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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难怪田中一副祥林嫂的样子,算上竞标的两亿多欧元,他这一输就是六亿多,换成东瀛币就是六百多亿,等于一个大型公司的一年收益。
有钱也不是这么糟蹋的。
苟运来一屁股坐到台子上,神情呆滞,面如死灰;吴尊义阴沉着脸,还在一堆碎石里挑挑拣拣;台下一片哗然,跟他们一样表示难以置信。
因为竞价太高的原因,标王垮掉很正常,但再怎么垮也能收获一些不错的翡翠,只是价值比不上竞价,不过放上一两年的话,照着现在翡翠上涨的趋势,说不定还能变垮为涨。
像今天这样从二十多亿天朝币垮成一文不值的狗屎地,当真从没见过。这当是翡翠一行十年来最大的轰动**件,悲壮却又无可奈何,彻底验证了神仙难断寸玉之语。
唯有秋若容刘玉菲刘淑娴苏珊索菲亚孙沉舟欢呼雀跃的神情与众人模样形成鲜明对比,台上郭剑锋也忍不住心中激荡,连声恭喜杜青。
杜青摸摸脸颊,一脸平淡,心道早就知道结局的赌局,确实少了很多惊喜……不过,这种惊喜还是不要的好。
见田中半晌没有反应,公证人催促道:
“请田中先生即刻转账,支付赌资。”
作为缅国外汇重要来源的翡翠公盘,在资金支付渠道上一般只采取两种方式,一是现金,二是现金转账。至于支票汇票之类的一般不接受,那玩意可以即刻叫停,他们可不想收获一堆空头支票。
因为军政府掌权的原因,他们在国际上地位不高,与西方发达国家鲜有建交,一旦变成空头支票,几乎不可能再追回来,只能自认倒霉……田中回过神来,眼中忽然冒出无尽怒火,蹭蹭蹭上台,一把揪住苟运来衣领,几乎将他拎起身:“&……%¥¥#@”苟运来一呆,立马辩道:“&&%¥%……”
你来我往几句后田中扔下苟运来,就一边干瘦的吴尊义拎起来,又是一阵喷。
虽然听不懂田中在说什么,但完全可以想象,吴尊义看了一眼旁边的苟运来,缓缓说道:
“田中先生,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谁赌输了都会着急,而且一输六亿多欧元,但这就是赌石,有赢就有输,谁也不能保证百分百会赢,这是其一;其二,这块标王不是我建议赌的,我早跟小苟说过,这块原石风险太大我不看好,但你非要拍下我也没办法;其三,我强烈建议拿下另外三份标的,不过你一份都没赌中。其实在我看来,就你赌下的这四份标的,哪怕都切光了都不一定有那块血玉价值高,所以暗标开标后,输赢其实已经没什么悬念了。其四,这块原石本来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的,奈何噬玉虫光顾了一下,那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说着间,吴尊义将手上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亮出来,上面一个指头粗细的窟窿清晰可见。无奈他这是缅语,田中一个字都听不懂,依然揪着他的衣领怒吼不休。
不过田中听不懂,有人听得懂,苟运来脸色骤然大变,公证人也沉着脸过来,接过吴尊义手上石头仔细查看起来。
“他们叽里咕噜说什么呢?内讧了?”郭剑锋好奇道。
“确实内讧了,不过似乎还有点狗血情节。”杜青应了一声,心中一动,走过来用缅语对吴尊义道:
“吴尊义,你这样鸡同鸭讲不行的,要不我帮你翻译一下?”
其实“吴”并非是吴尊义的姓,而是缅国这边对年老者的尊称,准确名字应该是尊义,前面加个“吴”,后面就不必缀上“先生”二字了。
复又对田中用东瀛语道:
“田中先生,你请的那位苟姓翻译似乎不太尽职,没有将吴尊义的意思准确告诉你。如果你现在支付赌资,我可以让你死个心服口服,而不是蒙在鼓里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以为如何?”
