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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两个老头的反应,胡烨一点也不奇怪,继而上前一步,来到两个老头的前面。
“我让燕王殿下请您二位来北平,是因为您二位乃是当今医学泰斗,代表着当今医学的最高水平。原来我想错了,您二位不过也就是虚有其名罢了,顶多也就是吃着前辈的老饭,走着前人的老路罢了。”胡烨毫不留情的讽刺着两个老头。
朱棣听了胡烨的口气,眉头紧锁,这完全是要和这两个老头闹翻的节奏啊,难道没有这两人也能救自己儿子?那为什么又千里迢迢将这两人请来?
不过朱棣还是很相信胡烨,虽然心里有所怀疑,还是决定看看再说,大不了最后强行把这两个老头留下来。
楼英和萧九贤不干了,这简直就是对他们最大的侮辱。
“黄口小儿,我等二人的医术岂容你妄加评判?就算是当今圣上也要对我等恭敬三分,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焉敢如此放肆?”
年纪越大越火爆,楼英直接吹胡子瞪眼,右手铿锵有力的指着胡烨的鼻子骂道,看样子胡烨把他给气得不轻。
“哼,我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胡烨走上前来,丝毫不在意楼英的职责。
继而又说道,“扁鹊之前,望闻问切可能吗?华佗之前,麻醉可能吗?张仲景之前,治疗伤寒可能吗?孙思邈之前,治疗麻风病可能吗?敢问两位老先生,如果这些医者都只停留在前人的基础,驻足不前,我大明朝有哪里来的这么多医学名著?如果这些医者不开辟新的方法,死于麻风伤寒者,又何以计数?”
面对胡烨的问题,楼英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和萧九贤对视一眼,发现胡烨说得全都在理。自己二人一直以来都是悬壶济世,的确是在将前人的理论发扬光大,但是有自己的见解么?
不过楼英二人,自然是不会在一个黄口小儿面前低头,反驳道,“此四人乃是绝代医圣,又岂是我等能够比拟的?他们自然是能行不可能之事,你一个黄口小儿又凭什么说你能行不可能之事?”
“第一,我说那四个人也是人,他们并不是神仙。他们能办到的事,不代表别人就一定办不到。第二,我没说救四公子是不可能之事,只不过难度很大,所以需要您二位的帮助。第三,我不是什么黄口小儿,我有名有姓,我叫胡烨。”胡烨面容不改,正对着楼英,就这么直直的看着他。
楼英很恼火,自己二人都断定朱高曦没救了,难道你一个黄口小儿能有办法?于是准备在医学上让胡烨口服,“你说你有办法救四公子?那我问你,四公子得的是什么病?”
“先天性心脏病。”胡烨毫不犹豫的说。
“哈哈,可笑,你以为随便按一个名字就能糊弄我们吗?”楼英大笑,先天性心脏病,他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所以他断定胡烨是在乱说。
“呵呵,你没听说过就并不代表它不存在。”胡烨冷笑着回答。
“那你倒是说说,它是个什么病。”楼英也是冷笑着问。
“此病自然叫做先天性心脏病,自然就是先天就存在,乃是因为王妃在怀孕期间得过一场大病,才会让四公子染上此病。也就是因为先天不足,才会让四公子的身体如此虚弱,稍一剧烈运动,就感觉气力不济,大脑眩晕。”胡烨解释道。
“既然你也知道是先天不足,那就该知道先天是我们不能改变的。”楼英提高了音量,驳斥着胡烨的言论。
“所以我才说你们只能做一辈子游医,而不可能成为像四大名医那般的医圣。”胡烨毫不客气的说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能治疗先天不足?你还能颠倒乾坤不成?”
“先天不足,不一定要颠倒乾坤回到过去才能治,就是现在都能治。”
“那你倒是说说,四公子的病该如何治。治好了,我等自然是服你,但你若是乱说,便是对医道最大的不敬。”说到现在,楼英对胡烨的话有些将信将疑了。
“说实话,四公子的病说好治也好治,但是说难治也难治。”
“小子,你如此戏耍我等,莫不是以为我们两个老头好欺负?”白胡子的萧九贤也恼火了,胡烨说了半天,把他们的好奇心给勾起来了,但是就是不说方法,着实让他有种被耍的感觉。
“小子自然是不敢戏耍两位老先生,治疗之法,小子自会告知两位。”胡烨朝着两位一拱手,知道这两人已经上钩了,于是又转过身去对着朱棣说道,“殿下,此法乃是我师门不传秘法,唯有讲与医道之人听,所以还请殿下给我们一点时间。”
朱棣知道胡烨师门的高深,有点规矩也是应当的,不然那等未卜先知的本事早就传的天下皆知了。于是命下人给胡烨他们腾出了一个小房间,并下令不许任何人接近那个房间。
“殿下,叫他们也不许过来,不然我这个方法就有可能不灵了。”临进房间的时候,胡烨突然来到朱棣身边,小声的说了两句。
朱高炽和郑和一愣,难道胡烨说得他们就是自己?自己本来就不会接近那个房间啊。
只有朱棣知道胡烨说得他们指的是谁,他没想到胡烨竟然也知道暗卫的存在,自然也是点了点头。既然关系到自己儿子的性命安全,还是听胡烨的好。
于是朱棣带着徐妙音等人离开的同时,右手做了个手势。于是那间房间周围不易察觉的地方,就依稀有些许黑影闪过。
胡烨知道现在没有别人偷听了,便跟着两个老头来到了这个房间里面。
其实什么不传之秘都是骗人的,胡烨只是不想让朱棣他们知道,自己的治疗方法就是开膛破肚。如果让朱棣知道了,不但不会让自己治疗,说不定还会恼羞成怒,把自己给剁了都说不定。
在这个时代开膛破肚,那跟杀人没什么区别。当然对这两个老头就不一样了,他们可是先进分子,只要自己稍加引导,他们就会明白的。
“好了,小子,你现在倒是说说,朱高曦的病该如何治。”待到胡烨关上房门,萧九贤就迫不及待的问了起来。
“敢问两位,如果孕妇难产当如何?”
胡烨没有立刻回答萧九贤的问题,而是反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