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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姨娘就下去给钟耀陪葬吧,至于丞相府里那些家丁和丫鬟,发配到苦寒之地做苦力好了。而那几个庶出的小姐,将她们扔到官妓里面去伺候人好了。”
钟晴想了想说道,她以前受过多少苦,就让那些人也尝一尝那种滋味。
“也好。”
南宫墨点头,虽然还是觉得让钟耀的那些女儿活着太便宜她们了,但是钟晴既然这样决定了,他也不干涉,顶多到了青楼里,他再打声招呼,让她们去伺候那些有特殊癖好的客人好了。
他们又一次来到了天牢里,这时候天牢里已经住满了人,绝望惊恐的哭声更是此起彼伏,看到他们的时候纷纷痛哭流涕的祈求着将他们放出去。
南宫墨和钟晴当然不是那种同情心泛滥的人,看到他们那样就觉得心里受不了了,目不斜视的走过去在关着钟家人的几间牢房前停了下来。
“将他们放出来吧。”南宫墨指着钟磊和杨姨娘对着狱卒说道。
狱卒很快就将牢房的门打开了,杨姨娘扶着手筋被挑断的钟磊走了出来,整个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谢谢你钟晴,还有过去的那些事情我真的很抱歉。”
钟晴神色淡淡,“答应你们的事情我做到了,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还有,钟家的一切都被查封了,你们无家可归了。”
杨姨娘惊恐得浑身发抖,眼睛里一片绝望,她想要质问钟晴为什么不给他们一条活路时,对上钟晴嘲弄的眼神顿时失去了勇气。
她没有要他们的性命就已经不错了,还指望什么呢?当初她得势的时候给夏若涵和钟晴多少刁难和为难,现在的一切都报应到他们身上来了,果然人不能将事情做得太绝了。报应,一些都是报应。
“赶紧走吧,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不然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可就难说了。”
杨姨娘噤若寒蝉,赶紧扶着钟磊快步走了出去,不敢再多做停留。
“大姐姐,你也放我们一条生路吧,我们知道错了,真的知道了,以后大姐姐让我们做什么都行,求求你饶了我们一条命吧。”
钟茜,钟馨,还有几个年纪稍微小的庶出小姐扑通跪了下来,在绝望的死亡面前再也没有了从前的骄傲不可一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苦苦哀求道。
“大小姐,以前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让大小姐受苦了,请大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们这一回吧,以后你让我们做牛做马都行,求求你了,不要让我们去死。”
十几个姨娘也都跪了下来,没有任何尊严的哀求着,她们是真的害怕了,她们还没活够,怎么能就被处死了。
那些丫鬟和家丁看到主子们都跪了下来,也跟着黑压压的跪了一片,痛哭流涕的诉说着他们的悔恨,表达着他们的忠心,还说他们之前都是被逼的,一切都不是他们的本意,求她饶了他们一命。
看到这个情形钟晴不由得好笑,只是带笑的眼睛里却没有一丝温度,“真可怜呢,看得我心都软了。”
众人听到她怜惜的语气,心里不由得升起了强烈的希望,哭得愈加卖力了,只要她是个仁慈的,一切就都好办了,先让她把他们救出去再说。
可惜,他们心里的如意算盘打得好,也要看钟晴愿不愿意,怜惜的话音陡的变得残酷起来,“不过,我就是想看你们去死,想将你们的心挖出来怎么办?你们当初加诸在我的身上的伤害难道还指望一笔勾销吗?做梦,如果落到我的手里,你们就自认倒霉吧,明天或许就是你们的末日了,好好的享受最后的日子吧。我可是心肠很恶毒的女人哦,怎么会因为你们一句求饶一句难过一句做牛做马就放过你们了。换了你们处在我这样的位置上,你们会放过我吗?恐怕恨不得将我掐死了吧。”
所有的姨娘脸上闪过心虚的表情,想说她们愿意放钟晴一条生路,然而想起以前她在丞相府里遭受的非人的折磨,那些话根本说不出口。
“大姐姐,我们真的知道错了,你想要打我们骂我们都可以,求求你念在我们身上流着相同的血身上饶了我们一命吧,我们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那几个如花似玉的妹妹痛哭流涕,如果不是被关在牢房里,她们肯定就冲上来抱住钟晴的大腿了,早知道会落到今天这样的境地,就算她们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那样虐待钟晴啊,只是现在后悔是不是来不及了。
“你们的悔意我看到了,可是我就是想看你们死怎么办呢?”
