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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那是关心你,怕你被心怀不轨的家伙给骗了!”冷剑霄觉得很冤,他是真心觉得这个叶斐然绝对不单纯,每一次出现就是有目的性的。
“你当我三岁小孩那么好骗吗?”苗吟舒没好气的晲他一眼,这家伙这是在贬低她不成。
“你不是三岁孩子,可有人居心不良!”冷剑霄的目光直指叶斐然,后者回给他一个很无辜的表情。
“你脑子进水了!”苗吟舒翻了翻白眼,直接掠过他对叶斐然道,“五王爷你别在意这个臭家伙说的话,最近他的脑子有些不正常!俨”
“我没介意!”如玉男子温润而笑,差点又耀花苗吟舒的眼。
好吧!她承认自己喜欢欣赏美男,而且是无理由的欣赏,就算是别人真的是别有目的,她也觉得看着美男是一种很美的享受。
所以,即便理智告诉她,不要与他走的太近,他不是费昀熠,他们之间云泥之别,就算是彼此有意,恐也不能走到一处。
而且,她的心早已经给了费昀熠,就算是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一张脸,但毕竟不是同一个人,她不能在任性的继续深陷稔。
可是,感性的一面却告诉她,她只是想要从他的身上在找寻一些他的影子,待那层相似的神秘感渐渐剖析了过后,就与他划清界限,不再纠缠不清。
可缘分的事情又岂是自己可以掌控的,矛盾的苗吟舒不知道如今自己是理性占上风,还是感性占上风,只觉得,只要看见他,她的任何一切动作都会快于她的思想。
“你不介意我介意!”冷剑霄实在是恨透了叶斐然的厚脸皮,你身边有大把大把的千金小姐围着,何苦来跟他抢他的人?
他的人!他心中一紧,自己已经这般在乎她了吗?可她似乎一点儿都不知道。
“那真是对不住冷公子了!”叶斐然也不生气,反而似乎因为他的气急败坏而非常的愉悦,“本王今儿这顿晚饭还真是不能辜负了苗姑娘的一片心意了呢!”
“希望你吃的别噎得不上不下!”冷剑霄恶声恶气的道,脑子里想着是不是要给他下点巴豆什么的,让他一泻千里,以后再不敢来他们家吃白食。
“我看你才是三岁的孩子,每天脑子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苗吟舒对他很是无语的摇了摇头。
“我脑子里想的多了!”冷剑霄也不甘示弱的回一句,想着他是不是不要顾及着侍郎府那边,干脆将玉扳指的事情跟她坦白了。
“小心想的太多真成神经病啦~”苗吟舒彻底无语,人家都这么自贬了,她还真不好意思给人伤口上撒盐了,提醒他一句想成了神经病她可不负责,然后就对叶斐然道,“王爷,前面的饭菜应该差不多就要上桌了,咱们先去吃饭吧!”
“好!”叶斐然微笑点头,随着苗吟舒一起迈开了步子。因为她的一句“咱们”,他觉得他与她似乎也亲近了许多,看来,以后他就可以多以着来学做点心的名目,多多接触是最好的。
“吟舒你也太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吧,人家堂堂王爷,高高在上,哪里能与咱们是一路的?你以后的称呼还是多注意一些吧!”可那“咱们”二字就更加的引发了冷剑霄的醋劲。
这么点儿的功夫,就“咱们”了,那以后他一张金卡五十次,还不是要亲近得连“咱们”都超越了?吟舒妹妹你也太不自重了!
可是,这句话就算是烂在他肚子里也是不敢说出口的。
“呃?是吗?”向来没啥阶级观念的苗吟舒还真是没有注意到一个称呼会不会不妥当,脚下一顿,立即疑问的看向叶斐然。
他也会觉得他们是云泥之别,永远不可能摆在一个天平上接近吗?
