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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排队领证到领完证总共不到半小时,除了齐彧一路被工作人员垂涎美色,被其他小夫妻垂涎美色,没有什么特别惊涛骇浪的事情。领证过程很简单,也很平静,两人走出领证大厅时,叶宝看着红本本上两人的照片,皱眉。“这就算完事了?感觉有点不负责任啊!”
“九块钱的东西,你想怎么样?”齐彧挑眉,玩笑道:“还想人家工作人员鲜花红毯,众星拱月地伺候着?”
“可我总觉得不真实啊!”她越想就越纠结,“我们这样就算结婚了?可我怎么没有一点结婚的感觉?好像撇开这张证,你还是你,我还是我,两个独立个体,压根没什么关系!”
“话可不能这么说了,这张是你的卖.身证,你这就算扎扎实实跳我火坑里了,以后归我管!”
齐彧说的话很霸道,语气却很温柔,一股子天生的骄傲,这话可比证书撩人,她的心烫了一下,反驳。“凭什么我归你管,不是你归我管?妻管严,懂不懂!”
“你一天到晚打架闯祸,一点都不省心,我不多看着点怎么行?”齐彧戳戳她的脑袋,然后笑着一把将她搂进怀里。“谁管谁别分太清楚,以后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
叶宝眼珠子咕噜一转,觉得这桩交易划算。一家淘宝店,十万存款换身家过亿的齐三公子,赚大发了!简直是人生赢家啊!一想到数不完的钱滚滚而来,就眉开眼笑,满眼都是$。“你人是不是我的不重要,关键是,你的钱是我的!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别想抵赖!”
“我看你是掉钱眼里去了,小财迷!一树梨花压海棠的齐三公子,还会比不上纸币?”齐彧亲昵地在她鼻子上咬了一口,她龇牙咧嘴,笑容从眼睛里溢出来,咕哝。“我不是觉得太不真实,想寻求点真实感吗?没有比钱更真实的了!不然像在做梦……”如果不是做梦,怎么忽然在某个阳光很暖的下午,就心甘情愿把自己嫁出去了呢?
耳畔传来他温柔的低吟,“做梦也好,我们一起把这场梦做一辈子,永远不醒……”
叶宝反抱住他,好像得到了全世界。在这个初秋的午后,她做了一个很美很美的梦,甜得发腻!
……
齐彧已经见完叶宝父母亲属,礼尚往来,她也跟着他回齐家。正巧当天人齐,除了齐堯还在回家的路上,齐家两兄弟都在大厅里坐着,刘茜絮絮叨叨地在他们旁边啰嗦。进了大厅叶宝难免有点紧张,但不是因为刘茜,而是齐孠和齐勖。齐孠是气场太慑人,而齐勖……怎么说也相过亲,有点别扭。
齐彧看出她紧张,握住她的手晃了晃。她知道他的意思,抬头冲他笑了笑。
刘茜第一个发现他们手牵着手进来,震惊得就好像天都要塌下来了一样,连屁股都离开了座位。就那么愣愣地看着他们,眼神逐渐由震惊转为厌恶,就像看待两只恶心的过街老鼠,接受不了只能活在暗处的恶心生物这么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她视线里。
齐彧当然不会把她的态度放在眼里,那么落落大方地牵着叶宝的手高调出现,以一种听着谦虚但其实非常高调的语气宣布。“我老婆,叶宝!”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在大厅里炸响了一个闷雷。
齐勖习惯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听到声音才抬头,一向寡淡的脸上,也露出了一抹意外之色。尽管早前经刘茜一番长篇大论,他知道了齐彧和叶宝的关系,但他们两个手牵手出现在他视线里,还是带给了他意外,一时间不知该做出何种反应。目光只是紧盯着他们的手,耳旁“嗡嗡嗡”地回荡着两个字——老婆!
齐孠的反应是最冷静的,神情亦是最内敛,那就是没有表情。神态一贯高冷,不泄露半点情绪。
“你们都见过了,就不介绍了!”齐彧亲了亲叶宝的耳鬓,“老婆,快叫人!”
