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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勾心斗角
终于惊动了地越国的最高统治者,而且来的速度很快,王冰向兵元龙等人传音道:“收起兵器,等一下找机会离开。”
兵元龙等人机灵的望了王冰一眼,用眼神表示同意,对于王冰的处境他们到是不以为意,在他们眼中王冰是无所不能的神,应付这种场面是小意思。
王冰内心有些无奈,自己真的在他们眼中这么强大吗,有些事情不是用武力能够轻易解决问题,如果用武力能够解决一切问题,就不用这么辛苦在屯城等待,就拿在佺郦星球上建立分盟来说吧,单单要建立分盟建筑物,半年多时间就基本上有规模了,可是,要统一佺郦星球上的各国人民,又在不能影响这个星球发展的情况下,那就难了,世世代代的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想要改变他们根深蒂固的观念,没那么容易,这事急不来。
瓯花蕾拉住王冰的手道:“师傅,我们怎么办?”
这个小女孩,她父亲哥哥都不关心的,一直生活在自己的生活空间中,突然间遇到这样大的事情,内心很紧张,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王冰身上,遇到事情不由自主第一个想到的是王冰。
王冰微微一笑道:“心情放轻松一些,我们顺其自然。”
瓯工咯却在心中计算着,这个时候去见陛下,无疑对他不是一件好事,有些人会乘机落井下石,不惜一切力量将他打倒,如果不去,那意味着造反,逼迫他立即起兵,在突然之下很多事都没有准备好,时机不成熟,还是去比较好,以他自己现在的实力和威望,不至于一下子被那些人打倒。
内心拿定了注意,瓯工咯在一旁冷静的看着王冰,想看看王冰有什么举动,是选择离开还是见陛下,不管离开还是见陛下,王冰都与这件事情脱离不了干系。
在内宫侍卫围住的同时,城卫军收起兵器,内心松了一口气,他们大责任到此结束,至于上面如何处理他们,那是以后的事情。
卡罗却大喜,现在瓯工咯想置身事外离开也难,有瓯工咯陪着,事情就简单多了,他的责任也小,忙道:“军团长大人,想不到连陛下也惊动了,我们只好走一躺了,希望陛下能查清事实真相,不要处罚不相干的人等,对了,你的客人也是这件事的当事人,这次面见陛下,他们也不能置身事外。”
瓯工咯那能不知道卡罗打着什么注意,暗骂道,让过今天,我会让你知道我瓯工咯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不将你卡罗整下地狱,我就不是瓯工咯。
不识时务的卡罗还在那里得意的偷笑,瓯工咯望了王冰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那当然,光华军团岂有怕事之人,作为光华军团的军师有过人的能力,有能力承担责任,嘿嘿……”
推卸责任对卡罗和瓯工咯来说,也不奇怪,毕竟死的是六王子,搞不好会身败名裂,甚至于诛灭九族,王冰也懒得跟他们计较,随着内供侍卫进入内城,地越在佺郦星球上来说,属于落后国家,但是内城却金碧辉煌,不输任何一个国家的内城。
和王冰走在前面的是瓯工咯,这个家伙到现在神色不定,似乎对某一件事难以决定,眼睛不时的寒芒闪烁,偶尔又收敛沉静下来。
王冰身后跟着的是桑珂倩,瓯花蕾和抱着两小,自从进入内宫,两小叽叽喳喳个没完,似乎对内宫极感兴趣,不时的指着感兴趣的东西。
桑珂倩虽然不愿意在大众面前抛头露面,缠绕在俗事之中,但对于发生的事情没有一丝一毫放在心上,像没有发生任何事情的样子。
瓯花蕾就不同了,涉世未深的她,内心惶恐不安,秀丽的脸上失去了光彩,眼睛内充满忧郁,她清楚现在去干什么,承担怎么样的后果,不过,见桑珂倩和两小都不在乎,心里好受多了。
瓯工咯似乎想到了什么,回头道:“我的军师,陛下是一个比较严肃的人,现在死的是他儿子,不知道军师有什么脱身计策,你是当事人,内心有数比较好。”
王冰不以为意道:“没什么计策,车到山前必有路,走着看吧,对了,军团长大人有何计策?”
