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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涂涂年纪小说的话不可靠,而且还说不清楚,不过何谭还是第一时间跑去看何叙。到了店里,何叙正在二楼点钱,见何谭进来,讶异的很。刚分开几个小时,怎么又过来了?
“涂涂让我来的,你把孩子吓哭了。孩子呢?”何谭拿过一叠封好的百元大钞,看厚度应该是一万块。桌上扔了四五叠,看来何叙买菜挣得钱不算少。“怎么不存银行?”
“涂涂去狐狐家玩了,钱还没来得存呢,正准备数一下明天存到卡里。”何叙摸不清头脑:“我没吓哭涂涂啊。”
肯定是那小屁孩说完就忘了,哭都没哭到让何叙发现,失败的小屁孩!何谭斟酌着语句,问:“涂涂说什么后妈的事,怎么,你要结婚了?”
“啊?”这事他自己都不知道。“小孩子胡说八道,别理他。”
“有在一起的人了么?有的话,告诉我,我帮你把把关。”别让他知道,见一个灭一个!
何叙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还没呢。大哥是因为这事过来的呀,小孩子的话别信,尤其是涂涂,屁点大的事都能给说成火箭升空。以后别信他。”
两人又说了会别的话,何谭想了想,问何叙是不是真的想好了要代理那款葡萄汁饮料。何叙点头称是。
“给我点时间就让你卖上。你想一想,要在哪儿卖?”制作加工,办理各种手续,解决各类麻烦等等,不需要何叙出手,何叙只管坐等收钱便可。
“在我这店里吧,直接改了名字,这边卖蔬菜水果,那边卖饮料。”反正他这店也不小,平时靠蔬菜水果总装不满。
何谭点头。
何叙把钱装在包里,扔柜子上。给何谭洗了个苹果吃,坐下把他想了几天才得出的答案告诉何谭:“你要是想认涂涂当干儿子,就认吧。”
“你同意了?”何谭抬头,一脸的惊喜。
看见何谭的神色,何叙的心登时就软了。何谭确实想收涂涂做儿子,以后肯定会对涂涂好。涂涂也喜欢何谭,既然如此,他还不答应作甚。
何谭这个人,大多时候冰冰的,但还是有温暖的时候。
“我反对什么,涂涂早‘爸爸’‘爸爸’的叫个不停了。”
“那就行,回头我给孩子买点东西,大家一起吃顿饭,就算是定下来了。”何谭看看时间,匆匆离开,他公司里还有事呢。何叙送他出门的时候,还嘱咐他别听小家伙说风就是雨的,小家伙说不清楚话,容易让人误解。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外头冷。”何谭看看天色,回头嘱咐他:“要是卖完了,就关门吧,天气不大好。我让吕温早点把涂涂送回来。”
何叙送走何谭,把门关了。他听何谭说的,把大门锁好了,才上楼玩电脑。玩到六点多,天色渐黑。何叙给吕温打电话,吕温说留涂涂在他那儿吃饭,吃过饭就给送回去。
孩子不回来,也没什么事干。他听见窗户似乎响了响,就跑去看看。窗外刮起了大风,看天气估计晚上会下雪。他把窗户关上,仔细锁好。
锁上窗户没多大会,又听见铁门“咣”的一声,好像被什么给砸了下。他下楼打开店里的灯,看看门没什么事,就在楼下打扫卫生。
过了半个小时,外面的风越来越大,何叙听着莫名感到一阵害怕,掏出手机给吕温打了个电话,催他把涂涂快点送回来。吕温说已经在路上了,何叙挂断电话,听着外面呼啸的风声,心里还是慌得很。
想了想,何叙拨通了何谭的电话。
“有事?”
手机那头的声音有点冷,何叙怀疑自己是不是打扰到了何谭。“没、没事,跟你说一声早点睡,嗯,那我挂了。”
何叙跟他说晚安呢。何谭冰冷的神色消失,嘴角勾起。“你也早点睡。”
“再见。”
“嗯。”何谭挂断电话,冷冷扫过在座诸人。“何家私房菜那边的财务状况还没有调查清楚么?”
