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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预道:“本座给你戒指本意,是要将你锁在那个世界,可惜你没能及时把握住机会。”
“此话何意?”
“你与南墨城有三生之缘,本该顺应天意,与他相伴三生。但你们的姻缘界却出现了一个变数,他的存在,将本该安宁的一切都给改变了。”
“你是说幼容?”
“不错!”言预颌首道,“你若与他在一起,那便是逆天。届时,也不知会发生什么未知的灾难。本座为防范于未然,便在你出生之际将你远远带离他的身边。无奈你在那个世界,竟一直年至三十而未曾婚嫁,而一旦你过了三十周岁还未曾破十身,你的命运将会再次被这个变数左右。”
“我给你戒指,令你与南墨城相遇,希望你们能在那天成其好事,令红线连起。奈何你太过倔强,早早便捉了他的人,却一直不肯对他出手。直到子时将至,一日将过之时才开始行动,时间不充裕,自然已来之不及。”
“没什么好可惜的!”叶玉卿道,“我很庆幸自己的理智。”
若当初,她当真被言预一句,不在三十岁前破除童女身,就会生生世世变成孤家寡人,克父克母克夫克子,克一切相近之人的话吓到,而在捉到南墨城时,就即刻对他出手,让自己变成他的人。那她就没有机会回到这个世界,也就没有办法遇到幼容了。
虽然言预说,她与南墨城才有着天定的缘份,幼容只是她命中的变数。但她,甘之如饴!
“执迷不悟!”言预淡淡点评道,“你要为一己之私,置天下黎民苍生于不顾吗?”
“其实,你就是言罗吧!”叶玉卿忽然往下一趴,脸突然俯下来,瞬间拉近了双方距离。二人脸对着脸,眼睛仅距有不到十公分,因为叶玉卿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本来淡然自若的言预瞳孔徒然一缩,他半晌都没能发出声音来。
叶玉卿施施然地退回去坐好:“本来只是想栽脏你的,这一下不过是诈一诈你,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就是因为言预说她跟幼容在一起,会引出大祸,累及苍生。怕百姓们极力反对他们,所以她才想出这么一个计策来,先找出一个理由,就算找不到也要创造一个理由出来,破了言预无所不知的国师形象,把他从半神变成一个神棍。
这样的话,他的话自然也就不可信了。
她真的只是想要栽脏他,可是言预的反应告诉她,她竟然误打误撞,猜对了。
言预跟言罗,哪里是什么父子,他们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这太让人惊讶了。怪不得他们会有父子不合,基本不可能同台出现的传言。
“什么?”言预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失笑道,“你想要给本座扣罪名,但说本座与犬子同为一人的话这种话未免也太过荒唐了。你以为谁会相信你?”
“我不需要相信,要知道谣言猛于虎。”叶玉卿道,“就像你所说的话,谁敢保证一定是真的,可是因为你为自己塑出了无所不能的形象,别人就相信你。然而幼容是天下第一,他的话威性不比你少,倘若我们‘找出证据’来,由他来拆穿你的假面具,你猜,会有多少人相信你是清白的呢!”
父子不同台,这说明言预虽然有延缓衰老与时空中来回的本事,却不一定能分身。
这一点,她必须弄清楚。若确定言预不能分身,那她的计划便可以使用。否则到时候他们‘父子’一同出现,那便是自打嘴巴了。
言预从容道:“你若有这翻把握,便尽管传扬出去,你看会不会有人相信你。”
叶玉卿知道,若他不想承认,自己是没有办法从他这里套出话来的。索性也不追究下去了,而是问了另外一个自己同样关心的问题:“分成父子双人,是为了掩饰不老的秘密。但若让人知道你不老,且不是让你更加神秘,更受人信任吗?为什么要掩藏?”
言预笑道:“你如此肯定本座与言罗是同一人,不若你来猜猜,本座这般做,究竟有何意图?”
“你为何一定要处心积虑地拆散我与幼容?”叶玉卿问,言预答道:“为救天下苍生,这个恶人却是非做不可!”
