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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只愿独行
“善先生，俺没有保护好您，请您责罚俺吧！”铁蛋直接冲进门来半跪在莫子豪面前，用什么虎目含泪来形容显然不够，老实人就差嚎啕大哭了，那眼泪流的啊，就快成小河流了。
两扇门板被老实人直接撞飞，再看外面林大爷正在剥葱。老人家看着空空的门框整个人都呆了，他不知道从哪来这么一个壮汉，这简直就是拆房子啊！
“对不起啊林大爷，一会给您把门再装上。”莫子豪尴尬的向老人笑道，后者则是连说没关系。开玩笑，一家老小的命都是善小哥救的，还会在乎两扇门板？把房子拆了都没有关系。
“快起来吧，这事哪能怨你，是我让你在墓室化解药灵的，怎么会责怪你呢？”莫子豪双手将铁蛋拖起来，后者脸上依然是一副自责的样子。莫子豪还准备说什么呢，就感觉红灵从袖筒里钻出来了。
“妈妈？”
红灵欣喜的缠绕在铁蛋的脖子上，连连喊妈，看得罗兴楗和蒋煋是目瞪口呆。善先生啥时候有了一个顶级妖兽，可是它怎么喊铁蛋“妈妈”呢？两人目光上下打量老实人，那眼神似乎在怀疑铁蛋是不是妖兽化人，也不对啊，这男……哦不，公的怎么下崽子？
铁蛋被看的满脸通红，连眼泪都顾不上抹了，低头害臊的样子惹得莫子豪哈哈大笑。莫子豪心中暗道：你也有今天啊，谁让你教红灵说这话的。
在墓室那段日子里，莫子豪不在的时候红灵就和铁蛋一起玩，这一人一兽的感情也很好。当然，红灵最亲近的还是莫子豪。只不过时间长了不见铁蛋，突见老熟人就表现出兴奋样子来。
在铁蛋的脖子上玩了一会，红灵又钻回莫子豪袖筒睡大觉去了。最近小家伙总是睡觉，莫子豪估计它很快就会进化了。
“不错啊，都六重天炼气境的实力了。”铁蛋刻意运转真气，莫子豪立刻就感觉到了他的实力。
他离开墓室炼药的时候，老铁人还是四重天，如今药灵完全化解，就直接突破到六重天。莫子豪可以预计，在将来的不久铁蛋一定会名震中域。先天赤子之心的拥有者，绝对不是无名之辈。
“可是……俺把冰灵寒泉用完了……”铁蛋愧疚的底下头，善先生免费诊病，甚至还提供药材帮助他治愈隐疾，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他还把冰灵寒泉用完，自然就觉着内心过意不去。
“呵呵……没关系的，我早就计算好那点冰灵寒泉够你化解药灵。努力修炼吧，不要负了先天赤子之心的名头。”莫子豪摇头微笑，然后从怀里“取”出几支武卷分给铁蛋和蒋煋，这些武功都不适合他炼，反而适合这两人的体型和力量。
武卷拿在手里铁蛋还有点晕乎，心说善先生啥时候成了暴发户了，以前根本没有这么多武卷的。铁蛋哪知道皇家内库都差点被掏空，莫子豪拿出来的只不过是一部分罢了。毕竟他现在是武徒，没有能力创造储物空间。
“善先生您要去哪里，俺保护您！”铁蛋一看莫子豪的架势就知道少年要走人，于是把胸膛一挺，刚才运转真气就是为了向善先生展示他修炼的成果。
“不用了，你和蒋煋就在三荒组织修炼吧，顺便调查朝廷炼制爆炉干什么。”莫子豪摇头拒绝，他习惯独来独往，而且干的都是极其危险的活。像那次遭遇丁录斌的截杀，铁蛋要在的话肯定是送命。
“善先生，我和铁蛋一起保护你。”蒋煋知道善先生心中所想，于是就觉着他们两人一起的话就会实力大增，应该能保护善先生了吧。
“真不用了，现在外面风传莫王爷已死，如果铁蛋再跟我出去会惹人怀疑。至于蒋煋，你知道杀戮之道的真意吗？你首先要明白杀戮之心体现在‘杀’而不是‘守’，如果你跟在我的身边，就彻底废了。”莫子豪淡淡说道。
他一个人遇到危险会有很多种办法，如果三个人一起遇到危险……莫子豪就不敢保证自己能狠下心来逃走。并且，他一个人遇到的危险，就算三个人一起也没有办法应对。
蒋煋因为修炼杀戮之心只能放弃，可铁蛋还是不服气，他知道善先生还是嫌自己实力太低，可自己现在都是六重天武徒了，就不信善先生的修炼能比自己还快？