“已经有一些进展了,再过几天,相信就能看到真正的财务状况了。”
何谭点点头,叫他们出去,换了一批人进来:“注册一个新的饮品品牌,要快,越快越好。”
名字还没问过何叙呢,既然何叙想卖,名字就让何叙取好了。饮品早点推出来,他与何叙多了层合作关系,又能靠近不少。
何谭这边忙着处理大小事情,何叙却是闲的发慌,因为太闲,听着风声,心里慌得不行。他上楼打开电脑,把声音放到最大,好让自己听不到外面的声音。
又过了会,他听见外面有敲门声。
涂涂终于回来了。何叙喜滋滋的跑去开门,打开门却没人。何叙戒备心起,赶紧退过来关门。门还没关上呢,突然冒出来一个人。何叙吓得不轻,要关门却关不上了,那人伸了根棍子进来挡着门。
何叙张嘴要大喊,却被人从背后捂住了嘴。毛巾上刺鼻的味道让他脑袋发昏,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偷钱了么?”
“拿了,还挺有钱,好几万呢。你没留下指印吧?”
“没,门是他自己开的,我没碰。”这边的摄像头早让他们给破坏掉了,警察要查起来,能查到的也是何叙自己出门了。至于二楼的窗户破掉,那只是小偷偷钱而已。
两人扶着何叙,装作是扶着醉酒的人,上了路旁一辆黑色不起眼轿车,扬长而去。
涂涂从垃圾桶后面走出来,小脸煞白。他刚下车,跑去旁边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超市买了点零食,要回家的时候发现有人敲门。
是老师说的坏人?涂涂好奇心重,躲在垃圾桶后面偷看,结果却看到坏人把他爸爸给带走了。他死死捂住嘴巴,不敢发出声音来。
爸爸说,遇到坏人不能暴露自己,不能跟坏人打架,要保护好自己,要用智慧跟敌人做斗争。
涂涂不知道什么是智慧,但是他明白自己小胳膊小腿的跑过去也救不出来爸爸。
他掏出狐狐送给他的新手机,颤着手指给何谭打电话:“爸爸,救命,爸爸被抓走,呜呜。”他流利的报出车牌号,说话竟然没有卡壳。“他们抓爸爸上了这辆车。”
何谭想起何叙说过的话,不要听涂涂说风就是雨。但是怀疑的念头也仅仅就是一闪而过,他让小家伙去旁边的超市待着,不要害怕,他很快就会过去。
挂断电话,何谭立刻给何叙打了过去,没人接。向外走又拨了一个,还是没人接。何谭打开车门,给他合作的保安护卫公司打过去电话,让他们查涂涂说的车牌号,迅速找到车的地址。
等他赶到超市,比他更早来的是警察。涂涂给他打完电话,就报了警。此刻,警察在向涂涂询问情况。
“总共只有两个人么?”
涂涂红着眼睛,泪珠却没往下掉,仔细听着警察叔叔的问话,一个劲儿的点头。何叙走过去,蹲下来,涂涂看到爸爸过来,小嘴才一撇,软软倒在爸爸怀里,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乖,不怕啊,爸爸在呢。”何谭把儿子抱起来,问警察:“有什么线索没有。”
“请问你和失踪的何叙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大哥。”何谭拍拍儿子的后背,涂涂知道大人在说话,哭声转小,趴在何谭肩膀上,小声的抽泣。
“你弟弟屋里有被盗的迹象,钱和卡都被拿走了,偷窃的人带着手套,没有留下指纹。也没有打斗的痕迹。听小朋友说是从门口被人带走的,铁门上只有何叙一人的指纹。看样子应该是故意制造偷盗迹象,其实目标是人。”
“目前有利的线索,只有那个车牌号,我们警方已经全力再找了。很快就能查到那辆车的踪影,请放心吧。”
何谭谢过警察,抱着涂涂回家。楼下没事,楼上被翻得乱七八糟。他仔细查看,确实没有明显的线索。涂涂一直趴在他的背上,不哭不闹。
*
胳膊上有刺痛,何叙慢慢转醒。可他睁不开眼睛,眼睛被布蒙住了。他试着动了动手臂,铁链发出叮当的响声。身下地面冰凉,脚也发冷。
何叙猜测,他应该是被人脱光了衣服,用铁链绑了手脚扔在地上。他张嘴喊了两声救命,有人慢慢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