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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彦低头看着这个女人,走廊的灯光有些暗,让他看得不太清楚。秀气的眉眼,小巧玲珑水润的唇,皮肤白皙,像是可以掐出一把水来。魅色的制服衬托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两条白嫩的小腿。
见她重新跌倒在地,唐彦伸手欲拉她一把,手腕修长,鳄鱼皮纹的手表在暧昧的灯光下折射出一片细碎的光芒。手上传来柔软的触感,等到把她拉起来,唐彦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越看越眼熟。
等到南蔷站定,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眯眼凑到她面前,气息喷在她的脸上,“你跟踪我。”
南蔷傻了眼,唐彦挑眉,“好一个处心积虑的偶遇。你是从哪里打听得知我今天要来魅色,特地跑来魅色做兼职,为的就是,勾引我”他语气上挑,毫不客气地指责她另有所图。
一旁看着他们互动的袁莉不知所措,她早就认出了这是唐氏财团的总裁唐彦:“唐总裁,这里面可能有一些误会,”
“喔误会。”唐彦又凑南蔷更近了一些,“南蔷小姐,或者我该称呼你为,欧家大小姐你告诉我,这是误会吗。”
南蔷的脸涨得通红。他知道她是欧正南的女儿听他言下之意,他知道欧正南想让她勾引他的事情南蔷的心里乱极了,她本来就不善言辞,这个时候,更加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袁莉沉默地站在原地,想要爬唐家少爷的床的女人并不少,眼前的南蔷虽然看起来单纯无害,但是她们的相处时间并不长,她又怎么能保证南蔷真的如外表一样清纯况且,就连南蔷,也没有对唐彦说的话分辨什么。
唐彦如同扛麻袋一样,一把扛起南蔷,冲袁莉说:“告诉主管,这个女人,我今天晚上带走了。”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放我下来。”南蔷不断地挣扎道。
“别闹,”唐彦拍了拍她的屁股,轻笑道:“你不就是想上我的床吗还立什么贞洁牌坊再说了,又不是没上过,”
“你要带我去哪里”南蔷急了,“这件事是个误会,我真的是意外,才在这里见到你的。”
“你说的意外,是指你恰巧在这里打工,然后撞到我”唐彦似笑非笑。
南蔷头朝下,拼命地点头,随后又意识到这个人根本看不见,赶紧同意道:“嗯。”
“开什么玩笑堂堂欧氏大小姐,会需要跑来魅色打工”唐彦不怀好意地说:“难道是有什么需要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我想,我可以满足你的。”回想起这个女人在那天晚上的味道,唐彦竟然有些怀念。
“不是,我不是欧氏的大小姐。”南蔷眼眸黯然,自从到大,她哪里算是欧氏集团大小姐每天家里揭不开锅,就是他口中大小姐的生活还欠了一屁股的债。
这个女人还想隐瞒也好,这样比较有情趣。唐彦把她带到一扇门前,单手抱着她,另一只手从西装里拿出一张卡。
南蔷终于意识到这里曾经发生了什么。她扭头望向一旁,果不其然,身旁深睡着一个英俊的男人。他的脸庞俊朗,脸部线条干净利落,南蔷甚至可以想象得到他睁开眼后,眼睛如同发亮的宝石一般,说话时声线低沉而迷人,他盯着你说话的时候,仿佛认真地说着醉人的情话,只等着你沉沦,被子下,宽肩窄臀,硬邦邦的肌肉,打住打住,南蔷,你想到哪里去了,南蔷用手拍了拍红扑扑的脸,努力把自己脑海里的裸男压下去。
南蔷打惯了工,因此,早起是常事,就算昨天再累,今天早上她醒来仍然是六点多的光景,这个时候的唐彦,正在睡梦中,丝毫没有发现身旁的女人已经悄悄地起了身。
“咝。”南蔷刚轻手轻脚下了床,就仍不住龇牙咧嘴一番。身下酸痛,双腿无力,无不诉说着昨晚床上这个男人的恶行。套房里的地毯厚实而柔软,所以走路时并没有发出什么动静。她蹑手蹑脚地一件一件把地下的衣服捡起来穿好,然后带上自己的包包,溜走了。