“也就是说,你这么做,的确就是想拆散我与幼容罗!”
“你要这么想,也未尝不可!”
“是因为女人吧!你这么见不得我跟幼容好,是不是受过感情的创伤?你拜月老,是不是对某个女人求而不得,所以你一边拜着月老,一边努力拆散着一对对幸福到让你看到嫉妒的有情人。”
叶玉卿这话说得很快,言预脸一黑:“本座就是这样的卑鄙小人?”
“你也承认自己卑鄙无耻,心胸狭谥了,这样的人,别人姑娘家能爱你才怪了。”有意将反问当成肯定句来听,叶玉卿就是故意气言预的,她想刺激他说出更多她想要知道的事情来。但很显然这话戳中了言预的痛处,他突然一旋身站起来,青着脸喝道:“你出去!否则别怪本座对你不客气。”
“怎么,说中你的痛处,恼羞成怒了?”叶玉卿不吃他那一套,杵着不动,她还想套到更多想要知道的呢!
言预却恼道:“行,你不走,本座走行了吧!”
说完,大步往外走去。叶玉卿连忙要跟上,但才走出门,却发现已经跟丢了人。
但她也不失望,老实说,今天她来的这一套,收获简直大到无法想象。
回来跟第一蓝说自己发现时,把他都惊着了:“你不是开玩笑的吧!”
“当然不是。”叶玉卿道,“虽然他没有承认,但是他也没有否认啊!而且,我突然说出那句话的一瞬间,他瞳孔颜色骤然变了,这表明他当时情绪波动极大。但若我说的是错的,他也只应该觉得好笑而已,就像你一样,本能地就觉得我在开玩笑。可他的反应,分明对这个话题极为紧张,这说明至少有一半的机率,我是猜对了的。”
第一蓝撑着眉头凝眉不语,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给震到了。
言罗虽然常年不在京城,但他们也算是朋友了,从十五岁相识到如今,已经九年了。这么多年来,在他的观念中,言罗就是言罗,是国师的儿子。可是今天卿卿却突然告诉他,言罗不是言罗,他是言预。
这个消息,让人一时之间,真的没法消化。
叶玉卿道:“你赶紧跟我说说关于言罗的事,事无巨细我都要知道,尽量找出证据来证实这一点。只要确定言预说了谎,确定他无法使用传说中的分身之术,我们就可以用这一点来破除他说我们在一起会祸及苍生的谣言。”
他们说这话的时候,身边就第一蓝信任的那么几个暗卫,蓝棋在暗中听到,忍不住探出头来插嘴道:“王妃,你就不担心国师大人说的是真的,你跟主子在一起,真的会祸及苍生吗?”
叶玉卿理所当然地应道:“我从无心害人,但我也不是圣人,不会为了他人的利益而勉强自己。”更何况,她从头到尾就不怎么相信言预的话好吧!就算有那么一小半相信,她也更加相信,只要心意坚决,命运也是可以改变的。
若说她与幼容是逆天姻缘,那么既然已经是姻缘,便除了他们自己,谁也没资格拆散他们左右他们的命运。
第一蓝听蓝棋那句话的意思,还以为他是希望他跟叶玉卿分开,顿时当场就发毛了:“蓝项,将蓝棋拉下去,把他狗嘴缝起来。”
“别啊主子。”蓝棋连忙喊冤,而蓝项已经出面抓人了,这种事他义不容辞。只要主子没喊停,他就会不停努力,而蓝棋一边对抗着他的抓捕,一边委屈的解释道:“属下绝无希望你们分开的意思,历来改朝换代时做的不都能算是逆天之事么?还说一将功成万骨枯,不久的将来,主子荣登九五,我们手中也不会少了鲜血。那些也都是苍生,我可没有一点儿要同情那些苍生的意思。就是疑问,随口问问而已。再说了,属下最喜欢王妃了,就算主子舍得她走,属下还不答应呢!”
