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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辈子太长,我无法现在就承诺你,但至少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会拼尽我所有的努力,不让你难过。我齐彧,没别的,但至少是个重承诺的人,说到做到!”
叶宝鼻子一酸,很没出息地感动得想哭。其实她一直都是知道的,在这世上除了父母以外,没有人有义务对她好。因为怕失望,她总是告诉自己,是她要嫁给齐彧,以后即便他对不起她,她也不该怪他,因为没有人必须对另一个人负责。
可是现在,因为他的这些话,她对他有了期待,觉得他是可以交付的男人,情不自禁去相信。
没吃过糖的孩子,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所以也不会期待。可是一旦尝过,就会爱上那种味道。她是该克制,还是该放纵自己去享受从未体会过的甜蜜?
“这样就感动得想哭?”
“谁、谁感动了?我嫌肉麻!”叶宝死鸭子嘴硬。她这人就是有一毛病,别人对她好的时候,总是一脸不屑的死傲娇样。心里却偷偷在想,要怎么样才能够对他更好。这会儿,脑子已经在盘算怎么学习当一个贤妻良母了。
“你最近是不是没吃药?突然对我这么好,让我好不习惯,自私吝啬爱欺负人才是你齐彧,明明就是一大尾巴狼,装什么小绵羊?总感觉,你有什么阴谋?你是不是打算用伪善的假面具扬着糖把我往阴沟里拐。等结婚了我来不及后悔了,你就可以暴露本性了?”
“我说你想法至于这么阴暗吗?”齐彧勾勾嘴角,一笑邪气,也一笑倾城。“换句话说,就算我不给你吃糖,到这节骨眼,你还能悔婚不成?你若是怀疑,我也不费那精力,直接扯证算了!不用见家长,也不用什么盛大的海边婚礼烛光晚餐浪漫烟花了!”
叶宝一听耳朵都竖了起来。还边婚礼?烛光晚餐?浪漫烟花?
齐彧故意拿出手机,“唉……看来都只能推掉了……”
叶宝见他像来真的,急忙阻止,“不行!那些都要!”对上他嘲弄的笑眼,嘴硬道:“我、我这辈子就结一次婚,当然要风风光光的,你别想省钱!”
“你啊……”齐彧摇头,嗓音溺*又好笑。“傲娇嘴硬,脾气暴躁,既不温柔,也谈不上体贴。不过组合起来,就是让我喜欢!”
……
下班后叶宝在公交站等车,齐孠的黑色捷豹停在了她面前。知道他是故意找她,她二话没说上了车。上车后也没主动开口,反正他有话想说肯定憋不住的。但不说话又觉得有点沉闷,很手欠地去摆弄音乐播放器,没想到胡乱戳了几下,上面的一个按键居然掉下了,当场就吓白了小脸。“总裁……这个……我不是故意的……”
齐孠本想回答“没关系”,但她又来了句。“哪有这么容易掉的,你该不会买了山寨车吧?看清楚了没有?是捷豹还是捷虎,捷猫?中国的山寨很厉害的……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差别……”
他的脸上几根黑线,“放那!”
“哦……”叶宝赶紧脱手,然后转过身体平视前方装死,假装弄坏别人车子的不是自己。暗暗庆幸齐孠不是齐彧,不然这辆车都得算她头上。
捷豹停在后绿灯前,齐孠忽然开口。“你和齐彧的婚事,考虑清楚了?”
她想了想,“算是吧!不过眼下,也只能这样了!婚姻毕竟是人生大事,也算是确定了!”
“听你以前的说法,我以为你不喜欢他!”
“以前是的,觉得他那个人花心吝啬嘴贱腹黑又爱欺负女,慢慢相处下来,又觉得他人还不错!嘴贱是嘴贱,但和他斗嘴有时候还挺好玩的,所以有时候会故意刺激他,没事找事吵几句,我觉得自己也贱兮兮的!而且他特别喜欢占便宜,动不动就伸咸猪手,但他长得太好看了,长得好看的人这些可以原谅!”
“我以前总认为自己被压迫了,把他当仇人,其实这么久相处下来,他并没有对我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相反他很体贴,帮我很多忙。有些人就是这样,相处久了,才会明白他的好。就好像、就好像榴莲,一开始我很讨厌,觉得这辈子都不会吃,可是吃多几次就喜欢了。”而且……渐渐上瘾,欲罢不能!
对齐彧,她现在好像也慢慢上瘾了!
这些夸奖的话,她平时不说,是不想齐彧得瑟,可不代表她心里就真的不懂。对着另外一个人,倒能很自然地说出来。
“结婚不仅是两个人的事,还涉及到家庭。齐家很复杂,你未必受得了!”
“嫁豪门是让我有点头疼,但哪个家庭不复杂?只要善于经营,慢慢都会好起来的吧!就算努力无效,也不会觉得遗憾。反正关于这一点,我想的还挺透彻的。我又不是人民币,凭什么要求全世界都喜欢我?有喜欢我的,自然也有讨厌我的,我才不会考虑每一个人的看法。最好我做好自己,别人喜不喜欢,就是他们的事了,不会影响我的生活!”