床上的唐彦翻了个身,无意识地伸手一揽,却落了空。他往前挪了挪,却仍然没有触碰到温暖的娇躯。身旁的位置早已平坦而冰凉,预示着这个女人早就已经离开多时了,唐彦睁开眼,果真没有看到预料中的身影,浴室里也丝毫没有传来动静。
她已经离开了唐彦意识到这一点,坐起身靠在枕头上,伸手拿起床头柜上静静放着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却意外地看到柜子上还放着几张红色的钞票。
他揉了揉眼,几乎以为自己是幻觉了,但是,手里的触感却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他,唐氏财团的公子,自幼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对象,居然被个女人用钞票鄙视了!她以为她是嫖了一个男人吗唐彦在恼怒的同时,对这个女人更加来了兴趣。
如果千里之外的南蔷得知唐彦此时脑子里的想法,一定会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南蔷刚拉开门,打算走出套间,就回过头,决意从包中拿出皮夹,从中抽出几张钞票。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告诉唐彦,她也是有自尊的,不是见钱眼开,为了钱才处心积虑,贴在他身上如同八爪鱼一般不放手的女人。她没什么钱,只能支付起几百块,算是给他的鼓励和对他技术的肯定。
南蔷离开后,走在大街上,就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了。她为什么要一时冲动,给唐彦那几百块钱呢唐彦的技术,又不是她给了几百块就能肯定得了的,而且,更重要的是,她身无分文,那几百块钱其实是子琪给她坐车上班的钱,当时她还口口声声对子琪说等工资一发放下来,就还给她的啊,说白了,在社会上工作那么久,自尊值几个钱还不如自己的存款多一点实在一点,她怎么遇上唐彦的事情,就那么冲动。
糟了,差点忘了,昨天彻夜未归,都没有通知过子琪,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家里急坏了,按照子琪的个性,就连报警了也有可能,不过,报警是要消失24小时之后警察局才会受理的案件。
她手忙脚乱地从包中翻出手机,拨通了子琪的电话。
“喂”电话那头的子琪还带着浓重的鼻音,仿佛是正在睡觉,被电话吵醒了一般。
“子琪,是我啦,南蔷。”南蔷故作轻松地说。
“嗯”子琪的声音清醒了一些,问:“你那么噪声怎么那么大难道你现在已经在外面上班了我的天呐,你几点才下班啊,现在又已经去上班了我跟你说,南蔷,赚钱归赚钱,女孩子不要这么拼命,要是落下什么病可就不好了啊!”子琪只要一碰上她的事情,就会絮絮叨叨地跟个老太婆一般。
南蔷倒是丝毫不在意子琪的啰嗦,相反,她还有些享受其中。亲人没有一个在身边的南蔷,也许就只有周子琪和周姨才会这么关心她了。
“呃,我只是出来买早餐,马上就回去,害怕你起床之后没有看见我,担心我,我先挂了哈,拜拜。”南蔷解释道。听子琪的意思,她昨天晚上并没有刻意等自己回家,估计是以为自己在她睡下后回来过,早上没有看到自己,是因为自己又早早出门上班了,所以南蔷也懒得解释昨天晚上的事情了。
南蔷在家附近的几家比较有名的早餐店转了转,在打包了几份早餐之后,便回家了。到家的时候,子琪已经醒了,呆呆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估计还没有完全清醒,颇有几分可爱的感觉。
“吃早餐了!”南蔷提了提手里拎着的早餐,把早餐放到餐桌上,冲子琪说:“快去洗手。”
子琪揉了揉眼睛,说:“南蔷,你昨天晚上上班到那么晚才回家,以后,早上就不要天不亮就起床买早餐了,身体会垮掉的。”
“瞧你说的,”南蔷用食指轻轻地点了点子琪的鼻子,“大小姐,什么叫天不亮现在可是夏天,天早早就亮了,就你这个懒虫才那么晚起床,”