钟晴笑靥如花,“以前你们在丞相府里穿着绫罗绸缎,住着最好的院子,丫鬟成群,吃着最好的食物,然后还是觉得生活很无趣,两三天就跑到我住的最破败的院子里对我拳打脚踢,拿着滚烫的热水泼我,冬天的时候将我推到刺骨的湖水里害得我高热不退差点死了,过年的时候让我吃狗吃剩下的东西,难道你们都忘记了吗?”
她越说,那些妹妹们越是羞愧的低下头,甚至连反驳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因为她说的都是事实。
南宫墨听她提起那些往事,心隐隐的沉了下去,恨不得将这些看起来很美丽实际上很恶毒的女人给杀了,竟然敢如此对待他深爱的女人。
“钟茜,以前都是你和钟意撺掇这些妹妹来对付我折磨我的,有什么话要说吗?钟意现在在杀猪匠里当小妾,每天都要受到杀猪匠家的悍妇拳打脚踢,所有的粗活重活都包了下来,听说她怀了身孕两个月了还要在刺骨的湖水里帮夫君和正妻洗衣服,被冻得都流产了呢,看到她过得那么不好,我心情很好,就放过她了。而你一直过着优渥的生活,我不想饶过你呢,你也知道我心是黑的。”
钟茜这时候浑身宛若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整个人冷得几乎动弹不得,之前她还在心里嘲笑钟意那么骄傲的小姐竟然委身给七旬杀猪匠做妾,可是到了绝境的时候,她甚至觉得钟意那样的日子也比她要死了强。
她嚎啕大哭起来,“大姐姐,那些都是我年纪小不懂事才会做那些事情,你原谅我吧。你连杨姨娘和钟磊哥哥都能原谅了,为什么不能原谅我。”
“杨姨娘和钟磊给我们提供了很多有用的情报,你又给我们什么帮助呢?行了我的好妹妹,老实跟你们说吧,姐姐也舍不得你们死的,不要再哭了。”
那些小姐们听到她这么说,眼泪止住了,“谢谢姐姐,谢谢姐姐。”
“你们还是到官妓里面去伺候贵人吧。”
钟晴在她们喜笑颜开的时候,凉凉的在她们的心上补了一刀,那些娇滴滴的小姐们笑容僵硬在了脸上,整个人摇摇欲坠。
“至于生养了你们的姨娘,真的不好意思,还是陪着爹下地狱吧,不然爹到了那边没人给他暖床侍寝怎么办?”
钟晴的话让那些姨娘绝望的哭出了声音,她们真的不想死,哪怕去伺候别的男人也好过变成冰冷的尸体,“大小姐,你开开恩吧,饶了我们吧。”
“你们害怕什么呢,死亡也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可怕,顶多就是侩子手的刀落在你们的脖子上,让脑袋搬家,疼一下就过去了。我娘当初也被你们中不少人欺负过吧,下地狱给她赔罪吧。”说着她不再看那些快要被逼疯了的女人,而是看着沉默不已的钟耀。
几天不见,他竟然没有之前那么虚弱了,除了脸色愈加暗沉,眼睛更加阴鸷,根本看不出之前被打得差点丢了一条命。
“爹,我曾经发过誓,有朝一日一定要让你给我娘陪葬,我能做到呢。你看你现在身败名裂,所有的军队和兵器都被摧毁,儿子一个变成了太监,一个早就下了黄泉,你断子绝孙了呢。”
钟耀额头上青筋暴涨,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恶毒的笑了起来,“你得意什么,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没有娘家的支持,我看南宫墨能爱你到什么时候。我祝你落得比你那个贱人娘亲更加凄惨的下场。”
“不好意思啊爹,你可能不知道,我已经彻底的跟钟家划清界限了,族谱之上也没有我的名字,钟家不是我的娘家哦。而且我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我能十分肯定的告诉你,我不是娘,任由你欺负。我的人生只能由我掌控。倒是你,到了黄泉路上给我娘赔罪吧。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痛痛快快的死的,凌迟之刑好了,割下的血肉我让人准备火锅煮熟,让狗吃,也不知道狗愿不愿意吃呢。”
“贱人,你不得好死!就算我变成了鬼,我也要夜夜缠着你,直到你死!”