这是叶宝一路以来的生存观,所以在公司,即便再多女人讨厌她,她照样活得潇潇洒洒,一点也不受影响。毕竟她活着是为了她自己,又不是为了她们。对刘茜也是这样,她不喜欢她倒好,反正她和齐彧是一道的。
齐孠倒有些佩服她的磊落洒脱,十几岁的年纪,能想得这么透彻,很难得,而且她也一直是这么生活着。从不瞻前顾后,张扬而热烈。所以她身上有一种他在其他女人身上看不到的生命力,很旺盛,有时候会让他联想起向日葵。
他当然也很顽强,但他属于黑暗,两人是不同世界的。
这么想着,滋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怅惘!
叶宝沉默了一会儿,接着道:“有些话也许我不该说,但我是把你当成朋友,才坦白的。其实齐彧这个人没什么野心,至少我能感觉到,他的野心不在穆铉上,从没想过染指,所以你真的不必防着他!”
齐孠的目光沉了沉,掌握方向盘的手指掐紧。
她知道即便他这么说,齐孠也不会罢手,但有些话藏在心里,她不舒服。既然把他当朋友,她就会选择坦荡。“我这个人没什么心机,不喜欢勾心斗角,不喜欢被算计,不喜欢虚假的友情。我喜欢简单的人,简单的事情,所以也想直接告诉你,你从我这,打探不到任何消息。我以前不说不是我笨,是因为我不喜欢去拆穿别人。但既然要成为一家人,我希望有些话还是说清楚好!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们还是朋友!”
“我家就在前面,院子里不好停车,在那个路口把我放下就好了!谢谢!”
齐孠没说什么,在十字路口停了车。她下车后,他望着她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说完一直憋在心里的话,叶宝整个人都轻松了,心情也明朗了许多。哼着小调愉悦地回到家,钟青和叶铁楠正挤在狭窄的厨房里忙碌。
“难得宝丫头回来吃饭,我得大显身手,做她最爱的红烧鱼!”
“最近天气这么干燥,吃什么红烧鱼?”叶铁楠反对道:“我来煲鱼汤!她平时工作那么忙,得多补补!”
“可她嘴馋,红烧鱼好吃!”
“好吃,好吃有什么用?关键是营养!洗菜去!”
钟青很委屈,小声嘀咕。“可是老婆,鱼是我买的啊……我早就想好要红烧了……”
“你的就是我的!少啰嗦!干活!”
叶宝看着灯光下的两人,分外温馨。过去十年,他们扮演着她父母的角色,将所有精力都用在她身上。为了给她最完整的爱,甚至连孩子都没生。她何德何能,有这么好的亲人。
她比同龄孩子早熟,其他孩子还在拿着父母的钱挥霍时,她就已经自己创业。拼命努力就是希望尽快回报他们,成长的速度能赶上他们老去的速度。
嘴角扬起灿烂的笑容,“哇!做什么好吃的呢?我来帮忙!”
“宝丫头回来了!”钟青很高兴,“我们丫头就是好,几天不见更漂亮了!”
“漂亮什么啊,我看又黑了,像条泥鳅!脸上怎么了?又碰着了吧?女孩子家,就不能安分点?”叶铁楠嫌弃着,嘴角却也是弯弯的,拉住她。“我们快做好了,别瞎捣乱,回房间去!”
“怎么?怕我们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么?都几十年了,肉不肉麻啊!”叶宝窃笑,“行行行!我不当电灯泡了,腾地儿给你们恩爱!”
“胡说什么,欠揍!”
回到房间,倒在*上玩手机,才发现有一通齐彧的未接电话,叶宝想了想,给回过去。“是我!刚才在路上没听见!”
“为什么不等我下班?”他的嗓音在电话里更加性.感沙哑,说好听得让耳朵怀孕,一点也不夸张。叶宝抱着海绵宝宝,手指一阵阵地紧。“我上个洗手间的功夫你就溜了,怕我吃了你?”
“下班了为什么不能走?”她咕哝,庆幸他看不到她潮红的小脸。最近是怎么了?打个电话都面红耳赤,觉得特别害羞。可他也没摸她亲她什么的,有什么好害羞?
“连护花使者的机会都不给我,太残忍了些?”
她听见他那边“叮咚——”一声,想着他应该是进电梯了。脑中闪过那张漂亮得不行的脸,心里又是一酥。
“我自己坐车回来一样的,没那么娇贵!不过,我在公车站遇到你哥了,他送我回来的!”
“哦!说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胡扯几句,跟他有什么好说的?”
“这次倒乖乖向我汇报?怎么?很怕我误会?”
“才没有呢,谁向你汇报了……我就是、就是跟你没共同话题,不知道该说什么,随口一提,你别瞎想!”
“哦……这样啊……”沉沉的嗓音含着笑,分明不信她,倒显得她欲盖弥彰,有些尴尬了。两人沉默了半天,越沉默她就越紧张,手心一阵阵冒冷汗。
清了清干涩的嗓子,“那什么……你还有事没?没事我挂了!”
