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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娲与准提并未阻止玄冥向冥界飞去。因为两人都知道,即便将玄冥灭杀,只要鸿屠天尊尚在,就还会有更多的玄冥。巫族祖巫尚有十人,或许已经修炼了特殊法诀。
女娲将红绣球祭在身前,准提也是宝象庄严,随时可以做出攻击。此时,准提与女娲很是默契,玄冥之事源头在鸿屠天尊,两人同为鸿钧弟子,自是一致对外。
准提女娲二人见对方轻摇折扇,似乎并不把自己放下眼里,一时之间,心头傲气与怒气并存。女娲娇喝道:“鸿屠天尊,巫族修出元婴之法可是你所传下?”
肖天磊看着眼前女娲,回想起当日不周山初见之时,似羞涩,似清纯。如今,女娲为人族圣母,青涩退去,彰显成熟风韵。此时一双明眸怒视自己,娇嗔之美亦是天下无双。
肖天磊道:“玄冥之法确为我所授下,你二人有何意见?”
准提心中一滞,只觉圣人尊严被眼前男子践踏,当灭杀之!准提大喝道:“大胆鸿屠天尊,巫族为肉身修士,你传其元神修炼之法,是为逆天!此为罪责一;藐视圣人,放走玄冥,此为罪责二。二罪并罚,你……”
“我要如何?”肖天磊似笑非笑地看着准提问道。准提怒气冲天,正要发难,却突然发现紫衣男子消失不见,而下一刻竟是突然出现在了自己面前。肖天磊一拳击出,穿透金身护持,直接轰在了准提面门之上。
准提闷哼一声便飞了出去,金身颜色也更加暗淡。女娲在一旁见到,惊得将一张朱唇张的大大的。
肖天磊元神以力证道成圣,比准提功德成圣要强上数倍,肉身之力也万不是准提可比。而准提本体为一颗菩提树,当年肖天磊搜刮西方之时虽未坏了准提根本,却也将生长环境变得恶劣,生出来的准提自然比原本历史中的差了许多。
准提一脸愁苦,将手中七宝妙树连连挥动,结成横纵交织的七彩霞光向肖天磊卷来。肖天磊嘴角轻扬,将手中折扇一合,身体化为长虹迎着霞光便冲了出去。
漫天光芒虽多彩缤纷,却是夺命之物。只是,准提所结彩网较为宽大,其中缝隙颇多,而肖天磊的身影便在这些空隙中穿梭。几乎在一瞬之间,肖天磊便再一次冲到了准提面前,对其肩头一脚踏下。
“啊~~~”
又是一声剧烈的惨叫传出,准提坠下数万里,几乎到了结界边缘才堪堪止住下坠的身躯。肖天磊面色一正,将手中折扇猛地展开,对着准提刷出正反两面罡风。
准提探手将乾坤扇发出的罡风抵挡在身外千里,却不想肖天磊再次出现在了自己背后,双拳已经带上了紫色光芒……
肖天磊悬浮空中,轻扬乾坤扇,显得极是惬意。而在其身前不远处是一身狼狈的准提圣人。准提头发散乱,身上道袍多数已成灰烬。若不是身上笼罩着金黄之色,便出大丑。准提身体微微发抖着,看向肖天磊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惊疑。准提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圣人法躯在对方面前是那么不堪一击!
准提恨啊!西方本就先天不足,鸿钧亲传弟子皆被赐予先天至宝,而他与接引却只得一些降魔杵之类的法宝。最好的一件先天灵宝十二品功德金莲为西方教立教之本,镇压气运,也在接引处未曾带来,以致在鸿屠天尊面前竟是无甚还手之力。
准提怯怯问道:“你,你可也是圣人?”
女娲也紧紧盯着肖天磊,刚才的战斗她都看在眼里,若说鸿屠天尊不是圣人,她是万万无法相信的。可是,圣人也能将圣人欺虐至此吗?
忽然,肖天磊面色一变,整个人杀气腾腾,即使是刚刚对战准提时,也未曾暴露出如此杀意。接着,肖天磊将手中乾坤扇一收,反手伸出,青芒闪过,一把三尺长剑落在手中,紧紧盯着准提右边的一个方向。
生灭剑的气息瞬间弥漫在了整个结界,准提与女娲都是面色大变。准提嘴角抽搐,脑子飞快运转。终于,准提大叫一声,直接破开虚空消失在了原地。
女娲此时的观念已被完全颠覆。圣人,在眼前紫衣男子面前也是不堪一击。女娲震惊之中发现肖天磊并未去追准提,而是依旧看着一个方向,身上散发出一股与先前截然不同的气势。
“哈哈哈,大哥果然是大哥,如今修为竟已达到如此地步了。”一青衣男子从虚空中走出,人未到,声先至。
肖天磊看着青衣男子,将手中生灭剑执起,一步步向青衣男子方向走去。待两人只剩不足百里时,肖天磊道:“你杀我玉京门人,当以血还!”
