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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破手指时眼发黑,不是晕,是什么也看不到。石头乱飞,大的小的。烟尘弥漫,一片昏暗……
脑袋里空白一片,身体也是空空荡荡,好似自己不存在一样……
然而我却清楚的知道,是司令他们把我吊上来的,司令把我背出去的。
我靠着石头坐着。田老板说他先走了,他去准备,我们在长白山见面。笑天乾说我需要安静安静,笑德也会到长白山,他们也走了。剩下的人说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话都走了。司令写了些什么给了虎子,虎子和齐东全也走了……
感觉到自己存在的时候心里只想着一个人一件事:她。找她……
然后司令给了我两拳。
司令的两拳很重,八天了还是很疼。他的话也很重。
死了那么多人,都只因为一个诅咒。死了那么多人都只因为孙通,都只因为孙通的子孙孙秃子孙隆孙勇。他们该死,所以我不能死,因为他们还没死。
十一月四号,吉林。只有我和司令小马,其他人十天后到。笑德也会来。
都说酒能麻醉,喝多了只是身体难受,心,不会麻醉。烟斗加烟丝抽多了也难受。
司令的方法不错。他把我和小马领到一个俱乐部看着我说:“两万一场,可以不戴护具,你上去打,我弄点烟钱”。
上下两层,上边的好像和下面不一样。我挨了无数拳脚肘膝,我还站着。三天司令赚了一百多万。
第四天我们三个坐在下面看,血禅兽还是站在我肩膀上,因为今天有人赌的很大。没有护具,不限时间,没有限制,趴在地上起不来是原则,输的原则。赌资两百万,旁边的人可以下注,最少一万。
一个二十七八多岁,愁眉苦脸的。一个三十左右,身上满是纹身的。后者很是嚣张,我不喜欢。不过他身上的气势很强。
年轻的在上台之前和一个女孩抱在一起,女孩脸上有泪。
打的不精彩,因为很残忍。没有招式,只是硬碰硬。年轻的打一打看一看台下的女孩,他不用心,所以他趴在地上。第三次趴下后过了很久才爬起来。
纹身的嚣张的说:“汪平,今晚就让我照顾你老婆吧”。
飞身,全身力量集中在肘上砸在了汪平的背上。女孩在喊,地上趴着的人努力的想要爬起来……他竟然爬了起来,却还是倒了下去。
他还在爬……
纹身笑着说:“好,我就让你永远爬不起来”。
我说:“小马”。
小马窜到台上,用双手接住了脚,小马退了三步。
纹身看着小马说:“怎么,你也打算打一场”。
我站起来说道:“不是他,是我”。
我走上台看着纹身。纹身笑着说:“你,哈哈……我看了你三天,就你,哈哈……要和我打,你还不配”。
司令大声道:“不配的是你”。
我看着司令说:“我能和他打吗”?
司令大喊一声:“谁的庄”?
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人说道:“你知道规矩吗”?
司令道:“老二要和他打,你开个价就行”。
我盯着纹身笑着,他在我脑袋里和死了一样。
我接着司令的话说:“我赌他接不了我三脚,如果他能接住就算我输”。
纹身在笑,大笑。
庄说:“所有赌资一共六百四十五万,既然他只用三脚就不用翻倍了。三脚之后只要人趴下五秒起不来就算他赢。钱归你”。
人都下去了,汪平是被抬下去的。女孩陪着他,他看着台上。
已经开始了,安静的能听到呼吸声。我装上烟丝抽着,笑着看着纹身。纹身不在笑,谨慎的看着我。
小马突然说:“二哥,不要出人命”。
我转头看了下小马,我不在笑,因为有人偷袭我。
偷袭我的人在地上惨叫着,他的双脚只连着肉。我看着他,他在我心里已经死了。
我说道:“还有两脚”。
人不在惨叫,而是双眼呆滞的看着我,好像也没看我。
小马又说道:“二哥,你已经赢了”。
我抽了一口烟深深的吐出去说:“秦老九,数钱回酒店喝酒”。
庄沉着脸说:“我们在赌一场,赌大的”。
司令笑着说:“你还敢赌。小马哥,你陪他来一局吧”。
庄脸色变了,盯着小马说:“小马哥,小马哥飞剑”。
司令道:“你怎么知道”?
庄家看着司令又道:“抽烟的是谁”?
小马哈哈着道:“他是我师叔祖”。
庄看了看我,然后看着司令说:“不赌了。张忠,收局结账”。
我走到司令跟前,然后看着庄说:“钱就算了,你就按汪平赢了算”。
酒喝的痛快,因为心里痛快。三个人都很痛快。
第二天我一个人坐在台下看。
进来时庄走到我跟前说:“老爷子,我这是不入流的把戏,和您我们玩不起”。
我抽了一口烟说:“你知道我是谁”。
庄呆了一下道:“藏……边的二爷”。
我笑了笑道:“我不玩了,就看看”。
庄高兴的说:“谢谢,谢谢,您上面请,上面看的清楚”。
一件屋子,沙发桌子什么都有。我拆了一瓶柜子里的酒喝着,一瓶标价最高的。
台上的两个人很简单的打着,也很漂亮。
剩下的酒倒在葫芦里。走的时候庄不要酒钱。
十一月十号晚九点,我一个人坐在上面。庄说今天有人豪赌,两千万的赌资。
我喝着酒等着。
台上站着一个四五十岁的人,有一种威严的气势。
另一个人我认识,我冷冷的笑着。或许有些高兴吧。
我想了想……
一分钟后我下了楼走到台前盯着我认识的人的背影说:“孙隆”。
孙隆转身,脸色一变,然后向外跑,我紧追在他后面。急速收缩已经开始,距离越来越短。没有人,周围没有人。我窜起来一脚踹向孙隆的背,孙隆闷哼一声趴在地上,然后又起来准备跑。
他跑不了,因为同心无名刃刺进了他的腹部,没有刺他的心脏。
孙隆惊恐绝望的看着我说:“杀了我”。
我没有杀他。无名刃抖动着,我看着孙隆慢慢苍老,苍老的呼吸困难,苍老的快要死的时候我拔出了无名刃说:“我不杀你,你告诉其他孙家人,我会找他们算账”。
转身回头,刃扣回。一男一女站在那,很年轻的男女。我吼了一声窜向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