双的话,她们来前就已经调查好,如果不是肯定她在府内,岂会来乔府找她。
“大姐。”柳无双很是不悦,就算汝阳是乔府主母,大姐还是帝后。
柳止柔给柳无双一个安慰的眼神,看向管家问道:“你们主母什么时候回来?”
“不清楚。”管家摇头,给了一个不确定的回答,是主母不见她们,他能怎么说。
“好,本宫知道了,你们主母回来时,告诉她一声,本宫还会来看她,届时希望她能在,本宫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她。”柳止柔停顿了一下,又说道:“你就告诉她,事关她的儿子轩儿。”
“帝后娘娘请放心,老奴一定会如实转告。”管家公式化的回答。
走出乔府,柳无双忍不住了。
“大姐,汝阳明明就在府内,我们就这么走了,太便宜她了。”柳无双真是很气,她是王妃,大姐是帝后,汝阳居然不见她们,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她不想见我们。”柳止柔用手帕擦了擦手背,汝阳那些心思,她岂会不知道,这事是她逃避就能逃避得了吗?
“大姐,你是帝后。”柳无双很是气愤。
“这是乔府。”柳止柔提醒,她只是一个挂名帝后,凤印还在汝阳手中,她敢在乔府用帝后这个身份压制汝阳,逼汝阳来见她吗?
汝阳敢不见她,没有底气,汝阳不会这么做。
“乔府又怎样?”柳无双很是不甘,乔府再大,有皇宫大吗?
“无双,你要沉住气。”柳止柔扬了扬嘴角,这次汝阳不见她,下次就不一定了,没准汝阳在听到管家的话,自己跑进宫找她。
乔轩可是汝阳心头肉,柳止柔很有把握,她再给汝阳三天时间,若是三天后,她都没进宫找自己,那么,自己就再次出宫来见她。
“无功而返,你甘心吗?”柳无双问道,又叫她沉住气,她哪儿沉不住了?
“谁说我们无功而返?”柳止柔神秘一笑。
柳无双真被她气得不行,在她面前,说话还这么隐藏,气归气,柳无双却也不敢表现出来,她是大姐,又是帝后,汝阳不怕,她现在怕。
“大姐,我还有事,就不陪你回宫了,我回王府了。”柳无双说道,不给柳止柔说话的机会,转身带着问素离开。
望着她决然离开的身影,她的怨气,柳止柔岂会不知,无奈的摇了摇头。
“娘娘,要回宫吗?”问琴问道。
“既然都出宫了,去柳府看看。”柳止柔朝凤撵走去,她不是微服私访,她是以帝后的身份来乔府,自然是坐凤撵,一堆的随行人。
待柳止柔坐进凤撵,问琴放下帘子,叫了一声起,一群人浩浩荡荡朝柳府的方向而去。
梅院,听完管家的话,汝阳脸上的表情未变。
轩儿,哼!利用轩儿,可惜,柳止柔这次错了。
轩儿被送去华山,能有什么事关系到他。
“小姐。”兰姨有些担心。
“管家,你去忙。”汝阳让管家离开,又对兰姨说,她要出去走走,兰姨想要跟去,现在她真不放心让汝阳独自出去走,汝阳拒绝,兰姨又坚持不过她,只好同意。
走出乔府,汝阳朝客栈走去。
汝阳来到客栈,直接向掌柜亮出她的身份。
“主母。”掌柜带着汝阳来到后院,恭敬的叫了一声。
“我要看这半月内所有入住人员的账簿。”汝阳说明来意,掌柜亲自去取。
没一会儿便将账簿取来,交到汝阳手中。
“主母,有什么差错吗?”掌柜见汝阳认真的翻阅着账簿,吓得冷汗都出来了,主母亲自来客栈,要求要看账簿,不胡思乱想自危才怪。
“天字房,怎么没有新入住的客人?”汝阳问道。
“回主母,被齐公子包了一月。”掌柜擦了擦汗回答道。
“带我去天字房。”汝阳心震了一下,居然被包下一个月,上次她问,掌柜还说退房了,想必是他让掌柜这么说,早知道她就该亮出自己的身份。
“是。”掌柜领着汝阳往那间包下的天字房走去,边说道:“主母是想见见齐公子吗?不一定见得到人。”
“什么意思?”汝阳蹙眉。
“齐公子虽包下一月,却不是每天都住,估计他在京城是有事要办。”掌柜推开天字房的门,果不其然,房间里没有人。“主母,你是要等,还是离开。”
