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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内的舞台似乎会移动,那个东西和照着它的追光渐渐向阿凯移近。[ [< 阿凯终于看清了,是一个**的人。头部在双膝和胳臂的环抱中看不到,好象是处于极度寒冷或是极度恐惧之中,整个身体挤在一起,所以从远处无法看清楚是一个人。而象是一个受了惊吓而缩成一团的什么古怪生物一般。
随着舞台的不断移近,阿凯可以看到她在微微颤抖。距离近到了阿凯可以在追光下清晰地看到她皮肤上细细的汗毛。她的背部仿佛夜晚纳米布沙漠的沙丘,平滑地起伏着,隆起和阴影就象沙丘和沙谷。
良久,她的头部才极其缓慢地抬起来。黑缓缓波动,如黑色的水帘从又臂和双膝中流出。她的脸部在黑下显露出来,被追光打亮。隆起的鼻翼,微微血色的唇。她闭着眼睛,黑色的睫毛覆盖着苍白的眼睑。
舞台渐远,她的手臂缓缓探出。
从上而下的追光之下,手臂仿佛一条静夜之中小心生长的藤蔓的幼茎,静静地朝向空间之中伸展。又好象是在探索身外的这个未知的世界……
她从半跪着的球形舒展成坐着,一臂紧抱前胸,一臂斜斜伸向上前方。舞台在缓慢旋转中拉近,光芒下她宛如大提琴轮廓一般的背部光滑柔顺,手臂压迫下的变形球状物扭曲的线条,二条并在一起压在臀部下的大腿象二条完美光洁的条形卵石,浑然天成……
舞台又渐渐远去。
好象查觉到这个世界似乎并无危险,她的身体终于象一朵肉色的花朵开放,完全舒展开来,地面上也开始在她周身投下无数花朵图案和光斑。她在地面上缓缓活动起来,象一只苏醒过来的幼兽在花丛中打滚、嬉戏……
……奔跑和舞蹈,她的动作渐渐狂放,仿佛生命中存在着无尽的欢娱一般……
渐渐地,她静了下来,舞台也又拉了回来。追光照着她的身体,仿佛自怜一般,她的手在自己的身体上漫游,双手象不安份的水,流过脸郏、脖胫、肩头、**、腰肢、腹部……
她的嘴唇变得艳红,微微张开,传来细微的喘息之声……
阿凯感到口唇干燥,呼吸也有些紊乱。
舞台上的光点急旋转,她的动作幅度也渐渐变大,由轻缓变得急促和焦灼,好象有声音设备和舞台连通一般,阿凯听到她的喘息声也变得粗重,充斥在小小的房间之内……
舞台上的花朵图案全部消去,舞台移近,她的身体上的皮肤都在绷紧,双腿挟紧,好象在承受什么难以承受的痛苦或是欢乐一般。细密的汗珠渗出她微红的皮肤,她的腹部起伏,喘息声弥散了整个空间……
不知道什么时候,阿凯面前的玻璃在黑暗中已经缓缓移开,不过喝了饮料的阿凯并没有注意到这些。突然舞台上的追光消失了。整个空间陷入黑暗,离阿凯如此之近的她的喘息声和气息如同热流,向阿凯包裹过来……
……一切都沉醉不可考究……
当一切过去之后,阿凯的头脑也有点冷却下来了。因为他突然感到有些不对头的感觉,那饮料里似乎添加有什么药物,不然刚才的事情自己如果在清醒状态下的话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根据刚才生的的事,这地方应该就是高级的**场所了。阿凯不明白凯利娅为什么要把自已带到这里来?以前赵叔也曾想带他到**场所来,说不了解女人的男人不是真正的男人,说不了解女人是自己的弱点。阿凯并不觉得这是自己的弱点,他只不过不想和毫无感觉的女人在一起罢了。每当这时候他都会想到蔡雨洁,想到她的脖颈上流血的伤口,想到她在自己怀中渐渐冷去的身体……
迅穿好衣服,阿凯走出房间,回到古玩店中他愣住了。
古玩店已经关了门,刚才的店主也不见了,只有凯利娅一个人在,手里拿着几个好象是骨质的小饰品在把玩。看到阿凯出来,凯利娅促狭地一笑道:“表演怎么样?”
“你——”阿凯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从这句话上就可以看出来,刚才的一切肯定是凯利娅安排的。被人欺骗的愤怒在胸中骤然燃烧起来,他逼视着毫无表情的凯利娅:“为什么!!”
“嗯!”眼前的女子却一点也没有被他的愤怒所动,依然带着促狭地笑容:“你不满意?难道她不好吗?”
“你——”阿凯说不出话来。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眼着的女子。打她?骂她?阿凯一甩手,愤然走向门口。
除了离开,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能怎样。但身后的凯利娅用一句话就使他的身形骤然停顿。
“想要她吗?她是第一次!你是她的第一个客人!”
她是第一次!这句话让阿凯震了震。刚才在自己身下女子也是第一次?眼前这个女人居然如此可恶,她为什么要把自己带到这里来让自己做下这样的事情!他的脸骤然面对凯利娅,眼睛中的愤怒重新燃了起来:“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嗯!你想杀我吗?”凯利娅直接迎上阿凯仿佛要吃人的眼睛,目光中没有一点的害怕。
“不敢!”阿凯重重地哼了一声,虽然他很愤怒,但他并没有失去理智,他根本就没有想要对眼前的这个女子怎么样,他只是对她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愤怒罢了,但却又不知道要怎么来泄他的愤怒。
“知道她们是怎样一群人吗?”凯利娅没有回答他的话,而且她移开了直视阿凯的目光,她的视线虚无飘渺,好象穿过这个小小的古玩店,在望着遥远的虚空处,缓缓地道:“泰国的人妖是世界最有名的,他们是泰国的经济支柱,他们绝大部分都是来自贫苦家庭,一般是从小孩两三岁时开始培养。以女性化为标准,用女式衣著、打扮、学习女性行为方式,女性的爱好。同時,更重要的一点是吃女性贺尔蒙药。这样经过十多年后,男性生理特征便逐渐萎缩,皮肤就会变得细润,生理和心理都会变成了一个女人 ……”
阿凯的额上渗出冷汗,在曼谷怎么说也生活了这么久了,泰国的人妖他是知道的,可是为什么凯利娅会这么详细地给他说这些呢?他的心里突然有了不好预感,难道刚才在黑暗中的那个她是……
阿凯不敢再想下去,他的额头上冷汗淋漓。他的愤怒逐渐被一种莫名的恐惧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