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九月月圆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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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应该是个喜庆的日子,到底变成了一个伤感的追忆,“唉!”想到这里,宝珠叹了口气。

    “小小年纪,叹什么气啊!”陈开杰为了陪宝珠,并没有骑马,而是与她一同坐在马车里。“咱们现在才走了一半的路,你都叹了四五声气了,再这样下去,你就要变成老太太了。”陈开杰故意将脸上的五官全都挤在了一起,在宝珠眼前摇晃着。

    “你才老太太呢!”宝珠假装嫌弃的向后退了退,“真幼稚!”

    “切!”陈开杰收了恶做剧,倚着车厢双的枕在脑后,说:“知道你在为什么叹气,放心吧,要是你将来的男人敢纳小妾,我一定带人去揍扁了他。”

    宝珠心里顿时一片温暖,但嘴上却是不肯轻易饶了他,“说的好听,你们男人,不都想着三妻四妾吗?”

    “谁说的?”陈开杰瞪大了眼睛,说:“咱爹不就是只守着咱娘一个人吗?咱哥,就二哥,二嫂都那样了,他不也疼的跟什么似的,啥时听他说,想要娶小了?你将来找男人,三哥给你把关,一定按着咱们陈家男人的标准找。”

    “你把关?”宝珠夸张的提高了声音,然后摇头说:“算了,你把关,更不靠谱。”

    “怎么会不靠谱,三哥我也是男人啊,最知道男人那点花花肠子了。”

    “那你有什么花花肠子,说给我听听啊!”

    两人就这样,一路拌嘴嬉闹的回了家,陈平方没有见到于氏,表情很是失望。这让宝珠跟陈开杰都偷笑不已,直到陈平方看了于氏给他的信,表情才慢慢好起来。

    “孙婆婆,我走了几天,家里都挺好的吧?”回了房间,孙婆婆就把热水端了上来,宝珠先是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这才问起了家中其他事。

    “都好,都好,就是……”孙婆婆露出一丝愁色,往史氏那屋指了指,说:“我看着,肚子里的孩子,怕是不好。你们走这几日,几乎是天天叫大夫,如今,大夫都不大愿意来了,说是让她一切随缘。我们怕她难受,一直都瞒着她呢。”

    “这样啊!”这真不是一个好消息,才走了不到一周,变化就这么大?“孙婆婆,我们离开的时候,不是挺好的吗?”

    “哎!”孙婆婆叹了口气,“也是在床上拘的难受,加上你娘离开了,也没人管得住她,她就自己偷偷下地,非要去牛棚那里看看。结果,一半路还没走上,就又见了红。”

    得,又是自己作的,宝珠撇撇嘴,不再提她,太堵心了。

    金窝银窝,哪里都不如自己的狗窝,抱着几天不见的雪团,美美地睡上一觉。直到日上三竿才懒懒的起床。将从长州带回来的东西一一分好,然后,当她累极了倒在床上的时候,深深的感觉自己被资本生活腐蚀了。

    “雪团啊,你说我是不是太没立场了?”这才去贺家几天,她就习惯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处处有人伺候的日子了,果然是由简入奢易啊。

    其他人的礼物她送的都很开心,唯独去史氏房里时,宝珠为难了半天。磨蹭了半天,直到满腹心事的陈开武回来,她才不再犹豫,“二哥,昨天回来的晚,太累了,所以没去看你。诺,这是给你还有嫂子,小春柳带的礼物。”

    陈开武着接了东西,有些歉疚的说,“昨儿二哥回来的也晚,今天又一大早的出门,还真没顾得上去看看你。可不生二哥的气哈。”

    “我又不是气包子,说得我好像多喜欢生气似的!”宝珠嘴巴一撅,哼了一声。这才几天的功夫,陈开武就成了这个样子,如此的郁郁寡欢,哪里还有从前的一点影子,看到这样的二哥,宝珠又如何能不心疼。

    陈开武微微笑了下,“还说不是气包子,瞧这嘴巴,用娘的话说,能挂油壶了。”

    “二哥,你别的都不跟娘学,独取笑我这招,你学的最像。”宝珠故作老成的摇着头,一脸叹息的说:“爹说的也没错,你是好的不学坏的学,唉!”

    “哈哈!”陈开武笑着点点宝珠,说:“你这张嘴啊,可真不知是随了谁,二哥说不过你,二哥错了。”

    “哼!”宝珠甚是得意的将头一扬,“这话我可是当得起,因为我可是尽得娘的真传呢。”

    “你啊你,就看娘不在家,你便淘气吧。这话要是被娘知道了,看你到时还敢不敢这样嘴硬了。”陈开武想到这里,越发的感到有趣,娘最不喜别人说她泼辣,偏宝珠从避讳,每每还总说她的伶牙俐齿,全是来自于氏,这让于氏每每都是气得对她追打。

    小时候如此,如今年纪大了,依然如此。

    可就是因为这样,却正好弥补了陈平方与他们兄弟三人的沉闷性子,若是没有性子活泼的母亲与妹妹,他们这个家,又得少了多少欢乐呢?