“咱们既是朋友,又何必在乎怎么称呼呢!”叶斐然忽然慧黠的一笑,觉得处处与他作对的冷剑霄倒是给了他一个很好的机会了,“而且,在没有回京之前,我也不过是生活在山野的一个普通老百姓。即便如今的身份变了,但是我的本质却是没有改变的!”
“嗯嗯!说的有道理,所以我觉得你比一般的皇亲贵胄要容易亲近一些,也没有大老爷的架子!”苗吟舒连连点头。
虽然第一面时,他冷漠的疏离和陌生着实让她心灵受伤了一把,但是这几次的相处下来,觉得他只是表面对人疏离,实则也是一个热心肠的人。
她却不知,叶斐然温润如玉的外表下,看着似乎是让人容易亲近的一个人,骨子里却透露出着疏离和冷漠,她第一次见他时的第一印象就是他现实的本性。
只在对待皇太后和她,他才会将那份疏离陌生个隐藏起来,就是面对皇上的时候,他也是有着防备的淡漠的。
“而且,我觉得既然咱们已经这么熟了,王爷、姑娘、公子的叫法实在是太过生疏了一些,不如,咱们就直唤其名如何?”原来叶斐然的重点是在这里,将一些客套的称呼免了才是他的主要目的。
他也想要像冷剑霄一样,没有任何顾忌的叫她吟舒,更想要在单独相处的时候,亲昵的叫她小丫头,或者叫她吟舒妹妹。
吟舒妹妹?!这个称呼似乎非常的熟悉,仿似曾在心间千百次的呼唤过!
头脑中蓦然一疼,叶斐然慌忙收拾起那莫须有的胡思乱想,疼痛也立即戛然而止。
“这不大好吧?您可是高高在上的王爷,直呼其名冲撞了你可不好!”这臭家伙,原来是打着这样的如意算盘,冷剑霄气得牙根直痒痒,立即抢在苗吟舒的前面阻止他的如意算盘。
“是啊!这不大好吧!”苗吟舒也低低的说着,心里却莫名的雀跃,并默念着:斐然!叶斐然!呵呵呵!好亲切的感觉啊!叫着他的名字的话,她似乎就能忘记他身为云端的王爷的高高在上。
“一个称呼而已,没有那许多的讲究!而且朋友之间,还如此在意身份高低的话,那就不能称之为朋友了!”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机会,叶斐然自然不会放弃游说。
“五王爷,咱们与你还不算朋友了吧!”这丫丫的真是厚脸皮!冷剑霄咬着牙切齿的提醒着。
五王爷你虽然于吟舒妹妹有救命之恩,但是咱们之间还真是算不上朋友呢!
“不算吗?”叶斐然看着苗吟舒的眼神立即暗淡了几分,还满脸的沮丧。心中却腹诽着:冷剑霄,我与你确实不是朋友呢!要不是看在吟舒的面子上,我自不会将你列入朋友的考虑范围的。
那小鹿般可怜兮兮的眼神,让苗吟舒蓦然想到了初见费昀熠时,他正狼狈的被猎人的网兜给套住,当时的眼神也是透露出这样的哀怜。
小心肝立即不受控制的紧了又紧,又狂跳了数下,遇见美男就完全没有抵抗力的苗吟舒,就像是被催眠了一般的连连点头:“只要王爷不嫌弃咱们,那咱们就是朋友了!”
“苗吟舒你要不要这么没骨气?”冷剑霄气得大嚷。
可人家话已经出口,就算是小女子也知道一言九鼎的信诺好不好?
苗吟舒立即回瞪他一眼道:“咱们与五王爷交朋友又不是贪图他什么,只是觉得彼此合得来而已,这跟骨气有什么关系!”
“对!吟舒说得对,那我就先改口了!”叶斐然看着冷剑霄吃瘪的模样,心里痛快,立即趁势改口直唤苗吟舒的名字。
吟舒两个字出口时,心里头竟然莫名的闪过一道狂喜,但又略略带着一丝忧伤,似乎许久以前,他真的是经常唤着她的名字。
冷剑霄直接给了叶斐然一个鄙夷的眼神:总算是让你奸计得逞了!