“等。”汝阳吐出一字,那次她见到他,长得跟岑晨曦一模一样,对她的冲击太强,等她缓和过来,人都没了,还有那个小男孩,跟轩儿一般大,对那个小孩子,她有莫名的亲切的感。
“我先去给主母煮壶茶,您等着。”掌柜本想让叫人去,碍于汝阳的身份,在他的客栈内,容不得半点差池,怕有心人下药,他要亲力亲为。
汝阳点点头,看着桌上的古琴,迈步走近,手指轻轻划过琴弦,微微一叹。
汝阳在房间里等了很久,直到天快黑了。
掌柜站在窗户前,看看天色,说道:“主母,看来齐公子今天是不会回来了。”
汝阳神情有些暗淡,心里好似有一丝失落划过。
她对那个长得跟岑晨曦的男人好奇,对那个小男孩有着特殊的感情。
汝阳想着,微叹一声,看了眼古琴,眸子里无法掩饰的落寞。“我先走了,若是那个齐公子回来,你立刻派人来乔府告诉我。”
“是主母。”掌柜立刻点头,汝阳在他的客栈,他很有压力。
掌柜送汝阳出客栈,汝阳不免停住脚步,微微抬头看了眼匾额方才离去。
“汝阳。”踏进院子,一抹身影闪过,将汝阳纤瘦的身影紧紧抱住,沉沉的将面容埋进了她的发丝之间。
“莫栾。”身子被乔莫栾搂的发疼,汝阳错愕的推了推他的身子,却被他抱的很紧,似乎将要她揉进他的身子里,感觉到他的变化,刚刚轻松的心情消失了,汝阳抬手,抚摸着他的脸膛。“莫栾,到底出什么事了?”
“为什么去客栈?”乔莫栾低声的开口,知道她去客栈,莫名的恐惧笼罩在心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到不安。
“找人。”汝阳如实回答。
听到找人,乔莫栾心紧了紧,依旧搂着她的身子,却感觉到他们的心在一点一点的远离,觉得他无法牵着她的手一辈子。
“谁?”如同被冷水淋上了心头,全身冰冷的难受。
“说了你也不知道。”汝阳大力的推开乔莫栾的身子,对上他幽深的双目,深沉里是悲痛。
“你不说,我将永远不会知道。”她不说,这让乔莫栾心里更不安。
“不重要。”汝阳摇着头,退出他的怀抱。
“你要找的人,怎么可能不重要。”乔莫栾不相信的看着汝阳。
“莫栾,我们先不说这个,你还没有给我答案。”汝阳转移话题,赐婚圣旨,不提不代表它不存在,这事他们无法逃避,只能面对。
“汝阳,别转移话题。”话语已经如同被冰冻住,乔莫栾冷然的开口,他们之间的隔阂,不是赐婚圣旨,而是当年那把火。
其实,他是过不了自己那关,当年对龙雪的承诺,在她坟前发的誓言,他爱汝阳,爱情都是自私,他自私起来,什么都不管,任由疼痛啃噬心头,任由龙雪泪流满面,为了汝阳,他也能无动于衷。
现在的他,还无法自私,他需要时间。
“你觉得我是在转移话题?”汝阳低声的笑着,笑容有些凄凉,目光转向乔莫栾。“莫栾,若是这次,我没去客栈找你,你是不是不会出现在我面前。”
乔莫栾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汝阳,别逼我,我需要时间。”
“逼你?”汝阳冷声一笑。“我何时逼过你?你需要时间,多久?一天?一个月?还是一年?甚至是十年?乔莫栾,这不是你,逃避现实是解决不了问题。”
“我没逃......好,我就是在逃避,汝阳,你应该很清楚,龙绝跟我向来不和,他下了圣旨,意思很明显,如果我抗旨,会给他顺理成章动我的机会,我不怕他,但我会有顾虑,我若是抗旨,会有无数的人被我牵连,汝阳,你懂吗?”乔莫栾神色冰冷而麻木,冷酷的对上汝阳不相信的眼眸,心有些虚,却还是咬紧牙关,继续道:“汝阳,我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再让乔家的人受伤,奶奶年纪大了,不比当年了,她承受不起我用乔家去博了。”
乔莫栾的话落幕后,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良久后,汝阳开口问道:“你这是在给我你的答案吗?”