瓯工咯嘿嘿笑道:“没什么,不过我想,火儿年龄很小,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即使说出来六王子是他烧死的,怕是没有人相信,最后会怀疑到其他人,当然了,桑小姐是一个弱不禁风的柔弱女孩,也不会有人相信。”
“那军团长大人以为陛下会将那一个当作凶手呢?”王冰见瓯工咯眼睛连连转动内心打着注意,似乎他王冰已经被他定为杀害六王子的凶杀,“是你军团长大人,还是我这个军师?不过我想,如果我是凶手,会不会有人怀疑我是被人指使,那个指使的人又是谁呢?最有可能指使我的人又是谁,军团长大人想过吗?”
瓯工咯身子一颤,不由自主的停止脚步,若有所思的站在那里,王冰微微一笑,没有理会他,继续向前走去。
王冰等人被带到一处宽大的会客厅,已经有很多官员在等待着,六王子的死惊动了他们,连几个王子也不例外的赶到,他们当然不会关心六王子的死,六王子死了对他们来说是一件好事,少了一个竞争者。
地越的最高统治者是一个年龄在六旬的微胖男子,浮肿的双眼可以看出,这位陛下并不因为地越国的贫穷落后而努力,而是沉迷在女色之中,第一面给王冰的印象很不好,这时候他正在怒火满脸的盯着王冰等人,看到桑珂倩不由眼睛一亮,一动不动的盯着,似乎忘记了儿子的死。
王冰心里冷笑,果然不出所料,是一个色鬼,这样的人当上一国的统治者,不将一个国家搅拌成浑浊泥水才怪。
这位陛下身旁站着瓯牙宰相,他好像不认识王冰一样看着几个陌生人,如果不知道的人,根本就不会想到跪着的瓯工咯和站着的瓯花蕾是他的子女,他见陛下失态,轻轻的咳嗽了一声。
沉浸在美色当中的陛下被惊醒,留恋不舍的再看了一眼桑珂倩,之后才大声吼叫道:“你们好大的胆子,敢杀害六王子,说,是怎么回事?”
满头大汗的卡罗早就跪在地上,混身颤抖着,嚅嘘道:“陛……陛……下……”结果半天说了三个字就说不下去了,惊骇的似乎要晕过去。
瓯工咯冷冷的望了王冰一眼,想了想之后才跪在地上,而王冰和桑珂倩却依然站在会议厅中,望着这位陛下,瓯花蕾怯生生的看了一眼卡罗和瓯工咯,想跪下,但见王冰站在那里,又打消了跪下的念头,反正她事事以王冰为主,王冰怎么做她跟着做就是,而且,从小有叛逆性格的她,见父亲站在陛下旁边没有理会她这个女儿,内心的充斥力更盛,怎么能跪在地上呢?
一名侍卫见王冰几个没有跪下,厉声道:“见到陛下不跪者,杀无赦,还不给我跪下。”
瓯工咯以挑衅性的眼光看着王冰,而王冰似乎没有听到侍卫的喊叫声,侍卫见状大怒,伸手拔出腰间的剑,快步走过来,手中的剑指向王冰的咽喉,王冰冷冷的看着他,侍卫全身一冷,感到心里发麻。
在桑珂倩和怄花蕾怀里的寒儿和火儿可就不愿意了,两小见这个人拿剑指着我,四只眼睛滴溜溜的一转,四只小手乱拍了出去,桑珂倩见状大吃一惊,连忙阻止了怀里的寒儿,但是瓯花蕾却没有能力阻止火儿,桑珂倩也来不及阻止,忙道:“冰……”
王冰冷冷的一笑,没有阻止,火儿这次拍出气劲不强,只能让这个侍卫吃些苦头,但死不了,所以王冰站着没有动,任火儿的气劲袭击在侍卫身上。
侍卫杀猪般的嚎叫起来,手中的剑掉在地上,接着倒在地上滚动,惨叫声震惊了会客厅内的那些个大臣和侍卫,一个个瞠目结舌的望着天真烂漫的火儿,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小孩子会将一个大人在地上哭爹喊娘。
瓯工咯眼睛内寒芒闪烁,微微露出得意的神色,现在不用再说了,看看六王子的尸体惨状,就知道是火烧的,而地上的侍卫一个劲的叫热,不用讲大家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他原来的一番打算使用不上,不过,当众袭击陛下的侍卫,藐视陛下,这个罪名并不比杀害六王子的罪名轻松,反正陛下王子多的是,死一个没什么要紧。
卡罗找到机会了,深吸了一口气,惊骇道:“就是他……这个小孩子……杀害六王子……”
高高在上的陛下也被这种瞬间发生的事情所惊,等将这个倒霉的侍卫被抬走以后,才深吸口气一拍桌子,望着王冰道:“这是你的孩子?”