钟耀即使已经受到了那么多次的打击,还是恨得想要撕烂面前的女儿,这个女儿是魔鬼,是禽兽,不然怎么会那么可怕。
“我连人都不怕,你觉得我会怕鬼吗?爹啊,现在我才发现你很傻很天真呢。如果当初你对我娘好一些,对我好一些,我也不会将你赶尽杀绝,是你自己将自己弄上了绝路,要怨就怨你作恶多端。当初你一遍又一遍的想要弄死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会不会害怕,会不会难过?爹啊,你不仁还好意思怪我心狠手辣吗?做父亲的想要弄死女儿,做女儿的又何必顾及父亲。你别说给了我生命,所以能够为所欲为,在你掐死我娘的时候,你就早已经不是我的父亲。我既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就不害怕别人说我心狠手辣,只要我在乎的人不嫌弃我,别人又与我何干。”
她锐利的目光瞪着钟耀,“明天就是你的死期,我会把你的头颅放在我娘的坟前,让她看到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男人落得怎样凄惨的下场的。等到拜祭完她之后,我会将你挫骨扬灰,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毒妇,贱人!我祝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钟丞相背后的衣衫都被冷汗湿透了,饶是他纵横朝堂这么多年,仍旧被钟晴的恶毒吓得面如土色,可是他除了骂两句根本就做不了别的。
“我知道老天在看着,我也相信报应,但是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你也看不到了。爹,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相聚了,永别了。不过你也不要害怕,黄泉路上还有这么多身材妖娆的小妾陪着你,你也不会太过孤单了。”
钟晴可不管钟耀对她究竟有多么恨,再次甜甜的笑了,“最后给你一句忠告,斩草一定要除根,不然留下像我这样的祸患,一定会将你推入万劫不复之地。爹,希望你在地狱里过得很好。”
说完这句话之后,她留下一串清脆的笑容,和南宫墨甜甜蜜蜜的离开了。
钟耀瞪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只剩下蚀骨的悔恨,如果当初没有一时之念将她留下来而是直接掐死她,或者将她当成掌上明珠来对待,一切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只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时间也不能倒流,他只能注定落得不得善终的下场。浑浊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他浑身冰凉,心里已经做出了抉择。
他站起来猛的想要朝着墙上撞过去,然而几只飞镖势如闪电的飞过来,直接刺在他的手上和脚上,疼得他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半点力气都没有了。
暗卫走出来,毫不客气的将他的下颚捏脱臼,阻止了他自尽的可能,面无表情的说道,“现在还不是你的死期,你的死期在明天,再活几个时辰吧。”
那些小妾哭得此起彼伏,原本千娇百媚的温柔怜惜此时全部变成了怨毒的话语,恶狠狠的窜入了钟耀的耳朵里,“都是你连累了我们,钟耀你这个混蛋怎么不去死,赶紧去死啊,为什么你死了还要带上我们,你这个禽兽,畜生,我们要被你害死了。为什么当初你不对钟晴好点,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坏,不然我们现在也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你个死男人,我们做鬼都不会让你好过!”
“哭什么哭,不就是死吗?你们跟着我锦衣玉食了这么多年,陪着我去死怎么了?”
