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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的东西,这么快就昏倒过去了,来人啊,用冷水将她泼醒!”
轩辕祁渊心里已经明白了*分,脸上铁青一片,眼睛里流露出了厌恶至极的神色,冷声喝道。
这些卑贱的奴婢竟然也敢在他的面前睁眼说瞎话,简直是找死。
一直守候在门外的太监很快就打来了一大桶水,哗啦一声全部倒在柔月的身上,刺骨的寒冷袭来,刚刚昏迷过去的柔月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战,猛的咳嗽了起来,整个人幽幽的睁开了眼睛爬起来。
轩辕祁渊锐利的眼神像是要杀人一样,恶狠狠的瞪着柔月,“你刚才所说的那些话要是有半句谎话,你就等着吧。”
柔月吓得全身如置冰窖,双腿止不住的颤抖,嘴唇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漫天的恐惧将她包围,再加上良心受着强烈的折磨,差点把她逼疯了。
她痛苦得只想哭,人群中有一道阴狠恶毒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更是让她承受着滔天烈火般的恐惧。
“奴婢没有撒谎,之前所说的一切都是奴婢知道的。”
她没有退路了,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哪怕是粉身碎骨。谁让她只是皇宫里最为卑微的奴婢呢,主子们想要捏死她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小顺子何在?”
“奴才在。”
一个低眉顺目的小太监战战兢兢的走了上来,头垂得低低的注视着地板,瓮声瓮气的说道,心突突的直打鼓,不知道皇上召集他和他的同伴过来到底有什么事情。
“你今天有没有从宫外帮一位年轻貌美的女人传信到柔芳阁去给这个宫女?”
轩辕祁渊指着眼前的少女,沉声问道。
小顺子转过头去看了柔月一眼,脸上尽是困惑的表情,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奴才今天早上根本就没有传什么信给这位姑娘,奴才也不认识这位姑娘。”
轩辕祁渊听到小顺子的话,全身笼罩着冰冷的寒霜,凛冽嗜血的眸光像淬了毒的利箭一样射出去,恨不得将柔月给剁成千万块碎片,阴冷充满杀气的声音飘散开来,就连空气似乎都停止了流动,“混账东西,竟敢欺骗朕,来人啊,将她拉下去凌迟处死!”
眼睛通红得差点滴出血的皇上声嘶力竭的咆哮道,胸口一起一伏的,脸色铁青笼罩着怒气,像来自地狱的杀神。平生他最恨的就是别人的欺骗和背叛。
“皇上,奴婢所说的都是真的,并无半句虚言,请皇上明察啊。”
柔月眼泪滚滚落下,心里害怕得要死,却死死咬定了是小顺子把信交给她的,坚决不松口。
“皇上你先别生气,不能单凭一面之词就定了这个宫女的罪,再问问看这些跟着他一起采买的小太监不就知道了吗?”
太后悠然的坐在凤榻上,手中捧着莹白细腻的青花瓷杯,漫不经心的拨弄着,淡淡的说道。一双深邃的眸子里飞快的掠过晦暗不明的光芒,唇角也泛起了阴森诡异的冷笑。
轩辕语澈觉得他这样做就赢了吗,她们没有办法把消息传出去,同样能够在这里杀人于无形之中。
“你们说说,小顺子今天早上有没有送一封信到这个女人的手上。”
怒气冲天的轩辕祁渊五脏六腑差点燃烧起来,咬着牙恨声说道。
那些跟随着小顺子前来的太监正要说话的,所有人紧张的视线都落在那些太监的身上,就在这时,几个小太监脸色乌青,五官痛苦的扭曲在一起,嘴里吐出嫣红的血来,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没有了气息。
所有的事情只是在短短的一瞬之间,所有人都惊呆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人怎么都死了?”
眼看真相就要说出来了,谁能想得到在这个节骨眼上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轩辕祁渊原本就愤怒至极,现在快要疯了,雷霆大怒,恶狠狠的将桌子上的茶壶茶杯挥倒在地上,咬牙彻齿的怒道,“谁干的,究竟是谁干的?”
