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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便假装为难的道:“娘,五千两银子,我倒是拿得出来的。只是,你放才也听见了,我的几名手下大管家这几日就要进京,咱们是准备在京城再发展一些事业的,若娘不是急用的话,您看是不是等过段时日再给您!而且,咱们娘儿俩之间,如果说是借的话,就有些不好听了,待再过段时日,我将京城的店铺都打理好了,多下来的银子我都孝敬给您好了!”
起先听了苗吟舒说五千两银子拿得出来的时候,苗夫人心中着实欢喜了一把!可她一个但书,便让她的心顿时凉了下来,与苗吟舒如出一辙的杏眼中顿时盈满了泪水,只要一眨眼,绝对就是洪水泛滥的程度。
女人最大的武器就是眼泪郎!
这句话是谁说的来着,还真是很有道理!
苗吟舒暗暗头疼,立即拿了块帕子递给苗夫人,故作紧张的道:“娘,您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就慢慢说,如果是实在不能拖的事情,让女儿想想,是不是能先将钱凑起来给你!”
苗夫人一听苗吟舒的意思有了松动,也顾不得猜忌这丫头是不是故意要套自己的话了,见有了转机的她立即一边含泪一边说道:“舒儿,娘知道你是好孩子,娘以后一定会好好的待你,将亏欠了你的补偿给你,可是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将你哥哥从、从府衙保出来!”
“欸?哥哥在府衙?”苗吟舒这个惊讶可不是装的,是真的没有想到堂堂的侍郎府公子居然被关在府衙中,还真是让人大跌眼镜啊!
苗夫人的脸红了红,艰难的点了点头道:“因着你被送走,娘和你奶奶,以及你爹,便将所有的爱护都倾注在你哥哥的身上,因此而养成了他骄纵跋扈的性格,居然不好好的念书习字,反而与几个纨绔的公子哥儿学会了赌博……”
苗夫人说着说着,眼圈儿又红了锎。
“哥哥输了很多银子么?”原来是溺爱之下出了个败家子啊!难怪堂堂侍郎府连五千两银子都拿不出来了,原来是都被挥霍的差不多了。
“起初,你奶奶因为宝贝忠儿,便时常的那些贴己的银子帮他还赌债,可那孩子却始终不学好,一径的沉迷了下去。去年冬月更是变本加厉的学人借了高息,这利滚利的算下来,家里的家底全被掏空了不说,应还欠着一些银子,你爹没法子就只能通过关系报了官。官府出了手,那放高息的赌场算是看了府尹的面子,总算是答应不再继续利滚利下去。只是,这一结算下来,还是欠着五千两的银子!须得将这些银子都缴清了,你哥才能被放回来!”
苗夫人总算是一吐为快的将心中的抑郁全部都说了出来,然后泪眼迷蒙的看着苗吟舒道:“舒儿,虽然忠儿他不争气,但毕竟是咱们家的长子嫡孙,在牢中也吃了三四个月的苦了!你就看在娘的面子上,和你们一胎双胞的份上,先借给娘五千两银子,将他保了出来吧!”
“娘,事情既然是这样的,你们怎么不早跟我说呢!那样哥哥岂不是更早一些就回来了!”苗吟舒听了个大概,暗嘲了一下溺爱之下果然出逆子。
不过,她可不相信她被叫回来跟苗志忠的事情无关,毕竟她要是不回来的话,他们貌似不知道她在十里坡的成就。那么,将自己叫回来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这……”苗夫人显然是没有料到苗吟舒忽然来了这么一句,顿了顿,脸上露出一抹羞惭之色,但终究还是没有将那惭愧的想法说出来,只道,“爹娘将你丢弃在苍城,任着翠儿带着你自生自灭,已经觉得够对不住你了,怎么还好意思直接开口问你借钱。这不是,这些日子以来,你爹还是想不到办法筹钱,这才没法子跟你开的口么!”
“原来是这样啊!”苗吟舒感恩的笑了笑。
心中却是不由的冷笑,按照她这几个月来对苗家这些人的观察,虽说这个娘看着还是挺疼她的,但那苗景甫和老夫人绝对就不是好相与的人,难道真的只是绝对对她愧疚了才想到将她叫回来的?这其中的目的恐怕还是跟她还未谋面的双生哥哥有关系了。
不过,今日的这一番试探也是看出来了,虽然这个便宜娘对她确实有着愧疚之情,但只要是和苗志忠放在一个水平线上衡量的话,绝对会是严重的偏颇了。
“舒儿!”苗夫人心中大概是因为虚着,总觉得苗吟舒的笑容没有到达眼中,让她的心不确定的颤了颤,轻声的唤她的名字。
“娘,您放心吧,既然哥哥的事情重要,我就算是少开一家铺子,也是要先将哥哥给先保出来的!”也算是为了全小吟舒的遗憾吧,苗吟舒并没有再为难苗夫人。
不过,要让她本性来做的话,绝对是不愿意拿出这些银子给他们填补那个纨绔大少爷欠下的赌债的。而且,后世也看多了那些深陷在赌博漩涡中的人,为了一个赌多少家庭支离破碎,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而能从这中间收心的能有几人?从小被宠坏了的苗志忠难道就能改过向善,立地成佛?