田中脸色一阵变幻,杜青续道:
“还有,不管我说不说,赌资你都赖不掉,军政府组织方习惯用枪杆子捍卫自己公证人的公正地位,让你跑掉下次谁还来公盘?谁还相信他们?想要安全离开缅国,老老实实支付赌资才是上策。”
公证人将那块碎石放到一边,适时又催促道:
“田中先生,你该支付赌资了,不要让我们难做,有些事我们都不希望发生……”
田中脸色纠结得像死了爹妈,但除了老实付钱没有第二条路好走。
公证人拿来连着长长网线的笔记本——现在无线网络发展还不够先进,缅国这边就更慢了,必须连着网线。
打开银行网页,田中颤抖着双手输入账号密码,转账杜青在瑞银开设的账户。
资金到位,杜青旋即给孙沉舟账户输入一亿,给秋若容账户输入一亿,给无量基金账户输入一亿,还有一亿留在账上。
眼睁睁看着四亿欧元瞬间瓜分殆尽,眼睁睁看着秋若容孙沉舟喜笑颜开的模样,田中深深吸了一口气,不敢细想回国后会遭遇什么,板着一张死人脸道:
“好了,现在你可以让我死个心服口服了。”
杜青微微一笑,缓缓道:
“其实很简单,吴尊义一开始就不看好标王,他建议一定拍下另三份标的,结果你们死盯着标王,那三份标的一个都没拍上。他说你拍的那四份标的狗屎不如,加一起都不一定能比上我那块血玉。呵呵,我就奇怪了,既然请了吴老先生,怎么就不能完全信任呢?对了,还有,你这块标王似乎也被噬玉虫啃过……嗯,大体就这么多,到底怎么回事,你自己想吧。”
田中瞬间回头,苟运来早已悄然遁走,哪里还能找到。
一阵八嘎八嘎狂叫,田中空自愤怒,却也无可奈何,都没法子向组织方控诉苟运来诈骗报警抓他。这是赌石,完全是眼力问题,那苟运来也没骗他的钱,报警有屁用。不过,田中会不会私底下通过什么渠道找到苟运来进行泄愤,那就不清楚了。
天朝人多多少少有点愤青情结,杜青也不例外,向来觉得东瀛人可恨,坑死活该;不过天朝奸更可恨,顺便坑一坑,简直神清气爽。只是,就苟运来做的事情,怎么感觉跟他差不多少?不然真不容易坑死田中……
赌局结束,天色已黑,数百人也便作鸟兽散,不过今天这赌局,这陡起转折**迭起的情节,在场所有人大概一辈子都忘不掉。
带着血玉还有赢下的飘绿玻璃种满绿高冰种,杜青一行上车,打道回府。
车上,杜青孙沉舟秋若容就成了恭维惊叹感慨赞颂的对象,三块翡翠也被竞相传看。就算这些都是翡翠珠宝商,这等翡翠也不是每年都能解出来每年都能看到的,尤其血玉,大多数人一辈子都没见过。
不过,就算杜青赢了赌局,就算他解出血玉,但他赌石的水准在众人心目中最多只能算高手,但也高不到哪儿去,至少远远不如那位吴尊义。谁让他第二块碰上噬玉虫,第三块完垮……而这正是杜青想要的结果,不然以后还怎么逛原石市场,看上什么原石不是坐地起价就是不卖。
眼睁睁看着杜青就这么轻松赚了数十亿天朝币,刘玉菲刘淑娴看他的眼神都变了。心思也变得乱七八糟,忽然觉得在演艺圈那么打滚赚那么一点辛苦钱,实在有点划不来……
杜青手机响起,接通后陈雪妃的声音传来:
“青哥,无量基金账户上怎么忽然多了一亿欧元?”
“跟东瀛人小赌一场,赢的。”
“咝,一赢就是一亿欧元?你这赚钱速度是不是太快了?”
“所以,赶紧给我花吧,不用担心我的赚钱速度。嗯,那一亿本是孙沉舟的分红,他没要,你给他写个简介,列在监事一栏。”
“知道了。对了,网上有消息说你把刘玉菲母女两个都拐到了缅国,真的假的?”
“呃,她们是跟若容一起出来玩的,就坐在我后面,要不要说说话聊一会儿?”
“……算了,青哥啊青哥,我算是服了你了,果然不亏是若容姐口中的猛男。不过,还是悠着点儿好,小心折了腰……”
“……不准胡思乱想,严禁胡说八道。”
“好吧,我明白,做得说不得嘛,你的做人准则。好了,我挂了……”
陈雪妃火速挂上电话,杜青摇头无语。
现在的女人啊,腐得不忍目睹不能耳闻……
回到酒店,孙沉舟请客,庆祝轻松斩获亿万横财。
深夜,秋若容热情如火,情到浓时胡言乱语,再度建议杜青夜袭,被打雪臀若干次……
就在杜青风流快活的当儿,五十里外的珠宝玉石交易中心却是一派如临大敌的紧张气氛。
原石区灯光雪亮,七八道身影正在挨个检查每一份每一块原石,吴尊义也在其中。周围则是一群大头兵,荷枪实弹,以防不测。
吴尊义忽然掂着一块石头道:
“咦,这块原石分量不对。”
下午出场的公证人立马走了过来,取过原石称了一下,果然跟原石上原来记载的重量对不上号,轻了将近两百克。
须知原石从地下挖出来后,要经过几道手续打上编号重量产地场口所属公司,才会进到公盘经过竞标最终出口。这些数据少一个,或者哪一个对不上号,都说明肯定有问题;在国内购买所谓公盘出来的原石时,这些数据也是重要参考依据,少一个都可以说明商家在弄虚作假。
掂着这块不过三公斤的原石,公证人脸色一沉,若有所思道:
“这么说噬玉虫不是原起的……立刻给我查看监控视频,我要知道哪些人碰过这块原石。各位请继续,只要再找到三块这样的原石,应该就清楚到底谁做的手脚了。”
一人建议道:
“既然重量不对,不如找几杆秤挨个称一下……用手掂毕竟不敏感。”
“……好主意。”
与此同时,仰光另一家五星酒店,田中一个电话拨回国内:“给我找二十个人过来,立刻,马上,最迟明天中午赶到仰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