轩辕语澈眸光异常深邃,紧紧的握住江南的手,嘴唇紧抿,全身散发出冰冷肃杀之气,果然幕后凶手就藏在这寿和宫里,真是手段狠毒啊,都到这个时候还能让死人闭嘴,厉害。
洛江南心里闪过惊涛骇浪,瞪着那些死状狰狞的太监,惊异的是那些乌青的皮肤慢慢的变紫变红,最后又渐渐的转化成没有颜色,就连嘴角的鲜血都诡异的消失不见了,整个人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她太阳穴突突的跳着,差点惊呼出声来,这是生长在草原之巅的剧毒暗香沉,珍稀无比,只需要沾上一点点的量就足以毙命。
是谁会有这么高深的手段,竟然能够在皇上的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人?
原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柔月脸色渐渐的恢复红润,不再像之前那么心神不宁的样子,咬着唇卑微的跪在地上,害怕得瑟瑟发抖,只是现在的害怕和之前面临死亡的害怕很不一样了,因为她这次的害怕是装出来的。
“还用问吗?谁是掳走闵柔的凶手就是谁干的呗,杀人灭口,弃车保帅。只要死无对证了,再加上某人巧舌如簧,想要躲过这一劫不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吗?小顺子的话不能算数,柔芳阁这个大宫女的话自然也不算数,这件事情只能不了了之了。只是哀家可怜的孙女现在被藏在什么地方,受着怎样的苦根本没人在乎啊。”
太后轻蔑的冷笑一声,幽幽的声音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你说我们所有的人都被控制住了,还有谁能够杀人灭口,倒是某些人先前恐怕早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就等待这一刻人证暴毙而亡了,既能够洗清楚了自己的嫌疑,又能够封口,真是一箭双雕啊。”
意有所指的话,让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轩辕语澈和江南的身上,包括至高无上的皇上,眼神变得很冰冷,好像轩辕语澈很让他失望。
轩辕祁渊瞪着柔月,瞪着洛江南,一时之间觉得所有的事情扑朔迷离,分不清楚到底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再想到女儿被人抓走了,心像被人放在油锅里煎熬一样,疼得鲜血淋漓。
“够了,来人啊,将洛江南和柔月押到天牢里去严刑拷打,要是不肯说出闵柔公主的下落给朕往死里打!其他的人在京城内全力搜查,一定要把公主安然无恙的带回来,否则你们就等着脑袋搬家吧。”
凌厉嗜血的声音,让人心惊肉跳,空气中似乎都弥漫了一股血腥味。
“慢着!”
轩辕语澈厉声喝道,毫不畏惧的对上皇上残忍嗜血的眸光,嘴角还勾起了一丝浅浅的笑容,“父皇,儿臣有话要说。”
洛江南镇定自若,没有丝毫的慌张,“皇上,民女有把握将幕后凶手给揪出来,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呢。”
“既然如此,最好快点。如果不是你抓了闵柔,今天的事情朕自然不会计较,如果真是你,你休想活过明天,哪怕语澈恨朕一辈子都无所谓。”
轩辕祁渊幽寒的视线有阴森森的杀气冒了出来,咬着牙恨声说道。
“自然。”
江南朗声说道,“这些太监中的毒叫做暗香沉,是草原之巅的无解之毒,只需要一点点沾在人的皮肤之上,就能够将人置之于死地。暗香沉还有个特点,那就是不能长时间暴露在空气中,否则就会变质融化成毒液腐蚀人的肌肤。这种毒沾上肌肤立刻让人毙命,绝对不可能是事先让人下毒。所以下毒的人肯定就在这寿和宫里,而不是在外面。”
铿锵有力的话语落下,所有人都变了脸色,怀疑的目光都落在除了自己以外的人身上,害怕自己什么时候被人害死了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轩辕语澈护着江南,嘲讽的目光看着轩辕祁渊,“父皇可要小心了,可不能让别人毒害了您啊,云国的江山社稷还在你的手里呢。”
“皇上如果不信,可以让御医来检查一遍。”
洛江南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几乎能够洞察人心的目光落在各位妃嫔的身上,微微眯起了眼睛,最后落在了皇后和太后的身上,这两个女人是最可疑的。
轩辕祁渊哪里敢不相信,这个女人当初治好了语澈身上所中的剧毒,显然识毒的眼力是一流的,她说是肯定就是了。
“没想到洛小姐倒是精通医术,不过是不是也能从侧面证明了洛小姐对这种毒很熟悉,说不定毒素就藏在你的身上呢。”
太后的脊背有些发凉,掌心里渗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唇角的笑意更加寒冷,恶毒的目光恨不得把江南撕碎了,真是可恶。
“我是识毒,可是我倒是不敢将那么恐怖的毒药放在身上,我胆小得很,害怕一不小心自己把自己给弄死了。”
江南嘲讽的说道,她现在对这个太后恨死了,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老太婆,她可以不喜欢自己,可是也犯不着每句话都把自己往死路上推吧,她哪里碍着高高在上的太后了。
“父皇,先不说究竟是谁杀了那些小太监了,更重要的是找到闵柔。”
轩辕语澈淡然的看了隐藏不住害怕的皇上,将眼神落在柔月的身上,“到底是不是小顺子把信给你的,本王现在不知道。但是,闵柔公主若是出现在你的面前,你说她会怎么对你?”