轻轻挣脱开了苗夫人紧抓着的手,苗吟舒始终保持着微笑道:“娘,你稍待!我给你拿银票!”
<“舒儿!真的吗?”苗夫人的眼睛立即放光,显然是没有料到苗吟舒会这么爽快的答应,而且还要立即给她银票。
“娘,这事情怎么能随便唬人的呢!”苗吟舒笑着道,并说着表面光的话,“我与哥哥虽然还从未见过面,但毕竟是双生子,我怎么能忍心在听说了他在大牢中受苦而不作出一点表示的呢!再说了,银子的事情,只要用心努力的去赚,就一定能够赚得回来的,要是我这唯一的哥哥在牢中有个三长两短的话,让岂不是对不起苗家的列祖列宗了!”
“舒儿!娘的好孩子!”苗夫人立时感激涕零的一把抱住了苗吟舒,哭了个稀里哗啦。
苗吟舒安静的拍了拍她的背,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劝慰道:“娘,你别这样,为了哥哥,为了这个家,我只不过是做了应当做的事情而已!”
如果,用这些银子可以买断她与这个家的联系的话,说实话,她还真是宁愿多出一万两银子来给他们。
当然,这种想法还只能在心里胡乱想想,在他们苗家没有做出更过分的事情出来之前,她可不能先落人话柄了。
取了一千两一张面额的银票出来,放在苗夫人的手中的时候,苗夫人的手都在轻轻颤动着,只让苗吟舒心中不知道是何滋味。
这才是一个做母亲的感受吧,有着即将见到儿子的喜悦和紧张,可这个紧张和喜悦此时不是争对她的。
莫名的,眼圈儿有些微酸,微微别过了头去,强忍住心中的酸涩道:“娘,你快去将哥哥保回来吧!他在牢中多受一日的苦,心里受苦的就是你和奶奶!”
“嗯!嗯!我这就去!”苗夫人拿着银票,没来得及看一眼苗吟舒,便急切的往外跑去,只留下苗吟舒待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才缓回神继续喝着丹参茶。
为何觉得这味道比之前的更苦涩了一些呢?
那一边,苗夫人回到自己的院子,结束早朝回来的苗景甫便迎上来问道:“怎么样?舒儿肯给银子吗?”
苗夫人眼中的,泪痕还没有干,颤巍巍的将手中紧紧攥着的银票递给他道:“这是五千两!你快拿着银票去将忠儿保回来吧!那孩子一定受了许多的罪了!”
“真是五千两?”苗景甫不可思议的瞪着眼睛看着手中一千两大额度的银票,贪婪的视线不由的微眯了起来,暗暗悔恨,早知道那丫头手上真的有这么多银子,一定就狠狠心直接要了一万两了!
“对对!就是五千两,我亲眼看着舒儿从她的压底箱中拿出来的,这上面有银庄的印章,决计不会错的!”苗夫人还以为苗景甫是觉得这银票有假呢,立即说明,“舒儿说了,这是她准备开铺子的银子,先紧着咱们将忠儿保回来的!”
“你说那丫头还要开铺子?”苗景甫的眼睛又是一亮,看了这个女儿还真的是有钱人了,应该不是跟冷剑霄那小子手上拿的钱。
那有的事儿就好办了!
“是啊!舒儿还说她手下有几个大管事也就快要进京了,目的就是还要开铺子!”苗夫人此时与有荣焉的道,“没想到舒儿竟是个有本事的,手下不但有丫鬟伺候,连大管事都有好几个了呢!”