钟耀心里厌烦的怒道,说完狼狈的躺在地上不再理会那么原本温柔似水,婀娜多姿的女人的尖叫怒骂,事情都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再说这些有什么关系,安心赴死吧。
翌日,断头台,钟耀极其所有的小妾手脚都被绳子捆绑着,侩子手磨刀霍霍,杀气腾腾。
钟晴和南宫墨坐在雅间里,看着黑压压的人群,怒骂声,鄙夷声此起彼伏,都是表达对钟耀意图谋朝篡位的仇恨,数不清的烂菜叶臭鸡蛋扔到那些娇滴滴的小妾身上,原本光鲜亮丽的女人们此时狼狈不堪,眼睛里涌动着一阵阵绝望。
午时三刻,侩子手锋利的刀刃落下,千娇百媚的女人们人头落地,血光四溅,美丽的脸庞布满了血腥转眼变成了冰冷的尸体。
丞相府所有的庶出小姐亲眼看到这一幕,惊恐得捂住脸,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一幕。而犯罪最为严重的钟耀,却还活着,围观的人群已经被遣退,整个断头台上只剩下被遍地尸体包围的钟耀,还有鲜红的血。
“要不要过去?”
南宫墨侧首对钟晴说道,他知道她心里有着强烈的怨恨,不然也不会想用那么痛苦的办法让她父亲去死。
“好啊。”
钟晴淡然点头,跟随南宫墨离开了雅间,来到了断头台前,“爹,黄泉路上多多保重吧,女儿希望你永远待在地狱里不要再出来害人了。”
钟耀已经心灰意冷,连看都不想看她了,一切都已经成为定局,再说又有什么意思呢?
“准备好了没有,准备好了就动手吧。”
钟晴轻轻的对南宫墨说道,她心里有着刻骨铭心的仇恨,也许今天就能够彻底的化为尘土了。
南宫墨对着躲在暗处的暗卫做了个手势,那些暗卫立刻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将逆贼凌迟处死吧。”
凛冽嗜血的声音没有半点波动,眼前这个男人无数次想要晴儿的性命,那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有因才有果,他不怕遭到天谴。
于是,钟耀被暗卫残忍的处以凌迟之刑,身体疼得几乎没有办法忍受,意识却还是清醒的,亲眼看着血肉被煮熟,被拿去喂狗。
最后身上只剩下森森白骨,还有一双带血的眼睛,整个人赫然恐怖。
钟晴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平静的站在他的面前,淡漠的说道,“爹,到了地府不要忘了跟我娘道歉。”
钟耀在断气之前最后一刻,在那双淡漠的眸子深处看到了刻骨铭心的仇恨,这一刻终于彻底的后悔了,眼角流下了一滴带血的眼泪。
“王爷,小姐,他断气了。”
“你回去禀告皇上,就说钟耀已经伏诛。”
南宫墨淡漠的说道,即使面对着人间炼狱般的惨烈境况,仍旧没有觉得半分恐惧,宛若死的只是路边的蚂蚁。
侩子手从断头台那里拿过锋利的砍刀,干脆利落的砍下钟耀的头颅,放进盒子里,用石灰保存好,她要用这颗头颅去祭奠她可怜的娘亲。
“墨,钟家那些高贵美丽的小姐们现在已经动身了吗?”
