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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夏夜之冲过去的一刻,一把锋利的匕自停在路边的墨色切诺基内闪电射出,在他脚前一拳之内的距离插入土里。>
夏夜之骤然停下了脚步,从那匕插入土地的角度来看,精准而留有三分余地,对于他这种级数的高手而言,一眼便看得通透,如果对方有心算计他,刚才无疑有很大希望得手,想到这,他脊背上出了一层冷汗。
稍稍平定了下心绪,甩脸望去,只见一个头半灰半白扎着小辫的消瘦男子面无表情地从车内走下,同时下来的还有七八个身材壮实的青年,不等这边布拉格嘈嘈这嗓门迎上来,那站在袁飞身旁的女子先开了口。
“达克依,你这是做什么,我临行前怎么嘱咐你的!”
声音轻柔,却带着一种与音色不同的威严,同一时间,夏夜之绷紧的双肩也松弛下来,尽管努力平复,心内还是有一些失落,这声音并不属于秦娆,只是背影有几分相像,加之车灯及炭火的缘故,误导了视觉。
瘦削男子依旧面无表情,但是两只鹰隼般的眼睛分毫不让的扫了这边三人一遍,最后眼神停留在凌榛身上,逡巡不定,显得更加警惕,“小姐,此地不宜久留,我看我们还是早些上路,去找仓央上师拿回东西!”
女子撩了眼在车灯下分毫毕现的三人,同样将目光停留在凌榛充斥着爆炸性力量的身躯上,微怔了几秒,或许也是被吓到了,本能地退却了一步,点了点头。
夏夜之看到这些人有车,本来还想借个方便,但是眼见气氛剑拔弩张,瘦削男人达克依与那逆光而立看不清模样的女子又用听不懂的语言不知说些什么,便不想节外生枝,看到他们要走,也没有开口询问什么,可就在这时,袁飞满脸焦急走了过来,悄声道:“凌大校,这些马来人也要去仓央上师那拿东西,会不会……”
袁飞这一天多和众人相处下来,嬉笑言谈间都很随和,感觉特别好相处,然而当他搓手成刀做了一个砍到手势后,眼中凶厉暴露无遗,才露出真实本性。。
赵炫翼找的人果真靠谱,夏夜之不得不佩服。
凌榛看了眼夏夜之,像是在征求他的意见。夏夜之有些为难,对于杀戮他早已厌恶,特别这个颇有几分好感的声音让他有些不忍,不过作为一个前世双手沾满鲜血的杀戮机器,他分得清轻重。
夏夜之和凌榛碰了下眼神,微微颔,后者吁了口气,陡然张开双眼,杀气逸散,几乎同时,那边消瘦男子转过了身,腰间拽出一把半尺长度狩猎刀,“你们四个,护送小姐上车,快!”
“大校,他们察觉了!”袁飞从牙缝里快呲出几个字。
凌榛刚硬的嘴唇微启,“动手!”
正这时,布拉格攥住了凌榛的手腕,从怀里掏出一摞钞票,朝着达克依扔了过去,“朋友,我们的车坏了,行个方便让我们几个搭一程!”
达克依看也没看,脚尖一挑,那叠百元大钞又被抛了回来,声音低沉道:“不要再往前靠近,不然休要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布拉格摸着光头,得瑟地抖了抖肩,“你还能怎么个不客气!”
话间,非常不地道地一扬手,一把土照着达克依劈头盖脸撒过去,或许因为凌榛的派头太足,在达克依心中怎么看也像个越洋大盗,而不是穷乡僻壤钻出来的毛贼,既然是越洋大盗怎么会屑于干这么下三滥的勾当?所以他没留心,没留心自然吃亏,眼看尘土撒来,达克依尽力闪躲,身子向后仰,布拉格见机不可失,朝着他胯部就是一脚,达克依再撤身已经晚了,扑街模样地栽倒在地。(网络e
“就这两下子?嘿嘿……说!咋个死法?”布拉格眼见那女人要上车,掏出匕佯装要扎达克依,那帮保镖模样的人一个个呲牙咧嘴,却来不及做什么,布拉格将这行说不清来路的人表情尽收眼底,心里暗笑,杂牌军和正规军如何比?
可就在他出神的一刹那,本来黔驴技穷的达克依慢慢翻过了身,接着布拉格只觉得下身某部位被一个硬邦邦的物事顶着,“别动,再动一下,我让你断子绝孙!”
布拉格光头上那汗就淌下来了,见达克依趁着月色的双眸闪烁着寒光,赶紧将手里攥着的刀扔了,“唉唉唉,没动,没动,大哥,您手千万别抖!”
