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人间蒸发

手中无剑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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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清晨的阳光开始照射在戴志勇的脸上,他才极不情愿地睁开了眼睛,回头看了看仍在熟睡中的石慧,戴志勇的脸上闪过一丝愧疚,其中既有对林伊如的愧疚,因为他违背了自己的誓言,昨晚的一切,到后来竟发展到不受自己控制,或者说自己不想控制,只要是一个正常的男人,面对石慧那样的缠绵,都只能是血脉贲张,无法自持;另外,他也为石慧感到深深的愧疚,要不是自己弄假成真的那个热吻,要不是自己垂涎于她魔鬼般的dong体,也许,她也不会对自己产生意念,是自己的自私、贪婪,才挑逗诱发了她的**。

    戴志勇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第一眼就觉得她稚嫩娇柔的石慧,竟然是一个年近三十的有夫之妇,一个六个月大男孩的母亲。更让戴志勇想不到的是,自己给石慧的第一眼,竟会让她对自己一见钟情般痴迷陶醉,借着那假扮情侣的机会,来发泄她内心的寂寞和空虚,幽怨和仇恨。

    那野田夫妇,其实就是一对中国人,早年到日本留学,便留在了那里,还给自己取了个日本名字,属于数典忘祖的民族败类。野田在东京刚上飞机,国内安全部门就已经得到线报,于是石慧就带着她的团队从机场一路跟到了西湖边。由于石慧外表出众,身材高挑,小组里的其他人和她并不是很配,在近距离接触野田夫妇时容易引起他们的怀疑,因此,徐宝坤把刚来报到不久的戴志勇派给了她。

    初看到戴志勇的照片,石慧就被他俊朗的五官所深深折服,而且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一见钟情,的确害人匪浅)。当她昨天上午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就完全痴迷了。虽然她清楚自己是个有夫之妇,而且还是行动小组的负责人,但是一想起丈夫的恶劣行径,她就气不打一处来,便假戏真做地让戴志勇陷入了她的圈套。

    石慧正处在哺乳期,奶水又足,因此她自从离开儿子以后,每天都需要用吸奶器吸出乳汁,才不至于使ru房肿胀疼痛。可昨天一天,石慧不是与戴志勇一起去跟踪抓捕,就是在安全局的审讯室里提审野田夫妇和他们的同党。等她收工从安全局出来,胸前已经胀痛得几乎让她透不过气来了,这时,她又想到了戴志勇,决定跨出向丈夫复仇的最后一步。因此,石慧向徐宝坤要了戴志勇的住址,径直找了过来。

    当戴志勇吸吮着石慧那憋涨了一天而无处宣泄的乳汁时,她心头的那些委屈和怨恨也被尽情地释放出来。得到舒缓的两只近乎g罩的ru房,仿佛也想表达自己的惬意,变得柔软而富于弹性,在她的胸前尽情欢快地跳跃着,让戴志勇在那一刻,几乎是忘记了林伊如的存在,忘记了一年前“百岗尖”上挣脱地平线时的那一轮红日,也让他忘记了几天前同样在这个房间里,他曾经对林伊如许下的誓言。

    跟石慧的一夜缠绵,戴志勇觉得可以用“惨烈”两个字来形容。在他二十三年的人生旅途中,如果他在林伊如身上是第一次感受到了“爱”的内涵和韵味的话,那么在石慧身上,是他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了“性”的真谛和激情。昨夜惊心动魄的**狂欢,浑身荷尔蒙飙升,伴随着石慧那勾魂摄魄般的呻吟,竟然也让戴志勇第一次感到了力不从心,此时的他仍然略感疲惫。

    戴志勇悄悄掀开被子下了床,到卫生间里冲了个热水澡,蹑手蹑脚地准备穿上衣服,却听石慧在床上翻了个身,嘴里妮妮喃喃地说着梦话,就披着大衣,轻轻坐在床沿上,看着她那张圆润俏丽、稚气未脱的娃娃脸,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志勇,你醒啦?我肚子有点饿了。”石慧依然闭着眼睛,开口幽幽地说。

    “好吧,你起来刷牙洗脸,我去煮碗面条。”戴志勇轻轻摸了摸石慧的脸,起身到外面厨房里煮了两碗面条,还煎了两个荷包蛋放在上面,端到房间里,看见石慧已经洗完澡,正穿着他的睡衣,盘腿坐在床上看他的那本《鉴赏指南》。

    “来,慧姐,趁热吃了吧。”

    “好啊,荷包蛋,正是我最爱吃的,志勇,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荷包蛋?”石慧放下书,接过面条,笑嘻嘻地说。