“嗯!别太想我!”他*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叶宝拍拍滚烫的脸颊,明明是十月的天,怎么感觉这么热呢?
吃饭的时候,钟青一直笑米米地给叶宝夹菜,不怕撑死她,就怕饿到她。饭吃到一半,她觉得差不多了,就说:“我要结婚了!”
“结婚?”钟青大惊,正在吃鱼呢,被这从天而降的炸弹吓得卡了骨头,激烈地咳嗽。“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结……婚……咳咳……”
叶铁楠白了他一眼,倒了杯白开水给他,“把气喘匀了再说话!”
钟青一张脸呛得通红,眼睛发白,好半天才顺过气,断断续续地挤出一句话。“你……结婚?和谁结婚?”
“还有谁?齐彧啊!”做决定很难,但一旦做出决定,叶宝也就没什么顾忌了,说话的语气特别自然。
“你怎么和那臭小子好上了?你不是看他不顺眼吗?”
钟青那边好像天都要塌下来了,叶宝却还很自在地吃着碗里他挑了刺的鱼。“以前是的!但看着看着,就顺眼了!”
“不可能!哪有那么快看顺眼的?是不是他逼你了?嗯?用那笔债逼你的?宝丫头你可千万别就范,我们再想想办法,就算把这套房子都卖了,我也不能让你卖.身!”
“卖什么身!”叶铁楠瞪他。“会不会说话?有没有文化?”
“我不是替宝丫头担心吗?老婆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宝丫头说要结婚,结婚啊!”
“嚷嚷什么,我都听见了!是她结婚,又不是你结婚,一惊一乍地做什么!”
“可她是我们的宝贝丫头啊……”
“她是成年人了,有权自己做决定,我们当家长得尊重!”叶铁楠冷静分析,有条有理。“不管嫁得好不好,都是她的人生,谁都不能干涉!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丫头的倔脾气,她说要嫁,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你这是借口,我看你也中了那小子的**汤!”钟青义愤填膺,“丫头,你可清醒点,千万别被他那张脸骗了。我看他就是一靠脸吃饭的小白脸,脸也是整出来的……”
叶宝扒了两口饭。“他的脸是真的,我掐过,百分百纯天然!”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怎么能这么草率?”
“时间上可能是仓促了点,但对我来说,一点也不草率!”叶宝放下碗筷站起来,“反正我是下了决心要嫁他,你们慢慢讨论慢慢消化吧!”
说完她就进房和越小萱商量进货的事了,过了大概有十五分钟,叶铁楠进来了。钟青收拾碗筷,一边摇头感叹,自言自语。“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
她长腿一蹬转椅呼啦啦滑到*边,“你们讨论结果如何?”
“有什么好讨论的?你都说要嫁了,我们还能绑着你不让你嫁?”叶铁楠坐下,沉默地看着她许久,才开口。“真的决定了?”
“嗯!决定了!”
“那样也好,结婚早,也有结婚早的好处!你小时候我管你管得严格,怕你变坏,怕你没出息。但你现在长大了,我不会再干涉你。我还是那句话,既然决定了,就去做。人生的路都是自己选的,好坏走了才知道。我们当长辈的,只能给你意见,不能替你决定,最终决定权还掌握在你自己手上!再说,你一直有自己的主意,我相信你!”
叶铁楠难得如此心平气和地和叶宝说话,把她狠狠感动了一番。“姑妈,你真好!”
“我有什么好的?长辈不都这样吗?齐彧呢,我挺喜欢那孩子,表面上看着有点滑,但是很沉稳的一个人,也有阅历,像是会疼老婆的人!我眼光准,不会看错!但我还是得问你一句,你看准他了?”
叶宝想了想,“其实有时候我也有点犹豫,但恋爱和婚姻,本来就充满未知,嫁谁不是冒险?但他让我想冒这个险!就像你说的,未来如何,走了才知道!不迈出第一步,怎么知道最后的结果?”
“嗯!这样吧,过两天就是重阳,再带他回家正正式式地吃顿饭。我和你姑父,再帮你好好看看!”
“好啊!那我明天跟他说!”
“还有……你爸那边……”叶铁楠有些担忧。
“你放心吧!我爸的事情,齐彧都知道,他不介意。他还说要去亲自去探望他,告诉他我们的婚事!”
“这样就好!我就说他懂事。”这下叶铁楠完全放心了,露出了舒心的笑容。“你继续忙吧!我和你姑父出去散步!他担心你,憋了一肚子闷气。不带他出去遛遛,今晚肯定睡不着,非啰啰嗦嗦烦死我不可!”
“好啊!你们去吧!”叶宝目送她到门口,今晚心里分外温暖,也比平时多了感慨。看着灯里的叶铁楠,觉得好慈祥。“姑妈……”她叫住她,“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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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说过,我家齐3是个温柔霸道的美男子!!!爱他的留个言表个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