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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王府时,天色已经擦黑,匆忙更衣洗漱上马车之后,天已经黑透,这个点儿进宫,显然已经晚了,霏儿有些懊恼的捶打着自己的腿:“这可怎么办?咱们这次怕是要失礼了!早该想到雪路难走的,不然也不会折腾到这个点儿!”
相对于霏儿的焦躁,澹台瑾就显得平静的多:“既来之则安之,已经失礼了,还再去想那些客观因素有什么用?”话落,他打量了彼此的穿着,嘴角抑制不住的往上扬起:“你我怎么说也是太子、太子妃,今日这等打扮,怕是要惹来无数人的侧目了吧?”
夏侯霏撇撇嘴:“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父皇又不是不知道,今天他怕是想要无视,也无视不了了。以前是我傻,想不通,觉得害臊,丢人,现在想通了脸皮自然就厚了,没啥大不了的,不就是打赌输光了吗?澹台宗藏藏掖掖的不让别人知道,说明他是怕别人指责,他都怕了,我还有什么可怕的?今天,我得好好表现表现才是,嗯,不对,不只是今天,明年一年我都要好好变现,平白无故丢了那么多钱,总要有地方弥补回来才是!”
“你想做什么?”看这丫头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澹台瑾没由得一阵心慌:“你可别乱来,如今看似风平浪静,实则也是暗潮涌动,万事要小心才是。”
霏儿睨了他一眼:“干嘛要小心翼翼的活的那么累?如今知道咱们没了金钱支撑的又不是只有澹台宗那货,还有你的众兄弟以及你的父皇,说不定,现在神后、皇后什么的都已经知道了,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大大方方的将自己暴露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戏是做给外人看的,至于我们究竟有多少,藏起了多少,谁知道?”
“怎么就不知道了?金鎏宗可是已经暴露在父皇眼皮子下……。”提起这个夏侯霏就一肚子火,但她又不好指责他什么,毕竟他这么做也是有自己的考量在其中,于是淡淡的道:“那又如何?你不要养人了?父皇就算知道了,又如何?没钱的是太子府,又不是金鎏宗的迦蓝宫主?更何况,咱们没了钱,才越发有挣钱的概念,皇商才能被我所重视,这不正是你父皇推波助澜之下的意义所在?”
这一点,澹台瑾倒是没想到,“如今国库空虚是事实,但是,他未必就将所有的希望都赌在我们的身上,你这么想,是不是有些……。”
霏儿听言,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不管是不是我想多了,父皇既然那么想了,就会有这方面的考虑,就算不是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咱们身上,但相对于一个没有任何资产、在临月没有任何背景的你我来说,他对咱们无疑是最放心的。即便我的背后有这样那样的背景,即便你是他的亲生儿子,但在权势面前,他更注重的还是稳固自己的地位。”
“你的意思是说,澹台宗虽然明面上占了便宜,但这些钱能不能落到他的手里,还是两说?”到底是澹台瑾,很快就联想到了这一事件有可能酿成的连锁反应。
夏侯霏‘咦’了一声看向澹台瑾:“别说,我还没想到这一点,照你这么分析的话,的确有这个可能,也难怪你那二哥藏藏掖掖的,不显山不露水的,如果他不说,你的那些兄弟不说,天下间谁知道啊?看来,今天晚上势必有重头戏要上场呢,怎么办,我怎么这么激动啊?”
澹台瑾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看别人的好戏?别忘了,那些银子可是咱们的!”每次提起这个他都肉疼的不行,努力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攒了这么多银子,被这败家小女人一句话给毁了,说不心疼那是假的,可偏偏,你又埋怨不起来,谁让这件事也是经过他首肯的?就算这当中有诸多不定因素,但错误绝不是一个人能酿成的,所以,就算他埋怨,也不会将所有的错误都推到自己女人身上。一个巴掌拍不响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提起那百万两银子,夏侯霏也是难受的不行,可偏偏这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现在说什么都是枉然,看来,只有想办法将这笔钱弄回来,才能让他们彻底放下这个心结。
澹台宗,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马上就要到了,今晚儿上,怕是有重头戏要上。”霏儿知道他想安慰她,旋即听话的点了点头:“说起来,咱们来临月这么久,还没怎么去拜访过你的母妃,瑾哥哥,你,还恨她吗?”