    “我哪里知道你喜欢吃荷包蛋呀,是因为我这里没有别的东西,只能给我们一人煎一个荷包蛋。”戴志勇把一双筷子递给石慧,他自己也坐在床沿上吃起了面条。

    石慧吃面条的样子很难看,狼吞虎咽的,根本不像是一个女人应该有的吃相。戴志勇在一旁看着,只能是无奈地摇摇头。他搞不懂,这个女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啊?怎么一会儿温柔似水,搔首弄姿,一会儿又雷厉风行,严肃威严;她可以像个淑女那样在你面前脉脉含情,也可以像个市井民妇那样大脚大手地毫无顾忌,更可以在你床上叫得像一只正在抱窝的母鸡。

    等戴志勇吃完面条,石慧手里的碗却早已经空了,连汤都被她喝得干干净净了,此刻,正痴痴地看着他,眼光里流露出怡然自得的神情。戴志勇苦笑着摇摇头,收了她手里的碗筷,拿到厨房里洗了回来,见石慧还依然盘腿坐在床上,目光痴痴地望着窗外。

    “怎么啦?慧姐,我们该去上班了,快穿衣服,老徐还在局里等我们呢!”

    “志勇,你不生我的气吗?你会不会觉得,我就是个不正经的女人,自己的老公看不住,还自作多情地去引诱别人。”说着,石慧的眼睛里闪起了泪光。

    戴志勇看着心里有些不忍,就坐到她的身边,搂着她的肩膀,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慰她说:“慧姐,对昨天的事,你也别太自责,其实我自己也有企图,怨不得你一个人。”石慧被戴志勇这么一说,顿时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偎在他的怀里,伤心地哭了起来,“对不起,志勇,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好啦,我既没有生你的气,也没有看不起你,昨天的事,完全是你情我愿的,根本不需要什么原不原谅的。”说着,戴志勇把她的大腿抱过来,拿起地上的连体丝袜给她穿上,然后是内裤、短裙和靴子,都给她一一穿好。

    石慧双手撑在床上,任由着戴志勇给她穿戴,脸上还挂着泪痕,可心里却已是美滋滋的。当戴志勇给她套上羊毛衫的时候,她便顺势搂着戴志勇的脖子,撒着娇说:“志勇,以后你还当我是你姐吗?你不会就这样把我打发了吧?”

    戴志勇把石慧从床上拉起来,给她穿上大衣,提着她的挎包,把她从卧室里推出来,一直推到了厨房外面的走廊里,嘴里却是无可奈何地说:“会的,你永远是我的好姐姐,ok?现在我们先去局里报到,有什么事我们回来再说,好吗?”

    “啊哈,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下班了还要一起回来?志勇,我知道你不会就这么把我打发走的,我知道你是不会舍得让我走的,对不对?”

    “对对对,我怕你了行不行?啰嗦。”

    “志勇,我爱死你了,以后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石慧小鸟依人般地挽着戴志勇的手臂,忸怩地看着他说。

    “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只想要你离我远一点,你愿意吗?”戴志勇没好气地抢白着她说:“我是有女朋友的,我准备等她今年夏天毕业的时候,就向她求婚,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和她分手?”

    “谁要你和她分手啦?你以为我真是个夺人所爱的人吗?你这么年轻,我不会那么自私到什么都不顾的,这对你不公平,再说,我老公的财产从法律上说,还有我一半的份额呢,只要我不首先提出离婚,他就奈何不了我,更别想和那个狐狸精结婚了。”

    在小区门口,戴志勇叫了辆出租车,两个人坐了进去。戴志勇给司机说了目的地,然后低声地对石慧说:“你以后准备怎么办?难道真的拿我当挡箭牌,去报复、刺激你老公吗?如果他也不首先提出离婚,那么难道你们就这样耗着不成?”

    “耗着就耗着,我才不怕呢。”

    “你是不怕,可我怕呀。”戴志勇几乎要把石慧的耳朵给咬下来,“你是不是想让我一面跟我女朋友结婚,一面又和你保持这种关系来报复你老公,是吗?你的如意算盘打得也太精了吧。”

    “戴志勇,你给我听好了,我没有强迫你和我好,如果你现在敢说一句:石慧,我不喜欢你。那我立马就从你的身边消失,以后再要和你见面,我石慧就不是人。”石慧嘟着嘴,气呼呼地说,眼眸中又充盈着泪水。

    石慧的软硬皆施,使得戴志勇是叫苦不迭。说句实话,要是没有昨夜的巫山**,戴志勇也许会说自己不喜欢她,但是经历过那样缠绵悱恻,水ru交融又gao潮迭起的夜晚,再让戴志勇开口说自己不喜欢她,那就好比一个人接受了别人的蜂蜜却说它是盐水那样,简直连做人的道德都没有了。所以,戴志勇只好彻底投降了。

