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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时还说,只要曹嫣说不愿嫁他,他便不娶同意悔婚。
南宫烨听了去找曹嫣,他把自已爱慕她的事情说出来,曹嫣听了只是皱着眉头说她喜欢之人是南宫敖,今生非南宫敖不嫁,说的是那么坚绝果断,一丝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郎有情,妹无意,他剃头桃子一头热的事情,最后还是无果而终。
曹嫣如愿以偿嫁给南宫敖,南宫敖娶了曹嫣巩固了他的权力,而南宫烨从那以后像是变了一个人,颓废潦倒不说无术,整日流连在酒色中。对除了曹嫣以外的事情和人漠不关心。
南宫敖气势威严的立在那,想着前尘旧事,他的心里闪过一丝庆幸,当初他要是没有奉旨娶曹嫣,而是让曹嫣跟南宫烨完了婚,那么他的登帝之路将艰难无比。
“烨,嫣儿是我南宫敖的女人,就算当初没有对你的承诺,我也会照顾好她。
她旧疾复发,我并没有对她视而不见,置之不理,我让太医院的太医一一过去问诊,除了以往的药方,他们再也没有别的法子来医治。”南宫敖眉眼清冷,但没有了之前的气势逼人。
听着南宫敖无奈的口气,南宫烨面色一沉,“嫣儿旧疾是从小就患的,这么多年喝着汤药一直控制的很好,怎么着进了太子宫就三不五时的复发了?”南宫敖的脱罪之词让他不悦,他自是不会轻意的放过他。
听着他犀利指责的话语,南宫敖拧眉不悦,自已刚刚就放缓语气,为的是给彼此一个台阶下,他就哆哆逼人了起来。
“烨,别这么紧追着我不放,太医院的那些太医虽不能是妙手神医,但也是普天之下最好的了。
他们都束手无策的事情,你让我到哪再去给她寻神医良药?”南宫敖回道。
脱罪之词于南宫敖来说那是驾轻就熟的事情,南宫烨听了浓眉紧皱,“南昭国的天涯山上,听说那山上有七十年开一遍花,七十年结一遍果的七星果,它能治百病。”
一听南宫烨提到南昭国,南宫敖神情一变,一听他提到天山涯,那张俊脸变得更加难看了起来。
不说南昭国是北唐的敌人,进到南昭是件难事不说,南昭国的天山涯常年积雪,地势汹险环境无比恶劣要想登上去堪比登天之难。
“烨,你也知道南昭跟北唐的关系紧张,我要是派人前往,万一落入敌人手中,让人抓住拿此事做文章,那可是会引起两国战争的?”南宫敖目光如炬的看着南宫烨说道。
这番有说服力的说辞听在南宫烨的耳朵里,不过是南宫敖官勉堂皇的推脱之辞。
难道就因为怕引起两国战争,就放弃救治曹嫣吗?
为了江山社稷弃结发妻子于不顾,他南宫敖果真能为了帝位而六亲不认。
南宫敖的推辞之词让南宫烨对他很失望,他后悔将曹嫣交给她。
后悔了无用,世间最不缺的就是后悔,没有后悔药,后悔有何用呀?
他满眼失望的看着眼前的南宫敖,看着这个哥哥,他忽然觉得很陌生。
这么冷漠,面对自已的结发妻子他真的能做到这么冷心冷情,置她的生死于不顾,冷血旁观。
立在那的南宫敖把南宫烨的神情尽收眼底,他看出了那眼神中对他的不满与埋怨,只是他身在其位就当谋其政,一切以江山社稷为重,不能因为儿女情场而坏了大事。
“皇位真的就这么重要,重要到你可以忽视那么一个鲜活的生命,而去为了它拼命争夺吗?”南宫烨幽怨的问着。
那双犀利的眼神泛着冷光,忽明忽暗的看着南宫烨,“身不由已。”轻吐出四个字,他想说的一切都包含在这四个字中。
身不由已,他听了冷笑一声,好一个身不由已,为了帝位你痛下杀手身不由已,为了帝位,你不惜牺牲一个女人大好的青春年华生不由已,为了帝位你不断的用手段笼络重臣身不由已……
这么多的身不由已,原来可以不发生,只不过是贪婪和无止尽的欲望在作怪,是占有欲太强,是那无边的权势让你欲罢不能,其实一切都不过是你南宫敖的贪心。
南宫烨那完美的五官变得扭曲,阴狠的看着身姿挺拨,威风赫赫的南宫敖道,“你说要是嫣儿有什么不测,曹将军会是何心情?”他说完转身而去。
这句提醒般的警告让南宫敖怔愣片刻,看着他含恨离去的背影他握紧了拳。
为了一个女人烨尽是如此的对待他,要是没有曹嫣,烨那种与事无争的态度会辅佐他登上帝位。