叶宝还不习惯他叫她老婆,尤其是当着众人的面。但她一向不是个扭捏的女孩子,也就壮着胆子打招呼。“小妈!大哥,二哥!”
刘茜当然不承认,“你乱喊什么?谁是你小妈?谁是你大哥二哥?齐彧,你随随便便牵一个女人回来,算什么意思?”
“带老婆回家,怎么能叫随随便便牵一个女人回来?”齐彧莞尔,“刚领的证,要看看吗?”
刘茜没想到他来真的,震惊得无以复加,“你们、你们结婚了?”
“不结婚怎么叫老婆?”
“我知道你作风随便,可结婚是大事,你得到我同意了吗?我还没答应,你就随便把人带回来,我不承认!”刘茜站起来激动地反对,那架势好像要把天掀了。
“你承不承认不重要,法律承认就行!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哪条法律规定,儿子结婚一定要得到父母同意。就算要,也不是你做主。我爸同意了,我妈也同意,你以什么立场反对?”
“我没立场?就凭你死赖在我们家我就有那个权力!自己在这蹭吃蹭喝已经够不要脸了,现在还带了一个女人回来蹭吃蹭喝,我怎么不能反对?你当这个家是你的吗?”
“不是我的,反正也不是你的!”
“你……”刘茜气得眼睛发白,“所以你是莫名其妙结个婚再带人回来,逼我接受?还是肚子里有野种了,迫不及待向我示威?”
“你不说我还忘了,老婆,改天我们去查查,说不准已经有了……”
叶宝讷讷地张大嘴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刘茜死瞪着叶宝的肚子,好像认定里面已经有孩子了,这让她愤怒,当更多的是恐惧。一怒之下,满嘴都是恶劣的怒骂。“你她妈就是一个贱.女人生的野种,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就算孩子生下来,我也绝不会让他进齐家家谱,他一辈子跟你一样,也是个野种!你们全家都是恶心的寄生虫!”
他们的家务事叶宝不想插嘴,但刘茜太过分了,激得她护夫心切,也忍不住反驳。“我理解你的处境,男人在外面找女人,谁都受不了。可你没必要把上一代的恩怨转嫁到齐彧身上,谁也没有权利选择自己的出身。如果可以,他也不想!他是齐家的后代,不是什么野种,请你放尊重点!”
刘茜没想到叶宝也敢冲她叫嚣,顿时火冒三丈暴跳如雷。“闭嘴!你算什么东西,我们齐家的事几时轮得到你说话?”
“我不想管你们齐家的事,但你骂我老公就是不行!”
“我她.妈就骂他怎么了?一个小三的野种,我想骂就骂,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你爸是个杀人犯,你妈为了钱缠上了他兄弟,你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你就不就是冲着我们齐家的钱来的吗?我告诉你,你一分钱都得不到!野种配贱.人,我看你们有什么好下场!”
“你……”
“妈!”一直冷眼旁观的齐孠站了起来,“别再吵了!爸快回来了!”
“你爸回来了我照样这么说,歼.夫淫.妇,我还不能骂了?”刘茜就像只斗鸡,浑身是刺,好像随时可能冲上去叶宝干架,嘴里不断说出一些难听的话。最后齐孠实在听不下去,把她拖上楼去了。
齐彧摸了摸叶宝的脸,轻声安抚着。
“我没事!”她的表情有些别扭,但也没闹脾气。“我不会把那些话往心里去!但如果她不是你小妈,我肯定不会就这么罢休!”撇撇嘴,小声咕哝。“虽然找小三是男人的错,但我还是想说一句,她活该!就她那样,不逼得老公*才有鬼!”所谓的名门贵妇,也不过就是出身好一些,长得漂亮一些罢了,心胸狭隘满口脏话,实在让人大跌眼镜!
她还有心情说这话,证明她真没往心里去,齐彧这才放心了,低头看着她,眼里仿佛荡漾着温柔的池水。那样柔和的目光,也逐渐消散了她身上的火气。“以后你可千万别变成那样!”
“我才不会呢!你要是干了对不起我的事,我肯定不骂!”她嘴角一弯,笑起来。“直接揍你!”