“嗯~嗯……”虽说大方的答应了可以呼唤名字,可这会儿,苗吟舒却后知后觉的扭捏了起来,这刻意的忽然转换了称呼怎么就那么别扭呢?她该怎么叫出口呢?
看出了苗吟舒的不自在,冷剑霄低骂一声“活该”,却还是不忍看她纠结,帮她解围大声的道:“叶斐然,宴厅到了!”
“冷剑霄,你这么大声做什么?”苗吟舒虽然感激他的好意,可是,他们人都已经在宴厅里了,他还这么忽然故意的来上一句,显得有多突兀就有多突兀,还把早先已经过来的翠姑他们吓了一大跳,“你看你把大家吓得!”
“是啊,冷兄,这宴厅二字我还是认识的,你不用叫这么大声!”叶斐然忍着笑意调侃,视线却是落在含嗔带怨的苗吟舒的脸上。
他——怎么就这么贪看她的脸了呢?
“噗嗤~”因为叶斐然的话,苗吟舒很不给面子的笑喷了,不过,不自然的神情也舒缓了很多。
“你个不知好歹的臭丫头!”冷剑霄抬手轻敲了一下她的头,在她抱着头哀怨的瞪了自己一眼时,快速的收回自己悲伤的情绪,拽拽的扭头不理她了。
他们两个人的互动,让叶斐然看着很是妒忌,但他全然没有表现出来。只不过,在心里已经下了决定,假以时日,一定要让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变得这样的自然!不,是更亲近!而那时,别的男子就休想要再靠近她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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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定了决心追求一个女孩子的男人,行动的速度是惊人的。
自那日之后,就算是宫里的皇太后再三要求他留在宫中相伴,叶斐然也要找着各种理由拒绝,然后在申时过半时,苗府中的所有会员都已经离去后,他就如期出现。
蛋糕已经不用苗吟舒相助,就能做的很好,甜度也掌握的刚刚好,裱出来的花边和花朵亦是美轮美奂,足以与真花相比较。
而当然,他做的水果奶油蛋糕都不会拿回家去,而是很有目的的贿赂着三个孩子,现如今,即便冷剑霄是小兆儿的师傅,但向来与他没大没小惯了的小家伙的天平尺寸早就歪向了叶斐然。更别说跟冷剑霄啥关系都没有的苗吟蝶了。
吃人嘴短,自然是要帮着人说好话了,于是,每次当冷剑霄与叶斐然作对的时候,都不用苗吟舒相帮了,那两个小家伙就能把冷剑霄气得七窍生烟,六佛升天。
说来也是奇怪,冷剑霄明明也很用心的做蛋糕了,好不容易鸡蛋能够好好的分离出鸡蛋清和鸡蛋黄,蛋清打发的也能竖起来,非常的细腻漂亮,可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每一次做出来的蛋糕都是以失败告终。
要么太甜,要么太咸,要么蛋糕没有结块成型,总之要卖相没卖相,要口感没口感,失败了不下五次之后,小兆儿和小胖妞已经不抱希望的直接打击他道:“你还是不要祸祸粮食了!旱灾刚过的地方还缺着珍贵的粮食呢!”
