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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后,这家客栈的主人青沐送来了些当地的时下流行衣裳,男子的衣裳皆是那种保守的,衣料舒适,颜色皆偏浅,但是女子的衣裳就不同了。
竟然是那种低低的亵衣,抹~胸,直接隐约还露出一些在外面,然后中衣、外衣,便是一件不落的穿好,胸前那亵衣无法裹完的皮肤还是要暴露于外面。青沐说到了这里,就要遵循这里的习俗。
可是这么低胸的衣裳,在中原那可是青楼里的女子穿的,她不干,领到一件衣服后闷闷不乐,即便在中原有些开放的女子,譬如宫里人,也穿这类衣裳,但是她从小在师门里就是清规戒律,逍遥门里的衣裳,别说露xiong,那是连身材都不显的。
只有腰上腰带一系才可能看出胖瘦。
翘着唇角,一双眼睛斜向窗外,其他人基本上都已经换好了衣裳下去,对面白虎司-监兵跟穷奇还是一直就待在里面,楚蕴已经上来催了两次。
此次只有楚蕴所带队的那二十四人是修仙已经到了这最后一步——‘寻仙草’。
楚蕴说在映月国要呆两周,一来要帮凌霄女王处理好这国内男子少的问题,并寻求在大劫到临之时映月国的帮助,二来便是这二十四人必需要在映月国经受两周的考验——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他们船中没有女子,请白虎司船队里的三名女子帮忙,人家又不需寻仙草,得不到什么好处,所有只能让她带队,毕竟映月国是个女尊的国家,出了什么事,她也能说上几句话。
荆邪勉勉强强应着,下去的时候,虽然是换了女装,但却是中原风的,是师父在她定亲时送她的,无论是款式、做工都是极好,也很保守,但是就是显得有些太规矩了些。
所以一走下去,就见众人都别过头似乎是忍着笑,荆邪愣愣的走向楚蕴,耐着头皮:“不好看?”
楚蕴:“太规矩了点,像个,良家妇女。”
荆邪一听炸毛,忙往楼上跑,她可是一还未出嫁的女子,师父怎么能这样,她还没嫁呢,只不过是定过了亲而已。
刚往上跑,就被人手臂一伸给拦了下来,楚蕴眉头舒展,勾起唇角:“也好,装我夫人也好,至少让别人知道我是有家主的,你是我夫人。”
楚蕴讪讪一笑,荆邪皱起了小脸看他,家主?
这里是女尊国家,家主自然是女子,他竟然敢变相的调戏她。又没成亲,谈什么夫人?忙在他身上打了一拳,不过他说的也对,至少走在路上,不会有人猜测、觊觎她的男人了。有家主的男人,若是正夫,就像中原男子的正室是不能被觊觎的。因为那是有夫(妇)之妇(夫)。
心中便明朗了起来,表面上佯怒,衣裳却没换,这里虽是女尊国,但他们是中原来的,按照中原的习俗荆邪错后半步,挽着他的手走,一路上倒也真没几个女子敢觊觎她身边的男人。
一副恩恩爱爱的样子,到了小倌,白日里这里的小倌就像中原里的酒楼、饭馆。一应俱全的全部小厮、算账的都是女子。小倌里的男子白日里就像是贵客,被好生伺候着供最好的饭菜、住最好的屋子。
而到了晚上,穿或单调、或华丽的衣裳,扮或清贫或富贵的公子迎合不同不一样的贵客。但最终都是要瞒足贵客的那种心理以及生理需求。
中原青楼里的那些女子会弹琴,会奏乐,这里小倌的男子则是会吹箫,会谈情。而那种花花公子般,有着一双深情又隐藏水雾的小生,是最受欢迎的。
一行人分散开来坐下,小倌里那些吃饭的客人,女扮男装装清秀书生的小厮,对这些突然进来的一众男子都带着惊叹,不时的投来垂涎目光。
那些人有些被看的不自在,纷纷向荆邪这桌投来求救的目光,荆邪心中想,这些在船上都一副清高样子的修仙者,没想到还有他们怕的事情。手中不觉放下了杯子、筷子,正想出面就被楚蕴一个动作,眼眸一扫给吓的不敢动了。
其余目光瞥向他们桌子的人也都通通收回了目光,不敢再瞥。
荆邪手中是一本介绍这里国家律规的书,一边慢慢抿着水,一边看着。师傅常说,以什么身份做什么事。她现在这身中原女装,是那种十分规矩,举手投足都要有那种大家闺秀的样子才能撑得起来。
自然性子也就不能像穿着她平日衣服装时那般随意,动作、举止也都缓慢优雅了许多。楚蕴坐于对面,一副居于高位者模样,衣裳华丽,亦是中原的风格,举止优雅,手中握着一本书。
这件衣服,荆邪想到亦是师父在自己定亲时也送与他的,怪不得如此款式、刺绣图案都与她身上的这件如此相似。
也许就是这样让人明显就能看出两人就是一对的衣裳,所以朝楚蕴看来的人大多都是偷瞄,而不是明目张胆的。
因为觊觎那已有家主的男人,是犯法的。
如此一上午已经过去了,偶尔也有从楼上下来的小倌内里的男子,皆会朝楚蕴这边看一眼,然后离开。
荆邪放下手中的书看着他,小声道:“要上去会会他们吗?”
楚蕴:“不用,要去也是我去,你不适合。”
荆邪:“那男人,piao男人?”
楚蕴一眼扫过去,荆邪慌忙解释:“可在外人看了就是这样子啊,你是客人,人家是小倌人,你过去与人家聊,难道不是piao,是要去了解行情,加入这一行?”
楚蕴又一眼扫她,颦眉:“是办正事。今晚把这小倌里的小倌人都约出去。”
荆邪惊诧:“那人家生意怎么做?”
楚蕴把眼睛瞄向带了的那二十四人,不言而喻。荆邪握紧了手中杯子,尽量保持着身体正直:“这样,不好吧?”
楚蕴眼睛一挑:“反正他们也要历劫,这美人劫,有什么不好?”
荆邪:“你狠!”
客栈内,五楼,青沐从六楼下来,敲了敲门。白虎司-监兵抓了下穷奇,立马如一只死猫一般,四仰八叉,白虎司-监兵随手抓起一块布掩在头面上,门被推开。
青沐单手立于胸前:“阿弥陀佛!”
随即轻手轻脚走进又走出,只一刹,几乎微不可察白虎司-监兵等了良久,再睁开眼时,腰间的腰带已经又不见了。
穷奇猫翻起身来:“那和尚(青沐)偷你腰带干嘛?”
白虎司坐起来,脸上的那块掩布掉落:“估计,与司命有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