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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笃笃”敲了好几声,江睿开始喊:“向晚,向晚。”
敲了将近半,个小时,向晚拉开门,已经换了睡衣,手里拿着毛巾正在擦头发,不咸不淡的问:“还不睡敲什么敲?”
“啊?”江睿焉了,小媳妇有点想要发飙的意思?这是个什么态度?刚才还亲亲来着。亲都亲过了不算了吗?
没办法,小丫头想不认帐呢,睡过了,她也可以不认的。现在这些小女孩讲的都是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的人。代沟!!!
江睿突然伸出大掌,一把拉住向晚的手腕就往外拽,向晚大惊,另一手扔了毛巾就抵在门框上,叫:“江睿,你干什么?你干什么?”
江睿一听向晚的反映如此激励,再看看左右,生怕把旁边的人都叫起来,松了手,一手抵住门板:“没想干什么,想快点把你头发吹干,你妈妈没跟你说过女孩子头发不好湿哒哒的吗?我外婆就是这样跟我妈妈说的,女人的头发要保持干爽,否则以后老了会头痛。”
向晚一听“妈妈”两个字,突然间觉得很难受,本来周六就可以见到了,现在又不行了,她才不要妈妈跟她说那些话,在一起不就好了吗?
没妈的孩子像根草。SOIW。
十七岁以前,她也是一个宝。
“走,我给你吹吹头发。”江睿这次轻轻的拉住向晚的手,声音也很温柔,他时刻提醒自己,现在不是二十四小时之前,分手是他这张破嘴提出来的,遂了人家的愿,现在想要重新再同床共枕,那么就要把架子放下来。
江睿一向是个很懂审时识度的人,女人就是事业,要经营,同样要跟做生意一样,懂审,懂度。0
就好比房地产本来泡沫严重,政府极力打压,但钢需很旺,地产商想要赚钱,政府要控制阶级矛盾的爆发,他这个地产商捂着盘子不抛,政府一怒把银行的银根一缩,地产商的资金链给断了,这不是坑爹了吗?多少地产商都得死。
房地产未来的前景依旧好,虽然他手上的地产项目全是在银根紧缩之前抛了出去,并没有受到政府高压的影响。可现在向晚这盘子他还捂在手上,抛又舍不得抛,得想着以后大赚一笔啊,怎么办?熬啊!再烫手也得捂着,熬过这个冬天,楼市上涨的拐点就到了。
再说了,向晚这盘子地段好,绿化好,配套好,抛出去,有钱的地产商想接的人多的是,他是傻了才抛呢。
“我这里有吹风。”
“向晚,你怎么了?突然间对我这么冷淡。”他本来想没脸没皮的说,刚才咱们不是你侬我侬的了嘛,现在继续啊。可是他脑子没抽疯,不敢说。
“分都分开了,不冷淡你还想怎么样?强迫我吗?”
“向晚,我们能不能谈谈。”
“不谈。我要睡觉了。”
“好,你睡。明天早上我送你上班。”
“我坐小铃当的车。”向晚抬手一推,将江睿推出门外,“哐啪”的一声。门关上了。
江睿回到房间,又开始分析,其实向晚这笔生意,他不亏,他原计划就是要花很长时间把她拿下来的,结果中间加快了步伐,现在是该他受惩罚的时候。
就好比城市大规则快节奏的进行工业化革命,直接导致环境恶劣,最后只能把城里的工厂拆掉,花大量的钱来整治运河,污水处理。
没办法,谁叫那时候就没注意,这叫自食其果。
可是如果不发展工业,最后连污水处理的钱也拿不出来。有利就有弊,咱不能什么都要,享受过赚钱带来的快乐,就要为这个快乐后面带来的后果而付出代价。
他用强的方式得到向晚,向晚现在对他的冷淡和报复就是他该承受的代价,他认了。
回到房间里,搓搓腿,揉揉肩,拍拍脑门,蹦蹦跳。
江睿骚动了好一圈,拿出手机,倒在床上,发了条短信给向晚:“向向,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我要重新追你的,你不肯离开耀星,对我来说,这竞争不公平,那么我每天必须接送你下班,你如果不去耀星上班了,我就随你自己决定。”
傻X也看得出来沈耀想干什么了,突然转念一想,发现身边认识的人,没一个不是狐狸,各种颜色的狐狸,各种品种的。棘手啊!