澹台瑾微微一怔,旋即扯出了一抹无所谓的笑:“谈不上恨与不恨,说实话,没有她我这么多年也过来了,他们于我来说,除了有血缘关系外,别的,与旁的人没什么区别。”
听到这里,夏侯霏有些明白了,有一句话他或许没有说,那就是,尽管杨艳萍对他那般,但在他的眼里,怕是那个抛弃他的生母远远比不上养父母在他心中的地位。现代那么多真实的例子,她又怎么会不明白呢?纵然杨嫣然有这样那样的原因,可错误已经酿成,结局已经注定,就算他们的孩子回到了自己的身边,那颗已经冷掉了的心能不能捂热,就真的要靠时间来证明了。
两人来到宫门前的时候,破天荒的皇上身边的掌事太监赶忙迎了上来,恭敬的行礼之后,才道明了自己的来意:“太子殿下、太子妃,皇上命奴才转告您二位一声,今个儿晚上想要当众赐予太子妃【第一皇商】的封号。”
“你说什么?第一皇商?父皇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突然赐予这样一个封号?本宫是女儿身,怎么也不能成为皇商的候选人啊,更何况,还是喧宾夺主的【第一皇商】?”这,这分明就是赶鸭子上架啊,日后她活动起来,岂不是更加的麻烦?这老头儿,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对于夏侯霏的质疑,似是皇上早有交代一般,太监不慌不忙的继续回禀:“太子妃莫着急,皇上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为了您二位今后的发展好,虽然我朝没有这个先例,但凡事都有例外,更何况,没有人比得上太子妃的庞大背景,仅凭这一点,就有助于临月的发展,最最重要的是,皇上也想借此赋予您一个能够站得住脚的身份,方便日后处理一些疑难杂症……。”
接下来的话,夏侯霏根本就听不下去,因为在她看来,澹台灭明来这么一出,与他之前的言论完全是背道而驰的,如果说之前他还存在保护她的想法的话,那么现在,他算是彻底的将他们夫妻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这对于本身就已经破产的他们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的。什么站的住脚的身份?什么为他们着想?他分明是为了自己的私心,显然是因为这些日子一来她并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更没有付诸于行动,而心生不满,故而才有了今日这么一出戏,只有将她彻底的推了出去,她才赶鸭子上架,不得不为他效命,因为只有这样,她的一举一动才会处处受限,活在别人的监控之下,没有澹台灭明的监督,照样有的是人来汇报她的作为。
可谓是一箭多雕的良策啊,澹台灭明,果然是一个心狠手辣的皇帝,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本来澹台瑾已经为他分摊了不少,如今将她一个女人家也绑进来,可谓不折不扣的冷血无情。
澹台瑾自然也瞧得分明,幸而他们都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人,本来一切都还有商量的余地,如今澹台灭明这么一出戏,已证明他完全不将他们放在眼里,甚至还有利用到底的心思,这样的一个人,怎配让他们为之效忠?
两人漫不经心的对视一眼,澹台瑾的声音犹如刀锋一般犀利的看向面前的太监:“你回去告诉他,如果他真敢这么做,别怪我们翻脸无情。即便他是临月的皇,也奈何不了我们夫妻!今晚的宴会,恕我二人无法参加,告辞!”
澹台瑾没有温度的声音从头上罩下来,直惊得太监慌忙解释:“太子爷,皇上并不是这个意思……。”
“他是什么意思,我们不是聋子,感觉的出来,用不着你来解释。”
“不,太子爷,皇上他还是留了后话的,如果您们不同意,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过,如若不然,皇上也不用让奴才守在这里转告您二位这句话了,皇上是尊重你们的……。”这太监眼底的慌乱着实太假了,夏侯霏冷眼瞧着,心中嗤笑,心想着不愧是皇上身边的人,察言观色的本领想必已经练就的炉火纯青了,与其说是在试探,倒不如说是一种威胁。他试探的是他们的反应,威胁的是公开这件事之后对两人造成的可行性的伤害。
澹台灭明,果然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好皇帝啊!