“拜托,早上六点,那是属于上学的时候才会起床的时间,”子琪睁大了眼睛,替自己争辩,“你现在又不用上学,你自己算一算,你才睡了几个小时,我告诉你南蔷,身体不是你这么折腾的,等你老了,就知道后悔了。”
“好好好,你说得都对,快过来吃饭。”南蔷坐了下来,顺手也替她拉开身旁的椅子。
当天晚上,南蔷按照规定的上班时间,照例来到魅色。
袁莉一看到她,就忍不住怪异地多打量了她几眼。
“怎么了”南蔷被她看得有些局促。昨天晚上袁莉跟她说,来这里上班要学会化妆,不然领班看到了会不太高兴,于是,今天下午,她就去买了一些廉价的化妆品,顺便让子琪教了自己几招化妆技巧。可能是自己太笨,怎么涂都涂得不太好,最后还是看上班时间快到了,子琪才不得不自己帮她化的,难道今天的妆容有一些问题南蔷心里忐忑不安。
“你不是欧氏集团的大小姐,为了,泡唐彦才特地来这里上班,制造偶遇的吗既然昨天唐彦已经中招了,你缠着他就行了,为什么今天还要过来”袁莉想了半天,才想到‘泡’这个词,本来想用‘勾搭’,但是,在当事人的面前,又不太好直白地说出来。
“他啊,他误会了,我不是欧氏集团的大小姐啦。”南蔷勉强地笑了笑,极力摆脱‘千金小姐’这个大帽子。如果被魅色里面的人都知道她的身份,那她很有可能会被辞退,还会给父亲欧正南掉份。
“我想也是。”原本态度有些疏离的袁莉又对她亲亲热热地说起话来,说:“如果你真的是欧氏集团的大小姐,又何必来这里打工想要认识唐彦,直接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在宴会上认识他不就好了,明明是郎才女貌,也没有必要特地来这里,搞得跟身份差距得很大一样。”她看了几眼南蔷,“我看你也不像是那种古灵精怪的大小姐,特地为了所谓的‘体验生活’来这里打工。”
“嗯,”南蔷不愿意继续说这个话题,见袁莉已经被自己忽悠过去,便借口上厕所,先行离开了。
刚离开不久,南蔷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她接了起来,“喂。”
“你那里的声音怎么那么吵”是欧正南打来的电话。
南蔷几乎可以想象得到电话那头的那个人皱着眉头,“稍等。”
她快步走到厕所,“好了,可以说了。”
“咳,是这样的,多亏了你,女儿,唐彦今天给我打电话,要与我一笑泯恩仇,过去的事情,都既往不咎了,这都是你的功劳啊,”
南蔷沉默,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欧正南。欧正南这个意思,是说多亏了她爬了唐彦的床吗,她实在难以想象,一向在自己的幻想中,身影伟岸的父亲,居然会卖女求荣。
见她不说话,欧正南继续道:“现在这样很好,你再接再厉,看看能不能把唐彦拿下。他也算是上流社会有名的贵公子一枚,你若是拿下他,不知道会有多少女人羡慕你。”
也许,父亲并不是卖女求荣的意思,只是单纯像每一个父亲一样,希望自己的女儿找到最好的归宿,只不过,唐彦就像一个恶魔一般,如果可以,她情愿看到他就离得远远的,不再靠近。想到这里,南蔷顿了顿,才开口说:“爸,我不知道为什么唐彦会放过我们家,但是,我只知道他不是因为我,我最近没有和他接触过,”
“你还要骗爸。”
欧正南似乎认定了他们接触过,南蔷的心跳漏了一拍,难道,唐彦告诉过父亲,自己和他上床的事情。
“唐彦的脾气,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谁如果得罪了他,连死字都不知道怎么写,他肯定不会无端端地放过我们的,肯定是你的缘故,难道。”欧正南眉飞色舞地问:“难道自从那一天之后,唐彦看上了你所以才主动给我打电话。”
“爸,这些我都不知道,我这边有些事情,要先挂电话了。”
“好好好,那你忙。”欧正南陷入这种猜测中,不可自拔,他现在看大女儿南蔷越看越顺眼,不管她说什么,欧正南都会笑着点头答应。他舒服地靠向椅背,看向落地窗外,自己落脚的这座灯火辉煌、犹如白昼的不夜城,吐了个烟圈,心里舒坦极了。他眯起眼,心想,怪不得人人都说,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原本如同贞洁烈女的南蔷,不就因为自己给了一张信用卡,而投向了唐彦的怀抱。
