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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姐,你的身体没有大碍了吧。”苏姨娘关切地看着阮倾烟。
闻言,老夫人瞟了阮倾烟一眼,嫌恶之情溢于言表。儿子得胜归来,这个孙女却做出那档子有损颜面的事。
“三妹,要是不舒服就别硬撑,毕竟那可是护城河。”阮文琴温柔地拉着阮倾烟的手,“也怪我,当日要是我能即使拉着妹妹,妹妹也不至于跳下那护城河。”
“琴儿,不要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又不是你做出这等没脸的事。”老夫人不赞同地看着阮文琴。
这个孙女,从小乖巧懂事,又才华横溢,可是她的骄傲。
阮倾烟只当看不见听不见,何必为了不相干的人坏了本就不怎么好的心情。
阮文竹母子只是眼观鼻鼻观心。
“三妹……”阮文琴为难地看着阮倾烟,还想说什么,却被挑起话头的苏姨娘打断了。
“来了来了,老爷来了。”
阮文琴连忙搀扶着老夫人靠近窗边,连阮夕竹母子脸上都有着激动和雀跃。
阮倾城随意望过去,只见一中年男子骑着一匹枣红宝马走在最前面。没有属于将军的杀伐气息,反而一派儒雅,属于中年美大叔。
也是,三个女儿如花似玉,亲爹又能差到哪去呢。
阮震元身旁骑着黑色宝马,一身紫红的华贵少年想必就是太子殿下。两人有说有笑,极为客气。
“爹爹,真的是爹爹。”阮朝天又蹦又跳。在阮倾烟看来,有些兴奋过头了。
看到自己的相公,苏姨娘两颊绯红,恨不得立即出现在阮震元跟前。
相对于祖孙三代以及丫环婆子的激动,阮倾烟就淡定多了。
队伍缓缓地走来,阮震元和太子寒社祺刚好到达醉乡楼下面。阮倾烟看见队伍的中央有一辆粉色车架。
粉色?不会是那什么公主吧。
“小姐,是景世子。”弄棋愤恨地指着某处。自从护城河事件之后,她身边的丫头就恨上了景哲翔。
阮倾烟随着弄棋的手指看去,果然,那太子的身后可不就是那景哲翔,还一身月牙白,一匹白龙马,额,不是,是一匹白色大马,简直就是斯文败类。
看着下面不少女子对着景哲翔春色荡漾,横送秋波,阮倾烟不禁嗤之以鼻。
要问为什么之前阮倾烟没看到那么“显眼”的景哲翔,阮倾烟肯定会回答:对不起,姐看不见人渣。
“侍琴,给我去打包点吃食,过来我告诉你要打包什么。”
阮倾烟在侍琴耳边一阵耳语,其他人也没在意。
侍琴眼中诧异一闪而过,随机点头退出了雅间。
侍琴走后,阮倾烟看着景哲翔笑了,阴测测的。
弄棋只觉得自家小姐的笑容看起来很恐怖,全身汗毛竖起,嗯,有点冷。
阮文琴早已经看见了队伍中的景哲翔,她一直注意着阮倾烟,眼里不禁闪过疑惑。
以前阮倾烟哪次看到景哲翔不是两眼放光,像今天这样看见当做没看见的情况还从来
没有过。
队伍还在继续前进,忽然,前方蹿出来一名女子,一下子跪在了太子寒社祺的马前。
看见那女子的瞬间,阮倾烟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
阮倾烟眉头微颦,望向对面的楼阁,却间窗户紧闭。为什么她总觉得有道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抛开心中的异样,阮倾烟继续关注楼下的动静。
“太子殿下。请您为民女做主。”那女子披头散发,一身粗布麻衣,看不清样貌,只隐约能看见脸上几道血痕。
“你是何人,竟敢拦截本宫,你好大的胆子。”寒社祺厉声说道,立马就有官兵将那名女子围了起来。
“民女冤枉啊,民女一年来伸冤无门,不得已,才来求助太子殿下,请殿下容禀。”女子声音凄凉绝望,似有无数怨气在心头。
寒社祺迟疑了。
“太子殿下,下官看这名女子似确有冤情,太子殿下素日最是勤政爱民,何不容她说完。”阮震元开口劝道。被这么拦着也不是个事,他还想早点处理完事情好回家一家团聚。
“是啊殿下,听听有何妨。”景哲翔笑的温文尔雅。
“将军说的有理,你且道来。”
寒社祺平庸无能,最爱听奉承的话。
“谢太子殿下。民女本是青州人士,也是出身书香世家,奈何家道中落。一次因缘际会,民女遇到一位途径青州的贵公子。”下面的事不用女子说众人也都明白。
“那公子答应民女会接民女来京城的,可是一走却了无音讯。民女本想常伴青灯,奈何发现身怀有孕,不得已,民女只能上京寻他。”女子说道这里,声音陡然变得愤恨不已,“民女历尽千辛终于找到他府上,还没见到他人就被家丁暴打了一顿,导致不幸流产。民女到处伸冤,奈何那人权势太大。一年了,民女实在无法啊,求太子替民女讨回公道。”
女子说完对着寒社祺磕了个头。
一时间周围老百姓皆指指点点,也有暗自抹泪的。老百姓日子难过,有冤无处诉啊。这姑娘的言行举止,一看就是好人家的姑娘,可惜了,被始乱终弃。
阮倾烟端起茶杯,浅泯了一口。
很老套的故事,但效果应该不错。
“姑娘遭遇本宫深感同情,不知那公子是何人。”寒社祺也装模作样痛心疾首。
那女子素手一指:“景世子,您还记得青州烟罗湖畔的夏应婵吗?”声音如歌如泣,婉转哀怨。
阮倾烟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难道她是夏雨荷的后代?