这个误会可就大了,王冰冷声道:“是我弟弟。”
“弟弟。”这位陛下似乎没有感觉到他的失言,盯着王冰看了半天才道,“你是那里人?”
不等王冰回答,宰相对着陛下耳语几句,这位陛下惊讶的望着王冰,之后对着瓯工咯道:“瓯工咯,他是你的客人兼军师?”
瓯工咯毕恭毕敬道:“陛下,他是我的客人没错,不过军师是我们开玩笑讲的话,当不得真……”
陛下冷冷的一抬手阻止瓯工咯说下去,哼了一声道:“那么说杀害六王子的事件上你也有责任,我的军团长大人,你现在还有何话要说?”
瓯工咯眼睛中寒芒一闪,但坐在上面的陛下并没有看到,如果看到瓯工咯眼睛内的寒芒,会倒吸一口气,可惜没有看到。
瓯工咯道:“陛下,试问,哪一个人没有几个客人,我瓯工咯也不例外,客人出了事,作为主人是有责任,但是,不能将所有的责任都由主人来背。”
一直没有塔言的宰相瓯牙道:“责任是不是都有主人背上暂且不说,但是,谁能肯定主人没有指使客人做一些违法的事,你能肯定吗?”
瓯工咯差一点将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咒骂死,冷声道:“宰相大人,但谁又能肯定主人指使客人呢,证据在哪里?如果仅仅是凭借着猜测,那太可笑了,如果让其他国家知道,地越国的宰相以猜测定罪,将地越国的西林陛下不放在眼里,那会成为其它各国的笑柄,不知道陛下是不是这么认为呢?”
西林是地越王室的姓,一般,在陛下面前都不带姓,瓯工咯这么指名道姓的提出来,那是在有意挑衅,而且利用挑衅引发陛下的怒火,希望在怒火之下,他的挑拨离间起到作用。
但西林陛下岂能上他的这个当,不过,刚才瓯牙的插言引起了他的不满,知道今天想将瓯工咯的兵权解除是不可能的,突然间脸上出现笑容道:“瓯工咯说的也是,仅仅凭借猜测是没有根据的,不能说是主人指使客人,但是,作为主人也有一定的责任,这样吧,就罚瓯工咯在府中半年不得出去,各位觉得如何。”说完后望了其他官员一眼。
瓯牙立即符合道:“陛下圣明。”
其他人纷纷符合,西林没有给瓯工咯发言的余地,直接询问其他官员,这样一来就堵住了瓯工咯的嘴巴。
瓯工咯知道半年不出瓯府意味着什么,他的光华军团在外城,距离瓯府有一大段路,如果瓯工咯不出府,如何管理光华军团,虽然光华军团的大印掌握在他手中,但半年的时间可以改变一切,这就相当于以另一种形式将他瓯工咯监禁起来,剥夺了军团长的职务,但现在不能反对,反对就是藐视陛下,意味着造反。
瓯工咯冷哼了一声道:“那就谢谢陛下的厚爱,我先回去了。”说完后大步走了出去。
西林陛下和瓯牙都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也有一部分人在惋惜,这个时候都不能拿下瓯工咯,以后就难了,瓯工咯当然会记住今天的事情,他们都站在陛下一边,无形中得罪了瓯工咯,现在瓯工咯只是在府中待半年,那半年之后呢?他们都不由为自己以后的处境担心起来。
西林陛下冷冷的看了一眼瓯牙,哈哈笑道:“宰相大人,儿女之过,作为父亲,是不是也有责任,瓯工咯和瓯花蕾都是你的儿女吧,瓯工咯将客人带回瓯府,从一定的意义上说,也是你的客人,而且,你的女儿还亲自参与杀害六王子,你怎么说?”
老狐狸瓯牙没想到刚刚整倒一个劲敌,得意劲还没过去,自己就轮上了,内心暗道,看来我是一直小看了这个窝囊废,以前他是在装傻,在紧要关头倒打了自己一棍,厉害!