不知道为什么,挂断电话后,南蔷的心里空空的,仿佛原本信仰的东西,一夜之间全部崩塌了。
她把手机放回包里,洗了一把手,直直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鹅蛋脸,白瓷般的皮肤里透着自然粉,水灵灵的大眼睛,化过状后,原本清纯的脸色增了一分媚色,带着介乎女孩子和女人间诱人的气质。
美则美矣,毫无灵魂,大大的眼睛里空洞洞的。
南蔷,笑一个。她心里想着,原本耸拉下垂的嘴角努力向上勾起,才转身离开了洗手间。
今天晚上的魅色依然灯红酒绿,每个包厢里,都充斥着男欢女爱的暧昧气息。怪不得魅色里的人手永远不够用,赶了一个场又一个场。不知道为什么,领班对她似乎格外照顾,偶尔遇到客人比较刁蛮的,想揩南蔷的油,都被领班不软不硬地忽悠了过去。
即将下班的时候,领班对跟在身后一个晚上的南蔷,语带深意地说:“唐公子对你不错,可以好好把握住机会啊。”
唐公子南蔷一头雾水,随后反应过来领班苏珊姐说的是唐彦。难道自己身上打了唐彦女人的标签,人人都要跟自己提起他南蔷看着苏珊姐摇曳生姿地踩着高跟鞋,稳稳地踩在红地毯上离去的背影,一脸纳闷。
唐彦的确是和魅色里的人打过招呼的,暗示自己的“小猫咪”最近比较淘气,跑到魅色打工,希望大家多关照关照。唐彦的面子谁敢不给于是就有了上面的这一出。
但是,唐彦突然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中招了。今天晚上南蔷在魅色里没有看到自己,居然也没有向人打听自己的行踪。唐彦坐在魅色顶层的包厢,身旁是一干打牌的兄弟,迟迟没有等到那个女人的到来,心里有些意兴阑珊。
“我先走了。”眼看南蔷的下班时间到了,唐彦站起来。他已经猜测到,今天晚上自己是等不到南蔷的到来了。
“你这可就不够意思了,”发小张君空出一只打牌的手,一把拉住唐彦的西装,“喊我们来这里聚会的是你,说要走的也是你,你到底想怎么样不要以为我们没有看出来,你这小子,一整个晚上都心不在焉的。”
“没什么。”唐彦理了理自己的领带。
“荷尔蒙不平衡,想女人了吧”张君一副‘我都懂,你不用多说’的表情,凑到他面前,嬉皮笑脸地说:“魅色里有几个不错的,你可以试试,如果你嫌这些不够干净,可以叫人把处的带过来随便你唐少爷挑。”
“不是,”唐彦不动声色地抬手看了看手表,说:“可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已经凌晨了,你再不回家,可就要跪键盘了,”
“哇靠,你怎么不早说,快要来不及了。”张君一把丢下牌。
“哎,把这把打完再走啊!”牌桌上可有人不愿意了。
“赢了算你的,输了算哥的。”张君匆匆喊道,一把拉开包厢的门仓皇而逃。
“算了,就让他先回去吧,我替他,和你们打几把。”唐彦摇了摇头,坐了下来。
发小张君是个惧内的“妻管严”,是圈子里的人都知道的事情。
张君和他老婆青梅竹马,两家是世家,早就指腹为婚。小的时候,张君的老婆还挨过他的巴掌,说来好笑,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那时候的张君,又怎么想象得到,若干年后,他会自讨苦吃,被眼前这个小女孩吃的死死的呢据闻,他们家还有“门禁”时间,如果过了那个时间回家,张君可要吃苦头,哄老婆哄上好几个小时,今天得知张君是与唐彦这几个兄弟出来,张君的老婆才放行,愿意让他晚一点回来。不过,张君虽然看起来一副恐妻的模样,但是他也是乐在其中啊,他如果不是心甘情愿的,谁能让他这样呢。
所以,有时候唐彦也有几分羡慕张君夫妇的感情,至少,他现在还想象不到,自己会为了哪个女人做牛做马,鞍前马后。
