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好勇气(君子兰)

肥妈向善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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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他这句话以后,她感觉到了,原来他的生气都是对着他自己。

    他的手试图掰开她的手,不管她求情不求情,对于他来说,原则只有一个。

    宋随意就此一丝慌,然后,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慌不择乱,突然自己踮起脚,冲着他生气的嘴角上,嘟起自己的嘴巴贴了上去。

    她发誓,她只是想,平息他的怒气,可她不知道怎么做,所以慌乱中这么做了。

    亲的这一下,她自己都呆了,愣愣的,睁大一双乌黑的眼珠子看着他的脸,嘴唇贴着他的嘴角,离开不离开,都霎那间完全没有了主意。

    宋随意呀宋随意,她心里头不由苦叫:你这是做什么呢?打算卖色求情吗?

    还是说,她自己早那么地留恋他这张嘴唇了。

    因为他身上的味道是那样的清香,有一种令她十分迷恋的味道。

    羞愧到无地自容,她闭着眼睛只想着赶紧挖个洞把自己埋了,然后像只刺猬慢慢缩回自己的脑袋。

    没有想到他的手突然间伸过来握住了她的后脑勺,她后退的身子就此被施了定身法,她张大眼,刚要张开嘴唇。他的脸骤然伏低了下来。

    被他亲住的那刹那,她又呆了,任着他的温柔带着她仿佛陷入了一个漩涡里,令她流连忘返要窒息的痛感。快吸不到气时,他轻轻地放开一丝她的唇口。

    她吸了口气,刚才像是溺死了的脑子重新活了过来,神志清楚了,她骤然记起了什么,喊:“糟糕!”

    “怎么了?”他的脸由是带上了一层疑惑,以及微微的铁青。

    她莫非是在说他的亲吻很糟糕?

    宋随意貌似此刻只陷入了自己的思维里,双手推开他说:“我忘了刷牙。”

    老天,她怎么可以不刷牙就主动亲他,她这张嘴没有刷牙前该有多臭,这不都被他知道了。

    听到她这句完全风牛马不相及的话,他的脸突然怔的不是一丁点。

    她此时已经把他推开,直接冲厕所去了,一边跑一边不忘对他解释着。知道他是个严格的大夫,她必须交代清楚了,她真不是故意没有刷牙的。

    “早上阿姨过来的时候,我刚起床,本想去厨房先放点米给杜大哥您煮粥的再去刷牙的,没有想到阿姨突然来了——”

    远远的,似乎听见他笑了一声,一如往常,那样舒服温柔的笑声。

    宋随意挤着牙膏在牙刷上,往嘴里刷的时候,听到他这声笑声,感觉自己的脸又红了。

    他要真笑话她也就算了,可她知道,他没有。正因为没有,可令她更觉得要尴尬死了。

    仔细地漱完口,对着镜子检查完有没有刷好每颗牙齿以及洗掉脸上的污渍以后,宋随意慢吞吞地走出了卫生间。

    想着他或许已经走了,但是她明显忘了,这是他的房间。

    他坐在床上,眼睛看着床上什么东西。

    宋随意看到他看的是什么以后,直接想拍脑袋装晕过去了。

    察觉她出来了,他抬头,那对温柔的眸子里,此刻蒙上了一层其它的意味,望着她。

    宋随意是感觉被他这个眼神,看到心脏宛如小鹿般急跳。她这是多么“厚颜无耻”的,昨晚上他没回来,她居然跑到他房间里霸占起他的床,把自己的枕头被子都搬他床上来了。

    好吧,事实上是,她昨晚等不到他,然后半夜三更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可能心里始终挂着他会不会偷偷回来了结果她不知道,干脆挪到了他这边等他。

    眉头就此轻轻簇了簇,宋随意抓起拳头想,事已如此,她就算是“厚脸皮”吧,反正她是他老婆了,睡他的床又有什么。他们是夫妻本来就该睡一张床。

    于是,她“装模作样的”,“若无其事的”,走到了他的床边,双手伸过去,把被子拿起来准备叠叠。哪知,他一只手,正拿着她的被子的一头。

    是祸躲不过。她假正经地轻咳声嗓子:“我这是怕你昨晚不在,如果来了贼,你房间里贵重东西比较多——”

    说完这话,却见他眼底的笑意更浓了,好像在等着她怎么往下掰。

    登时,她“恼火”了,拿起一只枕头扔到他那边,背过身。

    “随意。”

    他喊她一声,她装作没有听见。

    过了会儿,见没有动静,她回头偷看一眼,见他是躺在了床上,拿了她的被子随意地盖在了自己身上。

    此刻他怎么学起她随意起来了呢?宋随意心头无语地想着,弯下腰,准备给他换上他的被子时,靠近看,是发现了他那张漂亮的脸上是满脸疲倦的痕迹。

    他昨晚上加班到半夜三更,本就是累得半死了,结果回来后,还得想着给她先弄伤口,还得为着她担心。

    别说杜母要说她,她自己此刻都觉得自己真糟糕。

    皱紧眉头,她没有给他换被子,而是轻手轻脚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往下盖了盖,免得他着凉了。接着,她走出房间去厨房给他熬粥。

    *

    振岳集团

    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面,方永澳盯着下面公司的大门口,如果她进入他的公司的话,应该从大门进出。可是,他从早上七点等到现在,始终不见她的身影出现。

    周姨敲门进来的时候,见他那张脸是一脸的黑色,登时惊了下:“少爷。”

    听见声音,方永澳回头往周姨那张脸缓慢地扫过去,仿佛在说:你来这里做什么?

    周姨清清嗓子,说:“少爷是在等宋小姐来吗?我听王部长他们说了,昨晚上,宋小姐好像做了一些不合时宜的事,所以想和少爷商量。”

    “怎么,你认为这个时候了,除了她,有谁敢接这样的任务?”

    周姨眉头一皱,不得不承认对方这话。老板是个异常挑剔的人,在此之前,不知道已经有多少园艺师被老板骂得一无是处了。现在的状况是,哪怕有钱,都没有人敢来接,何况,只剩下短短这么几天给人准备的时间。

    谁敢接,谁都是仿佛送死一样,应该说,宋随意真是好勇气,像英雄的君子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