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以局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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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红棉,你够狠,害得我里外不是人,连钟灵都把我当……”一个人的时候,秦朝咬牙切齿,恨不得不顾一切,把曾在网络上见到的那些狠招用出,给秦红棉点厉害瞧瞧。特别是那些专门用来调教美女的手段,只需要半招就能。不过,他只敢独自想一想,发泄一下情绪,若动真格,别说半招,连四分之一招都不敢使。事实上,就算他敢用,依旧没用,因为秦红棉昨天就动身去了丐帮总舵所在的洛阳,与她同行的还有丐帮大理堂香主湛蓝星。

    这些天,湛蓝星经常来找秦朝聊天,切磋武功,秦朝趁机摸清了湛蓝星的底细,分析出他是个多面密探,在大理和大宋都有不小的官职,来见他的目的不言而喻,当然是为打探他的底细。这人武功表面上不低,暗底下更高,以前就是东西宗掌门以二敌一,都不一定斗得过他。现在,别说秦朝,就辛双清他都斗不过,连战连败,输得一塌糊涂,输得十分地不甘。这人眼光很不错,看出辛双清的武功远不如他,但不知为何,就是怎么都打不过辛双清。那些武功比辛双清高却败在辛双清剑下的人早就有,但那些人眼光不如湛蓝星,都以为是辛双清武功太高,自己连看都看不懂。秦朝知道,只需要有人轻轻一点,湛蓝星就很可能突破武功和武道那一层纸,但若无人点破,他极有可能死都不能突破这层纸。若是换个人,在湛蓝星的刻意结交下,就算不把他当知已,也会将他当朋友,但秦朝既然知道他是个多面密探,就能想象出他有多么地假仁假义,有多么地阴险和狠毒,又怎么可能好心地点破他。就说这次,湛蓝星帮秦红棉看似是好意,其实是为借机回大宋传送重要情报。这种重要情报只有他亲自传回去才能放心。如此重要的情报,秦朝不用多想,就知道情报的内容主要是围绕着他在转,目的自然是为更好地对付他,手段不是控制就是毁灭,都不是他所能够接受。秦朝之所以不阻止,一是因为这些情报大理皇室知道了,再让大宋皇室知道无所谓了,二是因为他想借机试探大宋皇室的反应,以应证心中的那些猜测。说到底,双方各用手段,都是为摸清对方的底细,掌握更多的情报,以制定更准确有效的计划,谋取更大的利益。

    与秦红棉同行的还有一位更厉害的高手,丐帮四老之一的吴长老。

    当初,吴长老为丐帮镇派绝学‘降龙二十八掌’缺了十掌变成‘降龙十八掌’而来大理质问秦朝,正巧遇上秦朝大破丐帮的‘小打狗阵’,又被秦朝的一番话给震住,便暂时放过了秦朝,打算另谋良策,既不能坠了天下第一大帮的威风,又不能轻易得罪秦朝这样的高人,特别是顾及秦朝背后的师门,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这些天,他四处走访,打探与秦朝有关的情报,越了解得多,越难下决定,只好趁机回总舵禀告帮主,请帮主解决这个难题。

    另一个原因是,吴长老没脸再呆下去,因为他堂堂丐帮四老之一,居然败给了年纪小他一大截的辛双清。虽然辛双清原来是无量剑西宗的掌门,但这种掌门原来根本就不放在他眼里,认为一只手都能打倒一双。他随便打探,就知道辛双清以前的实力并不怎么样,是跟了秦朝后才极速上升。他原本还觉得自己有些高估了秦朝,现在才知道是自己小瞧了秦朝。不但武功输了,连眼光都输了,老脸没地方放了,只好溜了。

    与秦红棉同行的还有十坛‘十里香’,是专为乔峰准备。这倒是让吴长老觉得长了些面子,认为秦朝对丐帮确实很敬重,很了解,那‘降龙二十八掌’变成‘降龙十八掌’可能不是在乱说,因为其完全没必要那么做,那洪七公虽然以前从未听说过,但秦朝这么厉害的年青人还不是一样从未听说过吗?既然世上能隐藏有这么厉害的年青人,为什么就隐藏不了那么厉害的丐帮帮主呢?如果情况属实,那‘打狗棒法’中多出一招‘天下无狗’的绝招又有何妨呢!

    还有一群人昨天紧跟着秦红棉等人离开了龚家酒楼,在一起没走多久便分道扬镳,秦红棉一行人往北,另一群人往南。

    另一群人以段誉为主,司空虹、司空青和司空紫三位美女都跟在段誉身旁,大理国皇宫褚、古、傅、朱四大护卫有两位护送,一个是擅使板斧的古笃诚,另一个是擅使铜棍的傅思归。四大护卫皆是一只脚迈入大宗师级的人物,像左子穆那种名门大派的掌门一个能打倒两个,但与段正淳、段延庆这等皇室嫡系子孙中的高手相比,武功自然是差得很远。段誉出门前只跟秦朝说了是去姑苏,秦朝却知道这一行人是为少林寺玄悲大师死在大理陆凉州‘身戒寺’一事去姑苏慕容家调查案件。少林玄悲大师是为‘四大恶人’一事专门从少林寺万里迢迢赶来大理助拳,不料在‘身戒寺’挂单时死于自己的成名绝技‘大韦陀杵’下,凶手被怀疑是最擅长‘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姑苏慕容。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早就传遍了江湖。少林寺和大理段氏早就派出了一批高手赶往姑苏调查,段誉这行人是段氏明面上派出的第二批。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秦朝见段氏派出的人不是书中的段正淳,而是段誉,更加肯定自己和甘宝宝受到了段氏的格外重视,因而改变了书中的主线剧情。从现在开始,从小说中获得的先知优势会加速减小,剧情的变化会越来越难测。秦朝早就预料到这种变化,才会一口气把乔峰的事情全告诉秦红棉,若再藏着不说,等时机一过,就只有烂在心底最好,不是不能说,而是说了对人对已都有害无利。就算是现在,秦红棉都不能赶往姑苏参加即将在杏子林发生的大事,倒不是时间上赶不及,而是不能赶,因为参加了她就陷入了这个死局,到时连保住自身都很难,更别说帮助乔峰脱离死局。她在这时候赶往洛阳,就能在局外落下关键的一子,才有希望在不久后获得乔峰的信任。到了这个时候,虽然她口里没说,但秦朝已经猜出了她的主要布局,同时理清楚了她之前那些反常行为的原因。

    这个布局在秦朝看来很简单,但成功的机率却很大。

    这个布局主要在于秦朝、秦红棉和乔峰三个人身上。

    秦红棉之前的那些行为有一半是为了把秦朝拉下水,但不仅仅是拉下水,还是在为接下来的动作布局。

    这布局就像下棋,不是一下子就能想好整个棋局,既做不到,也没那必要。但主要的思路,就如同下棋的规则,是能提前确定的。秦朝所想及能想的就是这个,而不是秦红棉具体怎么做。那些他既做不到,也没那必要。思路和下棋的规则类似,看着简单,几句话就能说得清楚,用着复杂,一辈子都研究不完。秦朝不打算研究,只需等待事情的结果。下棋之前谁都不知道下一步,下完之后一切都很清楚。所以,秦朝不打算做那些无用功,只默默地祝福秦红棉和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