那边几个随从顿时爆出惊呼,有个护卫女人的年轻小伙可能跟达克依走得近,刚才看到达克依遇险,差点冲上来,这时现达克依转危为安,两指撮在唇间,打了一个响亮的呼哨,用马来语叽里呱啦喊了几声。
凌榛面沉似水,拳头捏的很紧,刚才本想抽布拉格那个不要脸的东西两耳光,没想到更丢人的还在后面,偷袭前志得意满的德性变成偷袭后的怂样,心中叹了一声:若不是夏夜之在,他根本放不下脸求对方放了那蠢材,真是作死的货!
也就在那伙十几人爆出剧烈喝彩的短暂瞬间,凌榛的眼神望着如离弦之箭掠向即将进入车内的女子的夏夜之,手指在腰间挎着刀鞘的上方顿住了,禁不住失笑地摇了摇头:快,真是快!快到他根本没有察觉刀离鞘的异样,即便是在布拉格那边有点分心,但对于他这样的级数的高手来说,也不应该。只能说夏夜之臻至一个多年前他也曾日思夜想所希冀达到的境界。
难道说师父临别前说的那番话要成真?
这样一个拥有堪比天下间最轻盈身法的基纽猎杀者,冷静深邃接近传说中阴影第一神秘的z先生,排在仅有师父才通晓的密宗秘技“竭力”之上的号称违逆生命起源的招式“百破”,这样一个描述,总是不由地联想起几百年间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唯一不同的或许就是——年纪。
正如师父所言,他只要有足够的进取心,也许在十年之内,将不输于帝王加纳多少,仿佛神排在人间的使者一般。
护送女子上车的两个保镖所感受到的震撼与凌榛完全不同,眼前所带来的视觉冲击并不是他们这样最多特种兵级别的实力的人所接触到的,两把枪刚刚拽出来,耳中便听见一声尖锐刺耳的噪音,看着齐生生断裂的精钢,两人完全傻了。
侧身准备拼死护卫做最后一搏的功夫,那位柔弱的小姐脖子上已然横着一把看似普通的短刀。
“小姐——”
达克依额上青筋暴起,用手枪拼命地笃着布拉格的光头,暴走边缘的狂喝道:“放了她,放了她!不然,我一枪打爆他的头!”
若说适才布拉格一副摇尾乞怜的模样让敌人不耻的话,此刻他满脸得瑟着将枪管咬在嘴里甚至要成全达克依开枪的反应,足以让那帮只经历过小场面的保镖们震骇。达克依抽出枪管用枪托照着布拉格额上就是一下,“疯了,你他**疯了?”
布拉格伸出舌头舔了舔划到嘴角的鲜血,森寒道:“我一个人能拉你们这么些个饭桶陪葬,多值,多好的事!”
“什么?”
“怎么,怕了?”
“你别找死,你别找死!”
“嘿嘿,来,来,朝这里开一枪,看看红的和白的混合在一起冒着热气蠕动的美景!瘦猴,你没看过吧?我看过,”布拉格眼睛死死盯着达克依血丝满布的眼球,“子弹从头上进去,半张脸都炸烂了,大脑还在跳……”
“闭嘴,闭嘴!你给我闭嘴!”
达克依汗如雨下,神智开始紊乱起来,按着扳机的手指已经明显弯曲,眼看就要彻底按下去,他赶紧压下枪口,照着布拉格的膝盖下移,“最……最……最后一次,放人!”
夏夜之蹙了蹙眉,扫了凌榛一眼,后者眼神微动,见夏夜之拿刀的手做了一个微小的翻动,趁着身位变化,刀尖指向了达克依的太阳穴位置,立刻会意。虽然足足有五米的距离,但是以他那种能和老妖头窦天斗抗衡的爆力,加上玲珑匕的锋利,瞬间打穿达克依头颅并非难事,而自己有把握留下布拉格的命,顶多废一条腿。
凌榛脊背微躬,如棕熊一般蓄势待,然而,就在这当口,只听一个凄楚而坚定的声音喝道:“够了,达克依,住手!把枪放下,你们走!”
“啊……轩儿小姐,你不要说傻话!”不知为何,达克依满脸惊恐。
“走!”
“我不能丢下你,否则回去怎么交差?”
女人声音柔了柔,“放心,他会理解的!”
“不……这,这,这,绝对不行!我就算死,也要带你回去!”达克依手腕一紧,仿佛下了最后决定。
“傻瓜,你不为自己想,难道不为他们想?枕杰才刚有了孩子,怎么能失去这个父亲?”女人看向身旁那个小伙,宁静地笑了一下,突然间,毫无征兆地扬起右臂朝左胸口击去,月色下微微有银光在她手中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