瓯牙内心思索着,口中道:“陛下,瓯工咯和瓯花蕾确实是我的子女,但是,瓯工咯从来没有将我这个做父亲的放在眼里,这陛下早就知道,瓯花蕾前几天告诉我,她要走了,永远离开这个家,这件事我也告诉过陛下,她的师傅也在这里,陛下不妨亲自问他。”
瓯牙绝情的话让瓯花蕾大眼睛中闪着泪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她来说太难堪了,如果说以前没有将她当作女儿,起码还维持着父女关系,而现在,连这种名义上的关系也断绝了,不因为别人的,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王冰内心连连冷笑,摸着瓯花蕾的头道:“小蕾,你就当作没有听见,不是还有我这个师傅在你身边吗,你看,火儿和寒儿把你当作最亲密的姐姐,没什么难过的,这种关系早就不存在了,是早晚的事情。”
瓯花蕾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委屈,扑在王冰怀里大哭起来,多年来的委屈在这个时候全部释放了出来,而瓯牙对瓯花蕾的痛哭没有任何表示,好像他是一个不相关的人,这让王冰特别生气,既然如此,你瓯牙就休想如意。
即使王冰不出面,西林陛下也不放过他,西林早就等待着这个机会了,哈哈笑道:“我的宰相,话不能这么说,你们有血缘关系,再怎么说他们是你的儿女这一点不能改变,你也否认不了。”
一个威风凛凛的中年人道:“宰相大人,在这一点上我也赞同陛下的说法,不管你们怎么否认,抹杀不了父子父女的关系。”
瓯牙冷声道:“朴连于大人,你也知道,我们是有名无实的关系,你这次统帅地越的将领出征成猛,虽然最后无功而返,你不是在我面前抱怨瓯工咯按兵不动,一点都不像是我儿子吗?这可是你亲口说的,难道朴连于是一个说话不算数的人,我看不是吧。”
有人支持西林陛下,也有人支持瓯牙,各抒己见,每个人都有道理,就像在菜市场卖菜一样热闹,王冰冷冷的看着没有说话,大家名义上是在为六王子的死在争论,但是将王冰这个正主放在一边,在争权夺利,与地痞流氓相较毫不逊色。
寒儿和火儿两个小家伙看的津津有味,偶尔还会拍拍小手。
突然火儿眨着大眼睛道:“哥哥,他们在做什么,很好玩的,我也想去玩。”
火儿的声音很尖脆,毫无例外的传进瓯牙等人的耳夺,他们突然停了下,吃惊的望着火儿,接着一个个怒气冲冲的盯着王冰。
王冰微笑道:“火儿,下次哥哥陪你玩,现在看他们玩就是,你不用去了,那不好玩。”
在他们想来,现在正在讨论国家大事,而在讨论国家的大事的时候怎么能让一个小孩子在旁边搅拌呢,还将他们自以为得意的言论当作玩游戏,这是对他们的耻辱,是对整个地越国贵族的侮辱,也在这个时候他们才想起有王冰这些人在这里等待处理,杀害六王子的凶手还没处理,自己人却先乱了。
恼羞成怒之下,西林陛下盯着王冰嘿嘿冷笑道:“你急什么,马上就轮到你了。”接着对众官员道:“总之,这件事与宰相脱离不了关系,但鉴于宰相与瓯工咯,瓯花蕾脱离了父子父女关系,从轻处罚,而宰相也为了地越国功不可没,这样吧,宰相年事已高,为了宰相的身体考虑,从今天起,就在家里颐养天年吧,这也是整个贵族对宰相多年来劳苦功高的一点心意。”
瓯牙如何不明白西林陛下在剥夺他的权力,忙道:“陛下,为臣身体健康,耳不聋眼不花,还想继续为国家出力,为陛下鞠躬尽瘁,还希望陛下收回成命。”
西林多年才找到这么一个机会,岂能放过,嘿嘿笑道:“我的宰相,这也是我对你的一番心意,你想想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整个屯城的人都知道六王子死在你瓯府客人手中,过不了几天就会传遍各国,如果我不这么做,别人怎么看,如果以后有人故意将王子杀死,以这件事为借口,我有再多的儿子也会被杀光,宰相大人,你也不想我西林王室落入别人的手中吧,从这件事看,你确实老了,但这是为西林多年操劳过度的结果,我也能理解,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