轻飘飘的话语,却让柔月的瞳孔睁得大大的,尽管努力的掩饰着,眸子深处的恐惧还是源源不断的溢了出来,喉咙像被人掐住了一样,差点喘不过气来。
“奴婢也想快点找到公主。”
柔月低下头去,瓮声瓮气的说道。
“但愿你说的是真的。”
轩辕语澈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深刻了,深邃如海的眸子里却冷飕飕的,杀意蔓延开来,愤怒得想要杀人。
“语澈,你们说这些话能够证明什么,抓走闵柔的不是洛江南,就是这个女人背后的主子,你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妹妹陷入危险之中而不顾吧?别再废话了。”
轩辕祁渊不耐烦的说道,现在还在说这些没用的话干嘛,闵柔现在的情况还不知道是怎么样的,这些人还不想办法,难道是想要闵柔死了才开心吗?
“父皇你急什么,凶手就在这里,一会肯定能够揪出来,闵柔也会平平安安的回来的。时候还没到,等幕后凶手现形,相信你的表情一定会很精彩。你说那么恶毒的人,要是让她失去一切,从尊贵的位置上摔下来尝尽人间苦楚,她会不会后悔。”
轩辕语澈脸上明明是带着笑容,浑身却有阴森嗜血的杀气凌厉的冒了出来,那原本就心虚的人更是握紧了茶杯,手背上青筋暴涨。
“柔月,不管你是为了什么原因出卖闵柔公主,为了什么原因陷害我,你背后的主子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识相的话就快点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不然就连死,你都不得安宁。”
洛江南脸上冷若冰霜,咬着牙沉声说道。
“我没有撒谎,那封信就是你写的,你到现在还不承认。”
柔月眼睛里有一闪而逝的痛楚,坚决不松口。
轩辕语澈忽然听到外面传来清越熟悉的笛声,眼睛里迸射出了奇异的光芒,嘴角勾起了诡异的笑容。
江南的目光不着痕迹的落在那些妃嫔的身上,藏在袖子下面的拳头渐渐的收拢,尖锐的指甲掐得掌心里生疼,血液里的愤怒和恨意却咆哮着,差点要冲破血管。
“父皇,闵柔已经被安然无恙的救了下来,你放心吧。柔月,到底你刚才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一会就能见分晓。谁陷害了闵柔,谁居心叵测,等待她的将会是死无全尸的下场。”
轩辕语澈话音落下,某些人的脸色剧变,眸子里闪过了强烈的惊恐和不可置信,差点将手中的茶杯捏碎了。
“闵柔真的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吗?语澈你别骗父皇。”
轩辕祁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激动得语无伦次,眼眶微红,太好了,只要闵柔安然无恙比什么都重要。
“只要闵柔到场,幕后凶手就浮出水面了,究竟是不是江南掳走了闵柔,还是某些别有用心的人为了某些目的想要谋害公主,一会就能一目了然。”
轩辕语澈今天真的憋了太多的恶气,尤其是江南被这些人用恶毒的话语攻击,差点要被押入天牢严刑拷打,他就恨得想要杀人。
不管是谁想要陷害江南,都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洛江南的眼神一直落在在场的那些妃嫔和太后的身上,将众人的表情一一看在了眼底,脑子也飞快的转动分析了刚才暗处凶手下毒的手段。
既然凶手没有很大的动作就能够悄无声息的将几个采买的太监置之于死地,那就说明暗香沉不是藏在身上,而是在手上。
如果是在手上,那些瑰丽无比的甲套就是最好的隐藏毒药的工具,只要在护甲的尾部打一个小洞,将毒药藏进去,又堵死另一头,就能够既不触及自己的肌肤,又能将毒药散出去悄无声息的杀人。
她越想越觉得是这个可能,忍不住附在轩辕语澈的耳边低低的说了几句。
只要能够将那些妃嫔的甲套拿到手,仔细的检查一遍,就能够知道究竟是谁杀了那些采买的小太监,同理也能够将幕后凶手给找出来严加惩罚。
反正轩辕语澈身体内有烈焰火莲的药效在,能够百毒不侵,就算被毒药沾上肌肤也能安然无恙,这简直是给他们最好的机会。
“闵柔在哪里,快点将她带到这里来啊。朕要问清楚到底是谁绑架了她。”
轩辕祁渊急切的说道,也不知道闵柔哪里受伤了没有,如果闵柔受到了伤害,他绝对不会放过那个绑架闵柔的凶手!