不过,欧正南那个老头子估摸是高兴极了,在电话里眉飞色舞地问他和南蔷的进展状况,一副卖女求荣的模样,唐彦当时心里反感,不动声色地佯装另有要事,挂断了电话,不想和他过多接触,那个叫南蔷的也挺可怜的,摊上这么一个父亲,不过,或许人家的手段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心甘情愿的呢唐彦想到那天欧正南把算盘打到自己身上,让南蔷来勾引自己,心里就不太舒服。
“唐彦,发什么呆呢该你出牌了。”牌桌上,朋友提醒道。
唐彦回过神来,抽出手里的一张牌丢了出去。
唐彦之前碰到过很多主动想爬上他的床的女人,要么为了钱财,要么为了名利,当然,也有人口口声声说‘爱’他,他嗤之以鼻,如果自己不是唐氏集团的总裁,只是路边的一个乞丐,她们还会说爱他吗恐怕只会避之不及。
那么,南蔷会为了什么呢她也许不爱他,但是,或许她只是为了父亲,因为如果唐氏真的对付欧氏集团,那么她将一无所有,所有的钱财名利通通会化为灰烬。所以,说白了,这个女人也和其她恶俗的女人没什么两样。
他一开始觉得这个女人既然奉命勾引他,肯定要出奇招来吸引他的注意力,毕竟这个圈子就是这样,没什么底线。
坦白说,唐彦隐约有些期待,就跟期待谜底揭穿的那一刻一样,期待南蔷会如何使出一身手段,来勾引刀枪不入的他。他所有的兴趣,来自于这个女人为了名利钱财,居然把第一次给了自己,以及制造情趣,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欧氏的千金小姐,还有,那床头柜上的几张红色钞票。
想到那几张薄薄的钞票,唐彦的眼里就来了几分火气,他堂堂唐家少爷,难道就值这么几个钱这是在夸赞他的技术不错,他在她的眼里,就跟小白脸一样如果这就是她吸引他的注意力的手段,那么,唐彦承认,她成功了,所以,他很期待她接下来的行动。
然而,连续好几天,唐彦都没有遇见过南蔷。
虽然主动出击不是唐彦的风格,但是,他莫名其妙地有些想念那个故意接近自己的女人。既然山不过来,那就我过去。唐彦打定了主意。当然,他会替自己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那就是——他想看看那个女人会怎么应对自己突如其来的接近。他想,他一定会喜欢她的反应的。
“唐彦,你想干什么”南蔷深深地觉得,自己每一次碰到唐彦,都免不了挣扎。就像现在,凌晨3点,她下班,换好衣服后走出魅色,正小心翼翼不熟练地脚踩7厘米的高跟鞋往台阶下走,却意外遇见唐彦。更意外的是,他仿佛是来找她的一般,径直牵起她的一只手往路边他停靠的车走。
“哎呀。”南蔷的脚崴了一下,低低地叫了一声。
前面的那个男人终于良心发现,停了下来,没想到他打量了她半天,居然横着把她抱了起来,塞入车内,随后坐上驾驶座。
南蔷正想要爬出去,却被他落了锁。
“唐彦,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告诉你,私自带走公民,可是犯法的,我,我朋友没有等到我回家会报警的,”她怒目圆睁地说。
说的话虽然狠,却没什么底气,好像心里虚的很一样。唐彦看着她那副虚有其表,意欲吓唬他的模样,笑着发动车子,:“没什么事,接你下班吃个饭,你不用害怕。”
“谁,谁说我害怕了,”南蔷逞强地反驳,“好像我和唐公子不太熟吧,不用浪费钱了,我饿了我自己会去吃饭,不劳您挂心。”
“喔不太熟”前面那个男人拖长了音,似乎对她的说法颇为不满,“我们都有肌肤之亲了,你怎么能不认账”说到最后,竟有些委屈的意味,仿佛南蔷才是那个负心汉一样。
南蔷傻了眼,过去二十几年,她可从来没有过对付这种死皮赖脸的男人的经历。
见她不知道如何是好,前面那个男人终于良心发现,低低地笑着说:“吃个饭,就送你回去,不用害怕。”
南蔷死死盯着他的后脑勺,他却好像在后脑勺也长了一双眼睛一般,头也不回地问:“你一直盯着我的背看,莫不是爱上我了。”
南蔷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她轻轻地“哼”了一声,扭头转看向车窗外。唐彦看了一眼后视镜,觉得心里更加愉悦了。他果然会喜欢她的反应。
威景西餐厅,私人包厢。
包房优雅精致,烛光将里面映照得气氛迷离。