刘茜一路骂骂咧咧地被齐孠拽进房间,狠狠甩开他的手。“我还没骂完,你把我拖走干什么?”她边骂着又要往外冲,但被齐孠挡住了。“你让开……我今天不骂死那个小践人,我咽不下这口气。那个小骚狐狸,以为领了个证,就真把自己当齐家人看了,敢和我顶嘴,我非得好好教训她不可……”
她的粗蛮有时候也让齐孠受不了,明明是个豪门贵妇,为什么总把自己变成市井泼妇?在别人看来就是个笑话。“你骂了她又有什么用?他们领证已经是事实,而且爸也承认了!”
“可我不甘心……你爸是不是疯了?怎么能让那个贱.人进门?难道、难道她真的怀孕了?”这个猜测令刘茜吓白了脸,越想就觉得是这么回事。“是!肯定是这样,不然你爸不会这么快答应,而且瞒着我!”
“我知道了,他们两早就串通好了,然后一起设计害你二哥,故意让叶宝和他相亲,拖延时间,好让他找不到其他女人,搅乱整个齐家。然后他们有足够的时间谋划这一切,现在叶宝怀孕了,时机成熟了,就结婚!”
“虽然你是长子,但谁先生出孙子,将来肯定是齐家的第一继承人,万一她生出儿子就糟了!你爸那么疼齐彧,肯定会把公司交给他儿子!不行……我绝对不允许这件事发生……齐家的家业,不可能给一个杂种的儿子!”
“阿孠,你不是有女朋友吗?赶紧结婚啊……现在怀孕,还有机会,说不定能赶在他们之前生下来。如果到时候实在赶不及,催生也行啊!……那杂种已经抢在你面前结婚,你可不能再输给他!老二那慢性子我是指望不上了,只能指望你了,你不可不能输!”
刘茜急得像热锅上团团乱转的蚂蚁,齐孠则异常冷静。“叶宝还没有怀孕!”
“真的?你怎么知道?”但不管齐孠怎么知道的,他说话一向有把握,也稍稍让刘茜松了口气,“那你更要抓紧,赶在他们之前把孩子生下来,才能稳住你的地位!将来齐家的家业,都是你儿子的!”
“这种事情,急不来!”
“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想拖到什么时候?难道你想辛辛苦苦打下江山,然后拱手让给杂种的儿子?”
齐孠危险地眯了眯冷瞳,嗓音出奇地冷漠。“是我的,齐彧休想抢走!”
“你光说有什么用?得赶紧行动才行!”
“我自有安排!”
刘茜骂骂咧咧地离开后,齐孠一个人在黑暗中抽完了整根烟。拧熄烟头,他摸过手机,按下了一串数字。响了有六声,另一头才传来一道睡意朦胧的声音。“喂……”
“是我!在忙?”
“现在是凌晨三天,当然在睡觉了。你这个大忙人也会有主动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没在做梦吧?”
“下个月有空吗?”
“下个月?这期的项目快完成了,下个月应该腾出时间,找我有事?”
“结婚!”
“结婚?我没在做梦吧?我以为你是不婚主义者,怎么突然又想结婚了?是不是我不嫁,你就找别人了?”
“嗯!”
“好浪漫的求婚……”对方笑了笑,隔了几秒钟。“好!我愿意!下个月我回国!”
齐孠挂断了电话,想到那张明艳动人的脸,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暖意。尽管他有很多女人,但她对他而言,是不同的,她是唯一一个他愿意娶的女人!不仅仅因为她救过他的命,也因为……想到那一点,他在黑暗中深沉鬼祟地眯起冷瞳,就像一匹危险的狼。
齐彧,你以为你不出手,我就没办法了?好戏,就要开始了!
……
齐勖一向是个慢性子,反应也比别人慢半拍。等齐孠拉走了刘茜,他才慢慢消化了叶宝和齐彧结婚的消息。站起来,推了推眼镜。“恭喜你们!”
“谢谢二哥!”
叶宝尽量以坦然的态度面对他,“谢谢教授!”
“还叫教授?该改口叫二哥了!”
她吐吐舌头,甜甜地叫了句。“二哥!”