“没有发生过?你觉得,在听了这件事之后,我们还能当做没有发生过吗?”澹台瑾冷冷道,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眼底闪烁着骇人的冷光。
太监一张老脸涨的通红,“这,太子爷,时辰已经不早了,若不然,先进宫吧,若是让皇上等久了,可就不好了。”虽然太子的反应已经在皇上的预料之中,但似乎没有起到威胁的作用,反倒是生了嫌隙啊,皇上这么做,真的可行吗?
澹台瑾还想拒绝时,夏侯霏却轻轻的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幅度的摇了摇头,用传音入密之术道:“小不忍则乱大谋,你的父皇是什么人,你早就清楚,何必因为这句话伤了和气?今天定然是咱们来的晚了,他没来得及与我们商量,所以才派人堵在这里,既然他没有直接下旨的心思,就说明一切还有转机的机会,你我而今毕竟是在临月的地盘之上,既然回来了,就有接受这种现实的考验,算了,进去吧,开篇都不寻常,后文,势必会更加精彩吧?”
澹台瑾紧紧的握了握她的手,默默的给予她安慰,这才面无表情的看向掌事太监:“带路!”
太监听言,长长的松了口气,赶忙命人将软轿抬过来,一路直行朝举办晚宴的枋湖走去。
一路无言,两人紧紧的靠在一起,心头涌上排山倒海般的复杂情绪,一个是利用,两个也是利用,这个世界上,真的还有亲情存在吗?枉费他如此尽心尽力的为他效忠,枉费他们还存着一份希冀,如今看来,除了金钱与地位,什么都是假的,什么亲情?在权力面前算个屁?
夏侯霏有些心疼的看着澹台瑾,他的心里一定难受极了吧?从小到大都未体会过所谓的亲情,如今好不容易回到了自己亲生父母身边,却还要经受自己父亲一次又一次的利用,放在谁身上,怕是都不会好受,更何况,是他这个饱经沧桑、受苦受难的太子?天照如此,到了临月,依然改变不了这种命运,难道,他要这样忍气吞声的熬下去?
不,那不是他澹台瑾的该走的路,或许一开始,他就不应该心软的回来,纵然这里才是他该来的地方,可实际上,却远没有天照来的有感情,如果他们而今还在天照,说不定孩子都有了吧?说不定安安静静的小日子已经过上了,何必在临月的大染缸里面折腾来翻腾去的奔劳?他做了这么多,她牺牲了什么多,可是到头来他们得到了什么?
难道就只有背叛和利用?凭什么?凭什么他要一次又一次的经历这样的历程?他不服,她更加的不愿,所以,他们不会再这样听之任之的任人宰割,是时候,该崛起了!
——
两人来到枋湖的时候,宴会正在进行中,未免影响到大家,他们仅是朝澹台灭明的方向鞠躬之后,就悄悄的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身为太子,他的位置最是靠前,紧邻的座位是灏王澹台昊夫妇,紧接着是宗王夫妇以此类推,看到他们出现,兄弟方自然而然的行了注目礼,大皇子澹台昊则礼貌性的朝他们夫妻点了点头。
直到一曲终了,澹台瑾才拉着夏侯霏走出去请罪,他们并没有说明迟到的原因,澹台灭明也没有追问,因为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迟到就是了,对此,澹台灭明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道:“幸而今天只是家族聚会,你们两人又是今年的新人,这么重要的日子理朕也不想多说什么,宴会结束后你们去御书房等着朕……。”
至于为什么等着,夫妻俩明白,其他人却不明白,就在所有人猜测这当中有什么猫腻时,澹台灭明已经转移话题到别的方面,澹台瑾夫妻俩自然而然的退了场,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但是,不知怎么的,说着说着,话题居然绕到了子嗣的问题上,本来霏儿对这些是不感冒的,可偏偏神后似乎另有打算似的,没打算放过这么难得的机会,竟指名道姓的看着夏侯霏问道:“说起来,太子妃年纪也不小了,你们成婚也好多年了吧?之前是年纪小也就罢了,如今已经过了十七岁生辰了,是不是,该为太子府添丁了?”