“禁卫军已经将她们带到教坊去了,应该能卖个很好的价钱。”
南宫墨提到那些娇滴滴的美人,却没有半点怜惜之情,在他眼里,只有钟晴最好看,哪怕她恶毒的样子,冷血的样子,他都不觉得她可怕。
如果可以,谁不想保持简单善良,谁愿意让上手沾染上血腥,所有的恶毒冷血都是被逼上了绝路。
“让人好好照顾她们,哪些客人癖好最为特殊,就让钟家的小姐们去伺候,相信她们会很乐意的。”
钟晴没有任何同情的说道,这些十五六岁的少女,正值生命中最为璀璨美好的年华,如果被染上痛和累,如果只有暗无天日的绝望,她们恐怕彻骨难忘。
她仰头望着天空,轻声的说道,钟晴,答应你的事情我已经全部都做到了,你安息吧。从今以后,她为自己而活,为南宫墨而活。
“教坊的老板娘知道怎么做,我们回去吧。”
南宫墨将她冻成冰块的手握在掌心里,将娇小纤细的她搂在怀里,在凛冽的寒风中,相濡以沫,宛若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彼此。
“晴儿,陪我去一个地方吧,有些事情我想了断了。”
南宫墨幽深的瞳孔里涌动着嗜血的杀意,声音比落在她身上的寒风还要冷。
“恩。”
钟晴隐约猜到了是什么事情,将装有钟耀头颅的盒子塞到暗卫手中,她则被南宫墨搂着腰,翻身上马,飞快的出城,沿着崎岖的山路赶着。
马儿停在蓊蓊郁郁的森林里,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死士跪在南宫墨的面前。
“都准备好了吗?”
“是,主子。”
“一会听候本王的命令。”南宫墨从半山腰注视着山脚下,那里是通往皇陵的必经之路,一会废太后和明王和他们的家属都会从这里经过。
暗卫的身边围着数十只眼睛绿油油的狼,虎视眈眈的瞪着前方。
半刻钟的时间之后,马蹄声和车轮转动的声音越来越清晰,钟晴甚至能隐隐约约的看到守皇陵的囚犯。
很快那队人马已经能够清晰的看到所有人的表情,南宫墨对着身边的暗卫做了个手势,暗卫嘴里忽然发出短促而奇怪的声音。声音落下之后,所有长着尖利獠牙的饿狼飞快的跑了出去,朝着那群人疯狂的啃咬了起来。
人群里发出惊恐而绝望的尖叫声,人群窜逃时发出的哭泣求救声,然而饥寒交迫的他们又怎么会是饿得饥肠辘辘的狼群的对手,只不过短暂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鲜活的人全部都啃噬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森森的白骨。
“我们走吧。”
一直冷眼瞧着事态发展的南宫墨牵着钟晴的手来到一具骸骨前,忍着恶心命令暗卫将孟太后的遗骸装进口袋里,若无其事的离开。
可怜嚣张一世的孟太后竟然落得这么凄惨的结局,她就是满腹冤屈也只能到地府里去伸冤了。
“墨,我们是同命相怜的人呢。”钟晴想到那些黑暗的过往,带对比南宫墨痛不欲生的童年,心里轻轻的叹息一声。
南宫墨揉了揉她黑亮如同绸缎般的头发,但笑不语。是啊,因为相似的遭遇,才让他想要了解她,才会看到她很辣无情的一面时不会觉得她恶毒,因为他也想这样对待他的父亲。
这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毁在有着至亲血缘的人手里,又怎么能放下仇恨原谅。原谅两个字说得容易,可是又怎么能轻易做得到呢。
“事情几乎都解决了,我们回去吧,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们呢。”南宫墨认真的说道,他接到消息,南渊的使者后天进京,北国的使者三天之后,西凉的使者明天就能到达。至于海国人,早已经秘密到达了。
“天下盛会还有几天时间就到了,别国使者也应该进京了。”她自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其实比起天下盛会,他更关心的是南渊向家的人会不会说服向凌天帮她解掉身上的绝情咒。
他们休整了三天的时间,所有参加天下盛会的选手都到齐了。
晚上的时候,皇上要为各国使者接风洗尘以尽地主之谊。而招待使者的工作就交给了上官衡和南宫墨来处理。
钟晴则一时之间清闲了下来,除了注意一些手上铺子的生意情况,根本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整个人懒洋洋的窝在家里。
傍晚的时候,南宫墨来到她家接她去参加晚上的宴会,整个人眉宇间散发着一股阴鸷,对着她总是温柔似水的眸子今天却布满了阴霾。
“你怎么了?”
