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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向荣的声音很大,激动的情绪引得他的胸口起伏的厉害!
“纸永远都包不住火,她迟早有一天会知道自己不是宁家人,你又何必掩盖呢?”温瑜海握紧了手。
不是宁向荣的亲生孙女,不是宁雪风的亲生女儿,甚至都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来的,难怪宁雪风从以前开始就不喜欢她,而她还傻傻的一直认真的做个乖乖女,希望自己能够得到宁雪风的承认。得到他的喜欢。
“不管怎么样,她现在这个人是写在我宁家的户口本上,她就是我宁家人,至于你,我是不知道你从哪里得来的这份dna测试报告,总之我告诉你,只要安澜一天是顶着宁这个姓氏,她就一天不可能跟你在一起!”
“是吗?我要是告诉她了,你猜她会不会像你这么激动?”温瑜海站起身来,然后就往外走去。
“你敢!”宁向荣坐在轮椅上,不能动,气得他只能用怪状用力的敲打着地面,以发泄自己的怒火。
安澜是他的孙女,这是永远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温瑜海对于宁向荣发出的类似于警告的话置若罔闻。
如果安澜不是宁向荣的孙女,那她又该是谁的孩子?
当初宁雪成拿来他们的dna检测报告时,确实他看到上面的血缘相似度,着实愣住了,也相信了这份报告的真实性,以至于后来他一直没有再做过确认。
直到后来,温瑜海无意间到姜兴修的办公室等一份资料的时候,看到那一份他与安澜的dna测试报告,除了血缘相似度之外,其他都一模一样的报告才愣住。
血缘相似度才只有0.0078%,这种血缘相似度为亲戚的可能性很小,小到几乎不可能!
看到这一份报告,他后来又让姜兴修着手与安澜跟她家人的检验,这一检验还真是令人大跌眼镜啊!
不过他很奇怪的是。安澜不是宁家人的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很显然,现在不是只有他一个。
宁向荣知道安澜不是他的亲孙女之下,他还能把安澜/宠/上天。这之间肯定有什么事情!
他倒要看看宁宁老爷子究竟在隐瞒些什么?
他拨了个电话给姜兴修,“给我查查老爷子以前都接触过什么人?”
“是。”那头的姜兴修顿了一下,然后犹豫的说,“先生,小姐她好像把票给改签了。”
改签?温瑜海抿了唇,犹记得刚才安澜就说她买的是明天早上的机票,现在又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他的身边,所以又准备提前离开了,这一次她是不是也准备像上一次一样不告而别!
果真是个狠心的丫头!
“几点?”这次他绝对不会让她走!
“凌晨一点。”
很好,现在十二点多。二十分钟内应该能赶得上。
“给我看紧她,在我到之前,绝对不允许她离开那栋楼!”
“是。”
电话被切断之后,林一秋的电话又拨了过来,从刚才开始。母亲的电话就已经打了不止二十个了。
电话被接起,那头就传来林一秋着急的声音,“瑜海,你在哪里啊,怎么还不来医院啊?”
“妈,我现在有点急事,过不去了。”比起去看假装昏倒的薛佳怡。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就是去将安立路捉回到他的身边来。
“可是,佳怡她一直在念叨着你的名字呢!”林一秋说道这里,刻意将声音给压低了,“佳怡现在是你的未婚妻,况且现在薛市长也在这里。你不来,于理,显然说不过去。”
“未婚妻?”温瑜海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冷笑的挑眉,“订婚不是还没开始她就昏倒了么。所以她还不是我的未婚妻。”
“瑜海,你怎么能这么说?”林一秋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说,怔愣了几秒,而后说道,“我们双方家长都已经吃过饭了,佳怡她就是你的未婚妻了!”
“是吗?那我怎么记得我好像没有去参加这个饭局?”
林一秋被他反驳的无话可说,确实在那一天双方家长吃饭的饭局上,他的确没有出现,联络了许久,连个人都没联系到。
“瑜海,不管怎么样,你现在最好是赶紧过来!”林一秋严肃的说道。
“好了,妈,我现在真的有点事,先挂了!”温瑜海安抚性的说道,而后就挂了电话,走出电梯。
回到酒店里的安澜越想越不对劲,爷爷把她叫了过去,温瑜海也在场,本来是应该有什么事情要说的,但偏偏的什么都没有说。
不行,她还是赶快离开这里!