“闵柔很快就到了,父皇放心吧。”
轩辕语澈露出了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难得的和颜悦色让轩辕祁渊一时之间竟然怔在了那里。
就在这时,清贵幽雅的年轻王爷势如闪电的飞出去,在几位妃嫔和太后的眼前一一掠过,那些妃嫔吓得尖叫连连,还没反应过来,手上戴着的甲套已经全部落在了轩辕语澈的手中。
“语澈,你在干什么?”
轩辕祁渊回过神来就看到自己儿子做的荒唐事,厉声喝道。
空气中不知道从那几个角落里飞出几枚泛着蓝色寒芒的银针,势如破竹般的朝着轩辕祁渊,轩辕语澈和洛江南飞过去,透着诡异残忍的杀气。
“轩辕语澈小心暗器!”
江南尖声吼了起来,心脏差点停止了跳动,整个人没有闲下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轩辕祁渊冲过去,动作迅速又凌厉的拔下头上的朱钗,对准那根有着剧毒的银针扔出去,大殿内传来叮的一声巨响,银针和朱钗同时倒在地上。
轩辕祁渊根本没想到在他的眼皮底下竟然有人这样刺杀他,气得差点疯了,全身的杀气像汹涌澎湃的洪水,差点将一切都淹没了,愤怒的吼道,“来人啊,有刺客!”
一直守候在门外的大内高手听到皇上的咆哮声顿时一个激灵,飞快的跑进来,如临大敌般的把皇上护在身后,锋利的长剑迸射出阴冷的寒光。
“将她们团团围住,不许任何人轻举妄动。”
轩辕祁渊又是愤怒又是难堪,何曾遭到这样的屈辱过,恨得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恶狠狠的吼道。
原本他以为洛江南是掳走闵柔的凶手,现在看来却是他的女人或者是太后操纵这一切,而他差点就被幕后人给利用了。
长剑出鞘,脚步声急促的响起来,人群涌动间,所有在场的妃嫔和太后都被大内高手包围着,长剑指向喉咙和心脏,等待着至高无上的帝皇的命令。
轩辕语澈面无表情的将那些指套用帕子包着,走到江南的身边,眸子迸射出骇人的暗芒,嘲讽讥诮的瞪着轩辕祁渊,一字一顿的说道,“现在你知道江南不是凶手了吧,那个人就藏就在这群女人当中,小心那条恶毒的蛇什么时候一口把你咬死了你还不知道。”
这样的男人直到现在还敢对江南指手画脚,真是可笑。
轩辕祁渊还有些后怕,厌恶的瞪着早就缩着躲在角落里的柔月,厉声喝道,“混账东西,竟然敢欺下瞒上,来人啊,将这个女人拉下去凌迟处死,诛九族!”