    见陈开武总算是将眉头全都舒展开了,宝珠这才暗暗松了口气,还好,总算是笑了。刚刚乍一眼看去,她都没办法相信这个人,就是她那貌不出众,却从来都是腰秆笔挺、眉带坚毅的二哥。

    生活真的是太奇怪的东西,为什么会让人忽的高兴,忽的又伤心呢?如果,总能一直快乐,圆满的生活,又有多好。

    才想到这里,从陈开武的房间里,传来了史氏的叫声:“春柳她爹,春柳她爹,你进来一下啊,在院子里聊什么呢?”

    宝珠见陈开武刚松下的眉头又重新皱了起来,同情的看了他一眼,说:“正好,哥,我也去看看二嫂。”

    “算了,别去了,我那屋现在……”陈开武听宝珠说要去,连忙摆手拒绝,“太乱了。”

    宝珠又怎么可能因为陈开武的拒绝而真的就放弃了呢?别说她现在,一直担心着史氏肚子里的孩子,就算只是冲着史氏是她二嫂的身份,她出远门回来,也理应上门去探望一下。她刚刚一直徘徊,不就是为了等陈开武回来一起的吗?

    见宝珠如此坚持,陈开武也不好再拦,便带着宝珠往屋内走去。

    才刚一开门,一股混浊的空气便毫不客气地扑向了宝珠,再想看史氏时,却发现屋内暗的令人发指。

    “怎么还开着门啊,快点关上啊,脑子都想什么了,不知道我现在是特殊情况吗?”还不等宝珠适应这屋里的昏暗,史氏那标志性的大嗓门又在屋内响起。

    “关什么关,看看这屋里都成什么样了,一股的霉味,是个人都待不住。”陈开武在外面忙了一天,再进这屋时,又是明显的不习惯。这种情景已经反复了几天,他真是越发的忍受不了。

    床上的史氏将被子拉过她的肚子,说:“有味儿怎么了?味儿在大,能抵过咱儿子重要吗?”

    陈开武不想在与她多说,闷声道:“宝珠来看你了,这是她带的东西,放哪好?”

    史氏早就看到陈开武是抱着东西回来的,却没想是宝珠带回来的,怪不得这一天,总能听到宝珠在院子里说话的声音呢。

    “多谢了啊!”史氏言不由衷的对宝珠道了声谢,就开始指挥陈开武将宝珠带回来的东西放到哪里去。

    屋里的空气实在不好,又黑又压抑地,在这样的地方长期待下去,不明显的是给自己的心理添点疾病呢?

    “嫂子,你不开窗,不会觉得闷吗?总在这样的环境下待着,对肚子的孩子也不好啊!”宝珠实在是看不下去,忍不住多嘴说道。

    史氏脸上的表情一僵,“你知道什么?我这身子本来就虚,再要是受了风,着了凉,伤着肚子里的孩子,你们谁能担待得起?”

    “凭啥给你担待?大夫都不来了,让你自己好自为知,你啥时听过?看看你现在,把家都弄成啥样子了?别人乍一进来,还以为进了鬼屋,吓死人都。”陈开武在门边放了张凳子,示意宝珠坐在那里。

    史氏见陈开武对宝珠如此细心,顿时心里就不舒服了,“什么别人,是吓着宝珠了吧。不是我不知好歹,这些东西,指不定都是人家挑剩下的,才给了咱们,你还当个宝。不信你问宝珠,她这一天在院子里,走东屋进西屋的,给咱们的,是不是最后一份?”

    “史春花,你又胡咧咧些什么?你这人是不是脑子坏掉了,不知好歹简直是……。”陈开武斥了史氏几句,又忙对宝珠小声道,“你先回吧,就当你二嫂放了个屁,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她最近一直这样,阴阳怪气的,我若不是看她夜半三更偷着哭,我……我早不忍她了。”

    “我没什么生气的,反正她从前也不比这时候好到哪去。”宝珠是真的没往心里去,实在是这阵子她被史氏作的有些麻木,加之看到她为了守住肚子里的孩子弄得现在这狼狈样子,着实也是可怜。

    原本她还担心,史氏整日在这样幽闭昏暗的环境下,会变得极端。可现在见她竟还同往常一样,争这争那,得,是她想太多了……

    丝毫没有一点生气,反而是笑跟史氏打招呼离开的宝珠,让史氏嘀咕了半天,“出去几天,怎么就换了性子,竟然不跟我顶嘴,不气我。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陈开武离史氏近,她嘀咕的话自然也一字不落的全都听在耳朵里,“你就是有毛病,人家对你笑,你也想半天。回头我告诉宝珠,不用对你笑,没事就刺你,你就喜欢她那样。”

    “陈开武,你,你到底是不是我男人!”