向晚,必须追,这辈子到他手上的项目很少有黄过的,要么不参与,参与了就是抱着必胜的决心去做的。
反正他是跟她耗上了,他把打算以前跟她耗的时间用在现在了,男人三十一朵花,看谁熬得住。
不过她永远都是花骨朵。
向晚看到那条短信,头都要裂掉了,怎么办?怎么办?离开耀星吗?钱怎么办?如果那个畜生要三百万,景明的单子很重要的。她不能离开耀星,可是不离开耀星,江睿就会天天接送她。那个畜生要是知道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向晚上晚上就被这个怎么办纠结得要死。
江睿没有收到向晚的回信,嘴里说着,要淡定淡定,可他的表情真的很蛋疼。
最后还是不淡定了,又发了一条短信过去:“向晚,我爱你。”
向晚眼泪再次流出来的时候,关了手机了。
宁默一边吃宵夜,一边在内心里审视陆启帆,他的魅力在于,你看着他并不随和的神情,却总感觉他说的话很真诚,似乎说不出来什么假话,他的沉稳成熟不同于江睿,江睿看似随和,平易近人的外衣下总是让接近的人觉得他是居高临下的,他的狂狷和倨傲你要慢慢才能体会出来。那是他骨子里的东西,江家和江睿本身有这样的资本傲视一切。
同样是成熟的男人,但是陆启帆给人的感觉要冷几分,这可能是职业导致的,官和商,当官的永远都是求他办事的人多,虽然江家的能力,江睿办事根本不需要去求谁,但做生意人的本质就是——假。
陆启帆见谁都是比较冷淡,说话也没有江睿有意思,但是你似乎很容易被这样的情绪迷惑,就是让你忘记去揣测他的真实用意是不是还有其他的意思。
陆启帆的帅不同于江睿,江睿帅,有点让人晕炫,感觉不是这人间的活物,总感觉这男人帅得你把握不住似的。陆启帆不一样,帅得英气十足,很硬郎,同样是黑色的短发,江睿的还有些流行元素在里面,陆启帆那头发就是机关单位里面的大老土,却一看就是帅得很安心的那种男人。
可是这样的男人啊,真的适合她吗?
陆启帆,会是她的骨灰罐吗?
陆启帆叹了一声:“我记得你的博客里说过,读书的时候不能谈恋爱是浪费青春,毕业了就找个人谈恋爱,结婚。”
宁默的心突然莫名其妙的被什么撞了一下,这个男人到底了解她有多少,连她的博客他也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介意她没有信守博客里的承诺吗?介意她并非处女了?
若是如此,他们便没有再相处下去的必要了。“那个,既然陆先生介意,我们吃完这餐,就不要再联系了。”
“哦?你这样以为?”
“那我要怎么以为?”
“我想这样也好,虽然你这次征婚让我很意外,但是你谈过恋爱之后就会发现什么样的男人才是适合你的,才会更加珍惜你以后的生活。从现在开始,你做我女朋友吧。”
宁默拿起酒瓶在放在陆启帆面前的瓶子上碰了一下,爽快的笑道:“好。”
陆启帆拿起酒瓶碰了回去:“祝我们恋爱谈得愉快!”
“愉快!”
“干杯!”
宁默的青春一直都是奔放着的,她很担心就算她已经是一把骨灰,依旧会把陆启帆这个骨灰罐给烫得爆掉。
两人都喝了酒,不能开车,陆启帆找了两个司机过来,开走宁默的车,又另叫一个司机开他的车,他送宁默回去,车在小区外停下来,陆启帆下车送宁默,宁默主动拉上了陆启帆的手,陆启帆愣了一下。
宁默笑:“喂,你说的我现在是你的女朋友了,想赖吗?”
“不是。”陆启帆脸有些烫了起来,夜灯不亮,否则一定有人注意到他的脸红了,大手一翻,把宁默的手裹在手心里,一起往小区里走去。
十二点的小区楼下很安静,几乎没有来人,绿化带的树下,宁默挥手跟陆启帆告别,陆启帆目送着宁默走进楼里,可是宁默又走了回来,然后一脸小坏的笑,又再走两步,靠得陆启帆很近,伸手勾住了陆启帆的脖子:“陆启帆,你很帅,我觉得我们很般配,不如来个goodbey-kiss吧?”
“啊?”
陆启帆啊过之后还没有说什么,宁默已经踮起脚尖吻上了陆启帆的嘴,两人喝的同一种啤酒,嘴里的味道分不清是谁的,宁默的头沉沉的,陆启帆也是沉沉的。
头再晕,宁默也听得清对方跳得激动的心跳声,陆启帆没有料到宁默会如此的主动,主动到他显得有点拘谨了。
宁默松开陆启帆,玉臂依旧勾在陆启帆的脖子上,呵呵的笑,笑得有些恶意勾引的味道:“陆启帆,你确定要找个像我这样的女人做女朋友吗?”