连最基本的忠诚都没有办法做到,还留着这种人做什么,对于卖主求荣的小人他绝对不会放过,尤其还绑架了他最疼爱的女儿,他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一声令下,立刻有凶神恶煞的嬷嬷走上来毫不客气的拽住柔月的胳膊,像拖小狗一样往外面拖。
柔月脸色剧变,脑子嗡的一声,差点昏死过去,短暂的呆滞之后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皇上饶命啊,奴婢不是有意的,都是太后,是她抓了奴婢的家人威胁奴婢,奴婢只好照她的意思办啊。奴婢也是身不由己,若是奴婢不去做她就杀了奴婢的家人。”
卑微的少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强烈的恐惧包围着她,差点将她淹没了,真的被诛了九族,她要怎么面对她家列祖列宗。
她也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严峻,原以为只是把公主藏起来几天,只要等到洛江南被除去了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怎么会败露了呢。
轩辕祁渊听到柔月的话,瞳孔睁得大大的,眼珠子差点爆出来,不可置信的瞪着太后,全身恶毒的怨气散发出来,差点将她生吞活剥了,没想到竟然是太后。
其他妃嫔也是惊骇得说不出话来,原本以为是洛江南绑架了轩辕闵柔,事实的真相说出来竟然是太后,这个世界未免也太过疯狂了吧。
“真是朕亲封的好太后啊,竟然连自己的孙女都不放过。”
胸口气得一起一伏的,皇上额头上的青筋暴涨,差点将人生吞活剥了,早知道这个老妖婆竟然想要对他和他的女儿痛下杀手,当初无论如何都要将她弄死,省得到现在祸害他。
“一个卑贱的宫女的话你都敢听,哀家只能说皇上真是很傻很天真。”
被那么多侍卫包围的太后脸上一点惊骇的神色都没有,嘴角噙着轻蔑的笑容。
“朕相信自己的判断,看来太后真的是觉得日子太过安逸了啊,安逸得你都忘了究竟是谁给你这么多的荣华富贵。”
轩辕祁渊胸腔的怒火蹭蹭的窜了上来,有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厉声喝道,“来人啊,请太后回慈宁宫,明日发配皇陵为先皇守陵。”
“理由,罪名?皇上该不会是暴君吧,没有任何理由就想要将哀家发配到不毛之地去,也不看看哀家同不同意,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同不同意,天下的黎民百姓同不同意。要知道就算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也不能随意的处置哀家,除非拿出强有力的证据来,铁证如山哀家自然无话可说,若是皇上一意孤行,为了一己私欲不惜除去哀家,只怕未必能如你的意。”
太后脊梁挺得笔直,神圣不可侵犯,就像威风凛凛的战神,带着睥睨天下的气势,就连皇上都有些头皮发麻,可是想到差点死在这个老妖婆的手上,满腔的恨意在胸腔里蔓延开来,恨意像汹涌的海啸带着摧毁万物的力量。
“这几根带着剧毒的银针就是证据,你还想不承认吗?”
轩辕祁渊恨声说道,额头上的青筋暴涨,恶狠狠的抢过旁边侍卫的剑指着太后,只有稍微用力,锋利的刀刃就能够穿透这个老妖婆的心脏。
“真是好笑,这么普通的银针谁都有,凭什么就说是哀家的?你去找朝臣理论,看看他们会不会觉得是真的。哀家劝皇上有空的时候还是快点去找闵柔吧,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找到了,还是某些人为了欺瞒你而撒谎呢。真是好笑,哀家心心念念的是闵柔的安危,想要撬开这个女人的嘴得到闵柔被关在哪里,从而把闵柔救出来。你们倒好,不但没有抓住凶手,还要污蔑到哀家的身上。既然这样哀家也没必要趟这趟浑水,还不如回慈宁宫去睡大觉呢。”
太后的威严的声音撞击着每个人的耳膜,幽寒凌厉的目光扫着将她包围住的大内高手,继续说道,“让开,哀家要回慈宁宫了,不想死的话快滚。”
寿和宫外面的笛音变得激进亢奋,轩辕语澈不由得握紧了江南的手,眸光凛冽嗜血,几乎可以摧毁一切,邪魅阴冷的声音带着十足的杀意,“谁说没有证据?父皇,太后的甲套里隐藏了剧毒暗香沉,刚才杀了这几个小太监的凶手就是她。不信可以让御医来看。”
太后身体不自然的紧绷了一下,脊背凉飕飕的,寒意从脚底涌上来差点将她的四肢百骸都冲散了,心剧烈的跳动了起来,强烈的恐惧涌向全身。
可是即使已经那么害怕了,她的脸上依旧是维持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丝毫没有看出任何的害怕,“真是笑话,如果真是暗香沉,你早就被那些毒药给毒死了,还能够在这里说话吗?轩辕语澈。别把所有人都当成傻瓜。”
