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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迷雾
“夏哥哥,夏哥哥,夏,草……夏小子,吃饭了”
“布拉格,你嘴里能不能干净点”
“靠,我说小妮子,你别被夏小子的伪善给骗了,你当真不知道那小子辣手摧花的本事何等变态,想在东江高等学府东江大学里,那厮可是对我那可爱的校花姐姐娆娆始乱终弃的主她身心都交付给那小王八蛋了,可惜……最终却换的一个……哎,想起娆娆,我的心都要碎了”
“真的吗?”
“绝对属实要是有半句话骗你,我爷爷就是太监”
“哼幸好我没有在荣姐姐面前为他说好话,原来他是这种禽――兽还有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嘿嘿,小芭碧萝,我老布是实打实的好人,你看我这张脸,是个姑娘见了都说我正经……嗨,芭碧萝,嗨”
傍晚?金的夕阳余辉隐没在那远处天边的雪山山巅之下,空气中漂浮着细微的杂尘也随着夜色的降临而栖息,安逸地舒展着姿态。布拉格嚼着一块索然无味的牛肉干,笑盈盈地看着芭碧萝负气而去,嘴里喃喃道:“袁小子,大爷我可是尽力了,至于小萝莉能不能把话带到佳人的耳朵里我可不知道不过老子可不是为了你,是为了那可爱的小美妞,哎,夏天眼看都要过了,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
不远处的帐篷动了一下,夏夜之眯了眯眼,旋即又有些莫名地淡淡笑了,从缝隙中看到荣蓉施然走了出来,掌中握着一小块烤馒头干,上面还有齐齐地被牙齿扫荡的痕迹,夏夜之咧了咧嘴,真有点佩服她。
若是她生在东江,抑或任何一个铅华浸染的城市,该享受到的生活恐怕不是用“优渥”二字便能道尽的。那样的前呼后拥,众星捧月想必也不能安然地享用这么一块烤的黄黑的馒头干了,这么想来,此生所见,似乎也唯有她有如此随遇而安宁静淡泊的气质了。
荣华富贵之于她,也大概不过是这馒头干,半生不熟的水了。
是不是有点可惜了?
夏夜之正思忖间,听到荣蓉向布拉格道:“夏兄呢?”
“大概是睡觉呢那货懒得很你是不知道,以前在东江他和前女友住的时候,油瓶子倒了都不管,一觉睡到中午”
布拉格把几个关键词咬得铿锵作响,言语中充满了深恶痛绝,夏夜之心里本来升优越感被这死光头瞬间浇灭了,真恨不得废了这该死的基佬。
荣蓉风清云淡地“哦”了一声,丝毫无异道:“那我去叫他吧,这馒头干是我自己烤的,几天不进热食,对身体总是不好的”
布拉格微微有些讶然,也不只是他旁啃着一块馒头干的芭碧萝也很意外,不过很快又明白了,夏夜之救了她一次,即便她再清冷,再高洁,总脱不开恩与怨这两个字。坐在简易床边,夏夜之心神有一丝摇曳。
前世里,他阅女无数,不过无论在心理还是生理上他都不是花花公子,甚至有一点精神洁癖。这点基纽的高层幕僚都知道,所以在霓蓝成功进入潘神住所陪侍的时候,那些身份颇高的同僚都有些意外,只有z先生在内的几人清楚地知道潘神作为基纽的瑰宝是多么的安全。或许冷血的夜鹰会因为女人犯错,或许连一人之下众人之上的基纽主事也会因为倾国倾城的某捧祸水红颜而难免误事,不过z先生却曾论定潘神不会因为女人而背叛基纽。不是世间无佳人,而是心比天高的他看轻天下所有女子。
的评价或多或少影响了潘神,以至于心中的一个秘密他不能对任何人提起,甚至连记事的本子上也只字未提,生怕影响到他崇敬的老师――
在那个时代,谁能想得到如今天下无双的女子叶月依织曾与他有过短暂而绚美的交集。
时钟倒回四年前维也纳的雨夜,他甚至差点因为救叶月依织而将性命断送,那种感情在当时的他看来大概在一定程度上胜过心中的宏伟梦想,也有可能是因为在世界舞台崭露头角的叶月渐渐如血液如呼吸成为了他的精神支柱,成为抚慰他灵魂的那只圣洁的手。潘神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承认的爱,便是对叶月,若说是一厢情愿的暗恋,那么十多年之前,还是少女叶月本可成为独属于他的女人,只是因他的高傲和动摇放了手。若说不是,恐怕连他自己也没有丝毫把握断言叶月仍保有着对潘神的感情。