陆启帆搂在宁默背上的手用力一勒,紧紧的把宁默圈在怀里,让她贴在他的胸膛:“如果我确定要找你这样的女朋友,你能确定就找我这样的男朋友吗?”
“呵呵,我无所谓,只要能做老公就好,能娶我就行。”
陆启帆低头在宁默的脸颊上啜了一口:“嗯,那么我们奔着结婚去交往。”
宁默点头,突然间觉得理智成熟的男人也是非常有魅力的,她太冲动,他正好压制她的冲动,她说要他娶,他就说奔着娶她的方向去交往。
男人就该如此,万事考虑周全不留纰漏,他的冷静会让你反思自己的冲动,女人,一定要经历男人才会成长。书里的话总算有些道理了。
江锋睡不着,回到自己的公寓后怎么都睡不着,他能想象宁默现在应该是用一种什么方式在和陆启帆交往,宁默的大胆和直接并不能说明她就是不检点的女孩子,反而是因为她传统的内在困住她想要燃烧的青春才有了她的直接,她不喜欢浪费时间,就像她追他的时候,她就说,我能做你女朋友吗?如果不能,你直接拒绝我,我要是真就喜欢你到了非你不可的地步,那么我还会不到南墙不回头的去追你。但是如果我必没有想象中那么喜欢你,你拒绝了我,也断了我的念相,我不喜欢暧昧不清的感情,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我再问你一次,我可不可以做你的女朋友?
说真的,主动的女人见多了,但大多都是欲擒故纵的把戏,故意先暧昧然后再深入,宁默不是,她对感情的时间观念很强。绝不浪费一分一毫。
他当时就觉得这丫头拒绝不得,因为他不能肯定她是不是喜欢他到了非他不可的地步,但是他对她有兴趣,万一她没有想象中那么喜欢他,以后再想在一起就不行了。
陆启帆那里,她如果得到了肯定的回答,那么他就真的没戏了。
其实他讨厌为了女人醉酒,一点意思也没有,他喜欢天马行空的恋爱,就像做软件一样,要有激情,要有灵感。
可是今天他把自己灌醉了,如果是宁默让他成长的话,这种痛有点难以接受。
宁默跟陆启帆体内的酒精因子都在爆裂,唇齿间带着无比刺激的触感,让两人的呼吸都加重了。
宁默觉得陆启帆的冷和硬,在慢慢被她化解,他的吻不如江锋那么澎湃,但是细致绵长,他不过份嘶咬她的唇齿,她以为这样的吻带不了江锋给他的那种激情,但她却越来越沉浸在其中,陆启帆的吻如果用酒来比喻,他的后劲很足,不容易上头,一上了头,你就趴下了。
他可以在啃食你的唇瓣的时候吞噬你的灵魂,每一寸都是馥郁悠长的酒香,直浸心脾,宁默从最早的恶意勾引到最后的赤-祼裸的勾引。
“陆启帆,今天晚上我想跟你在一起,去你那里。”
陆启帆眼中的光泛出了不一样的光泽:“你确定?”
“你的吻让我上瘾,而且我们是不奔着结婚去交往的吗?”
陆启帆带宁默去了他住的地方,三室两厅的房子,整体深棕的木地板和柜子,一看就是个老男人的装修作派。
陆启帆关上门,冷静的去给宁默拿浴巾,让她洗澡。
两个人都默契的在房间里说话,陆启帆给宁默调水温,宁默觉得,难道成熟稳重的男人哪怕是在只有两个人的地方都会如此冷静吗?不为美色所动?
宁默洗好澡裹着浴巾从主卧的卫生间出来,钻进陆启帆的被窝的时候,脑子里还是陆启帆吻她的感觉在飘荡,说是激情,却又安神,很快就晕晕欲睡。
陆启帆在外面的卫生间洗的澡,看着床上已经在均匀呼吸的人,他在纠结一个问题,她会不会把他当成了前任的替身。
他当时怎么就那么肯定她一定不会在大学时候谈恋爱呢?心想着她那么有决心,他如果去追,反倒让她厌恶了,只要她一毕业,他就出现在她面前还不晚。
不过还好她已经分手了,不然真是没机会了。有惊无险。
突然想起她说的那句,我不是处女,相亲,是想找个人来结婚的。开好时然。
说实在的,刚开始他听到这句话时,是有点尴尬的,处不处女这个问题先不要说怎么样,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讲出来也需要勇气的。
他不知道她讲这句话的时候鼓了多大的勇气,但他知道她自己其实很介意没有和初恋,就是旁边那个江锋走到一起的。
还好没有在一起,要不然他连说句“我也不是处男”的机会都没有了。
江锋不厚道,他才第一次正大光明的请心仪了几年的姑娘吃饭,这家伙非要插一脚进来,江家的人都这么霸道?