洛江南不由得惊叹了,不愧是宫廷争斗中最后的胜利者,都已经到了这么危急紧要的关头,还能够条理清晰的反问。
可是她同样下定决心了,不管如何,都要狠狠的拔了太后这颗毒瘤,连同刘家连根拔起。
轩辕语澈冷笑一声,足尖轻轻一跃,转眼就到了吓得瑟瑟发抖的柔月面前,将藏有暗香沉的甲套轻轻一扬,少许的毒药抖落在柔月的脖子上,梨花带雨般的女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嘴里已经吐出了鲜红的血来,脸色乌青的死去,不多时那张脸呈现着不同的颜色,和那些小太监的死状一模一样。
那么惨烈的死法又是让所有的妃嫔忍不住惊呼起来,吓得花容失色。
“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轩辕语澈瞪着太后,眼神寒冷没有一点温度,他再也不会对她有一丝心软。
“太后你别说这是他掉包了,毒药是他下的。王爷可没有那么狠的手段,他之所以没事是因为五年前他服用了烈焰火莲,百毒不侵。你别再狡辩了,绑架闵柔公主的幕后凶手就是你。”
江南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没错,绑架闵柔公主的幕后凶手就是太后。”
门口一道清朗又带着愤怒的声音传来,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去。只见轩辕德楚脸色阴沉的站在寿和宫的门口,眼睛里有着说不出的失望,而他的身后,则是让宫女们搀扶着的轩辕闵柔。
“闵柔公主被太后宫里的人掳去了,还差点将她勒死在密道里,若不是本王及时赶到,闵柔现在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太后你何其狠心,闵柔是你的孙女,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让你竟然不顾念骨肉亲情也要将她除去。你或许可以否认,但是你宫里的太监,宫女和嬷嬷都已经招了,就算你再挣扎也没用。”
寿和宫里所有的人看到虚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的公主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只见闵柔白皙的肌肤上一阵阵触目惊心的红色勒痕,可想而知之前她受了多少苦头。
“太后,本公主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你这么丧心病狂的想要将我除去?我哪里碍到你了,让你不惜设计杀我还要陷害给江南姐姐?”
轩辕闵柔的脸上充满了愤怒,恨恨的质问道。
她虽然不喜欢太后,甚至可以说是讨厌这个处处喜欢干涉别人的老妖婆,可是也从来没有得罪过她,从来没有伤害她,为什么要将她置之于死地?
“直到现在你还问哀家为什么?哀家告诉你,谁让你长了一张那么贱的脸,谁让你设计陷害芳儿,让她不能成为翼亲王妃,谁让你和洛江南那么好,而对我的芳儿厌恶至极,一点都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你们该死!”
太后眼睛里迸射出血海深仇般的仇恨,指着轩辕闵柔怒骂道,“你和你娘一样犯贱,这辈子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将太后拿下!”
事情真相大白,轩辕祁渊对太后恨之入骨,气急败坏的怒吼道,“拿下她!”
“你觉得你有这个本事能够拿得住我吗?是哀家又如何,他们害得哀家的芳儿生不如死,哀家怎么可能放过她们。”
太后见大势已去,也不再掩饰什么,狰狞的大笑了起来,阴狠恶毒的眼神好不掩饰的落在江南和轩辕闵柔的身上,“哀家只可惜这群废物没有及时将你的女儿杀了,还让你们活那么长时间。”
雍容华贵的太后顿了顿,又诡异的笑了起来,大拇指和食指放在唇边响亮的吹了口哨,得意的瞪着轩辕祁渊,“你想要杀了哀家是吗?那就过来啊。”
那些侍卫将太后包围得越来越紧,长剑几乎能够划破她的身体,太后却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甚至还配合着那些侍卫的脚步往外面走去。
可是她说出来的那些话倒是让皇上毛骨悚然,似乎还有什么后招一样,倒是不太敢轻举妄动了。
“皇上别害怕嘛,哀家现在是你们的手下败将呢,你想要杀了哀家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不过啊,有件事情必须要告诉闵柔,你说是吗?”
太后笑得愈加的灿烂,眼底深处闪动着恶毒的光芒,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轩辕闵柔,你知道你的母妃到底是怎么死的吗?”
“你闭嘴!”