八王子道:“我也赞成父王的意见,六哥的死必定会引起各国的猜疑,知道是瓯府的客人所为,但并不一定知道宰相大人已经与瓯工咯和瓯花蕾断绝关系,他们还以为是我们故弄玄虚,私下里对西林王室以藐视的眼光对待,从此以后,地越就成了各国的笑柄。”
几位王子多年争权夺利,谁也没有得手,大王子,二王子,三王子都被西林陛下安排到主要的几个城市放逐,四王子有病在宫中修养,没有人将他放在心上,一个等死的人谁会放在心上?五王子多年失踪不见,成了一大悬案,西林陛下的十二个儿子,只有七个在身边,现在死了六王子还有六个,少了一个王子对他们来说不见得减轻夺权的压力,还得继续你死我活的斗下去。
但是,在一直以来这些王子处于可有可无的尴尬地位,瓯工咯手握光华军团,权势摄人,他们几个王子除了自己私下里培养的死士以为,没有任何兵权,如何与瓯工咯斗。
瓯牙掌相多年,有庞大的势力,贵族官员有一半是他的人,这些王子哪个敢对瓯牙提出疑义,现在的机会难得,瓯工咯被变相的监禁,剩下瓯牙了,如果不乘此机会搬倒,以后很难有这种机会。
而他们也看出,由于瓯工咯被监禁,瓯牙的势力大减,虽然他们父子关系不和,但是,有些人也是因为瓯工咯的关系支持瓯牙,现在瓯工咯暂时被关闭,有些人就失去了信心,不再支持瓯牙,更主要的是,多年来睁一眼闭一眼的西林陛下,今天利用六王子的死不惜一些的想拿下宰相的权力,这他们极大的信心。
墙倒众人推,其他几位王子也不甘落后,九王子上次在瓯府舞会上被六王子趁机整的狼狈不堪,将六王子恨死了,现在六王子死了他最高兴,因为他是夺权最积极最有实力的一个,只有六王子和他针锋相对,实力相当,但这时候他却一脸悲伤的吼道:“我六哥是一国的王子,怎么能死的不明不白,我怎么知道宰相大人是不是与瓯工咯断绝关系,宰相大人刚才怀疑瓯工咯指使客人,但是,现在谁又能证明宰相大人,为了六哥,必须还一个公道。”
九王子慷慨激昂的发表自己的言论,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瓯牙一咬牙道:“陛下既然这么关心为臣的身体,我怎么能辜负陛下的美意,从此以后,我瓯牙修身养性,不在参与政事,这也陛下给为臣的照顾。”
众人脸上一喜,瓯牙开口就好,虽然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但一步一步可以饿死他,知道剩下一堆白骨。
西林陛下哈哈笑道:“难得宰相大人能体谅我的一番心意,我常常在想,宰相大人劳苦功高,但年事已高,应该休息了,可是,宰相大人的能力不是其他人能比的,休息是对地越国最大的损失,一直让我内心犹豫不决,可好,今天的事情不得不让宰相大人休息,天意,天意,我此刻心里很难过,但天意难违,我只好忍痛了。”
西林陛下的表演比九王子的还要精彩,几个儿子眼睛发亮,佩服的望着西林陛下,内心暗叫精彩,精彩之极,不愧是一个国家的最高统治者,表演的就比别人精彩漂亮。
瓯牙在嘿嘿冷笑中告辞了西林陛下,路过王冰身前的时候,冷冷的看了一眼,瓯花蕾也希望瓯牙能用这种冷冷的眼光看她一眼,但是,瓯花蕾失望了,连这样不屑一顾的眼光也不施舍。
走了瓯牙瓯工洛,基本上三足鼎立的局面宣告破裂,只剩下西林王室,对于西林陛下来说,王子之间的争权在那个国家也少不了,但这是自己家人之间的斗争,无论那一个最后胜利都是他的血脉。
争权夺利结束了,西林陛下趾高气扬的以胜利者的姿态望着王冰,哼了一声,接着道:“六王子死在一个小儿手中,但他的家人必须承担责任,你叫王冰对吗?”