江睿明显素质高多了。(哎,陆爷啊,九月跟你说哦,其实江睿那家伙的素质也不高的,你是没看到,江家哪有什么有节操的人啊。你眼花了,真的。)
宁默在全身的一阵酥麻中醒过来,陆启帆的每一个吻都像在缓缓将她凌迟,想死死不了。没有人在激情面前受得了诱惑,更何况,这诱惑也是她先诱的他,接受,回应,给予才是一男一女在床上该有的表现。
她的生命一直渴望被燃烧,江锋是大火,炒出一盘鲜香麻辣的小炒,重口味。
陆启帆是文火,慢慢煲一锅极品浓烫,一碗下肚,你胃里,血液里都会暖起来,气色会越来越好,养胃养生。
被文火慢炖的结果是耗时更长,更入味,那是她今生经历的第二个男人,完全不一样的体验,一浪接过一浪的冲击,让她全身轻颤。
在享受的同时努力回应,高、潮来临之时,她紧紧的圈住陆启帆的脖子,叫着陆启帆,陆启帆。
陆启帆托着宁默的头,喘着性感的气息,轻咬着她的耳垂:“你是我的了。”
江睿收不到向晚的短信,便打了个电话过去,居然关机了,他暴跳了几下。
他觉得他最近素质越来越低下了,一个有素质的成功男士怎么可以如此厚颜无耻,人家那里都不理你了,你就不怕这样下去适得其反吗?
总算明白那些小年轻动不动什么拿刀砍情敌杀情人的事情了,怎么会那么冲动啊,压制不住的冲动,疯狂的想要反抗。
他也不是第一次谈恋爱啊,怎么弄得比第一次谈恋爱还不如了呢?返老还童了吗?老?!屁,男人三十一朵花。哼!
江睿最后还是冷静下来,发了条短信给向晚,然后关机睡觉。死毒蛇,他就看看,她咬死了农夫是不是一点也不内疚。
江睿还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被拍门声吵醒,打了个哈欠,却听见向晚的声音很急躁:“江睿!江睿!你怎么了?你开门啊,快点!”
江睿嘴角弯弯,怪不得没被你咬死,你丫的就是披着毒蛇外衣的一条菜花蛇,江睿把桌上一杯水打倒,床头柜里丢了两板药扔在地上,然后去开门,手摸住门把的时候,脸上的笑容瞬间收住。一副很难受的样子就呈现在了向晚的面前。
向晚一看江睿的样子,想着早上开机时的短信——向晚,你男人胃疼得难受,去买点药上来。
一歪身子,看着桌子上一片狼藉,赶紧冲进去,拉开窗帘,打开窗户,让阳光和空气都进到房间里来,晒晒这一股子霉气,又去衣柜里翻江睿的衣服,“赶紧的,换衣服,我送你上医院,你看看你,怎么会弄得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啦。”
“你反正又不会管我,还在乎我是死是活吗?”江睿走过去,一头倒在床上,哎,他江睿怎么就落到如此地步,次次要装病。
向晚转过来,弯着身子掀开江睿的被子,“啪”的一巴掌打在江睿的屁股上,“起来啊,胃疼这种东西必须要上医院检查,万一穿孔以后弄成胃癌什么的就麻烦了。快点,我已经请假了,我送你去。”
“你请假了?”
“是啊,快点啊。”向晚急得去拖江睿的手腕,急死了,真是急死了,早上开机看到短信就后悔昨天晚上为什么要关机。
江睿坐起来,一把就把向晚拖进被子里捂起来,嘴上挂着得逞似的微笑:“你个小东西,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的,你个铁公鸡舍不得一分钱的,居然舍得为了我请假,你还敢说你心里没有我,舍得我么?”
向晚大呼又上当了,他居然试探她,恼道:“江睿,你在说什么?你这样我就不管你了。你自己爱做什么就做什么!”
江睿脸廓本就生得漂亮,一笑起来,一定可以炫晕掉向晚的眼睛,他坏坏的笑,吹着气去呵她脖子处的痒,“宝贝儿,你说的哦,我爱做什么就做什么。你知道我想做什么吗?”
向晚的身已经被压住,双手被剪了起来,心也跳得快了起来,颤声问:“想做什么?”
大掌已经握住她的腰,用力一捏,声音沉哑:“想跟你……做……爱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