    不过,他还是和石慧订了“约法三章”:从今往后,两个人不能在各自的住处幽会,不得影响各自的家庭;不能在同事面前表现出暧昧的关系(当然,像昨天那样假扮情侣的情况除外),而影响到工作和领导的信任;不能在对方面前,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否则的话,两个人的关系就算结束。

    今天是二十四节气中的小寒,距农历过年只有二十来天了。几天来,石慧白天与戴志勇去局里提审野田夫妇,晚上则死皮赖脸地缠着戴志勇回到他的住处。至于“约法三章”的第一条,石慧有她自己的歪解:这是安全屋,又不是你家里,不能适用于第一条。对于这样的解释,戴志勇也无法抗辩,只好由着她了。而且石慧还有她另外一个理由,就是她胸前的那两个“肉球”,随时都需要他“帮忙”才能缓解,使得戴志勇是彻底无语。

    好不容易提审完案子,把它移交给检察机关,戴志勇才想到自己已经和林伊如有近一周时间没见了。因此一大早就把石慧哄回家看儿子去,并让她给儿子断奶,免得回来后又要麻烦他。打发了石慧,戴志勇便打的往林伊如的学校去。古人云:色字头上一把刀。这把无形的刀,现在已经开始让戴志勇在肚里编撰着谎言,以应付林伊如有可能的询问。

    作为本学期的最后一天,戴志萍在学校里依然没有看见林伊如的影子,心里实在是忐忑难安:哥也真是的,就这么几天也不让伊如过来上课,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伊如她能有把握吗?都快一个星期了,两个人真的把现在当成度蜜月了?

    戴志萍整天心里都是七上八下的,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会发生。中午下了课,她准备去食堂吃午饭,却不想在食堂门前,碰见了焦急等候的戴志勇。

    “哥,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找伊如的,她在吗?”

    “你来找伊如?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吗?”戴志萍诧异地瞪大了眼睛。

    “谁说她和我在一起啦?我已经快一个星期没见到她了,志萍,别开玩笑了,告诉我,伊如是不是在里面吃饭啊?把她叫出来,我们一起到外面吃去,我请客。”

    “谁和你开玩笑啊?哥,伊如不是在你那里住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都被你们搞糊涂了。”戴志萍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拉着戴志勇的衣袖,也不顾周围围观的学生,大声地问:“哥,你和伊如到底是怎么啦?”

    “你说什么笑话呀?伊如怎么会住在我那里呢?元旦那天我们给她庆生,以后我自己工作上就有好些事儿,一直和伊如没有联系,今天我放假了,才过来看看她,志萍,你的话我怎么听不明白呀。”

    戴志萍此时的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坏了坏了,哥,那一定不好了,那可怎么办呢?她到哪里去了呢?”戴志萍放开她哥哥,在那里自言自语地直跺脚。

    “你这丫头,发什么神经啊?快告诉我,伊如在哪里?她是不是要躲着我?”

    “呃——呜——哥,坏了,伊如肯定是失踪了。”戴志萍急的哭出声来。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这回轮到戴志勇急了,他抓住戴志萍的肩膀,瞪大眼睛,焦急地问。

    “那天元旦庆生以后没两天,伊如就不见了,她寝室里的行李和衣服都还在,我们还以为她住你那里去了呢。”

    “可这几天她有没有来上课你不知道啊?”

    “她没来上课,我还以为你和她出去渡蜜月去了呢!哥,你老实说,你有没有欺负伊如?有没有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所以她才躲起来。”

    “别瞎说,我哪有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呀?再说她要是躲起来,怎么连行李和衣服也不带啊?”戴志勇说这话的时候,显得有些底气不足,心里还犯着嘀咕:“不可能啊,我和石慧的事,伊如她怎么会知道呢?”

    “哥,我丑话先说在前头,要是你有什么对不起伊如的事,我绝和你没完。”戴志萍怒目圆睁地说,“还不快出去找啊,老家那边我先打电话问问。”

    “都一个星期了,现在到哪里去找呢?唉,只能向老徐求救了。”戴志勇想到这里,便又坐车去了徐宝坤的住所,当面向他求救。

    “徐头儿,省城我人生地不熟的,这事儿我只能求您帮忙了,查找一下市里的出租房和小旅馆,我女朋友不可能会去住那些星级旅店的。”

    “小戴啊,我可以帮你这个忙,不要说你是自己人,就是普通的老百姓失踪了,我们也有义务帮忙寻找嘛。”徐宝坤是个五十来岁的瘦高个,浓眉大眼,理着小平头,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眼镜,声音低沉而富于磁性,“不过,你得把你女朋友的照片给我,否则的话,我让那些警察怎么找啊?”