这一称呼让齐勖百感交集,心里有点发苦。但他告诉自己,这样也好。他们在一起,彻底断了他最后那一丝不舍。以前他喜欢过她,但从今以后,他只能当她是弟妹,仅此而已!
七点多的时候齐堯回来了,叶宝觉得他虽然位高权重,但一点架子都没有,是很和蔼很亲切,很喜欢他。只不过,毕竟是结婚后第一次回家,还是免不了有一些小媳妇的别扭。齐彧哄着骗着半天,才害羞地叫了句“爸爸”!
齐堯眉开眼笑,高兴得很。“宝儿,你这一声,可喊进我心坎儿里去了,比吃了蜜还甜呐!都说女儿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我不也羡慕别人有么?你看我三个儿子,一直遗憾没有女儿,现在总算有了,还是个这么可爱的女儿,算是捡着一个大便宜了!来来来,爸爸给你份礼物!”
“爸爸,不用了,我都没带礼物看您!”
“你都叫爸爸了,这礼物怎么能不送?我高兴!”齐堯说着从保险柜里取出来一个锦盒,看盒子精致的暗纹叶宝就知道,肯定是价值不菲的古董。嘴上礼貌地推却,心里却想要得要命。齐堯送出来的,肯定是好东西啊,发达了发达了!
齐彧见她眼睛发亮,不由得好笑,小声跟她咬耳朵。“小财迷,眼睛精得像老鼠!”
“你才是老鼠呢!”叶宝嘴角弯弯,哼哼唧唧的,“我在乎的是心意!”……价值连城的心意!
齐堯这个当爸爸的果然没让她失望,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只玉镯子。就连一向对玉不感冒的叶宝也不由得眼睛一亮,一眼就喜欢上了。翠绿的玉,绿得仿佛要滴出水来,玉石通透,在灯光下仔细看,也看不到一点瑕疵。
“这块玉是从明皇墓里挖出来的,是目前为止,最罕见的一种玉色。”齐堯是古董行家,跟叶宝讲了许多这块玉的来历,以及最不可思议的地方,听得她一愣一愣,愈发觉得“此玉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拿在手里把玩,愈发觉得重,都有点不敢要了。
“既然这么珍贵,爸您还是留着吧!我又不懂这些,放我手里糟践了!”喜欢归喜欢,可是有些东西,她要不起。这么珍贵的一块玉呢,她又大大咧咧的,万一不小心摔碎了,不是暴殄天物?想想都觉得肉疼!
“玉再珍贵,也不及人珍贵。玉通灵性,对身体也好,你戴着吧!就当爸爸送给你的第一份薄礼,以后还有更好的,再送你!”
叶宝眨巴眼睛,“这份还算薄礼?我都觉得要不起了好吗?”
“爸给你,你就要得起!管他什么明墓、皇墓,你就当多了件首饰,戴着玩!”
“爸这么喜欢你,就别推辞了!”齐彧莞尔,“要知道,爸可不是对谁都这么大方。有时候我管他要一件,比登天还难。难得他心甘情愿给,你就大大方方收下,多贪一件是一件,不喜欢回头给我!”
齐堯乐了,“臭小子,有这么说话的吗?”
叶宝就不再矫情,“谢谢爸爸!”
“日子订了吗?准备什么时候宴客?既然领了证,酒席也赶紧摆上,别耽搁了!我这几天翻了翻黄历,挑了几个好日子,你们商量商量,至于酒席安排,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主意,我就不插手了!”
齐堯拿出老黄历,翻了几下,又掐指算了算,在纸上记下日子。
叶宝看他认真的样子,忍不住在齐彧耳旁嘀咕。“爸这样,像不像算命先生?”
“他这是通过《易经》掐时辰,从事古董行业的,对这方面都很有研究!”
“哦……”眼里得意的波光一转,趁机埋汰他。“中国文化博大精深,你这个假洋鬼子肯定不懂吧?”
齐彧微微一笑很倾城,“好像你懂似的!”