“这样吧，咱们俩再对战一次，省得你不服气。”莫子豪一看就知道老实人在想什么，于是就决定以事实说话算了，就像上次一样把他“打”走。
一听善先生要和铁蛋对战，众人都来了兴趣。因为罗兴楗等人赶来的时候，莫子豪已经把该杀的都杀了，就剩下一个最难对付的匪首。所以大家只看到善先生狼狈的样子，却没有看到他之前如何大杀四方。
就算地上躺那么多尸体，但人一死……你还能看出他的修为吗？那是脱胎境武圣才能做到的事。蒋煋知道铁蛋的实力，两人经常对炼，虽然老实人不如他，但蒋煋不认为善先生是铁蛋的对手。
莫子豪和蒋煋对战的话赢不了，但不会落入败局，毕竟蒋煋手中那把长剑一看就是不俗之物，莫子豪的三尺剑锋也不一定占上风。当然，要论生死之斗，蒋煋有多少条命都完蛋，莫子豪诊病能力很强，阴人的本事也是一等一。
两人在林大爷家的小院站定，罗兴楗等人就在一边饶有兴趣的观看。罗兴楗和蒋煋两人还在预计对战结果，很明显，两人都不看好善先生。
“善先生，俺失礼了。”铁蛋双拳一抱，待莫子豪点头示意开始之后，他就开始猛烈的攻击。
当铁蛋动起来的时候，很难让人想到如此高大的身体会这么灵活。一步跨出的速度很快，绝对超过同级对手太多，蒋煋和他对练的时候也颇为忌惮，几乎都是用剑来封堵，才将老实人的速度压制下来。
“蛮牛大力拳！”
铁蛋一拳轰向善先生的胸膛，害怕伤到对方这拳只用了七成的力量。他也没有小看过善先生，因为上次败在善先生的速度下，所以这一拳就将速度发挥到了极致。
看来他在惊雷步那个半成品卷轴中领悟到了很多，以前只能在身法中发挥出来，现在已经融合到攻势中了。莫子豪点头赞许，心中却未小看这一拳。游鱼步显然是躲不掉，于是直接雷电瞬闪躲掉这一拳，动作那是相当的干脆利索。
“恐怕善先生就是依靠这种身法，才在匪首面前坚持下来的吧。”蒋煋心中暗想，如此看来单靠速度，铁蛋未必能击败善先生。
罗兴楗却是微微一惊，然后就是思索的表情。罗兴楗绝对不像表面那么简单，他已经感觉到这招瞬闪不是身法，只是身法的附带能力罢了。
莫子豪的速度让铁蛋微微一愣，然后就感觉到身后拳风袭来。同样是蛮牛大力拳，莫子豪施展出来就少了些许钢猛，给人一种轻飘飘不着力的感觉。可铁蛋不敢轻视，善先生在武夫修为的时候就让他没脾气，如今也是武徒，就更让他谨慎了。
“叭！”的一声，铁蛋脚底下闪过几条电弧，高大的身体灵活躲过那一拳，可是还没等他站稳，又感觉到攻击来袭。这次不是蛮牛大力拳，而是一种更加轻飘的掌术。
“喝！”铁蛋也不躲避了，蛮牛大力拳九成力量瞬间酝酿完毕，转身就是一拳轰向善先生的掌心。在他看来硬碰硬绝对占优势，如果善先生避让，就会落入他暴风雨般猛烈的攻势下。可让众人没有想到的是，莫子豪竟然也选择硬碰硬。
“善先生疯了吗？铁蛋比他高出三级，真气的力量也就强大数倍啊！”蒋煋心中一惊，根本不明白莫子豪此举是何意。而罗兴楗却是微微点头，他看出来了，铁蛋要输。
“开碑掌！”
贪婪，饕餮，妒忌，懒惰，傲慢和暴怒，六项恶道武灵之势在瞬间被叠加在一起，狠狠撞上铁蛋的拳头！
“嘭！”的一声巨响，撞击的真气之势形成一道肉眼可见的气环，巨大的撞击让莫子豪连退十几步，最后靠在了瓦房边。铁蛋却十分狼狈，双脚直接在地面拉出一道深沟，根本控制不住后退之势，直接将牲口棚撞塌！
蒋煋的眼睛都直了，有没有搞错，铁蛋最擅长力量和速度，速度不如也就算了，怎么连力量都被三重天的善先生压着打！
只有罗兴楗看出这一掌的内容，六道武灵之势层层叠加，并且全都是恶道性之灵，将这一掌的力量翻了五番。就算铁蛋擅长力量为主的蛮牛大力拳，可他附注的不过只有一道武灵之势罢了，怎么可能是六道武灵之势的对手。
如果莫子豪同为六重天武徒，铁蛋就算不死也得重伤，哪会像如此，撞烂一个牲口棚就完事，也没受多大的伤。这一掌和大乾士兵十人九番叠加真气有异曲同工之妙，相比而言开碑掌更胜一筹，因为这种掌法叠加的是武灵之势！
莫子豪明白，只有在铁蛋最擅长的领域击败他，才会让老实人死心。看着铁蛋狼狈的从牲口棚里钻出来，莫子豪心中暗暗想道：“这下他该不会哭着喊着要保护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