“嘿嘿!那是,我跟你的孩子哪有不出息的道理的!”苗景甫心里打着小算盘,先拍起了苗夫人的马屁。
“舒儿是出息了,可是忠儿他……”苗夫人一提到令人头疼的儿子,就不有的蹙起了眉头,欲言又止。
“你放心,娘也说了,待忠儿回来之后,咱们都不要再宠着他了,就让他跟着舒儿好好的历练历练,咱们苗家的产业总也要有长子嫡孙来打理才是最好的不是!”苗景甫的脑子懂得不可谓不快,已经肖想起了女儿的产业来了。
“忠儿能行吗?他除了吃喝嫖赌,什么时候正正经经的读过书,经过商了?”还是苗夫人实在一些,怎么样也不觉得儿子有那个能力跟着女儿做生意。
“不是有舒儿吗?让她好好的带着忠儿不就成了么!”苗景甫开始做起了春秋大梦,“好了,我这就先去将忠儿保回来,你今儿嘱咐厨房多做点菜,给忠儿去去晦气。然后抽空跟舒儿说说,让忠儿回来后就跟着她做事!”
“好好好!你快去接忠儿吧!”马上要见到儿子了,苗夫人也不做多想便答应了,送了苗景甫出去之后,她又赶紧的去厨房吩咐。
只是,待她绕了一圈来到落枫院时,苗吟舒已经不在房中了,显然是已经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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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吟舒是坐着马车出门的,为了安全起见,也是为了不想待会儿听翠姑他们的唠叨。
来到花好月圆,自是少不得又是一阵唏嘘,问长问短,翠姑哭得稀里哗啦,小兆儿亦是泪眼婆娑,连忙碌着的仆妇们,都不时的擦擦眼角,就是不知他们是真的担心东家的健康,还是担心失业了
总之,连几个老熟客都对苗吟舒嘘寒问暖的关切了一番。
翠姑更加夸张的直接表示:“小姐,咱们还是回十里坡去吧!”
是啊!回去吧!这京城看来不是他们呆的地方。
先不说自己莫名其妙成了一个牺牲品被老爷占了便宜,就是小姐,京城这才是多久,就已经生了两场病了。
以前的小姐,偶尔会有一些小感冒啥的,可她从不曾卧床不起过。而进了京,一次昏睡了三四天,一次甚至在别人家养伤就养了十天之久,让翠姑不得不迷信的想着,小姐与京城一定是犯冲。
为了小姐的健康和安全,她强烈的建议回十里坡那个淳朴的小山村去最好了。
苗吟舒自是不信这个的,安慰的拍了拍翠姑的肩膀道:“放心吧,奶娘,以后我一定不会再让大家担心了!咱们就在京城,再创一番咱们自己的事业出来!”
“姐姐,以后你出门一定要带上兆儿,兆儿保护着你再不会让什么破马车撞你了!”小兆儿的眼眶里还含着眼泪呢,信誓旦旦的说道。
“所以,咱们得好好的练武才行!”少年老成的言志没有说什么好听的话,只是这样表示自己的真心。
三年多前被大小姐和萧师傅所救,才让他们一家过上吃饱穿暖的日子,他对苗吟舒的感恩之情绝对不少。而萧师傅的忽然离开,也让一个小孩子感受到了人间无常的时候迅速的成长了起来。
进京不久的那日,遇见了萧师傅,虽然他们没有说上一句话,但萧师傅潦倒颓丧的样子更是让言志暗暗发誓,将来一定要做个有用有本事的人,然后寻了萧师傅回来,好好的待他,以报救命的恩情。
“嗯嗯!”小兆儿连连点头,不再黏糊着苗吟舒,和言志二人去遵照冷剑霄布置的任务出去练功去了。
又与翠姑闲聊了一会儿,苗吟舒正要问冷剑霄和冯晓青的去向,后院的门被敲响,原来是沈予沛。
他身边又换上了琉璃,还带着一个背着药箱的中年男子。
“苗姑娘,听说你回来了,我特意带了悬壶堂坐诊的大夫过来给你再诊一诊脉!”沈予沛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苗吟舒,似乎是担心她在五皇子府养伤少快肉了。
苗吟舒微汗,怎么连沈予沛都跟着来凑热闹了,她没有在这么娇弱的好不好?可是,又不能拂却人家的一番好意,更促狭的想要看看那个总是冷着脸的冷面美人琉璃姑娘变脸时的模样。
“有劳沈公子挂心了!”苗吟舒对着沈予沛盈盈一笑,乖乖的伸出手给大夫诊脉,只是可惜的是,琉璃姑娘的脸色没有任何的变化,始终沉着脸的模样仿佛是经过了大彻大悟一般。
暗暗撇了撇嘴,苗吟舒倍感无趣,只能静心让大夫把脉。
这位大夫的医术想必是悬壶堂里比较高超的,也显然使比较值得沈予沛的信任,慎重的分别把了苗吟舒两只手的脉象之后,恭敬的对沈予沛回复道:“少东家,苗姑娘的脉象十分的平稳,内伤确实已经大好了!”