叶宝顿时就不说话了,想掐人。
齐堯写了几个日子给他们,“这是齐家第一次娶媳,得大肆张罗。公司上下,也都得通知。阿彧你也正好通过这个机会立一立威信,改改在他们眼里吊儿郎当的印象。毕竟这成家的男人,和没成家的就是不一样,要沉稳一些!就借下周公司年会的机会宣布吧!”
“知道!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
叶宝讷讷地。“啊?还要在公司宣布啊?”她平时已经够高调了,结婚的事能不这么高调吗?以后还不得遭人恨死?
“名正言顺地当总经理夫人不好吗?省得又被人堵在厕所,又是抓头发又是扇耳光……”
“齐彧!”叶宝着急地捂住他的嘴,朝他龇牙咧嘴,意思是让他闭嘴。这种丑事,是能往他爸面前捅的吗?以后她还有没有脸在家里混了?想刚结婚就离婚?
但他的舌尖在她掌心舔了一口,又湿又黏,热热的,灼烫了她的肌肤,烫得她慌忙缩手,脸颊瞬间就热得不行。当着长辈的面也敢*她?不要脸!她一瞪他,他的目光愈发炽热了。
“按照齐家规矩,你们结婚第一年,还是在家里住吧!平时要想二人世界,也可以出去住几天。我在市中心有几栋楼,离你们公司都很近,想要就去挑一套!”
几栋楼!叶宝一听小心肝都颤,寸土寸金的京都,市中心一个厕所都足够让普通小青年奋斗到死好吗?从他口里说出来,多轻松啊,有钱人果然不一样!其实她想说,能单独给她一套,写她的名字吗?这样以后就算离婚了,她也不觉得吃亏!
“不用了,我已经买了一套,宝儿也很喜欢!”
叶宝愤怒。关键时刻,齐彧他客气什么?到嘴的房子飞了,那个恨!她喜欢那套江景公寓又怎么样?又没写她的名字,和她有半毛钱关系啊?离婚后也不会划到她名下!
她多希望齐堯像坚持送镯子一样坚持送她房子,她半推半就也就答应了。可令她失望的是,齐堯一点坚持的意思都没有,点点头。“你们决定吧!”尔后道:“宝儿,你小妈她不太好相处,以后恐怕会刁难你。不过有爸撑腰,别怕。受了委屈就跟我说,我替你出头!有我在,你小妈不敢怎么样!”
叶宝满脑子都是飞了的房子,没太听进去,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谢谢爸!”
聊完天,叶宝就跟齐彧回房间了,她记着房子的仇,不理他。齐彧却似乎没有一点觉察,还一直跟她说话。几分钟后察觉到她哼哼唧唧的,脱了外套过来搂她。
满鼻子都是他的香味,铺天盖地而来,几乎让她受不住。“你松开!”
“你香,不松!”
“这是你家,耍什么*?”叶宝臭着脸挣扎,“再不放手,我就叫人了!”
齐彧露着白牙轻笑着去亲她芳香的侧颈,好笑地问。“叫人干什么?叫人来看我怎么疼老婆?看不出你口味这么重,那么私密的事情,还喜欢当着别人的面做,是不是觉得很刺激?”
他的呼吸热热的,撩得叶宝一阵一阵酥,从头到脚都是麻的,直哆嗦。他的声音太动听了,尤其是故意压抑着的时候,沙哑得能烫进人心底去。他一撩她就受不了,浑身跟着了火似的,软绵绵地扭动着身子,连抗议似乎都变成了欲拒还迎。“嗳……你别这样……这是在家……”
“就是在家才这样,难不成你比较喜欢我在外面……”说着亲昵地用嘴唇婆娑她的耳朵,那里本来就是她的敏感带,经不起挑.逗,一刹那浑身软成了一滩水,几乎支撑不住。“齐彧……你……嗳……我在生气呢,别碰我……”
“怎么生气了?”他亲了亲她的脸,“得了只镯子,不是很开心?”
“镯子有了,可房子没了……要我选,我宁愿选房子……镯子光好看了,能住人吗?”
齐彧像狼一样咬她耳朵,“俗气!你知道手腕上这只东西,值多少套房子?”