“小姐,竟然是景世子。”弄棋咬牙切齿。没想到景世子竟是这种人,根本不配得到小姐的喜欢。
“弄棋,淡定淡定。”阮倾烟淡淡地说,再次引得阮文琴侧目。
“是,小姐。”
女子话音刚落,一片哗然。在不少女子心中,景哲翔可是神一般的存在。寒社祺和阮震元也愕然地看着景哲翔,还给了后者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景哲翔刚才还是一副看戏的样子,现在脸色嘛,红了青青了黑。
“姑娘,你可别血口喷人,本世子根本不认识什么夏应婵。”
“世子,应婵只想问您一句,您可曾真心待我,哪怕只是曾经。”女子深情款款地看着景哲翔,怎么看都是一个被心爱之人抛弃仍然深情不悔的女子。
一番对话下来,女子又得了不少同情。没办法,人都是同情弱者的,虽然景哲翔相貌堂堂,可是,有句话说的好,人不可貌相。
“夏应婵,本世子告诉你,本世子根本不认识你。来人,给本世子将这女子带走。”景哲翔手握成拳,他长这么大还从未被这样冤枉过。
立刻有官兵架起女子。
景哲翔一番作为在别人看来就是恼羞成怒,不少人为那女子感到惋惜,当众揭了景世子的短,落在景世子手里又会有什么好下场呢。
“世子,您怎么能这样对我。太子殿下,请为民女做主啊。”女子拼命挣扎,一把鼻涕一把泪,好不可怜。
“将人放下。”寒社祺命令道。要是这女子就这样被带走,对景哲翔对他名声都不好。
“太子殿下。”景哲翔不解地看着寒社祺。
“哲翔,还是把话说清楚的好。”
一时间寂静无声,只余女子低低的啜泣声。
“三妹,你怎么看,你应该知道景世子不是这种人。”阮文琴的声音显得有点突兀,加上她靠在窗边,顿时包括景哲翔在内的众人立马看了过来。
当看到阮倾烟的时候,景哲翔眼里明显闪过厌恶。
老夫人不悦地看着阮倾烟。明明是阮文琴提起的,老夫人却只认为是阮倾烟的错。
众人关注着阮倾烟,想知道这个景哲翔的忠实拥护者会怎样维护她的心上人。
阮倾烟淡淡地扫了景哲翔一眼,并给了阮文琴略带深意的眼神,慢条斯理地开口“姐姐这话从何说起,我和景世子不熟。”
哗,人群中炸开了锅。阮三小姐竟然说和景世子不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么?
“要是真说起来。”阮倾烟又开口了,“应该是大姐你和景世子比较熟吧,你们可是经常一起吟诗作对把臂同游啊。”
看看她多直接,哪像阮文琴,每次都那么隐晦地陷害她。
“阮倾烟,你怎么能这样败坏琴儿的名声。”老夫人疾言厉色。
“老夫人这话又是从何说起?烟儿说的可是大实话,相信不少人都知道。”阮倾烟一脸无辜,连祖母都懒得唤。
对于老夫人的厚此薄彼,阮倾烟是半点没放在心上。
“烟儿,你怎么和祖母说话呢?”阮震元皱眉训斥道。
“父亲,烟儿可没说错。”阮倾烟淡然面对阮震元,反正她本来就是草包,这样才符合她的风格。
阮文琴眼里的疑惑少了些,她还以为阮倾烟从护城河里捞上来就转了性子,变聪明了呢,原来还是这么没脑子,竟公然顶撞父亲。
至于阮倾烟是不是诋毁她的名声,她不在意,或许她还可以借此当上景王府的世子妃。
阮文琴清楚地知道,她虽然才华出众,却身为庶女,要么入宫为妃或嫁给皇子做侧妃,景王虽是外姓王爷,也是不容小觑,嫁给景哲翔做世子妃也不错,其他的官家子弟她可看不上。
“父亲,三妹还小。”阮文琴忙表现她的体贴大度。
在所有人的印象中,阮大小姐一直都是温婉善良的。
阮震元慈爱地看了阮文琴一眼,便不再看阮倾烟。
“我和景世子不熟,却也知道一年前景世子出外游玩曾途径青州。”阮倾烟说完继续吃茶品点心,瞄都不瞄愤怒的景哲翔。
众人又一轮开了,是啊,一年前景世子和几个官家子弟说是去游学,那排场可大了,京城没几个人不知道。
看来这事真是*不离十了。
女子的哭声更大了些。
“本来应婵以为应婵该是恨世子的,可是今日见到世子,应婵才知道应婵一点也怪世子,只要世子好应婵就心满意足了。应婵会常在菩萨面前替世子祈祷,望世子一切安好。”
女子说完快速起身,身影瞬间消失在人群中。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不是刚才还要伸冤吗,怎么转眼就不见人了。不过,好一个深情不悔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