“好!辛苦你了,先回医馆吧!”沈予沛凝重的面色稍缓,挥手让大夫离开,又如释重负的对苗吟舒道,“看来五皇子对你的照顾还真是尽心尽力了!”
“那是古太医的医术高明!”还有空间里用池塘水浇灌的三七的药效特别好,苗吟舒暗暗得意,不然不可能好的这么快的。
“但你出门在外还是要注意,谁知道还会不会有辆不长眼的马车冲撞了你,所以,我想让琉璃在你身边保护你一阵子!”沈予沛直接说明来意道。
“欸?”苗吟舒有些受宠若惊的低呼了一声,不由的再看琉璃一眼,只见她低眉顺眼,还是没有多大的表情变化,看来是在来之前已经同意了主子的决定了。
不过,苗吟舒可不敢要别人贴身伺候的美人儿啊!不说她不大习惯每天对着一张冰脸,就是她拥有空间的秘密,可不想因为有着一个武功高强的女保镖在身边而给暴露了。
于是,惊讶之后立即摆手道:“沈公子,你的好意心领了,只是,琉璃姑娘是你的人,怎么好意思让你割爱呢!”
“无妨,我身边还有琉云伺候,琉璃身为女子,照顾你更为方便一些!而且,不是我对自己身边的人自夸,琉璃的武功虽然略逊色与琉云,但是也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女中高手了!由她陪着你,我想不止是我放心,还有许多人也都会放心不少的!”沈予沛看来是心意已决的样子。
“我看还是不劳沈公子担心了,吟舒妹妹身边有我就足够了!”苗吟舒正要想法子推脱,冷剑霄不紧不慢,带着点轻佻的和冯晓青一起走了进来。
“御剑如风冷公子的功夫,沈某人自然是钦佩的,但你身为男子,有些地方进出总归是不方便的吧!”沈予沛眉尖一挑,兵来将挡的应对道。
“那也不劳沈公子操心,冷某自有办法!”冷剑霄怎么可能允许沈予沛派个人在苗吟舒的身边,虽然弄不清这个神秘的沈予沛究竟是作何打算的,但他觉得还是防患于未然的比较好。
不管是私事还是公事,冷剑霄都觉得沈予沛的示好一定是有着某种目的,所以决计不肯答应让琉璃在苗吟舒的身边。
“哦?若是冷公子有办法的话,怎么就让苗姑娘这一次受了这么大的伤害呢?”沈予沛也坚决不肯退让的咄咄逼人,“冷公子是聪明人,有的事情恐怕不用沈某明说,你心里亦是有了一些猜忌的。难道你就愿意让你心中的猜忌再次出现?”
冷剑霄顿时语塞!
没错,他虽然才回来,但是事情经过他的细细推敲,就觉得苗吟舒被马车撞击一事绝对不是偶然。若是偶然,那辆马车应该在撞人之后立即停住查看,而不是再继续策马狂奔。
而连高高在上的五皇子也一时间找不到出事的原因,最终听说只是找到了一辆被废弃在郊外的马车,那就更加说明那件事情绝对是有预谋的,而且还是针对苗吟舒的。
这让冷剑霄的心里不得不寒了几分,猜不透究竟是谁在背后出手,就更加的要注意那人一计不成还会出第二次手了。
苗吟舒听不太明白沈予沛语中的意思,隐隐是觉得跟自己这次被车撞有那么一点点关系,但她觉得他们还是有些小题大做了一些,搞得跟背后有什么阴谋诡计一般的下人。
又不愿意他们为了自己这样争锋相对的彼此寒着脸,立即想要表达一下自己的立场,觉得自己这个当事人出声应该最好。
可当她的嘴巴刚张开,沉吟了片刻的冷剑霄就抢在她头前说话了:“沈公子既是如此说,那冷某若是再拒绝倒是显得不识好歹了!那就让琉璃姑娘留在吟舒的身边!不过,我希望你自己将自己的位置摆正了,不要觊觎不该属于你的东西!否则,可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呵呵!沈某是不是在觊觎某些东西,我此时还真是不能回答你,也不能给你保证!不过,你此刻只要记住一点,我与你的目的显然是一样的,都不希望苗姑娘在受到任何意外的伤害!”沈予沛哂然一笑,并不在乎冷剑霄的警告,“而冷公子你自己,恐怕也要好好的思考一下,有的人或物,可不一定会属于你呢!”
