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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朝正准备进龚家酒楼,人影闪动,十六个背负四袋的丐帮弟子挡在了门口。
“干嘛?”秦朝疑惑道。
“我们湛香主请你走一趟。”年纪最大的那个丐帮四袋弟子道。
“走吧!”秦朝虽然满肚子的疑问,却懒得问这些喽喽,反正他早就想去丐帮玩玩,正愁找不到借口。
“慢!”一个年青的丐帮弟子见他的反应大出众人意料之外,心中激起不愤,忍不住出言阻止。
“什么事?”秦朝淡淡地问道。
“先得闯过小打狗棍阵,才能有资格面见香主。”那年青弟子得意洋洋地道。
“有这条规矩吗?我没听说过。”念头在秦朝脑中一闪,刚想说出来,又被他吞回嘴里,心想:“正找不到借口尝试一下丐帮名震天下的打狗棍阵,这肉自己送到了嘴边,我又怎么能让它给飞了呢!”于是改口道:“好!你们快点,我很忙,赶时间。”他的语气很平淡,众丐帮弟子却觉得他很嚣张,互相交流眼神,暗中决定等下一定要给他点厉害瞧瞧,让他知道丐帮的厉害。
“有种就跟上。”众丐在前领路。
秦朝不慌不忙地跟在后面。不管对方是走还是跑,是快还是慢,他都如庭中闲步般,显得轻松自如。
小半个时辰后,众人来到一座外面显得有些破败的大院前。
“有种便在此等上片刻。”众丐只留下一个看守秦朝,其余都大步往院内走去。
秦朝猜他们并非早就有意为难自己,多半是临时起意,不得不先去安排一番,摆出小打狗棍阵。他在外面等了片刻,不见半个乞丐出来,寻思:他们定是将阵布在院内,好充分利用地利。如此一来,与布在空旷之处相比,破阵又要难上一大截。一般破阵之法有两条:要么强行突破;要么从弱点击破。虽未见识过真正的打狗棍阵,但此阵最大的弱点不难得知,那便是单个乞丐武功太低,要想破阵,必须从这点上找文章。
又是小半个时辰过了,众丐帮弟子才唤秦朝进去。
秦朝走进院子,只见对面十六个丐帮四袋弟子,人手各持一根青竹棍,东一个,西一个,看似杂乱无章,其实已将阵布好。众丐脸上都洋溢着自信,只等秦朝入阵,好好地教训他一顿。本来,布阵只需片刻,哪里需要等上小半个时辰,只因众丐不想让他有丁点儿的希望获胜,才多花上许多时间。小打狗棍阵一般由九个三袋弟子布阵,但帮规中并未明确规定此点,众丐便是钻了这个空子。
秦朝站在原地不动,以不变应万变。
人影在他眼前不停地闪动,有的往左,有的往右,有的往前,有的往后,阵型不断变化。他暗自记下几步,打算回头推演一番,盗走小打狗棍阵。打狗棍阵虽是丐帮镇派之宝,但是帮内三袋以上弟子便可习得,按理说,此阵该早被其他帮派盗去,可事实却恰恰相反,许多年过去了,它仍然只属于丐帮。
秦朝只来得及记下几步,便陷入阵内。对面丐帮四袋弟子一棍向他击来,风声赫赫,吹得他一头长发直往后飞舞。这一棍速度很快,不借助内力恐怕施展不出来,并且还需要特殊的用力技巧。他不想用‘一剑流’剑术欺负这些喽喽,使出以前用来健身的‘太极拳’,看准那丐帮弟子的棍势,趁其势尽时抓住棍尖,用柔劲一带,将其抛出三丈来远。那丐帮四弟弟子在半空中想使出千斤坠的功夫,补上阵势,不料身体被柔劲弄得酥麻,短时间内恢复不了控制,气得脸红耳赤,直想破口大骂。
秦朝小胜一招,还没来得及高兴,已被左右两个丐帮四袋弟子欺近身前,一劈一扫,两棍齐来。他往左后一转,避开两棍,仍是改自‘太极拳’的同一招,击中左边那个丐帮四袋弟子。
“操……”那丐帮四袋弟子在空中张口大骂,人还是和先前那位一样的结局——被抛出三丈来远。
秦朝又小胜一招,仍是还来得及高兴,便被左右前三个乞丐欺近身前,一劈一扫一挑,三棍齐至,威势更增,劲风四射,尘土飞扬。他展开凌波微步,往右一转,人却到了左边,完全避开了三棍,同一招再次击中右边那个丐帮四袋弟子。
“有种!”那丐帮四袋弟子在空中比先前那个多说出一个字来,但还是照样被抛出三丈来远,很不甘心地补在阵后,等待再次交手。
这时,四个丐帮四袋弟子左右前后将秦朝团团围住,一劈一扫一挑一绊,四棍齐至,声势浩大。在旁人看来,秦朝必败无疑了。以前那些闯阵的高手,绝不会如此快就陷入重围。一旦陷入重围,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必败无疑。众丐心中此时最想知道的是——他还会接着使用刚才那招破围吗?
秦朝心里当然很想凭一招破万招,可是,这显然只能成为一个美好的愿望,眼看四棍齐至,似乎避无可避,但若不避开,那一招只能应付一人,自己定会挨上三棍,便等于败了。这四棍在别人眼中那叫快如闪电,在他眼中却是如同老太太做体操。他见那四丐脸上俱有得意之色,不由一声冷笑。
众丐眼中,秦朝突然一分为二,一个还在原地,一个不知怎么反到了围攻他的一名丐帮四袋弟子背后,一脚将那丐帮四袋弟子踢入阵中。围攻的其他三丐一时迷惑不解,棍上收力,从同伴身边穿过。早有准备的秦朝趁机轻而易举将三根软弱无力的竹棍全抢了下来。在旁边众丐眼中,那三根竹棍简直是那三个乞丐自己送到秦朝手上。
众丐不由齐齐一愣。
秦朝见那些乞丐武功并不见得特别高明,却不到片刻便将自己的绝招‘换影’给逼出,不由暗赞一声:“打狗棍阵果然名不虚传!”趁周围众人正在发愣之时,从腰间取下一个葫芦,大喝一口酒,立感精神大济,战意高昂。
忽然,一阵尖锐的竹哨声传来。秦朝循声望去,只见场中多出一个丐帮七袋弟子,满面怒容,嘴上吹着一支短竹哨。
“正主来了。”秦朝暗道一声,心想:不打痛小的,老的就不会出现。
群丐发出一阵欢呼,精神为之一焕,战意高昂,似乎不比秦朝逊色。
在不远处一株大松树上,一个中年大汉正暗中注视着这边。他听到群丐欢呼之声,脸上不由露出脸容。若他能出现在场中,欢呼之声定会更胜十倍。因为,他便是‘天下第一大帮’丐帮的帮主乔峰。
乔峰来此之时,正好是秦朝与群丐交手之时。刚才那场打斗全被他看在眼里。秦朝第一招便将他给吸引过去。因为,他看不出这一招属于何门何派,不由见猎心喜。
他见秦朝反复施展同一招,居然一次又一次破去由四袋弟子施展‘驱蛇棍法’中的不同精妙招数,不但不怒,反而更是欢喜,心想:这招并不比‘驱蛇棍法’精妙,在他手中却可以化腐朽为神奇。看来,他已深得武中三味,与年龄很不相符。读万卷书不如行千里路,此趟不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