只气得冷大公子狠狠的操练了小兆儿一把,这个吃里扒外的徒弟,真是不让人省心。
而今的小胖妞其实已经不能叫小胖妞了。因为在苗吟舒的特意调理制作之下,小丫头吃得好睡的香排得畅,不管是点心还是三餐饮食,都在里面放上了帮她调理酸性体质的药材,所以胃口极好的小丫头,虽然还是比较丰满,但已经不会有人说她胖了。
叶斐然除了每天准时报到学习蛋糕的制作,自然也学了其余的许多点心和糕点,比如早餐小圆包,酥皮饼,全麦面包,曲奇小饼干等……
都是苗吟舒在一旁亲自指导的,当然,还少不了一个保驾护航的。甚至在琉璃的伤大好了之后,冷剑霄将她都拖进来妨碍叶斐然和苗吟舒两人单独相处。
日子过得飞快,就在皇太后的生日即将到来之时,苗吟舒期盼已久,也担心了了很久的钟齐他们终于在端午节前风尘仆仆的赶到了京城。
近半年未见,主仆间自然是一阵欢欣唏嘘,问长问短,看着各个都瘦了一圈的众人,苗吟舒听着他们的汇报,脸上不由的凝重了几分,沉声问:“南方的洪涝真的那样严重吗?”
“咱们虽然没有亲自去到重灾区看,但是在骁皖郡看见的那些难民,听他们的描述,当真是涝情严重,冲垮了无数的家园,淹没了众多的房屋,卷走了许多的生命,山石垮塌更不知掩埋了多少人。能逃脱出来的都是些青壮年,老弱妇孺一概不能幸免的死于洪水之中了!而活下来的人又都身染了重病,止步与骁皖郡的外围,再不能通过郡城往东北迁移。”钟齐沉痛的道,“咱们带来的满满几大车的药材,只要是能够派的上用场,都已经熬了药磨了粉免费给了难民,但还是因为咱们药材不够,又来不及调动家中的药材过来,没能救活许多人!”
“那当地的官府呢?他们就没有人管吗?还有骁皖郡为什么是关闭郡门,不让逃难的百姓进城?”苗吟舒的心里一阵阵的发冷。
后世的电视新闻,每当某处发生灾难时都会第一时间报道。她虽然从来没有亲身经历过那种恐怖的场景,但电视画面中的真切影像让人看着就不寒而栗。
“当地的官府说这件事情还没有得到京城的批文下来,他们担心逃难的百姓中带有传染的时疫,到时候就会祸及当地的百姓,就只能将人拦阻在外了!”冯晓红的两眼发红,回想起看见的画面,对于他们的无能为力,心里悲怮万分。
“等待京中的文书?”冷剑霄忽然想到了什么冷笑一声道,“我看那灾情的文书未必到了天子的手中!”
苗吟舒娇躯一震,不可思议的看向冷剑霄:“你是说……”
“就是你想的那样!恐怕是地方的府衙怕皇上追责,瞒报了这场灾难。我虽然不喜欢叶斐然这个人,但我相信他的为人还是比较正派的,若是,朝中已经知晓了这件事情,他堂堂王爷,哪里还有闲情逸致在烘焙院中学做点心?”冷剑霄的眼眸微沉。
当今宣德帝的治理松懈,朝中又多是奸佞之臣,他父亲在边关连打了数场胜仗,抵御了外敌的侵略,凯旋班师回朝,人还未进京参见皇上,就被一道圣旨直接夺了兵权,撤了他的先锋之职,令他们一家回归故里了。
当时,他不服气想要闯金殿讨说法,是他父亲释然的教育他急流勇退谓之知机,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他才忍了怒气随着父亲回老家的。
而今,这件事情,也正是体现出了奸佞当朝,百姓受罪了。
“那怎么办?咱们只是普通百姓,没有那个资格进宫面圣,禀告此事的?难道就任着那些好不容易逃难出来的百姓受罪?”苗吟舒忧心道。
“我去找叶斐然!”冷剑霄也是一个热血男儿,虽然平时放荡不羁,但是事关到人命的时候,他就绝对换了一个人似的认真。
去马房牵出追风,他飞身上马,往着曾也是非常熟悉的皇宫奔去。
冷剑霄离去,众人还要讨论,还是翠姑看不过去的道:“小姐,齐子他们这段时日在骁皖郡耽搁了许久,想必是很累,让他们先歇息吧!咱们毕竟只是寻常百姓,就算是有心想要帮助难民,但也不急在今日。就等冷公子回来再说吧!”