回到房间,她就开始收拾东西,将飞机票改了时间,提前到晚上一点钟的票。
安澜正查看着是不是漏掉了什么行李的时候,房间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喂?”
“我说你人现在在哪里,怎么还不下来啊!”是厉和郁的声音。
“你已经下去了吗,我马上就来。”
“你动作快点。”
厉和郁很郁闷的仰着头看着送入云霄的酒店大厦,是她突然通知自己说晚上飞回去,结果他下来了,自己还没下来。
又过了两三分钟,一位穿着侍者衣服的女服务生走过来,“请问您是厉和郁先生吗?”
厉和郁看着她,下意识的点头,“对,请问你是?”
那名女服务生扬起笑脸说,“我刚刚从宁小姐的房间里收拾东西出来,她让我转告你,她说她忽然间有点事情,暂时可能回不了加拿大了,所以人我来通知你,您自己先回去就好了。”
厉和郁看着这名穿着服务生的衣服,却怎么看都不像是服务生的女生,奇怪的皱起眉头,“那我打个电话给她。”
女服务生的表情变了变,刚想说点什么厉和郁的后颈遭受重重的一击,闷哼一声就倒了下来。
看着倒在地上的厉和郁,而后又看了看罪魁祸首一点歉意都没有的姜兴修,女服务生放松似的松了口气。随后挑起一抹调侃的笑,“姜助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居然这么粗鲁?”
“方助理,赶快把他送去飞机上。”对于方子晴口中的粗鲁。姜兴修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挥了个手势,身后的两个保镖立马扛起昏倒在地的厉和郁。
方子晴吐了吐舌头,抱怨的说,“就知道把这种累活交给我一个小女孩子做!”
“快去,别误了温先生的事情!”
“知道了!”方子晴说道,便离开了。
当厉和郁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在九万英尺的高空中,知道自己被那个女服务生给骗了,安澜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说好要一起回去的,她不是个食言的人。
但是却又无可奈何,因为他发现自己身上什么都没有,翻遍了衣服,唯一找到的就是一张小字条:不好意思。祝您旅途平安。
这天刚刚亮。关于温家与薛市长千金女儿订婚取消的消息不胫而走,不知道是谁传的谣言,整个b市都处于一片喧闹中。
有些记者为了提高报刊销量的成绩,甚至不怕担心得罪温瑜海,深挖了不少内容,更甚者有人居然挖到了他跟安澜在跨年夜亲吻,拥抱等多张照片。
照片拍摄的角度很好。每一张他的脸都清清楚楚,而安澜的脸就相对模糊了,甚至有的她都埋在他的话里,照片的主角都是他。
这样的照片爆出来,记者们就炒作起来,说是订婚之所以会取消。完全是因为这些照片。
温瑜海翻看了一遍报纸,嘴角弯起一抹弧度,很好,整张报纸都是关于他的新闻。
温瑜海将报纸扔在桌上,“就这些吗?”
姜兴修连忙回答。“还有很多,不过都是与这些差不多的内容。”
“嗯,照片处理的不错。”温瑜海的目光仍然盯着报纸上的照片,“记得当舆论太过的时候,要适当的压一压他们。”
“是。”姜兴修点头。
“出去吧。”
……
昏暗的房间里,安澜的脑袋一直嗡嗡嗡的叫嚣着,头痛欲裂,半响睁开眼睛,视野里陌生的一切,大脑里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己被绑架了!
脑海里画面跳回到昨天以前……
昨天晚上她接到厉和郁催促的电话后,提着行李就要往外走,刚推开门,一个穿着服务生衣服的女生拦住她,她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往自己的脸上喷了些什么东西,她甚至是来不及呼救,就已经没了意识。
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房间里的布置很简单,一张桌子,一张沙发,一排衣柜,还有她睡的床,颜色也是极其简单的白色,这种房间的布局风格一时间让她想起了温瑜海的性格。
心里一阵恐慌,到处搜寻着房间里处于温瑜海的东西,都说女人的第六感是很准的,当她看到书桌上摆着她跟温瑜海的照片时,就已经明了了。
她是被绑架了,而且是被温瑜海给绑架的,至于他的目的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房间的暖气打的很高,很暖和,窗帘拉的严严实实的,没有一丝光束透进来,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厉和郁他人呢?是不是已经登上了飞机?
还是说他跟自己一样,也被扣留在这里?