清眸里一片平静,没有一丝波澜,平静得让乔莫栾后怕,有些后悔说出这番话了。
“这不是我要给你的答案,我只是想让你理解我,给我一点时间,汝阳,别逼我,别离开我。”乔莫栾握住汝阳的双肩,声音有些祈求。
汝阳望着他,只是望着他,并没有给他承诺,她要的答案,他一时半会给不了她,他要的承诺,她同样给不了他。
王府。
“还没有王爷的消息吗?”柳无双愤怒将桌子上的东西通通的扫落在地上,“哐啷”的瓷器破碎的尖锐声音顿时响起。
“王妃息怒。”管家吓得跪在了地上,侍卫站在一边。
“王妃。”这时问素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地上的东西,她不知道主子为何又突然变了脸,但她清楚,王妃是因白天在乔府吃了亏。
问素进来,管家跟侍卫纷纷向她看去,问素愣了一下,不知道说什么了。
“没用的东西,王府养你们有何用,都几年了,居然没有王爷的消息。”柳无双愤愤的瞪着他们,将在乔府吃了闭门羹的怨气,一起发泄出来。
“王爷神出鬼没,没有王爷的消息很是正常。”侍卫说道,他对柳无双很有意见。
“你......”柳无双冲向侍卫,抬手一巴掌煽了过去。“好大的胆子,敢顶嘴。”
“刘侍卫。”管家立刻出声,刘侍卫被王妃打,他真担心以刘侍卫的个性会还手。
“滚,都给我滚。”柳无双见好就收,她虽是王妃,龙傲却不知下落,她只是个挂名王妃,万一刘侍卫记恨她,找机会报复,柳无双还是有些心虚。
管家起身,接着刘侍卫离开,屋子里只剩下问素跟柳无双。
“将这些都收拾了,然后就下去吧!”问素冷声说道,然后扶着柳无双进了内室,为她倒了茶,轻声劝慰道:“王妃,您不要生气,气坏了身子可是自己的,王爷再没消息,他也会回来,这是王府,他的家,如果他回来,不回自己的家,能去哪儿?”
“家,他有当这是他的家吗?”柳无双眼神阴戾,搭着椅子扶手的手死死的捏着,好似要将扶手捏碎一般。
“无论他当还是不当,这都是他的家,这个事实,谁都改变不了,王妃,你再忍忍,上苍会眷顾你,会让你守得云开见月明。”问素劝说道,她不觉得主子是因没有王爷的消息才怒火。
柳无双瞪了问素一眼,阴戾的说道:“哼,你也让我忍,你们都让我忍,再忍下去,我都要疯掉了。”
问素微叹,说道:“除了忍,我们也没其他法子。”
她的身份是王妃,不上不下,最难办事了。
猛然,柳无双阴狠的盯着问素,眸光犀利狠戾。
“王妃。”在这样的目光下,问素不自觉的退了一步,心里打了个颤,有些结巴的问道:“王......王妃......奴婢说错什么了吗?你......你为什么这样看着奴婢?”
柳无双起身,来到问素面前,手搭在问素肩上,问道:“问素,你跟了我多久?”
“回王妃,奴婢被卖进柳府,奴婢就跟着王妃了。”问素喏喏的说着,她不知道柳无双为何这般问,猛然间觉得眼前的人有些陌生。
“有十多年了吧?”柳无双问道。
“有......有了。”问素点头。
“跟了我这么久,我有亏待过你吗?”柳无双缝了眼睛,缓缓问道。
“没......没有。”问素口是心非的说道,在柳府的下人里,除了问芙,她跟问琴都被当成下人,如果可以,她也想伺候三小姐。
三小姐虽然被二小姐欺负,可三小姐人好,心疼她们这些做下人的人。
“问素,给我一句话,你的心是向着我,还是......”柳无双没有直接说出来,可问素听出懂,她说的那个人是谁。
“奴婢自小跟着王妃,心自是和向着王妃的,只要王妃一句话,奴婢就是丢了命,也要为王妃办成。”问素沉思了下,坚定的说道。
柳无双满意一笑,缓缓说道:“如果我让你做些违背良心的事,你会怎么样?”
问素“咚!”的一声跪在地上,竖起手掌指天,急忙说道:“奴婢对王妃忠心不二。”
跟了这样的主子,违背良心的事,她还做得少吗?