第一蓝原本松了些的脸骤然变黑,更加怒不可遏地拍桌道:“蓝项,给本王把他嘴巴打烂。”
“不是吧主子,属下都认错了。”蓝棋表示很委屈,一向少言寡语的蓝项也忍不住鄙视了他一眼:“白痴,还没搞清楚重点,该打的!”干嘛要多嘴多舌地加上后面一句,当着主子的面敢说喜欢王妃,那不是皮痒找虐么?
蓝棋:“……”
还是没搞清楚,只能无辜地四处逃跑,虽然他自以为除了主子外他天下第一厉害,可是蓝项还是要比他厉害一滴滴。只能跑路了!
叶玉卿被他们逗得直直发笑,有这样在意她的幼容,有这样一群活宝暗卫,她怎么舍得为了一个莫须有的预言,而离开呢?
第一蓝无声握紧她的手,将自己所知的有关于言罗的所有事都与她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总结道:“我十五岁认识言罗的,在此之前,很多人都知道,国师有个儿子,但是却从无人见过他。我见到言罗时,他似乎是十七八岁的样子,九年后的今天,他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出头,的确没什么变化。而这些年来,我也从不曾见过他们父子同一时间出现过。因此,我相信你的猜测,接下来我会让人去查一下他,看能不能用这个理由破了他的预言。你要好好休息,过几日就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了,到时候还有很多的硬仗要打,你现在可劳累不得。”
聘礼他已经送过去了,为防夜长梦多,也为防时间再拖下去,她大着肚子被人看到了笑话,他便用迫不及待想娶她回府的理由,今儿就将迎亲之前的问名纳采合八字等等一切事情都做全了。接下来,只需等着成亲不行了。
而成亲的日子,他也已经派人看好了,就在六月初六,意预六六大顺。离现在还有十来天,虽然十多天并不长,但这其间,要解决的阻碍却是不少。
这半个月里,他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
就在双方针锋相对,暗斗已进入白热化阶段的时候,燕云国的云祥公主终于在一半人欢迎一半人不喜的状态下于六月初二进了京。送她前来承元国和亲的人,是燕云国太子。
而这一次的燕云国太子竟然不是肖云炎,而是已经有了些时日没见的南墨城。
直到燕云国的人进城之后,太子出来时,大家才知道这件事。因此这边的消息得的也有点晚,叶玉卿听到底下人的禀报,正惊讶着的时候,就听门房来报说燕云太子求见。
南墨城还没有做过什么让人讨厌的事,而且她对他多少有那么点儿老乡之情,叶玉卿自然不会拒见。
虽已是燕云国太子,但南墨城依旧一身墨袍,只不过原先他衣袍上的金丝兽变成了驭云的神龙,神秘中,比原先又多了三分尊贵。
他一脸笑地走进来,叶玉卿迎了他进厅,亲自给他倒了茶,递给他的同时也不避讳地直接取笑道:“怎么突然改姓肖了?”
南墨城笑道:“此人原本便姓肖。”
“哦!”叶玉卿和了一声,不置可否。
她没有细问,南墨城却主动解释道:“原本就是那老头子的种,只不过是多年前在外面搞出来的,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外面养了十几年,后来就被一些有心之人弄没了。反正身边没熟人,便用了自己的名字。”
“嗯。”叶玉卿点头,表示她在听。
“萧云炎知道此事,自然无法容忍。他欲刺杀于我,失败后被送入皇陵,永生不出。我这太子虽已有名,却还没有正式受封呢!”因为他等不及受封仪式,就匆忙赶来见她了。就像今天一样,他们才进京,他也没兴趣理会礼部那些官员,直接就过来找她了,都还来不及去一趟行宫。
南墨城笑着,将这些皇家的私事,就当笑话一般,随意地说给叶玉卿听。
叶玉卿翻白眼道:“居然想跟你这只老狐狸斗,那萧云炎智商还有胎教期吧!”