轩辕语澈和轩辕祁渊脸色剧变,强烈的惊恐浮上来,震耳欲聋的暴怒声让不知道的人都吓了一跳。
尤其是前者,衣袖间的暗器犹如天女散花般的朝着太后的身上飞去,想要让她永远的闭上嘴巴,可是一向养尊处优的太后忽然腾空跃起,身姿灵活得像苍鹰一样在空中翻滚出很多的弧度,躲过了所有的暗器,长长的裙摆被灌注了内力,顿时变成了坚硬的铁片,将所有的暗器都打在了包围住她的大内高手身上,只听见一阵剧烈的惨叫,十几个大内高手在同一时间见血封喉,再也呼吸不到下一刻的空气。
太后张狂的大笑了起来,一边躲避着众人的攻击,更加飞快的说道,“她可不是生你的时候难产死的,而是被人剖卡肚子把你拿出来的,然后她血流了一地,死不瞑目了。那个人就是皇后啊,而你的父皇明明知道皇后的所作所为,可是当时因为需要韩家的支持,默许了皇后的一切。害你母妃的杀人凶手其实就是最疼爱你的父皇,哈哈。”
“你胡说八道什么,闭嘴!快点将她拿下,不管是死是活,快啊。”
轩辕祁渊隐藏多年的秘密浮上来水面,眼睛里有着强烈的痛苦和害怕,气急败坏的冲着那些大内高手吼道。
“闵柔,别听她胡说八道,她是想要挑拨我们父女之间的关系,事情的真相不是这样的。语澈,你快点告诉闵柔啊,是太后这个老巫婆胡说八道对不对?”
轩辕语澈眼睛通红一片,嗜血的恨意噼里啪啦的燃烧了起来,直勾勾的瞪着轩辕祁渊,一言不发。太后说的都是真的,他能够说什么?
轩辕闵柔身子想被雷劈中了一样,脑袋嗡嗡的,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寒意从脚底涌上来,顺着血液流遍了全身,冷得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动弹,惨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干涸的嘴唇蠕动着,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角的泪水滚滚落下。心宛若有千万根针扎在上面,挑出了不计其数的伤口,鲜血汨汨的流了出来,让她几乎要窒息了。
这就是皇兄这些年那么痛恨父皇的原因是吗?原来她的娘亲不是难产而死,而是被皇后那个贱人给害死的,可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来皇兄不肯告诉她?
“杀了她!给朕杀了她!”
轩辕祁渊看到女儿几乎丢了魂魄的模样,恨得差点疯狂了,再也顾不得其他,大声的吼了起来。这个老妖婆想要让他和闵柔反目成仇,他就让她去死。
就在这时,地面忽然轰隆一声破了好大的一个洞,数十名武功出神入化的杀手喘着金黄色的盔甲涌了上来,对准屋内的人疯狂的砍了起来。
“将这些孽障统统杀了!杀了狗皇帝和轩辕语澈,哀家赐他高官厚禄,良田千顷黄金万两!”
太后尖利的声音传遍了整座宫殿,寒意森森,宛若从地狱里传来一般。
更加猛烈的厮杀在寿和宫的正殿内进行着,养尊处优的妃嫔们吓得花容失色,四处乱窜,惊恐的抱着头躲在角落里,生怕这些杀人狂魔真的把她们杀了。
“黄金甲?”
轩辕祁渊睁大了眼睛,没想到传说中的黄金甲竟然在太后的手上,惊骇得双腿颤抖,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黄金甲是云国皇家最为神秘的军队,那些人个个身怀绝技,武功登峰造极,以一当十,现在忽然冒出了这么多的黄金甲战士和他对着干,他怎么能够不害怕?
轩辕语澈同样脸色剧变,厉声喝道,“羽墨,羽书,先带着闵柔到安全的地方。江南,你跟着闵柔一起走!”说完一把推着江南到寿和宫的外面。
“所有侍卫听令,不惜一切代价诛杀太后和黄金甲!”
轩辕语澈抽出腰间的长剑,灌注内力,和黄金甲激烈的打了起来,刀光剑影闪过,人影在半空中晃过来换过去,都看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听见耳边叮叮当当的兵器撞击的声音。
“羽墨,羽书,你们带着闵柔走,我留下来帮助轩辕语澈。”
江南勇敢的说道,飞快的从身上掏出剧毒,重新又冲进了寿和宫里,大声的吼道,“轩辕语澈,接着!”
珍贵的毒药准确无误的落在了轩辕语澈的手中,男人拧开了瓷瓶的盖子,将手中的毒药飞快的洒在武功出神入化的黄金甲侍卫的脸上,惨烈的哀嚎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