“不错。”王冰就简单的两个字,知道他后面还有话,这只不过是开场白。
“呃,只要你承认就好,那后面的话就好说了。”西林陛下换了一个姿势道,“我知道你是晟武来的一个破落贵族,从琉渊城出来一路上搞的风风火火,到了屯城被光华军团的人请到瓯府,还给你开了一个欢迎聚会,结果成了瓯工咯的军师,一直在瓯府中做客,地虎军团据说也是你在后面支持,你很了不起嘛。”西林陛下以为自己消息闭塞,在上面滔滔不绝的说着,表示他对王冰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王冰道:“陛下夸奖了,你说的一切属实,我没有否认,这是任何人都知道的事情,屯城的百姓都知道。”
西林陛下本来想在王冰面前显示他的消息闭塞,结果被王冰这么一堵,黑着脸道:“但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有多风光,六王子不能白死,为了六王子,我失去了瓯工咯这为军团长,也失去了瓯牙这位精明强干,能力出众的宰相,所以,你们罪无可赦,王冰,你还有何话说?”
王冰道:“陛下就不想问事情的经过,直接处罚当事人,难道就不怕传到其它国家,或者被人知道后笑话,说西林陛下为了六王子的死,不分青红皂白将人处罚,我记得刚才陛下和九王子说过类似的话,难道陛下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宁可成为各国的笑柄?”
西林陛下的脸顿时绿了,他以类似的话要挟过瓯牙和瓯工咯,现在被王冰现学现卖,使用到他身上,如果现在他一个回答不好,肯定会传到瓯工咯和瓯牙耳中,他们就有理由认为,既然西林陛下言而无信,他们也没有必要遵守,尤其是瓯工咯他可以继续出入光华军团,这等于解除了瓯工的监禁,是他们都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七王子是一个酒痴,听说王冰有好酒,一直惦记着,对王冰也有好感,他道:“父王,我听说了今天发生的事情经过,是六哥强迫这位桑小姐所引起的,结果被这个小孩子打死,当时,王公子不在场,而且这个小孩子这点年龄,不懂事,也是无意之过,我看还是从轻处罚。”
王冰看了一眼七王子,总算有一个明理之人,这位王子没有参与争权夺利,可惜,身为王子即使他不想,其他王子为了自己的利益不会放过他。
九王子道:“父王,七哥说的在理,这件事虽然与王公子有关系,但是事情出在一个小孩子身上,又是无心之过,如果其他国家知道我们处罚了一个小孩子,而且事情是由六哥的无礼在先引起,那同样会成为笑柄。”
众人都明白,七王子也许是以公正的立场出面,那么九王子就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着想,大家心知肚明,王冰与天龙佣兵团,地虎佣兵团有着特殊的关系,天龙佣兵团团长兵元龙十年前就是各国争取的对象,地虎佣兵团在屯城以极快的速度发展着,要不了多久时间就成为有实力的佣兵团,如果能将王冰掌握在手里,等于将天龙佣兵团和地虎佣兵团同时掌握在手里,有这两个佣兵团相助,他九王子实力大增,这么好的事他怎么能放过。
西林陛下冷冷的望了一眼九王子道:“那么,你认为如何处理才不被各国笑话?”
