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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手里的斧头“哐啷”掉到地上,田老二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哎呀,反正你来祖宅一趟就是了,爹等着呢,我就先走了!”田老大不耐烦解释,摆摆手急匆匆走了。
“石头,这……”自己的女儿是私奔,又不是被人家卖的,还好意思去找人算账,水青荷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定定的望着田老二。
田老二心里也对他爹的做法无语,低下头捡起斧头,烦躁的扶额︰“算了,不管怎么样,我跟着去看看吧!”
“那你小心点,不要和人动手呀!”水青荷接过斧头,就怕田老二倔脾气上来控制不住,仔细嘱咐。
“我知道了!”田老二已经出了院子,声音远远传来。
“唉!这是什么事啊!”水青荷回屋,心高高提了起来。
田兮撇嘴,装作没听到的样子,迅速爬起来。
吃饭的时候田老二也没有回来,不用想,肯定是随着田老爹去赵庄了。水青荷无奈,皱着眉头拿了碗筷︰“娘,兮兮,我们先吃饭吧!”
这是老田家的事,水氏不便多说什么,默默吃饭。
田兮拿勺子戳着碗里的饭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吃过饭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出去,就待在家里逗弟弟玩。
田老二下午的时候才回来,脸色阴沉,很不好看。
水青荷心里“咯噔”一声,高悬的心跳到了喉咙眼︰“石头,舅舅家怎么说?”一天没回来,猜也猜到是去赵庄找麻烦了。
田老二脸色更沉,好久,才道︰“我就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皮的人!”
“舅舅,他们说什么了?”能惹田老二发这么大的火,水青荷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赵家的人说了什么难听话。
“不是他们,是爹和大哥。”田老二摇头,欲言又止。
“他们怎么了?”不是去找赵家麻烦吗,怎么是田老大他们?水青荷万分不解。
“他们,”田老二实在难以启齿,“明明是小妹做下的事,他们硬赖人赵家,还要求人家赔偿十两银子,说是给小妹压惊的!”想起爹和大哥那副嘴脸,田老二都提他们脸红。
“赵家,怎么说?”长辈的不是她不能说,话到嘴边转了个弯,问起了结果。
“还能怎么说,直接拒绝了,后来双方吵了一架,说是以后都不再往来了。”
“你,没说什么难听话吧?”那个舅舅,虽然不是亲的,为人却不错,后姥姥人也很好,就这样断了,水青荷觉得有点可惜。
“没有,好歹是长辈,对我们也不错,我又不是那不知好歹的人!”田老二摇头,想起后姥姥那伤心的样子,心下有点难受。
“那就好,我们要有良心才行!”高高悬了一天的心,这会儿才落回原处。
对上田老二疲惫的双眼,水青荷一阵心疼︰“还没吃饭吧,我去准备。”田老二轻轻点头,水青荷麻利的去生火热饭。
“娘呢,出去了?”这时候,田老二才发现水氏不在,就问了一声。
“去河边洗的一些东西。”水氏要回家收秋了,就趁在的时候帮忙拆洗了被褥。
田兮舒了口气,蹑手蹑脚的脉动脚步,悄悄离开窗下,出了院子。
水氏听了田兮的话,讶异挑眉︰“真的?”
田兮点头,水氏不屑的撇撇嘴角︰“真没见过这样的人,你的这个大伯,还真是……”
后面的话水氏没说,不过田兮猜也猜到了,心下倒是十分赞同。
“石头回来了?”回到家,水氏也没有多问,和田老二打了个招呼,就去忙自己的。
田老二点头,见水氏没有多问,心下松了口气。
不管如何,田小妹的丑事他不想多说,更害怕水氏知道后会看不起他们家。现在见水氏什么都不问,心下对水氏更是亲近了几分。
晚饭后,水氏说要回去,水青荷和田老二自然挽留,不舍得老人离开。
田兮也凑热闹,拉着水氏依依不舍︰“姥姥,我不想让你走,不要走好不好?”水氏对她实在是疼到了骨子里,田兮心里依赖,自然舍不得让水氏走。
外孙女的依赖让水氏心下温暖,水氏摸着田兮的头,红了眼眶︰“傻孩子,要收秋了,姥姥怎么能不回去!”
“娘,要不,收秋了你再来吧?”水氏在家陪着媳妇孩子,他也放心,田老二想了一会儿征求水氏的意见。
水青荷眼睛一亮,连忙帮腔︰“对啊娘,反正冬天也没什么事,你就再来吧,住到过年再回去!”
“这,不好吧?”水氏也喜欢和小女儿住在一起,听他们这么一说,心下就有点动摇。
“来吧来吧!”田兮抓着水氏的手臂一阵摇晃,田老二和水青荷也在一边帮腔。
“好,收了秋再来!”水氏终于答应,几人一阵高兴。
水氏第二天就回去了,水青荷给她带了好多东西,水氏拿不了,田老二就将水氏送回营营水。
水氏走了,家里水青荷一个人不行,又舍不得将铺子关掉,最后和田老爹一番商量,决定轮流在家收秋。水青荷正好在月子里,又临近了收秋了,自然而然先留在家里的就是田老二,田老爹和田老四先回了铺子。
平静的日子眨眼就过去了,一晃,秋收到了。
水青荷在家里照顾孩子,一边做饭。田老二一个人忙着收秋,田兮心疼爹爹,每天跟在他屁股后头帮忙。人小力小,拿不了多少东西,每次跟着田老二就背十几棒玉米。
田老二扛着大麻袋在前,田兮背着小布袋子跟着,一前一后,形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任谁碰到都要多看一眼,直到秋收完成才消失。
经过十几天的忙碌,地里的东西都收回了家,玉米装囤,土豆埋进地窖,剩下的就是将晒干的谷子脱粒。
这天,天高气爽,正好将谷子脱粒。一大早,田老二就借来了石碾,将谷穗摊开在场上,就等着上午碾压。
场,用石碾将土地压实,再在上面撒一层青灰泥,然后压得实实的,晒干就可以了。
青灰泥是方言叫法,其实就是草木灰,泥土,和水和在一起而已。
这个场是田老爹带着田老二兄弟四个做的,当然由四家共用,每家就是占了一小块而已。田老爹家的谷子前一天已经被田老二兄弟三个弄完了,田老大家排在第二天,今天是田老二和田老三两家。
两家人口少,种的谷子自然就少,为了节省时间就安排在了一天。田老爹家晒着谷粒,田老大家用麻籽圈起来,打算摔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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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女主很死,其实我只想说,没有前面的隐忍,就没有后面的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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