本来该是兄弟齐心的去面对那些敌人,现在却成了兄弟相争,这是何其的悲伤的事情,南宫敖那张俊脸冷如冰霜,那双黑眸波诡云谲般让人捉摸不透。
南宫敖愁眉不展的回了太子宫,去安阳宫的本意是为了弄清圣旨的内容,没想到事情没办成,还带了一肚子气回来。
南宫烨刚刚的公然挑衅,让他非常不悦,要不是顾及手足亲情,他早就对南宫烨痛下杀手了。
一山容不下二虎,一国不能容二主,和他实力不分上下的南宫烨是对他登上帝位的最大危胁。
一张冷酷的脸带着肃杀之气,幽深的眸底尽显狠辣之色,这是他要动怒的前兆,不管是谁威胁他的帝位,他都决不会心慈手软。
曹虎驻守边关这么久,还未平定边关的暴乱,这也让他一直提心吊胆着,北唐国的军士大权一直掌握在曹虎手中,兵权一日不收回,他的心一日悬着。
平定边关的事情迫在眉睫,要想办法尽快平定边关的暴乱,早日把兵权收入囊中,那样他才能放心的稳从帝位。
曹嫣躺在床上休息,听宫女禀报说太子殿下来了,她立刻挣扎着要起身下床。
“嫣儿,不用起来。”南宫敖已经走到内室,看到曹嫣挣扎着要起床,他立刻阻止。
“殿下。”曹嫣嘴角扬起一丝笑容。
南宫敖挥了挥手,示意那些太监奴婢下去,屋内的宫女、太监纷纷退下。
南宫敖亲自动手解开身上的龙袍,脱下杏黄色龙袍,他又脱掉龙靴上了床。
“殿下。”见到他爬上了床榻,曹嫣急急唤他。
她身上有病疾,他不嫌气爬上她的床榻,但她为他忧心,怕这病疾会传染给他。
看穿她的心思,他说道,“嫣儿,你的症疾不会传染于我,你放心。”
神色担忧的看着他道,“殿下,我久咳不愈,我怕得的是肺痨。”
伸手捂着她一张一阖的唇畔不让她再说话,“不会,太医都说你不是肺痨,别瞎想,你只是先天不足,血虚之症而已。”南宫敖安慰他,其实他说的也不是什么宽慰她的假话,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曹嫣最近久咳不愈,那是她淋了场雨的关系,她体弱则是她生的时侯不足月,天生不足而导致她身体虚弱,常常患病。
对于曹嫣这先天不足,气血虚弱的病症,各种名贵药材都已给她用上,就是不见好转,最近她患了头晕的毛病。
卧在床榻上,南宫敖一只长臂拦着曹嫣的腰,把她揽在怀里。
曹嫣看他眉宇间的愁容,她猜想肯定是遇到了什么犯难的事情,她开口问,“有什么烦心的事情吗?”
在沉思着如何向她开口的南宫敖,听到她的询问,他看向她。
他没有急于开口,看着有一缕发丝指在她的脸颊,他伸手捻着那缕发丝置于她耳后,脸凑向她,脸颊蹭着她的鬓发,“父皇病重。”过了半晌,他才轻吐出声。
他的愁眉不展,话语中的无奈,她看在眼里,听在心里,皇上病症,让一直外表平静的深宫大院暗潮涌动,随时都可能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和残忍的杀戮。
“是撑不了几日了吗?”她趴在他的怀里,小手抓着他胸前的衣服,像只小猫一样依偎着他。
“嗯。”轻叹一口气道,“时日不多。”
“有什么为难之事吗?”她开口问他。
他听了又是一声轻叹,不是有什么为难之事,而是件件事情都很为难。
他把脸埋在她的颈项,声音嘶哑闷闷的说道,“父皇时日不多,四王爷聚集大批人马准备要本宫的脑袋,他又私下拉拢朝臣,结党营私的也不只四王爷一人,别的皇子在私下里也都在活动。
这些事情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再说了我早有防犯,他们要是真的动起手来,我也能镇压的住。
只不过怕就怕烨也参与其中,我知道烨不会那么做,但我怕他经受不住别人煽动。”南宫烨为难的说着。
曹嫣听了他的忧心话语谨记于心中,伸手抚平他拧成小山峰一样的眉头,“烨跟你兄弟亲情,又有母后在那调庭,他不会与你作对。”
“嗯。”他闭眸假寐,似是听进了她的话,实则心里想的是如何让南宫烨放手,他也不想落得个手刃亲弟的暴君罪名。
曹嫣伸手拉了拉身上的薄被,往他怀里偎了偎又道,“四王爷,当真要与你兵戎相见?”
听到她提起南宫风,他又轻皱了一下眉头,“风,不足为惧,他有勇无谋,而我对他早就做了防犯。”
听到他万事俱备的样子,她又问,“既然对这些都做好了防备,那为何还如此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