夏侯霏柳眉微蹙,显然没想到神后会问的这么直接,正琢磨怎么回答之际,澹台紫英的声音犹如天籁般响了起来:“呀,母后,就算今天只是咱们家族内部的聚会,这种问题问的是不是太直接了些?皇嫂与皇兄虽然已经成亲五年,可在咱们临月成亲也不过半年多而已,更何况皇嫂的身体一直不太好,人家不急您急什么嘛,是不是啊父皇?”
“你这丫头,就知道贫嘴!”澹台灭明哭笑不得的看着澹台紫英,真是越来越难管教了,连自个儿母亲的台都敢拆?
月梓显然也没想到居然会是自己的女儿出来打断,登时觉得难堪极了,偏偏她又发作不得,只能强扯出一抹笑,警告似的看向澹台紫英:“你这丫头,本宫还没数落你呢,你倒是先来数落本宫了,都挺着个大肚子还来凑什么热闹?”
“母后,怎么说人家也是第一次离开皇宫,今年又是皇兄皇嫂第一次回家的日子,这么庄重的日子里女儿怎么能缺席呢?”澹台紫英娇声娇气的看了眼自己的母后,显然装糊涂故意不去探究她话中的深意。
这开场白进行的差不多了,澹台瑾才慢条斯理的开口解释:“霏儿的身体近年来一直不太好,目前正在调养阶段,孩子的事我们暂且不急,顺其自然就好。”
这句话可以说已经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可显然神后并不想就此作罢,她柔媚一笑,抬起那张美艳的面庞,唇畔生花:“太子妃身体不好太子如此体恤,当真是羡煞旁人。不过,你身为太子,没有子嗣,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吧?你看看你的那些兄弟们,哪一个没有孩子?独独你只有太子妃一个妃,这后花园未免太单调了些。本来这件事就该是本宫为你们张罗的,可皇上觉得你们恰逢新婚,就没提纳侧的事情。今天呢,是难得的除夕之夜,自家亲戚们也都在场,本宫就想做个主,想为你张罗几门亲事,不知你意下如何?”
话到这里,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突然意味深长的看向一直安静的坐在那里的烟妃:“烟儿妹妹,你可是太子的生母,你觉得这件事本宫安排的可妥当?”
尽管早就知道今天不会太平,但霏儿怎么也没想到他们是在打他的主意,侧妃?嗤,怎么哪儿哪儿都有这些见不得别人好的人?天照是,临月没想到也是如此,看来这些女人真的是太闲了,居然操心起别人后院的事儿来,尤其是,皇上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看得出来,这件事也是在皇上的首肯之下进行的。
呵呵,半年的新婚期度过,就开始沉不住气了吗?夏侯霏心中冷笑,面上却无波无澜,甚至于在澹台瑾往她这边望过来的时候,她也未曾抬眸,既然是给他纳侧,那这主动权自然是在他的手里,她无权干涉。
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自己的一双儿子到现在为止均没有子嗣,作为他们的母亲,也是急躁的,神后这么问的时候,她自然而然的选择了附和,因为在她看来,这件事女人没有别的选择,只有同意才能显得你大度,相反,就是善妒,一旦被抓到这个把柄,尤其还是在没有子嗣的情况下,将没有什么好下场。虽然她很喜欢夏侯霏,却不得不为她着想,选择了赞同。
就这样,当澹台灭明将目光睇向澹台瑾询问他的意思时,他神色淡漠的抬眸,修长的手指捏着就被,眸底划过一道不动声色的厌恶:“谢父皇、母后、母妃的好意,但儿臣的事儿臣想自己解决,请你们见谅!”