青衣男子伸手一挥,手中也现出一把长剑。青衣男子剑指肖天磊道:“我乃玉京逍遥圣尊,如何杀不得那些无用妖修?”
准提与女娲布下的结界开始震颤起来,渐渐地,结界已是变得薄纸一般,即将碎裂开来。女娲被两股气势所击,也觉心神不适,遂祭出一三足大鼎至于天灵顶上。大鼎垂下棕灰色气帘,将女娲护持在内。
“二位道友当要顾念洪荒苍生!”一声洪钟般的声音传来,接着便见那结界又丰实起来,直至重新稳定。一白发老者出现在女娲身旁不远处,身上光芒大盛,然后化成丝丝缕缕贯入周围结界。
女娲见到来人,连忙上前拜道:“女娲见过师尊。”
鸿钧只是对女娲摆了摆手,然后接着对场上一紫一青两个男子道:“二位道友若是战于此地,必使洪荒破碎,生灵凭空遭劫,当使天道震怒!”
鸿钧目光直视肖天磊,很有威胁的意味。肖天磊身上的气势不减反增,对鸿钧道:“你想如何?”
鸿钧面色不变,依然道:“二位道友就此罢手,当为最美。”
肖天磊眼神如电,从青衣男子身上撤回,淡然道:“与天道相合,从此便为天道傀儡,终生难有寸进,实为愚蠢至极!”肖天磊说完,猛地对着虚空一剑劈下。剑芒呈开天辟地之势,瞬间破开结界。而剑芒大势不减,直朝洪荒大地劈去。
鸿钧对肖天磊的话仍无反应,见肖天磊挥剑劈下,连忙抛出一光华玉盘,直接穿过空间出现在剑芒之前,瞬间化成万丈大小,意欲挡住剑芒。
轰隆一声巨响,整个洪荒都为之震颤。玉盘光华流转,丝毫无损,而那剑芒消散一空。只是鸿钧却是嘴角轻动,目中有惊疑之色。
肖天磊早已不在结界之中,即便是鸿钧与那青衣男子也没能发现其踪迹。青衣男子面色十分难看,冷哼一声之后也消失在了原地。鸿钧看了一眼已是惊得呆的女娲道:“为师即将合道,千年之后紫霄宫开,六圣齐聚,共商大事。”
女娲猛然回转,连忙称是,然后看着鸿钧道祖向混沌中飞去。结界再次变成薄纸一般,终于碎裂开来。天地感知女娲情绪,使得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不少生灵都以为大劫将至,颤抖不已。
女娲见此,对着眼前景象轻轻挥袖,便见乌云退去,瞬间晴空万里,与此前景象截然不同。女娲屈指向身边彩凤一点,一声凤鸣响起。女娲移步凤背,朝娲皇宫飞去。
冥界一处阴河边,肖天磊隐匿身形,看着不远处的魂魄朝冥界中心飞去。此时的冥界并不像后世地府那般阴风阵阵,鬼哭狼嚎,一切显得很是安详。冥界广阔,人手稀缺,好在六道初成,生灵感念后土恩德,加之都希望重获新生,便自觉遵守冥界规则。
肖天磊忽然看到了一人族魂魄,心里竟是莫名感伤起来。想后世之中,地府完善,生灵死后被赏善罚恶,完全不似现在。
“胡浪,你还活着吗?”
肖天磊看着那人族魂魄渐渐远去,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回想起胡浪的一切。待其再次睁开时,完全不似先前那般忧伤落寞。肖天磊对战准提时有意散发出自身气息,目的便是引出胡浪。从胡浪现身到鸿钧出现,肖天磊都只是演戏而已。
肖天磊恢复圣人修为之后,用先天息壤造化的肉身优势才真正体现出来。相对应本尊之于鸿蒙元气,息壤化身之于先天灵气,皆是宇宙之极道修炼。所以肖天磊此时的境界已经强于胡浪,比之鸿钧也只差一分。而相比于鸿钧的优势,便是肖天磊手中一干至宝。
肖天磊冒险引出胡浪鸿钧,已然证明了两点情况。其一,鸿钧并不真正同胡浪站在一条战线。鸿钧关心洪荒众生,不允许洪荒遭到破坏,而胡浪却是可以不管不顾。这也反映出,天道无情当真是绝对无情,一切将导致洪荒大势改变的行为都将遭到天道阻止。
其二,此时胡浪的智商与胆识都万万不及原本的胡浪。易被挑衅,不顾大局,说明其心胸狭窄,傲气凌盛。即便是面对鸿钧,“胡浪”也是不屑一顾。这种傲气只有一种可能,其定是直受大道之命。
所以,真正的危险是那潜于幕后的空间法则掌控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