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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吃的文雅的皇后此刻就跟饿了几天一样,大口吃着,最后连汤都喝光了。
她抬头见二人望着自己,不由得脸上一红:“太好吃了。”
卿姑姑也不多说:“坐吧,吃完做事。”
皇后笑吟吟的看着她俩吃完,这才说道:“钱好,原来你还做得一手好吃食。”
钱好抱怨道:“小膳房太小了,不然奴婢一定让娘娘上更好的东西。”
皇后叹道:“这也没法子的,祖上有规矩,每人每日按份位给与东西,不单是自己吃,若是只有本宫自己吃绝对是吃不完的。宫里那么多宫女、太监,哪一个不要吃食的。”
钱好说道:“人还是太多,栖凤宫里怕是有百人,这些人一日吃多少。单单是浇水的就有十几个,眼下宫里要用银子,养了这么多人光是开销就要一大笔,哪还有闲钱去管百姓了?”
皇后说道:“话是这个理儿,可规矩摆在那谁也做不得主。”
钱好想了一下,说道:“若是改一下宫里水利,这样可以节省不少人做无谓的劳作。”
皇后想了一下说道:“你去做吧,趁着皇上还宠着本宫,能做多少为百姓谋福的就尽量去做,本宫没你那个脑子,但还是可以护着你的。”
钱好闻言心里一阵感动,这个紫霞挺好的,虽然第一次见面的印象很烂,但真正相处下来才发现她是个心怀天下的好皇后。思及白钰寒晚上跟自己抢床铺的事儿,她居然有几分愧疚生出。
“娘娘……如果……如果奴婢入得了皇上的眼,那个啥了,您会不会心里不舒服?”钱好扭捏的问道。
皇后呵呵一笑:“傻丫头,你比本宫大,可这脑子除了旁门左道外正统的是一点都没有,不如让姑姑把那三从四德翻出来教上一教?”说罢她掩口笑着。
钱好呆了呆,这话没听懂,她看向卿姑姑,卿姑姑笑道:“但凡有本事的男人都有三妻四妾,尤其是皇家最为多。皇上要多子,一个女人即便是年年生能生出多少?皇后娘娘心里并不在乎皇上多多少妃子,只要还顾着娘娘就好。
你也不用想太多了,即便是没有你也有别人,你与我一样真心伴着皇后娘娘这就足够,总比那处心积虑踩人尸骨爬上龙床的好。”
钱好明白了,古代的三从四德束缚着女性,而自己的一夫一妻思想是要不得的。也许这便是入乡随俗,至此她才解开心结。
“娘娘,奴婢不会背叛您,有些事奴婢阻拦不了,但奴婢的心是与您一起的。”钱好真诚的说道。
皇后欣慰的说道:“嗯,相处的这些日子,你也知道,本宫不是个主动去争什么的人。只要皇上还眷恋着就成,将来有了孩子便可一心一意的教导孩儿。”
钱好忍不住问道:“那……若是娘娘的孩子没有当上太子,又或者当了太子却被别的宠妃孩儿给夺了位置怎么办?难道您都不想着争一争吗?”
皇后歪着头想了半天,说道:“本宫不知,若是他真是个没出息的,太子之位理应让给有出息的皇子,毕竟都是皇上的血脉。”
钱好有些微怒:“娘娘,你……”她不敢说重话,索性闭嘴生闷气去了。
卿姑姑说道:“这也是韬光养晦,等娘娘有了孩子自然会努力的争一争,若是皇子真是个不争气的,那么即便是争来了也只会害了他性命。这世上,当娘的哪一个不盼着自己的孩子平安?”
钱好抬起头,看了看皇后,又看了看卿姑姑,嘟囔道:“娘娘若是生了孩子可要给奴婢带着,不然就娘娘的性子怕是教导出来的也是个呆板的。”
皇后笑道:“你这丫头,居然拐着弯儿的骂人,好好,本宫就应了你,若是生了就扔给你,闹死你得了!”
钱好笑道:“好好,最好生十个八个才能闹死奴婢。”
皇后脸上一红,卿姑姑笑道:“钱好你就莫胡闹了,届时你生的孩子莫打了娘娘的孩子才好。”
钱好却不在意的说道:“五岁之前若是打架,奴婢只会看着,等打完了再收拾他们。”
皇后狐疑的问道:“为何?”
钱好说道:“五岁前孩子都不懂什么尊卑,打就打吧,五岁之后读了书就该明白事理,所以届时再打架,娘娘可别护着,谁错奴婢就打谁。”
皇后想了一下,说道:“成,就按你说的办。”
屋内三人说的话尽被屋外的人听见了,白钰寒原本阴沉的脸在听到后面就舒缓开了。他也没想到皇后与钱好相处的这么融洽,既然钱好不在乎自己与别的女人生子,那么就给皇后一个吧。毕竟这嫡子还是很重要的!”他有些黯然的离开,心中还是在乎钱好多一些。
过了两日,在白钰寒的允诺下,皇后带着钱好一起归宁。
第一次到丞相府的钱好东张西望,感受到府里的人堆皇后的敬重,不过最多的是害怕。想必皇后入宫前的整顿让这些人心生敬畏吧!
进入正厅,皇后接受家人施礼,后又起身拜见祖父、父亲。气氛倒也算融洽,只是父女俩从不正眼看对方。
钱好得了空与卿姑姑一起歇着,她说道:“丞相府很大,娘娘的父亲不是个将军吗?为何也住在相府?”
卿姑姑说道:“将军府不在京城,而娘娘订婚后便留在丞相府中,她那个爹便也住下了。”
钱好说道:“那娘娘手刃仇人的时候丞相大人不管?”
卿姑姑笑道:“若真是不管,娘娘怕是早就没了,他不过是想让娘娘自己动手,不然那吃人的后宫里如何生存?”
钱好点头道:“懂了,大户人家的亲情令人胆寒!”
卿姑姑拍拍她的手背,说道:“知道你也是个苦命的,以后会好的。”
二人闲聊着,也时不时的向正厅张望,不知道皇后与其祖父谈什么。
一刻钟后,厅里居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丞相咆哮的叫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