澹台灭明脸上的笑容一僵,目中威严无比,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瑾儿,你已经二十七岁了,不小了,父皇是为你着想,也知道你们夫妻恩爱,但你们没有子嗣是事实,难不成,你们想做不孝之子?”紧接着,他话锋一转,看向一直沉默以待的夏侯霏:“还是说霏儿你有意见?”
呵呵,瞧这话说的,就好像她阻止人家纳妾一般?怎么着他们也是新婚,孩子哪里是说有就能有的?看来这皇帝老儿是记恨他们拒绝他的提议,转而以其他方式要挟了?一股无名火渐渐涌上心头,她扫了眼澹台瑾,见他始终一副没得商量的姿态,这才悄悄安了心。
眸光微闪间,一个报仇的机会就这样送到了她的面前,仅用了几秒钟的时间,夏侯霏就逼的自己眼眶微红,以一副委屈的行不行的样子看向澹台灭明:“父皇,儿臣冤枉啊,您就是给儿臣十个胆子,儿臣也不敢忤逆您的意思啊?只是,只是这件事并不是太子不答应,而是,而是没办法答应啊!”
澹台灭明原本暗沉的脸色因她这句话正悄然发生着转变,虽然不明显,但夏侯霏却看得分明,难道,他就是在这里等着他们?
“太子为什么不答应?你们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澹台灭明这句话,不但让夏侯霏、澹台瑾心中猛地一紧,就连坐在不远处的宗王夫妇,似乎也瞬时僵住了,偌大的厅中,也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彼时都集中在澹台瑾夫妻身上。
夏侯霏眼神一凛,不动声色的与澹台瑾对视,尽管谁都没有开口,但这份默契还是存在的。短暂的沉默之后,澹台瑾突然站起了身,一脸遗憾的看着众人:“并非是儿臣不懂事,也不是儿臣想要冒着大不孝的名声拒绝这门亲事,实在是因为,以儿臣目前的能力,估计已经失去娶亲的资格了……。”
这句话一落,瞬时在亲戚圈中炸开了锅,澹台瑾没有停顿,在热闹纷纷的状态下自顾自的陈述了起来,话题自然是从宗王妃下帖子开始说起,当然,他并没有提及那日的坠马危机,也没有说别的,关于赌约,也并没有提及澹台宗,只是说这份赌约是宗王妃与太子妃两个女人之间的玩笑话,但终归是太子妃赌输了,所以按照协议约定,太子府甘愿拿出所有的财产完成这份赌约。
“所以,儿臣现在自己还养不活,更不要说娶亲只说了。”澹台瑾说完,不忘露出一抹遗憾的强笑:“瑾也不怕大家笑话,如今的太子府就只有一个空壳,为此,太子府上上下下还吃了两个多月的素菜,瑾此言句句属实,如有虚假,愿天打雷劈。”
随着澹台瑾的解释,太子府亏空一说在其他几位王妃的证实下自然而然的就变成了事实,对此自然有不少人开始辱骂夏侯霏‘败家娘们’之类的话,虽然夏侯霏并不在意,但澹台瑾却不容许这样的毒话越演越烈:“身为一个男人,一个有责任心的男人,我知道这件事公开之后会对我的女人造成怎样的侮辱,可若是不公开,又要担当不孝的罪名,无论是哪一个,都是瑾不愿面对的。霏儿这件事并没有做错,皇嫂也并没有错,愿赌服输的道理相信在座的各位都明白。玩笑归玩笑,可我们家霏儿是个诚实守信的之人,宁愿豁出太子府的所有也要去兑现这个承诺。什么败家?什么愚蠢?这些跟你们有什么关系?输的是我们,赌上所有的也是我们,只要我们做到问心无愧,你们有什么好质疑的?”