本来餐厅在这个时间段,早就已经打烊了,今天是特地为了唐彦才开放的,所以,上菜上的很快。没过多久,餐桌上的精美西餐和杯中的红酒相映成趣。
南蔷和唐彦面对面坐着。他棱角分明、俊逸的脸庞在幽暗的光线下添了一分神秘色彩,更显迷人。
“说吧,唐家少爷这么晚等在魅色门口,接我下班,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南蔷可不管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唐彦皱了皱眉,眼前的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懂情调别的女人遇到这种情况,只要心里明白,他突然想见她,就欢天喜地,装淑女配合他了。她还大咧咧地打算问个明白不成。
“难道唐公子想泡我”南蔷嗤笑了一声,然后说道:“如果你想泡欧氏千金,那你可就找错人了。”
“喔。”他挑了挑剑眉,深邃的眼里满是兴致盎然,“此话怎讲。”
“你一直以为我是欧氏大小姐,但是,我只是欧正南的私生女,没有过过半天的大小姐生活。”说到这里,南蔷原本明亮的眼眸黯然了下来,她双手摊开,放在餐桌上,自嘲地说:“你看过哪个大小姐的双手,是这样的。”
两手上有不少厚实的老茧,唐彦默然。的确,自己认识的千金小姐,无不是对自己的身体异常爱惜,不惜一掷千金保养身上的各个部位。
“难道。”心里有个猜测,他犹豫地问:“第一天我们上了报纸的晚上,你真的是偶然路过。”
“是。”南蔷平静地答道,眼帘低垂,看不清楚心里的情绪。
唐彦怔怔地坐在那里,突然觉得这个误会大发了。
按照南蔷的说辞,他很有可能就成了作恶多端的大混蛋。
人家这么勤奋的一个女孩子,下班后回家,就快到家时在郊外,被当时头脑不清醒的他拖进车里,意乱情迷之下,占了清清白白的身子,而且,这件事情发生了一次还不够,他第二天还在她工作的地方,当着她同事的面羞辱她,然后利用她对父爱的渴求,第二次占有了她。
他清了清嗓子,感觉有些不自在,说:“那个,这件事是我有错。”他想了想,从兜里抽出一张卡,递过去,满脸诚意地说:“希望这个能帮到你。”他本是好心好意,想起调查资料上说南蔷家境不好,A市寸土寸金,即使是在郊外,房租也比较昂贵,为了支付房租,她常常身兼数职,而且看她的打扮,衣着也并不是什么有名气的牌子,他的钱,或许能帮助到她解决目前这种窘迫的状况,这也是他唯一能够想到的,可以帮助她的方式。
出乎意料的是,对面的南蔷却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哗’地一声站了起来,椅子和木地板摩擦,发出清脆的声音。她用餐巾纸擦了擦唇,推开他放在桌上的信用卡,冷声拒绝:“不用了。”
说完,她便拎着椅背上的包包往VIP厢外走。
“哎,你!”唐彦也跟着站起身,死死拉住她一只手,“你怎么了说走就走。”所以说,女人心,海底针,说翻脸就翻脸,就跟六月天一样。唐彦真心摸不透南蔷突然发怒的原因。
南蔷厌恶的眼光上下打量了他几眼,一字一句地说:“我和唐公子不是生活在一个世界的人,希望以后唐公子离我远点,我的世界,不是你这种全身上下铜臭味的人可以理解的。”她甩开唐彦的手,唐彦一个不察,竟没有抓稳她,眼睁睁地看着她推开了西餐厅的门。
唐彦立即随手从皮夹里抽出一叠钞票,丢到收银员面前,“不用找了。”然后快步走出西餐厅,但是,大街上空荡荡的,哪里还能看得见南蔷的身影,他开车在四周找了好几遍,都没有结果,最后他也懒得找了,索性掉头开往别墅。
尽管是夏夜,夜晚仍有些微凉的风,轻快地扑在路人身上。
南蔷走在夜路上,越想越气,越走越快,然后又陡然生出一股难过。
她也是普通的女人。
半夜下班的时候,有一个家境殷实、长相俊朗的男人倚在黑色豪车上,等着她,她也会有虚荣感。她并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一个男人来找一个女人,无非是对这个女人有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