“也是!”苗吟舒忙点头道,“齐子,晓红,兰儿,荷儿,你们带着大家伙儿先去休息吧,你们住的院子早就帮你们收拾好了!”
“只是——小姐,”钟齐歉疚的低头道,“您让咱们带的粮食和药材,咱们都……那些损失,您就算在我的工钱上面吧!”
“瞧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苗吟舒闻言,脸略沉,不悦的道,“你们都有的觉悟,难道我就没有吗?那些粮食和药材都是给了需要的人,难不成我还要因为这个克扣你们工钱?那我岂不是要羞愧的赶紧找跟面条上吊了算了!”
原是见苗吟舒沉了脸,钟齐等人心中微觉惶恐,钟齐也觉得自己不应该说这样的话,毕竟大小姐的秉性是什么样的,他们相处了四年都是清楚明白的。
但她后面那一句拿着面条上吊,着实又带了点俏皮,让几人顿时失笑。
钟齐更是赶紧道歉:“小姐!是我说错话了!请小姐责罚!”
“当然是要罚你的!”苗吟舒认真的点头道,“就罚你休息一日之后,赶紧带着大家将咱们东西北三间铺子正是营运起来!我可是每天忙着工作室的事情,都没空开业!”
“好!我一定不辜负小姐的期望!”钟齐立即拱手遵命。
“可是小姐,现下咱们带进京城来的只有宠物,粮食和药材都没有了,这铺子怎么开出来呢?”钟兰是负责宠物的,得了苗吟舒的书信,说要在京城开铺子之后,她可是兴奋了好几个晚上,精挑细选了许多的宠物幼崽,一起带着东上,因着路上的耽搁,小小宠物都长大了,有的甚至都下了崽了。
“粮食和药材我在这边也都有准备,都存在仓库里呢,连小宠物我都觅了一些新的品种,所以,你们不用担心,后日就可以着手准备起来。”幸好自己还有个宝贝空间,前些日子也进去打理了,存了许多的粮食和药材,倒是不愁运上京的那些都救助给难民了。
“只是,宠物铺由兰儿你亲自监管着,我倒是很放心,可粮铺和药材铺,我一时间也未招到满意的掌柜,少不得要让荷儿,晓红你们代劳一下了!总的事物就先交给齐子办,待你们各自观察了雇工,从中挑选了合适的掌柜人选之后,就可轻松一些了!”
“小姐,听了你说开铺子,咱们就已经准备好了要亲自打理的,您就不用操心了!而且,这次带来的押送马车的人手虽然不多,但也是齐子哥和我精心挑选的,将他们分配在四个铺面里,应该能挑选出几个合适的管理人员出来。”冯晓红这些年真是成长了不少,举手投足间很有大掌柜的风范,再加上本身就比较沉静,如今倒是显得越发的沉稳,一说话就能给人安定的感觉。
“是啊!是啊!小姐,我带着人管着米铺,要是谁敢拿来闹事,我一定打他个屁滚尿流!”本是比较文静的钟荷,自从跟着萧十一学了武功之后,倒是有点儿女汉子的倾向了。
“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出口就是粗话!”钟兰敲了一下小丫头的头,又好气又好笑的嗔道。
“我哪里说粗话啦!”钟荷还不承认,抱着被敲疼的头,依着苗吟舒撒娇,“吟舒姐,你快管管我姐,她总是仗着出门在外,爹娘哥哥们不在身边欺负我!”
