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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庭之外传来管家的声音,“你们这几个叼妇,我家小姐的名讳也是你们随便叫的,走走,赶紧走,不走我就就要赶人了。”
“你这个老家伙,你行不行我一枪戳穿你的喉咙啊。”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
“哎我说你这女人好生野蛮,来人啊,给我将她们轰出去,”老管家气的气急败坏,而我早已经在听到那几人的声音之时已经激动万分,顾不得身后的小兰一直叫我,我早已经奔了出去。
才一出门,便看到一手执枪要戳人的雾凇,金花仍旧裹着那身黑袍蹲在一片调戏那睡觉的猫,而许仙则是抱着一个纸袋从远处走来,还有大树下一脸冷清的白起。
“寨主!!!”才看到她们的刹那,过去的记忆像是潮水般涌来,忘不掉,还没有来的开口,泪水竟然涌到了眼眶,和她们分别几月,却像是过了数年之久。
雾凇看到我的那眼,已经朝我奔了过来,她一把扑到我怀中,口中喃喃自语,“寨主,你吓死我们了,我们去了多少次,可是找不到你,我们以为你早就……你坏,你坏,你明明没事,还上京都来了,怎么不告诉我们,害我们等了你这么久。”
我的手指微微僵硬,抬起头来,刚好对上树下白起那双清眸,她的目光仍旧是那么淡,但比起之前却多了不少复杂,她虽然没有开口,我已经从她眼中读到了重逢之喜,很多事情便是这样。有的人,只要一个眼神便足矣明白彼此的心意。
“二小姐,这几位叼……姑娘还真是小姐的朋友?”管家摸摸心口,刚刚还真的被那丫头用枪戳住,好不容易缓过心神来,却看小姐已经和她抱作一团。
“咳咳……王管家,这几位确实是我朋友。恐怕暂时要住在咱们相国府了,晚些我自会去爹那说一下,你现在先吩咐下去,将我旁边的那几间屋子给收拾干净。”我挣开她的身子,神色淡然的朝着王管家吩咐道。这些日子在相国府最大的收货便是懂得如何行使自己的权力。
“是,小姐。”王管家在相国府审时度势这么多年,虽然觉得这几人有些怪异,但是毕竟是二小姐的朋友,便也不敢多问,只得低头行事。
“寨主啊。怎么几个月时间不在你就成了相国千金了?”雾凇拉着我的手,瞬间就转移了话题,而这时许仙和金花皆已经走到了我身旁。她们并没有雾凇的小孩子心性,情绪也远远比雾凇要隐藏的深。
“寨主,好久不见。”我听见她们的语气心中也破有感概。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知道你们一定有很多话想要问我。而我也有太多太多的话要告诉你们,你们跟我来。”我招呼着几人便进了相国府,白起一直都淡淡的跟在我身边,没有开口,但是视线却没有离开过我,我知道,她在用这样的方式确定我是否完好。
我心中一动。这些比我生命中更重要的朋友,那一日在山寨之中我本以为此生再没有见面之日,想不到我命大福大,这一日终于有了再见之日,我心中也有万千的话想要说,我拉着白起的手,她回握我的手,一向淡漠的表情上也有了淡淡柔和之意。
“哇,寨主,你们家是土豪么,啧啧,瞧瞧这屋子,瞧瞧这院子,还真大呢,”雾凇和我当初一模一样,我不禁莞尔一笑,还真是我带出来的人,脾气性子和我一般无二。
我回头低低说了一句,“雾凇,这里可比不得山寨,以后私下你们可以叫我寨主,但是若是有外人的时候你们不可再这么唤我,过去的一切也不要告诉别人,一时之间我无法给你们解释,但这个家里还有其他少爷小姐,我……”
“哟,这几人是何人啊?妹妹这几年不回家,难道就和这些怪异之极的人在一起?”我话还没有说完,身后便传来了一道极为讨厌的声音,
我一把抓住雾凇的手,她这人最为冲动,我怕孺知秋一句话还没有说话,估计雾凇的长枪已经了胡乱戳过去了,“姐姐这是说的哪儿的话,当年若不是得几位友人照拂,只怕我早就在荒郊野外喂了豺狼了,这几位姑娘都是我结交的好友,姐姐若再说出这样的话,只怕妹妹也要生气了。”