“不要出了事就将所有的责任的偶推到女人身上去,她们是你们的妻,与你是一体的,自然而然的,责任也是相互分担的。如果这些你玩不起,趁早别玩儿,别去创造这个赌约,既然你答应了,又输了,却不去兑现这个承诺,那才是真正该辱骂的人!所以,在太子府未恢复元气之前,本宫不会去想别的。当然,如果有谁愿意嫁给这样没财的我,本宫也不反对。”
澹台瑾态度坚决,字里行间流露出对夏侯霏的偏袒,尽管他说的并不是事实的真相,但是却保住了两个王府的面子问题,甚至于在赌输了这件事上,也没有选择回避,而是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说实在的,他的话感动了几个女人,这当中尤为柳莺感触颇深,相对于澹台瑾对夏侯霏的处处维护,澹台宗在这方面,就显得冷血无情了些,虽然这件事曝光了,会给宗王府造成一些不必要的舆。论,但是,没由得,她竟松了一口气,是的,这些日子一来,她一直是良心不安的,如今事情公开了,也算平了自己的心。
“这么说的话,你们,已经兑现了当初的承诺?”澹台灭明整理了思路后,突然诧异的看向澹台瑾。
“回父皇,这个承诺早就已经兑现了,就在事情发生之后的十天之后,兑现了。还附加有清单过户的地契等产物,如今儿臣除了自己的俸禄、太子府以及我们俩的日常用品之外,所有的东西,都按照赌约赔偿给了二哥二嫂。一个没落!”澹台瑾说这些话时,一点也不觉得心虚,反而还觉得底气赤足,因为在他看来,赔进去一百万两与二百万两是没有区别的,就算这当中有掺假之物,澹台宗额也是有口难言了。
“老二,此话当真?”澹台灭明笑意深深的看向澹台宗,对于澹台瑾的话他没有丝毫的怀疑,能够承诺付出所有的人,还有什么不能舍的?相反,得了便宜还如此低调的澹台宗,目的,就有些不大明朗了。
如果说之前澹台宗还有些糊里糊涂的话,那么现在,他总算明白过来为什么澹台灭明要抓住这个理由不松口了,敢情是在意他从老五那里坑来的银子?呵呵,就算他在意如何?这些银子还能飞到他的国库里去不成?
“回父皇,此话当真,太子的确已经兑现承诺。”至于其他的细节问题,他没有义务陈述,也不想去陈述。
澹台灭明即便知道了,又如何?还不是赞赏他们几句就绕开了这个话题?娶亲什么的完全是为这件事做的铺垫,目的就是要让太子府因为一个赌约亏空这件事告知天下。虽然不明白他是什么目的,但不可否认的事,太子府一旦卷入这个话题,那么他们宗王府同样跑不了舆.论的压力,他仅是坐在那里,就一箭双雕,不得不说,他的父皇,越来越让人难以捉摸了。
家宴之上爆出这样的事,任谁都是吃惊无比的,这也难怪今天的太子夫妇打扮的如此简单低调了,想来,已经没有多余的钱财让他们挥霍了吧?想想,也怪可怜的,大过年的,可怎么熬呢?仅靠那些俸禄,真的能熬得下去?就这样,太子夫妇在这些宗族人的眼里,成了为守信用而失去所有的可怜之人。
最后宴会是怎么结束的,夏侯霏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这件事之后,太子府接连收到来自各个王府送来的救济品,虽然这会让他们‘很难堪’,但好在夫妻俩不是那种看不开的人,相反,他们能屈能伸,眼光放的非常长远,尤其是霏儿还自我安慰说,有便宜不占才是傻子一流。说这句话的时候,口气有些自嘲,她一个女人家的倒是没什么,太子在朝堂之上,怕是会因为这件事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与嘲弄,这就让她越发的沉不住气了。
男人都是爱面子的,他不说,那是因为他疼你,你不明白,那就是你做妻子的不懂事了。
正因为想清楚了这些,在晚宴结束之后的御书房之内,对于澹台灭明再度提起的皇商,以及她之前提到过的律法实施,均会在年后一并实施,虽然澹台灭明对她的要求不算高,但这个皇帝却终究让她打心眼儿里喜欢不起来。尤其是晚宴之上提到的子嗣问题,更让霏儿没由得一阵心慌。虽然他们一直未曾避孕,但孩子却始终没有到来,她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原因,也没敢去问澹台瑾自己究竟有没有问题,但是澹台灭明的做法却让她不得不直视这个问题,如果她一直没有孩子,那么,这太子妃的位置怕是要让贤,就算她再怎么得*,也逃脱不了被休的事实,尤其是她占据着的,还有可能是未来皇后的位置,这对于皇室来说,是绝对不能容许存在的!