“你不惹事就够好的了,还恶人先告状,说我欺负你?”钟兰俏目一瞪,姐妹两就唇枪舌尖的斗起嘴来,倒是将方才的沉重冲淡了不少。
当然,为了让他们好好歇息一下,缓一缓这一路上远道而来的疲惫,在翠姑和冯晓青的再三推搡下,他们只能忍了好些话,先回院子里休息。
看着冯晓红她们一沾枕头就呼呼大睡的模样,苗吟舒心疼极了。在钟荷的房中为她擦去嘴角流下的口水,苗吟舒轻手轻脚的出去并带上了门。
院子里,翠姑和冯晓青也掩不住激动的等着她。
“要是玉儿姐姐和花儿姐姐也能来就更好了,咱们真是大团圆了!”小丫头冯晓青的眼里还忍不住闪起了泪花。
这丫头当初跟着她来京城,虽然也是很兴奋的,但是京城再繁华,总归也不是自己熟悉的家乡和熟悉的人,她心里大概也累积了许多的思乡之情吧!
而这些小丫头们,跟着自己闯荡,在这四年中,锻炼成了坚强的意志和傲人的理财能力,其中的辛酸也是不可言喻的。但她们从来没有说过要退缩,而是坚决的走到了最后,如今还离乡背井,跟着自己在京城闯荡,这份感情让她当真是感激不尽了。
“花儿如今有了身子,自然是不能随意走动的,玉儿也要在咱们的家乡帮着咱们好好的管理产业,她的责任更是重大呢!”苗吟舒也想留在家里的那两个丫头,泼辣的钟花是花好月圆的功臣,经历了差点无法逃脱的牢狱之灾,让她更加蜕变得有担当了。
钟玉那丫头是鬼精灵的,钟齐在来信中提过她知道自己的意思以后也想要和东子一起要的,只是,她考虑到钟齐已经出来了,她再要跟着一起来的话,他们的父母就该担心和寂寞了。
所以就不舍的留下了,她留下,东子自然也考虑了许久,最后还是舍不得终于便让钟齐帮他告罪,坚决留在了心爱人的身边。
苗吟舒当然是不会怪他的,他与钟玉初初有了感情,让她生生的拆散一对鸳鸯,让他们两地相思,她可也做不到。相思入骨的悲伤滋味,她一个人尝过就好,不希望她喜欢的人也品尝到。
“没想到一晃数年过去,当初的那些小丫头们如今都能独当一面了,也不枉小姐当年培养了她们的一番苦心!”翠姑感叹道,“就是可惜了晓玲那丫头……唉~”
“人各有志,咱们不能强求!而且,机会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当别人给了你希望的时候,不能期望别人一直无私的给你,而应该更加主动的去将这个希望通过自己的手变成可以实现的愿望!”苗吟舒想起当初自己最欣赏的还是冯晓玲,因为她年纪最长,做事也稳重,连她最重要的小兆儿都是托付给她的,却没想到她自己产生了不该产生的绮念,葬送了大好的前途。
只是,感情的事情又是怎么能够说得清,并能够控制的呢?
“嗯!小姐说的对!我也一定要努力学习做事,一定要跟晓红姐她们一样能干,能够独当一面,为小姐分忧!”冯晓青非常坚定的说道。
“好!”苗吟舒收拾起心里的那层淡淡忧伤,笑着给她鼓励,“等京城这边的店铺稳定了,有了真正的一席之地之后,咱们就边玩着边回十里坡。一路上,一定叫将咱们苗记的四大特色铺子开满整个苍翼国!到时候,晓青,你说不定就是跟晓红一样的大掌柜了!”
“嗯嗯!好!”冯晓青期盼着那一天的到来,同时也谨记着大小姐的话。
她一定要学晓红姐一样的努力,而不学晓玲姐的投机取巧,他们冯家出了一个冯晓玲就可以了,不能再给族里丢脸!而且,如今,不止是十里坡的乡亲们觉得跟着大小姐就有出路。就是整个骁都郡,都以大小姐马首是瞻,只要是跟苗记有关的事业,哪怕只是沾了一点点的边,都成了香饽饽,每个人都想要分一杯羹,跟着后头发展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