    没过多久,省城的大街小巷,到处都出现了印有林伊如头像的寻人启事,当天的晚报和新闻,也刊登和播放着“寻找林伊如”的文字和图像。然而,又是一周过去了,林伊如犹如石沉大海,仍然是了无音讯。戴志萍那边凡是能找到的电话号码,她也不管那人认不认识林伊如,都打电话过去问了,也没有问出个结果来。

    直到农历除夕那天,戴志勇才在徐宝坤的办公室里得知了这样一个消息:从申城虹桥机场海关那里反馈过,几天前有位姓名为“林伊如”的女性乘客,持旅游签证登上了飞往韩国釜山的航班,而该航班最终的目的地是美国纽约。与她同行的还有一位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是位美籍华人。

    对于这样的结果,戴志勇说什么也不相信,伊如不可能毫无征兆地跑到美国去旅游,而且还是与一位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同行,这会不会是个误会呢?然而,从海关传回来的资料和监控照片来看,却又与林伊如的情况完全吻合,尤其是那照片,一看就是林伊如她本人。

    为什么?为什么林伊如会在元旦生日过后,会跟一位平时都没听她提起的美籍华人,出境到美国旅游呢?所有人都百思不得其解。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林伊如当时到底是怀着一种怎样的心情,毅然决然地离开了意欲向自己求婚的男友,离开了本来一年后就可以毕业的学校,以一种人间蒸发的方式,从她的亲友和同学的生活中消失呢?任何人都想不明白。

    戴志勇心中有愧,但还是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戴志萍,不过,他仍然隐瞒了自己与石慧之间的事,他了解妹妹的脾气,要是让她知道了,只怕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好过的。还是等过了眼前的当口,石慧与她丈夫的关系理清以后,再作打算。

    面对这样消息,戴志萍说什么也接受不了。虽然她怀疑林伊如这样不辞而别,肯定与自己的哥哥有着某种关联,但她拿不出任何证据来证明自己的猜测,而戴志勇又信誓旦旦地表白自己,所以使得戴志萍只好把自己的猜疑放在了心里。

    石慧回家给孩子断了奶,她母亲熬了一些麦芽水,让她连续喝了几天,奶水自然就没有了,胸前那俩“肉球”也不胀痛难受了。回到省城,石慧才得知林伊如失踪的事。虽然她没见过林伊如,而且,戴志勇也没有怪罪她的意思,但是她还是觉得,林伊如的失踪,自己总是推脱不了干系,心里便对戴志勇感到愧疚不安,就悄悄地向徐宝坤递交了辞职信,离开了国安局,回到家乡县城,以董事的身份,进入到她老公的鞋业公司去,从此开始了她另一段新的人生。

    戴志勇在不到一个月的里,个人生活经历了如此大的波折,使得他对感情失去了信心。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戴志勇陷入深深自责的同时,也紧紧关上了感情的大门。因为对他来说,林伊如在这两年来给他的“情爱”,是任何女人都无法超越的;而在那短短的十几天里,石慧所给他的“xing爱”,也是任何女人所不能给予的。现在,这两个女人都离开了自己。

    虽然与远在大洋彼岸的林伊如相比,石慧如今与他可以说是近在咫尺,但是,戴志勇明白,既然石慧她选择了回避,自己也就没有必要再去强求;既然自己决定了放弃,那么自己亲手酿造的这杯苦酒,就让自己一古脑儿地喝下去,往日的海誓山盟,耳鬓厮磨,还是近日的床笫寻欢,缠绵悱恻,这一切的一切,都已随风而去了。

    几个月以后,戴志勇接受了徐宝坤给他的一个新的任务(严格的说,这个任务也是他自己向徐宝坤要求的),到中北美加勒比某个与台湾有着所谓“外交关系”的国家的中资机构,出任普通职员,但他实际的任务,就是和他的同事一起,暗中收集各种信息和情报,监控台湾在加勒比地区的动向和人员往来。

    波音飞机绵绵细雨中带着轰鸣声,昂首飞上了梅雨笼罩的天空。出了云层,强烈的阳光照射在了飞机的舷窗上。戴志勇望着飞机下方灰蒙蒙的城市,心情异常的复杂,这一去,连他自己都无法预料,什么时候才能够回到祖国来,什么时候才能够回到这座让自己又爱又悔,留下许多甜蜜,也留下许多遗憾的城市,什么时候才能够回到自己家乡,回到殷切期盼又忙忙碌碌的父母亲的身边,向他们献上自己的孝心

    伊如,你现在美国还好吗?对不起,我辜负了你对我的爱,违背了我曾经对你立下的誓言;对不起,伊如,我不想求得你的原谅,我唯一能祈求的,就是希望你一切都好,希望从今往后,你都能平平安安,开开心心过你想要的生活,拥有你曾经盼望过的一切,包括你一直所追求的真正的爱。

    伊如,你能听见吗?我的忏悔,我的祈求,我的祝福,你能感受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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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部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