她感受到他身上的不开心,忍不住担忧的问道。
“晴儿,我看见那个人了,哪怕已经将近二十年没有见过他,哪怕他易容得面目全非,我还是一眼就能看出那个人是他。他怎么还敢到这里来,他有什么脸面到我母妃的故土来。”
南宫墨眼眶通红,忽然痛苦的怒道,一直隐藏在心底最深角落的仇恨宛若被点燃了一般燃起了熊熊的怒火,转眼就能将他的心化为灰烬。
钟晴甚至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他,只好蹲在他的面前将他抱在怀里,安抚着他狂躁的情绪,“没关系的,你还有我,只要你不背叛我,我永远都会在你的身边陪着你,直到天荒地老,永远不变。”
南宫墨浑身僵硬的靠在她的怀里,心里涌起了阵阵凄凉。当年明明都已经彻底将他赶出皇宫了,扬言不会再认他这个儿子了,现在为什么又要出现在他的面前。
北国的皇上又不需要亲自参加天下盛会,那他的到来又是为了什么。想来看娘的故土借以缅怀他早逝的娘亲吗?他又有何脸面过来,连深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钟晴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直到他身上的戾气渐渐散去,紧绷的身体慢慢柔和下来,脸上才露出了温柔的微笑,“墨,不是早就断绝关系了吗?既然这样,那么就把他当成毫无关系的陌生人吧,不对,是不共戴天的仇人,那个人不是你的父亲,而是杀母仇人,对待仇人,除了报仇没有必要有过多的情绪,你觉得呢。”
“我知道,就是看到那双眼睛,我总是控制不住想到娘的死,娘当时眼睁睁的死在我的面前,我却无能为力。都是那个男人害死了她!”
“我明白,都明白的。你不要难过,你有皇上,皇后的疼爱,太子和语欢公主的喜欢,还有我,有那么多人爱你,你把时间都放在关心你爱护你的人身上,不去想那些心痛的往事,心里会好受很多。”
她说着顿了一下,眼睛里迸射出璀璨的笑容,“而且你看到他的时候,要骄傲的挺起胸膛,拿出最好的一面冷漠的从他的面前走过,让他看到,摒弃了北国皇子的身份,你也可以活得很好,没有父亲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一样健康的长大,一样能出人头地,一样能找到真心爱你的妻子,和你相濡以沫,不离不弃的妻子。”
南宫墨的狂躁和仇恨在她的轻声细语之下,慢慢的消散,整个人再次冷静了下来,“很抱歉,晴儿,我又让你担心了。”
钟晴笑着摇头,“好了,我们赶快换身衣服参加宫里的宴会吧。”
她回来内室换衣服的时候,笑容渐渐散去,钟耀和北国人相互勾结贩卖兵器给国力本来就比较强盛的北国,如今在北国使者进入京城之前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被曝光,也不知道那些自视甚高的北国人会不会恨死南宫墨,进而为难他。
她摇了摇头,将这些乱糟糟的想法甩掉,反正不管怎么样,谁敢欺负她的男人,她绝对不会让那个男人好过!
换好了衣服,他们坐马车直接进宫,来到了太和殿里。
那里参加宴会的文武大臣都到齐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也许是因为这几天朝堂之上被斩杀了不少大臣弄得人心惶惶,没有被皇上动到的大臣也如惊弓之鸟,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他们朝着皇家的席位走过去,南宫墨坐在太子的右边,钟晴坐在上官语欢的右边,剩下的几位皇子和公主都坐在他们的位置上,就连被禁足的上官依凝也被放出来了,整个人憔悴了很多,看着她的眼睛里涌动着深刻的仇恨。
“你看她那种眼神,好像是你抢了她的男人一样,真够不要脸的。她之前用那种药对付墨表哥,假冒你去勾搭墨表哥,衣服都脱了都没人要她,要是我早就一头撞死了,她怎么还敢出来。”上官语欢对于南宫墨上次被算计的事情知道得很清楚,因此对上官依凝真是恨死了。
钟晴摸了摸她的头发,示意她不要再说了,上官语欢撅着嘴不服气的说道,“我本来就没说错,为什么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