之后的六年,渐渐沉重的杀戮让他不敢用肮脏的双手再去触碰她绽放出悲悯的福音的指尖,尽管他认为一生之中不可能再有那样契合他的爱人。
若不是伤重后在布拉格养伤,若不是养伤期间碰到了平凡而普通夏奈医生,若不是夏奈医生在他生命中烙下那浓墨重彩摧毁他梦想之塔的一笔成为潘神很难跨越过去的一道山岭,那么或许,如今几十亿的生灵中会有一个人在天之涯海之角遥望着夜幕星辰,用别人无法企及的恋慕念及她。
当然一切没有如果,仿佛冥冥中自有天意。
用属于夏夜之的眼神重新见到世间光明后,一些东西似乎随之而萌生,潘神性子中的太多东西都随着那个传奇人物的身死而泯灭了。他尝试着去做前世不敢去做的事,比如,牵挂一些在前世看来只能称得上平凡的人,又抑或……跨越那道山岭。
至于叶月依织,则是以一种难以言说的方式偏离夏夜之的生命主线。
叶月依织就像星辰,太缥缈了,可惜夏夜之的内心不再是深邃的夜空,容不下这漫天的璀璨。
荣蓉有着与叶月类似的一面,所以,他心旌摇曳,做了一些无关轻重的设想以及追忆。
夏夜之收了收心神,忽听到袁飞叫住了向这边走来的荣蓉,放眼看去,袁飞脸色极其不自然,几乎是从帐篷里冲出来的,还有些趔趄,“还是……我……去送吧,也许不太方便”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袁飞也是条血性的汉子,挣不脱“情”字也是正常的。
看他慌张失措的样子,夏夜之无声地笑了笑,虽然有一点不舒服,但也谈不上责怪,换成另一个角度来看,反而彰显出他的执着。夏夜之这么想着,仅有的不舒服也散去了。袁飞似乎是说服了荣蓉,后者将馒头干和水壶交给他。
突然,夏夜之脸上的笑容僵硬下来,如狸猫一样拱起了身子,因中毒而无神的眼眸之中瞬间精芒乍现。
整个下午,夏夜之都在逆推着这几天的行程,从进入古纳错后,一直隐约感觉被人缀着,却怎么也觉不了,所以他已经加了几分小心,以他的谨小慎微,就算是艾尔摩斯亲来,到自己身边的触手可及的距离都未觉,是说艾尔摩斯当真鬼影魅踪,还是说潘神太逊?
实话,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他的脑海里曾经短暂的闪过一个镜头――从福顺旅馆出来后,每个人都带着自己的水壶,因为身份以及男女区别的关系,烧水灌水的任务就落在布拉格和袁飞身上,布拉格懒得跟猪一样,自然将这个责任推给了袁飞。
这个想法仅仅是过滤了一下,便排除了,因为信任凌榛,所以放松了警惕,现在再想起适才袁飞脸上的诚惶诚恐,一切都像拨云见日似的清晰起来。
听见袁飞的脚步近了,夏夜之瞬间定计,轻飘飘落回床上阖上双眼,仿佛沉睡一般。几息的功夫,一道微光透射进来,倏忽又隐没了,一阵琐碎的脚步在帐篷口徘徊了片刻,靠近了他的床边,夏夜之凝神静气,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耳中。
怦怦怦怦怦怦怦怦
袁飞的心跳率格外快,接着一个微微颤抖的声音响起:“夏兄弟夏兄弟”
夏夜之没有做声,额头上的汗水沿着脸颊落到了枕头上。
听到袁飞没有再叫自己,夏夜之微微睁开了一点眼睛,夕阳西下,帐篷光线黯淡,但是这么近的距离还是看得真切,只见袁飞扭开水壶盖子,稀稀拉拉地将水倒在了地上,然后扭上壶盖,匆匆出了帐篷。
夏夜之缓缓睁开眼睛,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张污迹满布油渍横生的纸条,对着帐篷的那道缝隙看去,纸条上面的字迹烂得不能再烂,歪歪扭扭地写着四个丑字――
别喝,有毒
夏夜之将纸条凑近鼻端,闭上了眼睛,尽管纸条脏兮兮的,掺杂着羊油的膻气,但是在膻气之中仍然能闻到一股馨香,如果没有这层羊油的膻气,那么毫无疑问,这股馨香给人带来的遐想是无以伦比的,只是回想起昨晚的血腥来,不免有种脊骨凉的感觉。
在小雨茶社外等待布拉格的时候,曾听两个驴友拿了个本子念叨一些禁忌,闲来无事也就听了听,其中一条他印象挺深。说的是,不要在夕阳西下的时刻,吹竹笛,那会招来阴间的冥灵。
会不会招来冥灵,夏夜之不知道,不过今夜一切大概会有一个定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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