“哦?原来是救命恩人,怪不得妹妹如此紧张了,不过姐姐倒是对妹妹这几年的事情很干兴趣呢,不知道妹妹这些年都在哪里度过的呢?以前问妹妹,妹妹都说不记得了,这回你的朋友该记得吧?”孺知秋做了过来,上上下下打量着几人。
白起一身白色单衣,神色坦然,“小姐多虑了,我们虽是乡下女子,但也极为本分之人,这几年子牛同我们同吃同住,寻常也不过是在山野之地生活。”
幸好白起听了我的上半句,便回答道,孺知秋见她回答,也来了劲,“乡野之地,小姐想必是不知道的,不提也罢。”
“若我非要知道呢?”孺知秋上前一步,直视着白起,听她这么问我反倒是不担心了,别看着白起清减,只有不熟悉她的人才会以为她好欺负。
我并没有阻拦两人,既然她要问那便问个透澈那么便让她问就是了,只是白起这人并不是她能欺得过来的,果然白起听她如此询问,眼眸冷冷的朝她扫来,面上表情冷淡,但是双眸之中却多了一股慑人之意。
孺知秋虽然也对我下过几次毒手,但是真的杀起人来比起眼前这人那是小巫见大巫了,白起一身冷肃,眼中杀意尽显,我相信不出三秒她就会败下阵来。
果然,孺知秋背后冷汗涔涔,眼前这女子实在太过可怕,虽然她一身素衣没有任何可怕之意,但是在一瞬之间她身上却散发出了慑人之意,那双眸子太可怕,仅仅只是因为一个眼神就将她吓成了这幅模样,这人来头不小。
“姐姐,你没事吧,你看你额上都是汗水呢,是不是太热了,要不我给你扇扇?”我嘴角微微勾起,还故意在她身旁捣乱,她后退两步,看了看雾凇,她手中紧紧握着长枪,保不准是不是下一秒就要刺过来,而金花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手心却突然多了两枚暗器把玩。
这哪里是山野之人,分明就是一群土匪强盗!孺知秋如是想着,但是她却不敢说出半句,只得匆匆离去,“这便是你如今的生活?”白起见人走了以后,冷冷的问了一句,那语气中似有些不满。
我没有回答,匆匆拉了她们离开,直到回到我现在的木屋,我才禀去所有的下人,正准备说话,白起却噤声让我不要说话,“从刚刚起我就感觉有一人在暗中,寨主,等我打发了那人你再开口,”说着就准备要从腰间抽出白绫。
“白起,且慢,这人不是外人,乃是我的暗卫,古杀,出来见人。”我吩咐道,从暗中走出一人。
“暗卫?寨主,这几月的时间到底发生了多少事情?”白起脸色冷淡,看着从暗中走出的那个男子,脸色一点没有变化,倒是雾凇等人对他多有打探。
“古杀见过几位姑娘,”古杀倒是很有眼力,感觉的到这几人对我的重要性,颇为有礼道。
而我微微一笑,松开白起的手,缓步走到中间,身子缓缓的跪了下去,“你们不必惊恐,也不必劝我,待我先说完话,”我挥了挥手,制住了几人的大惊小怪。
“三年前,我孺子牛有幸被你们所救,是你们改变了我整个一生,虽然你们唤我寨主,但是我一直将你们当做朋友,从来没有将你们看做属下,几月前,山寨突变。
我没有办法做了下策,原以为就此别过,但没有想到我还有命可以活下来,你们千万不要怪罪于我没有早日邀你们前来相聚。几月前我坠下山间,后我被人所救,但是却失去了记忆,前几日才想起一切。”
“寨主,我们知道你是有苦衷的,不然也不会再来找你了,只是你说就说,干嘛要下跪?你也说了我们是朋友,你这样跪我们又如何承受的起?”许仙想要扶我起来,我却摇头不理。
“这是其一,其二是子牛还有一事相求,此事兹事体大,子牛只得如此。”我脸色冷肃,没有任何玩笑之意。
“寨主,你快起来,你要我们做什么我们都会答应,你再跪我可也要跪了。”雾凇也过来搀扶我。
“你起来吧,你知道我们之间是无须如此的,”白起直视着我,这一次饶是她也料不准我在打什么主意。
“是啊,寨主,你就说要我们帮你做什么事。”金花也有些急切。
“接下来我要做一件大事,但是前路难测,我希望你们能够陪在我身边,此事……”说到这里,我声音略显低哑,古杀看了我一眼,心中明白,忙闪身出门帮我把风去了。
我被人搀扶起来,将这几月所有的事情细细将来,待到我说出自己的想法,几人表情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