就在安澜发呆的时候,一束灯光亮起,她下意识的遮去这刺眼的灯光,循着声音看着门口的男人。
他穿着再平常不过的家居服,外面披着一件外套,温柔的五官瞧不出昨晚看她的阴霾,嘴角的笑容很温暖,温暖的让她产生了错觉,仿佛时间还停留在半年以前,他们住在岚山别墅时候的生活,她喜欢睡懒觉,他做好了早餐来叫她起床吃早饭。
安澜还处于怔愣中,温瑜海已经大步向她靠近,不给她任何推开他的机会,从正面圈住她的肩膀,将小小的她揽在自己的怀里。
他的怀抱一如他的笑容般,很温暖,温暖的她不想挣脱,可是眼前陌生的情景,还有理智在告诉她。他们已经不是在以前了。
五指撑开抵在他的胸膛,有些排斥性的推开他,而温瑜海不管不顾,硬是将她搂在怀中。微笑着垂眸看着她,吻了吻她的侧颊,“我的好安澜。”
我的好安澜……
安澜的眼角有些发涩,她已经很久没有听过他这么叫自己了,她曾经无比的想念过这个称呼从他的口中吐出来会是如何的温暖人心,可是如今他真的说出来之后,她却猛地发现一切又都变了。
眼眶里的泪水忍不住的往下流,安澜抬眸就这样看着他,温瑜海一直心疼的吮住她落下来的眼泪。
无法控制的一直趴在他的怀里哭,将连日来的担忧全都倾泻出来。就连在加拿大差点被人给强暴的时候,她都不曾这么放肆的哭泣过。
看着她哭,温瑜海的心里也不好受,没有言语的搂住她的肩膀,任由着她在自己的肩头哭泣。
哭泣声渐渐的变小。安澜松开他,抹去脸颊上的泪水,“厉和郁呢?”
哭也哭过了,该发泄的也都发泄了,现在该谈论正事了。
上一秒她还能埋在他的肩头上哭的如此放肆,下一秒她却能轻松的说出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当着他的面。说着另一个男人。
他知道在过去的这半年里,他缺席了她的生活,是另一个男人填补了她的空档,这一点他无可否认。
身子绷得紧紧的,将心里的怒火全都压了回去,“下楼去吃饭吧。”
他暂时不想谈论那个男人。可并不代表安澜也不想谈论那个男人。
安澜执着的问,“他人在哪里?”
“好了,我们先下去吃饭,你两顿没吃了,饿坏了肚子不好。”温瑜海尽量扯出一抹笑容来。
“我想问厉和郁在哪里?”安澜坚定的看着他。一字一顿的问道,大有你不说我就不吃的意思。
温瑜海觉得自己是在作死,大概真的是前世欠了她,所以这一世他是来还债的,不然怎么她一口一个问着别的男人在哪里,而他对着她竟然一点也气不起来。
也许,不是气不起来,而是舍不得生她的气。
“他现在正在飞回加拿大的飞机上,怎么样,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现在你可以下楼去吃饭吗?”温瑜海无奈的叹了口气。
听到厉和郁回去的消息,安澜是松了一口气,抬眼看到温瑜海注意自己的眼神里含了深情,她尴尬的撇过头,错开视线。
看着安澜如此担心厉和郁的样子,温瑜海忽然间很气愤,那个男人究竟在安澜的心中占有着什么位子,竟然让她如此为他担心,更多的是气愤自己为什么当初会放她离开,明明最舍不得的人是自己。
他靠近安澜,欲要将她抱起来,而她好像感应到了他会抱她一般往后退了一步,他只好作罢,“下去吃饭吧。”
安澜低着头,不再看他,掀开被子绕开他下了床,往外走去。
这里不是岚山别墅,更多的像是间单身公寓。
出了卧室就是客厅,平视过去,透过隔帘可以隐隐看见餐厅,房间不大,但却处处透露出这间房子的主人是什么样的性格。
纤尘不染的地面,他应该是常常住在这里的吧。
一步一步的往餐厅的方向走去,餐桌上摆了好几道家常菜,还冒着热气,应该是刚刚煮好的,都是她喜欢的。
看着桌子上的菜,她发怔着,在国外的这半年,她已经好久没有尝到中国菜了,肚子咕咕乱叫着,看着这满桌的菜,她却一点饿感都没有。
忽地,肩膀上一重,温暖的感觉随即透过肩膀传入她的皮肤里,身子瞬间暖和了许多,眼睫微微颤抖着,目光落在自己的肩膀上,是他的外套。
“这里有点冷,披上外套会好很多。”温瑜海替她将外套的纽扣扣上,大大的衣服包裹了她整个人,娇小的她穿在身上就像是偷穿了大人的衣服一样。