似乎在这一晚上的时间里,夏侯霏一下子成长了起来,以前不愿意面对的事,不愿意去想的事,这一晚上全部都经历到了,尤其是年后的发展方向,更成为她为之奋斗的目标。她也想安安静静的做一个后院之主,不去管这些男人该管的事,可偏偏她已经走上这一条路,想要轻松的卸任,怕是没有那么简单了,她若是不做出点成绩出来,他所要面临的压力只会更加的巨大与艰辛,这个男人为了他已经牺牲了那么多,她不能再自私的躲在他的背后,享受他的尊重与保护了,夏侯霏,是时候该去拼一把了!
从皇宫回来的马车之上,夏侯霏一路无言,直到两人回到隐溟楼之际,她才深深的看着澹台瑾:“你老实告诉我,我是不是,不能生育?”
澹台瑾身子一震,剑眉倏地皱巴起来:“你胡说什么呢?好端端的怎么就不能生育了?”
“我们成亲已经半年多了吧,一直都未曾避孕,怎么就没有怀上呢?你之前不是给我看过身体吗?我到底有没有病?你老实告诉我,你若是不说实话,我直接找外公去!”在夏侯霏的逼迫之下,澹台瑾无可奈何的看着她:“你又何必非要在意这些呢,只要我们两个人在一起不就好了吗?我和澹台璃是亲兄弟,他有孩子就够了,我生不生都是没有问题的。”
“我的确不能生育,是不是?”夏侯霏卡到话里的关键,嗖的一下站起了身,一脸紧张的拉着澹台瑾的手,颤抖着唇询问。
“不是不能生,而是需要时间,你是胎内带毒,后期中毒,虽然毒素已解,你也有纯阳的内力固体,但是,身体上的亏损确实很大,尤其是你虽然有纯阳内力护体,但体质偏寒,不易受孕,但这并不代表你不能怀孕,所以霏儿,你也别太担心了,有我在,我们会有孩子的,一定会有。”
澹台瑾的笃定夏侯霏根本就没听在耳里,她看着他,眼底满是疑惑:“既如此,你为什么不给我调养身体?”
澹台瑾轻轻的叹了口气:“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给你调养呢,我可是每天晚上都在给你运功调理呢,只不过,你不知道罢了!”宫寒之症虽然是妇女常见病症,也不是没有痊愈的可能,但她毕竟还太小了,他不想让她进食太多的药,所以才用内力巩固她的子宫,这样的效果虽然没有药力显著,但是可以很大程度上让她脱离苦药的束缚。
“有这回事儿?怎么我不知道?”霏儿眨眨眼,诧异的看着他,两人同*共枕这么些日子,她总不能天天都睡得那么死吧?
澹台瑾一看她那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嘴角旋即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你以为你的睡相很好啊?每日为你暖宫,也没见你有清晰的迹象,睡的比谁都要香甜,雷打不动的那种。”
“暖宫?”澹台瑾点点头:“就是每日将手贴在你的小腹上运气,最近你不是没闹痛吗?说明,这些还是起了点作用的。”
“你连这都知道?”的确,痛经是她每个月都要经历的痛苦,可是这些日子以来,这种痛苦似乎没有以往那般的夸张了,刚开始她以为是偶尔的问题,没想到,这背后居然还有他的辛劳。说实话,这是夏侯霏从没想过的问题,她看着他,眼底慢慢是感动:“瑾哥哥,你对我这呢是太好了,我这病若是不好,真的是对不起你的疼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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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保底,五千还账,还欠七千字,明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