“卿卿这是对我的赞赏吗?”南墨城笑的好不畅快,叶玉卿也不是那种口是心非的扭捏女人,她十分诚实地点头:“顺便贬贬那位胎教期太子。”
“噗哈哈哈……”南墨城被她逗得哈哈大笑,忽然半真半假,仿佛开玩笑般说道:“恨不相逢未嫁时,唉,卿卿,说实话,我现在用燕云国太子的身份跟你提亲,你能答应不?”
叶玉卿愣了下,伸手摸了摸自己已经有些微显的腹,道:“你受什么刺激了?”之前得知她有孩子的时候,他不是当即就离开了,甚至都没有跟她告别的么?
这说明他已经放弃了,这怎么突然回去走了一圈,就改变主意了呢!
南墨城笑道:“回去后,我发现我特别想你,简直是食不下咽,夜不能……”
“呕——”不等他说完,叶玉卿忽然就唔嘴干呕了一声。南墨城无语地看过来,她连忙干笑道:“我害喜,嘿嘿,害喜!”
南墨城严萧道:“其实你知道,我不是开玩笑的,我是真的想跟你提亲。”
叶玉卿也从容道:“只是想,但不会做,因为你懂得。”如果他要做的话,也就不会提前先来跟她打招呼了。
南墨城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她说的不错,他懂得。
他懂,若他敢不经她允许就跟她提亲的话,他们肯定是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可是,这事事关重大,他也是不得不为的啊!
叶玉卿朝边上的墨玉示意了下,墨玉立即从怀里掏出一张大红的喜贴,递到南墨城面前:“燕云太子殿下,此乃我家郡主的喜贴,还请您届时务必赏光。”
南墨城接过来翻看了下,眉头狠狠皱了起来:“六月初六。”就四天了,还来得及吗?
“嗯。”叶玉卿点头道,“到时记得来喝我们的喜酒。”
“若是……”南墨城迟疑道,“我破坏了你的喜宴,你会怎么做?”
“不怎么样?最多是剥皮抽筋,刺骨拨毛,让你一天享一次十八样酷刑罢了。”叶玉卿笑着说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话,但她悄然冷下去的眼神却在警告南墨城,她不是在吓唬人。
若他真做了什么,她的确不会放过他的。才不管他老乡不老乡,三生姻缘不三生姻缘呢!
“啧啧,还‘罢了’!”南墨城嫌弃地往旁边挪了挪,试图离这个恶女远一点,“我们在路上就接到圣旨了,第一夏宏将我国公主赐婚给了他,今是的宫宴,怕是要宣布的。”
“什么时候收到的圣旨?”叶玉卿问,南墨城道:“三天前。”
叶玉卿‘切’了一声:“不过是拿你们当枪使,有什么了不起的?”
给八王府的圣旨都下了一个多星期了,也就是说圣旨派过去时,是在幼容下聘给她,并定下婚期之后的好几天。明显的,第一夏宏是想利用燕云公主来搅局了。
南墨城道:“但是,我们收到暗示,到时候要说是十天前。”
“随你便!”叶玉卿没所谓地斜了他一眼,她真不担心。
有着玉玄国如此坚强的后盾,还有幼容手中超过六成的承元国政权军权,他们两个想要第一夏宏死轻而易举,最多就是善后时比较忙一点而已。
而若燕云国敢插手的话,打他们就是了。是敌是友,选择权在南墨城身上。
南墨城自然听出了她的意思,他酸溜溜地说道:“真不知道那人有什么好?除了那些虚名和一张胜过娘们似的面皮外,他还有什么?”
“你都没有亲眼见过他,就敢妄下论言?”叶玉卿不屑道,“反正比你好,至少一百倍。”
虽然知道他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但她也不允许别人说幼容的坏话。
除了那张脸,幼容好的地方可多了,他那些声威,可没一点儿是虚的。
他绝对是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
“……”南墨城捂住被戳的胸口怒目,“我不跟你争,你是小狗眼中屎最香。”
叶玉卿悠悠然道了一声:“你连屎也比不上。”
南墨城顿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