九王子忙道:“如果不处罚,那也对不住逝世的六哥,为了让六哥走的安心,父王还是将他们交给我,我会酌情处理。”
十王子立即反对道:“我觉得九哥的这个注意并不高明,六哥是我们大家的,我们不能让九个一个出力。”
对于几位王子的小算盘旁边的官员一清二楚,由于是西林王室内心的争权夺利,没有人出面,刚才西林陛下以软硬兼施拿下瓯工咯的兵权,让瓯牙回瓯府养老让他们心有余悸,警惕心十足,一个不好就引火烧身,这个时候还是少说话为妙。
西林陛下也不是傻瓜,当然知道几个王子和其他官员的用意,冷哼了一声道:“既然你们意见不同,暂时先关入大牢,等有合适的办法再处理。”
几位王子虽然内心不服,但西林陛下已经说了,也不敢反对,七王子望着王冰,有些不忍,他还想着王冰的酒。
王冰以极快的速度从戒指中拿出一瓶白酒,七王子眼睛一亮,惊喜的望着王冰,接着看了一眼西林陛下。
王冰道:“七王子,我曾经答应你到府上和你喝酒,但现在看来没有这个机会了,正好我这里有一瓶酒,算是我对你的答应过的兑现。”
七王子见西林陛下没有反对,欣喜若狂的接了过去,像宝贝一样紧紧抓在手里,激动的全身颤动起来。
其实西林陛下和其他官员惊奇的看着酒瓶,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东西,在琉渊的情报中提到过酒各个国家都没有,酒瓶在也很精致,也是各国所没有的,不知道是用什么东西做的,但毕竟没有亲眼目睹,这时看到了,觉得情报员所说的还不能形容这个瓶子,确实很好看,只是没有打开,不知道里面的酒是不是与情报中一样。
王冰一拍欣喜若狂的七王子道:“七王子,如果说我在地越国看得起的人,你七王子算一个,但是,出于我们之间的缘分,我有几句话要告诉你。”
惊喜中的七王子连连点头道:“你说,你说,我今天太高兴了。”
王冰道:“我看得出你是一个没有名利之心的王子,没有参加到兄弟间争权夺利之中,洁身自好,但是,这又能怎么样呢,你最后还是避免不了会被卷进去,尽管你不想,谁叫你生在王室,谁叫你是一个王子,只要是王子就避免不了,如果你确实不想卷入其中,最好早做打算,我也只能告诉你这么多,至于要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
七王子的激动心情被王冰的一番话说的沉默下来,显然他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意识到其中的厉害,而且这个问题一直干扰着他。
七王子喃喃道:“我……该怎么办……我怎么办才好……”
王冰暗自摇头,说道:“你真不该生在王室,王室的生活不适合你,如果有可能,能走过远就走多远,远离这种争权夺利,才能避免,不过……也难,有些人得到权力以后,为了稳住他的权力,会想尽一切办法找到你,直到你对他没有威胁为止。”
七王子不由自主道:“我能去哪里?”
王冰道:“去王城吧,那是一个平等自由的地方,你在那里会高高兴兴的生活,不必担心死在兄弟的手里,也不用担心有人强迫你做一些不愿意做的事。”
七王子眼睛一亮,喜道:“谢谢,我怎么忘记了王城,我真该去王城,王城是我最好的选择。”
九王子等人脸露喜色,七王子的离开对他们来说是一件好事,尽管他们知道七王子对权力没什么兴趣,从来不参与兄弟间争权夺利,但如王冰所说,他毕竟是一个王子,只要是王子,就威胁着他们的利益,七王子能自动离开,对他们来说少了一个竞争对手,至于以后七王子是不是威胁到他们的权力,那是以后的事情。
西林陛下黑着脸道:“王冰,你好犀利的言词,几句话将我的一个王子打发走了,再加上死在你们手中的六王子,你让我一天失去了两个王子,哈哈哈……”
对于西林陛下的怒笑王冰不以为意,如果不是看在七王子是一个胸无心机,正直爽朗的面子上才懒得管,最好都死光,这种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的王子,王冰没有任何好感。
王冰冷声道:“陛下应该内心有数,你的几位王子我见到了七个,六王子今天强抢女性,死与意外,其他几位王子中只有七王子洁身自好,他没有参与兄弟间争权夺利中,但是,陛下,你心里明白,不参与就没事了吗?我看不见得吧。”
西林陛下是过来人,知道其中的厉害,但还轮不到王冰在旁边指手画脚数落他,黑着脸道:“这事轮不到你来教我,我内心有数,你看还是担心你自己的命吧,你以为六王子的死就这么过去了?”
王冰不以为然道:“你们不是还没有决定怎么处罚我吗,我不会笨到以为自己可以离开这里,不过,陛下,我以为你先下令放了天龙地虎佣兵团。”
西林陛下一愣道:“天龙地虎佣兵团怎么了?”
一个侍卫道:“陛下,天龙佣兵团和地虎佣兵团在城卫军要抓杀害六王子的凶手时,阻拦城卫军,现在被内宫护卫押在内城等待陛下的处理。”
西林陛下这才呃了一声,表示明白,接着望着王冰道:“既然是杀害六王子的帮凶,我没有理由将他们放了,必须严惩。”
王冰道:“那我就没有话说了。”
西林陛西对王冰的态度感到很奇怪,但看王冰不将他放在眼里,火大道:“将杀害六王子的一干凶手打入大牢。”
“是!”众侍卫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