“再值钱都好,爸送的礼物,我也不能拿去卖掉,跟戴那些几十块的假玉镯有什么差别?但房子就不一样了,自己住也好,卖也好,都是钱……钱是什么?钱是安全感!”
“小东西!”箍在她腰上的手臂一紧,“我还不能给你安全感?”
叶宝闷闷地吃痛,咕哝。“当然不能,男人才是最没安全感的东西!变心变脸那就跟翻书一样,都不给你喘气的机会!有套房子就不一样了,你没了,但至少房子还是我的!我知道你觉得我的想法特别俗气,可是没钱就是这样的。你要想脱俗,就得有钱!反正,房子我一定得有一套!”其实她想要的不是房子本身,而是安全感!
“这么想要房?”
“……嗯!”
“哦……”齐彧笑了笑,“房子我没有,不过你想要的话,我们可以去开一间!”
“你混蛋!”叶宝气得去踩他,缠斗间两人双双跌倒在沙发上。齐彧一个翻身,轻松将她压倒在身下。两人以女下男上这种极其暧.昧的姿势躺倒,他一手撑着身子,并不压痛她,懒洋洋地欣赏着她满脸通红的模样。
叶宝抡着拳头去捶他推他,“齐彧,你起来,你讨厌!”
他享受着她变相的“赞美”,“我就是这么讨厌,女人,不都喜欢男人讨厌吗?你讨厌讨厌我,好不好?嗯?”他的嗓音低哑的,喃喃的。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撩拨得她一阵酥麻,一阵悸动,脸蛋儿更娇俏了。
她气喘虚虚地瞪着他,显得一双大眼睛更圆更亮,是一道最炫目的光彩。这么可爱的小动物,不逗弄一下,齐彧都觉得对不起自己,看着纷嫩的嘴唇,隐隐可见的ru沟,他按耐不住那份躁动,吻了下去。
叶宝没想到他会突然吻他,呆住了,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完全放弃了抵抗。张嘴想要反对的时候,他却趁机钻入她芳香的檀口。她的味道是那样的甜美,令他一碰上就像尝到罂粟一般不可自拔,越吻越深,深得仿佛连灵魂都教缠在了一起。
为他的气息以及高超的吻技迷乱,叶宝情不自禁地回应起他的吻来,双手顺势攀上了他的脖颈,交叉在他颈后,加深了这一吻。与他纠缠着,深深吮.吸着他的舌头。他感觉到他的手环在自己身上,那么小,那么柔软,就像一块棉花糖,让他恨不得狠狠撕碎。
身体难以自持地起了反应,齐彧很快兴奋起来,腾出一只手,覆上了她的饱满。
听着她口中逸出的嘤咛,愈发激起了他的yu望。她洁白无暇的肌肤,就像晶莹剔透的美玉,触感却嫩得像豆腐,柔软得让他欲罢不能。全身染上了淡淡的红晕,是全世界最瑰丽的风景。即便是控制力极强的他,也忍不住要爆发了,动作随之变得粗暴起来。
然而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激.情中的两人,“三少爷!三少爷!老爷叫你……”“三少爷,你在吗?”
隔着门传来女佣的声音。
叶宝先一步回过神来,像只受惊的小猫一般反抗,推搡。“齐彧,有、有人……”
印象中这已经是第三次被打断了,再好脾气的齐彧,也忍不住骂了句脏话。“s.h.i.t!”他都ying成这样了,就不能有一次不这么折磨他吗?再厉害的男人,反反复复几次,也会被折磨得不举好吗?
偏偏这时候她还在他怀里不安分地挣扎,更能要了他的命。沉着脸赤着眼睛磨牙威胁,“别乱动,不然我吃了你!”他喘着粗气,脸色很不好看。
叶宝也是同样气息凌乱,脸上因ji情引起的红晕仍未退潮。她知道他难受,可是……难受得是他一个人吗?她被撩成这样中途叫停,也很不爽好不好?不过看在男人在这方面的痛苦是女人的好几倍上,她勉强原谅他。紧绷着身子,一动都不敢乱动了。
好一会儿,齐彧才恢复正常,在她鼻子上咬了一口。“小妖精,晚上洗干净屁.屁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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