“这就不劳沈公子操心了!”冷剑霄冷峻的说道。
“呵呵!呵呵!好说好说!琉璃,此时起,你便寸步不离的时刻随侍在苗姑娘的身边,你若失职了,自己便知道该如何做!”沈予沛依旧笑得轻松,只是面对琉璃时,语调却是沉了几分。
“是!主子!”琉璃沉声应着,人也随即往苗吟舒的身后站了站。
“欸?”插不上嘴的苗吟舒只能再次惊叹了一声,有些不明白身为当事人的自己为何还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就被别人给定下了决意了。
寸步不离是什么概念?时时刻刻又会是什么概念?苗吟舒的脑子凌乱的瞬间当机!
“琉璃美人,以后咱们可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了,从今往后就多多指教了!”为了苗吟舒而妥协了的冷剑霄在让了沈予沛一步之后,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模样,忍不住就逗弄起面沉如霜的琉璃。
琉璃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也不若在京城的第一次碰面那样情绪激动的就要拔剑伤人,神情淡漠的有些冷情。
“啧啧啧!琉璃小美人,你这是被你家主子怎么调教的,怎么短短两三个月,这火爆的性子就转变得这么快了?”冷剑霄啧啧称奇,见琉璃这边油盐不进了,便转而对着沈予沛道,“沈公子,看来你调教人的手段很有一套,什么时候让冷某也开开眼呢!”
“沈某觉得,要开眼,还不如直接自己来尝试一下!”沈予沛云淡风轻的笑道,“沈某最近正好有些闲工夫,冷公子要是感兴趣的话,不防就让沈某对你调教一番如何?”
一看沈予沛这不怀好意的奸笑,冷剑霄只觉的自己的背脊似乎寒了寒,立即识时务的摇头道:“怎敢劳沈公子大驾,冷某还是继续这么不着调的生活着比较惬意!”
不跟沈予沛拌嘴了,冷剑霄立即将话题引到正事上,对苗吟舒道:“我与晓青方才出去兜了一圈,在城北发现了有两处水口还可以的空铺,只是,卖宠物似乎有些不大好!你要不要去看看?”
“嗯!那下午去看看吧!”不开宠物店可以开米粮店和药铺,反正骁都郡如今不再干旱,今年的粮食一定会丰收的!
“苗姑娘这是打算在大干一场了?”沈予沛的眸色几不可见的稍稍暗了暗,但很快隐去,快的连冷剑霄都没有注意到。
“是啊!我在苗府看来是一时半刻回不了十里坡的了,有这样在这儿浪费青春美好时光,还不如开开铺子呢!”苗吟舒爽朗一笑道,“反正,我就算是开药铺,生意也一定不如你的百年医馆的生意好的!沈公子总不会担心吧!”
“哈哈哈!苗姑娘说笑了!我若是担心的话,那你在骁阳郡的药铺恐怕也开不出来了!而且,你那么多山上的药材种植得非常的好,我可担心你拼命将货往我医馆塞来,我消化不了了,那岂不是反而亏大了!”沈予沛笑着说道。
“呵呵!似乎也是呢!所以,咱们一起为天下生病的百姓们谋个福利吧!”药材和米粮方面,苗吟舒还真是薄利多销,并没有赚黑心钱。
利润最好最高的自然是宠物业,花好月圆的盈利也是不错的。
沈予沛微笑点头,不再多说什么,因为他相信苗吟舒是会信守承诺,将三七全数供应给他的。
这些年,他们已经囤积了许多的三七了,想必很快就能派上大用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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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的苗府非常的热闹,得了五千两银子的苗景甫偷藏了两千两先补了自己亏欠的窟窿,还有三千两才是换了赌场的欠钱,迎回了被关押在牢里四个多月的宝贝儿子。
当然,回来的一路上,犯了错的小孩还算是乖巧,任着他爹循循善诱的连连点头,以示吸取教训了。但是,当梳洗过后,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大觉醒来,面对着跟自己几乎相差无几的一张绝色容颜时,苗志忠顿时不淡定了。
“你你你,你是谁?”比苗吟舒只高了一点点的苗志忠手指着苗吟舒,见鬼了似的的尖叫。
苗吟舒意思意思的侧过头,一是避过他的手指,二是对一个男孩子尖声惊叫有些受不了,也不回话,只等着苗景甫他们跟他解释。
“你这孩子,怎么一惊一乍的,快先坐下!”老夫人见到乖孙,自然是喜不自胜,立即拉了他的手让他坐在自己的身边。又想到苗吟舒一出手就是眉不皱心不跳的五千两银子拿出来,自然也不就亏待了她,另一手就是拉了苗吟舒坐在她的另一边,倒是将苗景甫和苗夫人给挤下了一个位置了。
苗乔氏和苗黄氏虽然看不惯这样的场景,但她们不过是姨娘,生出来的孩子都是庶子,即便心里有恨,脸上不悦,但也不敢随意发表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