    在家里好好休息了两天,宝珠这才给云阑下了帖子,邀她到家里来玩。只是,左等右等,连着三天,都没有云阑的半点消息。不过,于氏到是回来了。

    于氏回来,最高兴的人莫过于陈平方了,看他整日里精神焕发的样子,宝珠难免生了两分羡慕之情。若是她将来所嫁之人,能像陈平方待于氏这样,便是小门小户,她也是及其愿意的。

    若说这其中真有什么变化,那便是史氏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没能保住。只是,这一结果,都是大家在心底早已经接受了的现实,只有史氏,哭的撕心裂肺。

    那后来,不知道陈开武与史氏说了什么,史氏打那日起,便收了眼泪,用从未有过的安静与顺从,坐起了小月子。只不过,宝珠对她这改变,并不看好,史氏这人,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想要改变,根本就如同痴人说梦一般,反正她是不信的。

    陈家的日子,一如往常那般平静而踏实。宝珠一如平时一样,教春柳识字绣花,闲时逗弄逗弄雪团,一眨眼,又是月余过去。

    这一天,耀宗耀祖两人突然闯进了宝珠的屋里,两人跑的气喘吁吁,在见了宝珠后,耀祖大声的说:“姑姑,纪先生他中举啦!”

    “嘶!”宝珠吮了下被针扎破的指尖,好半天后,才对仍处在兴奋中的耀祖说:“知道了。”

    “姑姑,你不高兴吗?”耀祖有些失望,他还以为姑姑会跟他一样高兴呢,至少不会像大哥这样,什么表情都没有。

    “等你们考上举人那天,姑姑肯定比你现在还激动。”宝珠捏了捏耀祖那还带着婴儿肥的脸蛋,笑着说道。

    耀宗看着宝珠,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将还想再夸赞纪弘的耀祖拉走了。

    既然消息已经传来了,那纪弘他是不是也快回来了?纪弘啊……宝珠放下手绷,走到窗前,看着那棵被割了树冠了老杨树,发起呆来。

    春风得意马蹄疾,说的便是如今的纪弘,想当初他离开镇上去赶考时,是怎样的落魄无声。而现在,纪弘看向站在码头处那些远远向他露出灿烂笑容的人,心底升起了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得意与畅快。

    “好,好,好。中举了,中举了,好,好。”小纪氏虽早已得了纪弘中举的消息,可没亲眼见着人,总感觉像是镜花水月般,不那么踏实。这下好了,纪弘回来了,就站在她的眼前,有了他的亲口证实,小纪氏在屋里如旋转的陀螺一般,连说了几声好。

    然后似终于想清楚了什么,对着下人吩咐说:“去,给我多找几个人,去那院儿的门口,给我大声的说,说二少爷中举了,听懂了没?好好办,办好了夫人我有重赏。”

    纪弘看着小纪氏略有些疯狂的样子,一颗心慢慢的冷了下来,果然,她所有的一切快乐,都来自于能打击到大娘他们。至于他的成就,他的荣光,不过都是她用来维护抬高自己的手段罢了,她又何曾,是真心为了他。

    想到刚刚进府时,大哥那真诚的眼神,再比对眼前于氏的所为,纪弘心里不由的开始厌烦。宝珠那对清澈的双眸就在这般情况下,在他眼前毫无征兆的出现,心随意动,将这让他无比压抑的一切,全都甩在了身后。

    陈家,于氏有些无奈的看向以给耀宗耀祖送书为名,眼睛却一直盯着院子里瞧,个中意图简直不言而喻。

    于氏忍不住抚额头痛,却又有些欣慰,这纪弘对宝珠,应该是有一份真心在的,只是不知,他对那方聘婷到底是什么想法。不过,现在似乎也不重要了,方聘婷名声已经坏成那样,这永平镇上,但凡是个正常人家,都应该不会再往前凑。况且,谁又敢跟县令家抢人呢?