“好!”柳无双微微弯腰扶起问素,深深的凝视着她,并未曾发现什么异样,方才沉声说道:“我要你去办一件事。”
“什么事?”问素心在打颤,已经大致猜到柳无双要做什么,心里虽然有些害怕,她也得硬着头皮,柳无双俯在她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问素瞳孔一睁,最后强装平静。
“好好尽你的忠心,以后我们主仆一心,我不会亏待你。”柳无双拍着问素的肩说道。
“嗯!”问素坚定的点着头,为了以后的荣*,她只能孤注一掷了。
入夜,汝阳换上让兰姨准备的夜行衣,来到菊院。
“嫂子,你是来找莫灵那个丫头的吗?可是,你好似走错了房间。”欧阳怀寒看着造访的汝阳,打量了她一眼,从她的穿着,不难猜想她到此的目的。
“我不找莫灵,我就找你。”汝阳揭开欧阳怀寒身上的被子,将他从*上拉了起来。
此刻,欧阳怀寒有些庆幸,他没有脱光衣衫的习惯。
“嫂子,这么晚了,你来找我,若是被莫栾知道,他舍不得把你怎样,我的下场会很惨。”欧阳怀寒话虽这么说,却主动接过汝阳递来的夜行衣。
“哆嗦。”汝阳瞪了他一眼。
欧阳怀寒闭嘴了,换好夜行衣,跟着欧阳怀寒急着赶去城西,却遭到埋伏。
“怪哉,那两人是谁啊?为什么要挡住我们的去路。”欧阳怀寒看着刚才还和他们纠缠得难舍难分的两人,现在又突然急速离开,郁闷致极。
汝阳目光冷厉的撇了欧阳怀寒一眼,什么也没说,朝那座废宅走去。
那两个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冒出来,好像是故意拖着他们,不让他们去废宅,他们就偏要去看看。
“嫂子,慢点,小心前面有埋伏。”欧阳怀寒很快跟上,嘴角扬起如沐春风的微笑,说道:“我行走江湖从来都是结友,不结怨,显然这两人不是冲着我而来。”
“我不认识他们。”汝阳很撇清。
进了废宅,一抹身影背对着他们而立。
“谁?”欧阳怀寒立刻进入戒备状态,从背影上看,欧阳怀寒隐约知道是谁,但他却怀疑,这时候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正常人在这时候都会躺在榻上睡觉,汝阳属于不正常的类。
“回去,这里没有你想要的东西。”低沉的声音透着一丝无奈。
“龙绝,转告龙雪,如果杜菱儿的死,真与她有关,我绝不会放过她。”清冷的声音里透露着自己的怒意。
闻言,龙绝冷峻的面容里盈起一股萧杀之意,目光里有着前所未有的阴霾和冷厉,转过身看着汝阳。“杜菱儿给了你什么好处?她都死了,你还不放弃,汝阳,别再执着了,杜家人都不在追究了,你这又是何苦?”
“杜家人不追究,那是因为他们怕你,可是我不怕你。”没有人站出来,杜家人为了大局,只能牺牲自己的女儿,明知道害死自己的女儿的人是谁,他们也不敢追究,他们怕事,但是她不怕,在这个世界,她真不知道有什么是值得她怕的。
“我不是国龙人,我也不怕你。”欧阳怀寒出声,语气里却是调侃,龙雪能招惹到汝阳,想到龙雪对汝阳做的事情,他就不赞同,心底对龙雪的好感,全都破灭了。
当年那场火,是汝阳放的,可那又如何,当年他又不在场,况且龙雪又没施过恩给他。
“不是国龙人?”龙绝冷睨了欧阳怀寒一眼,冷哼一声,嗤之以鼻。“你现在可在我龙国的领土上,就不所客死他乡吗?”
闻言,欧阳怀寒浓眉微微锁紧,狐疑的目光看着龙绝。“你敢杀我吗?不敢,龙绝,就是给你十个胆子,你也不敢动我一根汗毛。”
“敢不敢一试便知。”龙绝冷笑,在这世上,没有他不敢做的事,只有他愿不愿意做的事。
欧阳怀寒沉默,龙绝跟萧老大一样,如同沉睡的狮子,你不招惹他就算了,一旦招惹火了,发起怒来,会将你撕裂。
“别将话题扯开。”汝阳也闻到不寻常的气息,她来这里是想找找看,有没有证明龙雪是凶手的证据,可不是来挑衅龙绝。
她还真担心两人打起来,他们只有两个人,龙绝出现在这里,他是帝后,不可能单兵作战,显然他是有备而来,真要是动起手来,她只会几招三脚猫的工夫,吃亏的只会是他们。
“汝阳,我知道你心里有怨,甚至是恨我。”龙绝语气有些缓和,心里多多少少对汝阳有些愧疚,毕竟圣旨是他下的,即使当年的火是她所放,可是事隔这么多年,他已经接受了小雪的死,现在小雪又死而复活,还告诉他们当年放火的人是谁。
稍后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