安澜抬起眼眸就这样看着他,脱下外套的他脸上并没有多大的表情,而是搂住她的肩膀,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而她也因为他那一句话没有反抗,任由他抱着自己。
温瑜海将她抱到椅子上坐下,而后去鞋柜旁边拿来一双棉拖。抬起她的脚给她穿上。
她的动作太温柔了,仿佛这一切就是他本应该做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出于本能的想要缩回自己的脚,“我自己来就好。”
温瑜海抬眸看着她。黑眸里闪烁着的坚定让她情不自禁的就将缩回去的脚又任由着他摆布。
他的手掌掌控着自己的脚,温热的掌心与自己冰冷的脚行程截然相反的对比,他用大掌给自己的脚揉了揉,安澜感觉到自己的脚暖和了点,温瑜海便给她穿上了棉拖,改而换成揉另一只脚。
低头看着温瑜海半蹲着身子给自己细心揉脚的样子,眼泪水又不禁流了出来。
昨天之前,他们的关系还是那样的僵裂,为何她一醒来,一切就都变了。他又恢复到之前那个捧她于掌心的男人了。
给她穿上棉拖,温瑜海便站起身子,“吃吧,你肚子一定很饿了。”
一桌子的菜全都是她喜欢的,他一定是做了很久吧。
温瑜海见安澜不动。自己便夹了菜往自己的碗里放,刚要吃,安澜就想要他刚才还在为自己揉脚,便下意识的说,“你去洗手。”
温瑜海冷了两三秒,领会后而后笑道,“我又不会嫌弃你!”
安澜端起饭碗。别扭的说道,“我是嫌弃你!”
话音刚落,温瑜海的眼里划过一丝受伤的神情,而安澜一直吃着菜没看到。
一顿饭在没有交流中结束,吃过晚饭,温瑜海收拾碗筷。在厨房间洗碗,听着流水声不断的从厨房里传出来,砸入她的耳朵里,脑袋里嗡嗡嗡的响着,烦躁不已。
不想去听他的声音。安澜索性打开电视机,将电视的声音调到最大,以掩盖住那燥人的声音。
现在的电视播放的节目都很无聊,根本就看不下去,刚开始,于是便换了台。
一张熟悉的画面落入眼底,手中遥控器不知何时落了地,发出啪嗒的响声,摔落在地上,碎成两半,而安澜的注意力却一直都在电视画面上。
那照片上的两个人不正是她跟温瑜海两个人么!只是照片上的她看上去比较模糊,应该不会认出她来。
娱乐新闻的主持人正在津津乐道的说着,“昨日晚上轰动全市的温家二少爷跟本市的市长的千金小姐订婚因为不知名原因而取消,并且据相关人士的报道,市长千金薛佳怡小姐本人目前正住在市中心第一人民医院里,而身为当事人的未婚夫温家二少爷却迟迟没有出现。
据有关人士透露,这是因为温家二少爷其实并不赞同本次的商政联姻,因为他的心目中早就有了喜欢的人,就是照片里出现的这张照片的女主角,大家可以看到这张照片是拍摄于今年跨年的晚上,才不过半年的时间……”
电视机里,新闻主持人仍旧侃侃而谈,而安澜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他们的事情就这样被爆出去了,曾经想尽了一切办法想要遮掩的事情,在如今一下子爆了出来,安澜多多少少有些承受不住。
新闻记者都是极其强大的,他们能找的到她跟温瑜海的合照,就能判断出那照片里的女人是她,到时候将她给扒了出来,那岂不是所有的人都知道了温瑜海堕/落到跟自己的外甥女在一起……
安澜想起温泰鸿,想起林一秋,想起了温瑜江,想起了宁向荣,到那个时候,所有不知情的人会怎么看他们?
小舅那个时候如果身败名裂了,他该怎么办?
正在厨房间刷碗的温瑜海听到外面砰的动静,立马跑了出来,就见安澜对着电视机发呆,而电视上正播放着关于温薛两家订婚取消事件的原因。
该死!他怎么就忘了安澜!
紧张地大步走过去,啪一声将电视机的插头给拔了,回头看着安澜,而安澜也茫然的看着自己,他走过去,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安澜窝在温瑜海的怀里,喃喃的问,“如果我们交往的事情被爆了出来,我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