    这么想着,再看纪弘时,于氏又多了几分满意,就算是无礼了些,于氏也觉得可以理解了。

    “这两个孩子,也不知道在那里磨蹭个什么,不如这样,纪公子,我让孙婆婆带你去书房吧。”于氏实在是受不了纪弘那神不守舍的样子,索性将他往书房里打发。

    “哦!”听说让他去书房,纪弘有些失望,陈家书房的位置本就离正院有一段的距离,离他心心念念的宝珠就更是远了。他到是没想过,来了陈家会有机会对宝珠说上话,却也期待着能与宝珠有近距离的接触,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上一眼,至少也能稍解他的相思之苦。

    不能达成所愿,纪弘自是失望的,只是,他总不能把自己这小心思光明正大的摆出来。强压着心里的失望,跟着孙婆婆去了书房。却没想到,自己所念之人竟也在那里。

    巨大的惊喜瞬间包围了他,“宝珠妹妹”“纪先生”

    几乎同时响起的声音,惊到了正在找书的宝珠,也让纪弘从狂喜中清醒过来。从新端正了身体,状似自然的对耀宗和耀祖点了点头,眼睛却还是忍不住看向宝珠那里。

    “纪先生,您真是太了不起了,一下子就考中了呢。先生说了,这次的考题并不好答,对您一直赞不绝口呢。”耀祖第一个冲到纪弘跟前,仰着头一脸崇拜的看向纪弘。

    纪弘拍拍耀祖的头顶,笑着说:“并不全是如你先生所说,我有多厉害,还是有一部分运气在里面的。”

    “啊!那也是很厉害。”耀祖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纪弘将这次登门准备好的借口拿了出来,“这是我在洛阳府带回来的书,上面有许多比我学识渊博的人留下的批评,我觉是这书对你们正好适用,便买回来了。”

    “多谢纪先生。”耀祖接过书,并未自己独看,而是站在了耀宗那里,想要跟他一起。

    耀宗的感觉有些复杂,一方面对纪弘带来的书,心里痒痒的不行。另一方面却始终不能忘记那日纪弘与方家牵扯不清事情,始终觉得他在欺骗小姑姑,不老实。

    “耀宗怎么了?不看看吗?”纪弘也发现了耀宗的不对劲,问道。

    耀宗拉过耀祖,“纪先生,我们就在这里看书,您能来给我们讲解一下吗?”

    纪弘点点头,这么多人,他当然也不期待能与宝珠说多少私秘话,能像现在这样已是满足。在路过宝珠身边时,纪弘将放在在他袖袋中无数天的礼物,悄悄的塞进了宝珠的手里。

    宝珠疑惑的看向他,纪弘却只是笑笑,不再给宝珠发问的机会,去了耀宗耀祖那边,认真地一字一句地,给他们讲解起来。

    宝珠坐在窗前,手拿着纪弘送她的牛角梳,一会深思一会微笑。最终,她将梳子放在了自己的妆台上,拿出了她一直用的旧梳,想了一会儿,替换了下来。

    “珠珠,我能进来吗?”晚饭过后,于氏来找宝珠,一眼便看到宝珠妆台上那只新梳子,了然道:“珠珠啊,你是不是觉得纪弘很不错?”

    “娘,您为什么这么问?”宝珠不解的问。

    于氏看了看那把梳子,说:“不然,你怎么收了他送你的梳子?你一向最是念旧,从没有在东西没坏的时候不换下来。”

    “娘,我只是觉得这梳子漂亮啊,哪有您想的那么多。”宝珠指着梳子上镶着装饰,说。

    于氏才不信宝珠的话,“行,就当你说的是真的,那娘问你,你觉得纪弘怎么样?”

    宝珠差不多明白于氏的意思,沉默半响,道:“我不知道,娘,但我并不讨厌他。可他走的这段日子,我却也没有想起过他。所以娘,我不知道。”

    “行了,娘知道了。”自己生养的女儿,还能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想法?于氏干脆的阻止了宝珠的纠结,说:“娘起先是不大喜欢纪弘的,总觉得他家里事情多,又有那么个娘,怕你嫁过去,吃亏。后来吧,又因为多出个方聘婷来,我也不大高兴,所以这事就搁下了。”

    不过,她到是没想到,自己搁下了,纪弘那边却还不肯放弃。这次中举回来,竟又第一时间来见宝珠,足可见珠珠在他心里,份量并不轻。至于方聘婷那边,是个好人家,都不可能与她有什么,以纪弘现在的身份,就更是不可能,到也成不了威胁。

    最担心的,还是纪弘的那个娘,但孩子爹也给带来了好消息,纪百川为了满足纪弘的愿望,承诺在娶了宝珠后,就在外面给纪宏安置一个宅子,让他们小夫妻单独过。理由都想好了,就是以纪弘要开班授课为由,行光明正大之事。

    如果是这样,那这纪弘确是个不可多得的选择了,所以她才来探探宝珠的口风,再好的人,宝珠不喜欢,那也是没用的。

    现在听了宝珠的回答,她基本上心里已经有了数,便感慨着对宝珠说:“我们珠珠啊,这回可真的是要嫁了。”

    “娘,就是他了吗,一定要嫁吗?”宝珠眼巴巴的看着于氏,一脸的无措。

    于氏长出了一口气,将宝珠抱在怀里,“就是他了,娘怕错过了他,再找不到更合适的了。”

    “嗯!我知道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