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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邝闻此言,吓得扑通一声跪到地上。“皇太后,臣说错了什么?”
皇太后站起来,怒吼道:“本太后这就告诉你,国之根本不是君,是民!是民!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泾渭大旱,百姓颗粒无收,河水又无法运至田里。雨秦二位卿家一心为民,提出修缮水渠,就算今年不能补救,来年必有大用处!数万百姓生死怎能轻视!”
莫邝吓得冷汗直下,不停重复:太后所言甚是!
皇太后怒指莫邝,“国公不要以为权利就是一切!本太后生来平凡,能成就这一番荣耀全凭一个字——心!心系君王,心系百姓,心系天下!听说你每天都要往御书房给皇上请安,从今儿起,你就不要去了!免得教坏我的凨儿!”
莫邝趴在地上连连称“是”。
皇太后骂完,这才又坐下。“看在你是哀家兄长的份上,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回去好好闭门思过,最好不要给莫氏添什么流言!”
“是是,臣、臣记住了!”
“好好的一个早上,都让你坏了好心情!”
“臣再也不敢了!”楚国公在外面不可一世,在这里还不得乖乖跪着不敢动。不得不说,莫氏一族若不是出了莫小梨,现在也不可能这样飞黄腾达。莫氏一族还得靠她撑腰呢。
“你先下去吧。”语气又缓和了不少。
莫邝这才爬起来,磕着头“臣告退”退出去。
惊慌中退出门外,正见女儿莫隐眉华衣贵饰由一个宫女跟着来。
“爹……”莫隐眉见是他,便喊了一声。
莫邝急急向女儿行礼,“参见眉妃娘娘。”
“爹爹不要多礼。”微笑间,但见这莫隐眉柳叶眉瓜子脸,小嘴红润面如玉脂,眉目与父亲有几分相似,脸上尽是难掩的傲骄。大红锦裙上绣着花王牡丹,头上金钗玉饰好不耀眼!
莫邝只匆忙看了女儿一眼,便急急离去。
“奇怪,爹爹怎么这么急啊。”眉妃舞着手中锦帕,觉得奇怪。
宫女春香道:“想必国公大人与皇太后商量了什么要事,急着去办呢。”
眉妃听得欢喜,“就你这丫头伶俐,说得我高兴。”
正说着,就见一位蓝衫女子和一名宫女也来到了永宁宫门口。
“妖女!”眉妃低声咒骂。
只见那蓝衫女子约二十四五模样,身材高挑、举措高雅。大大的眼睛有如珍珠般明亮,清瘦的脸上薄施脂粉,不笑不言亦如方外佳人。简单挽一个髻插两支钗,蓝色荷裙绣花领,一条白帛帔扬于臂间,真真如画一般。
身后的宫女也素服素衫,并不张扬。
这二人来到眉妃的对面,也不说话,蓝衫女子自顾自看着宫门旁的一簇翠竹。
僵持了一会,眉妃的宫女春香瞪眼怒向蓝衫女子的宫女,道:“喂!你是死的吗,见了我们眉妃娘娘怎么不行礼!”
蓝衫女子的宫女也不甘示弱,“那你见我们齐妃娘娘又行礼了吗!”
蓝衫女子轻呵道:“绡儿,不得无礼,还不快见过眉妃娘娘。”
这叫绡儿的宫女只得无奈向眉妃行万福:“参见眉妃娘娘。”
“哼!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奴才!哼!”眉妃冷笑着,撩了撩了手指,示意绡儿免了。
绡儿行了礼,春香却冷笑着看向别处,也不打算给蓝衫女子行礼了。
“娘娘,她……”绡儿气得向自己的主子相告。
蓝衫女子淡漠地横了眉妃一眼,“绡儿,我们进去。”
“站住!”眉妃怒道:“凭什么你要先进去!皇太后是我姑妈,应该是我先进去!”
蓝衫女子未回头,只绡儿向眉妃道:“眉妃娘娘,您难道不知道齐妃娘娘受皇上重托同皇太后一起协理后宫吗?您可不要仗着跟皇太后是亲戚就要挑事!皇太后英名,若眉妃娘娘不小心犯了什么错让我们齐妃娘娘知道,齐妃娘娘说要小惩一下眉妃娘娘想必皇太后也是准的!再说了,您是皇亲国戚,我们齐妃娘娘还是堂堂底沙国公主呢!要论起身份身世、高低贵贱,眉妃娘娘您还差得太远!”
“你……”眉妃气得直跺脚!
蓝衫女子早已进了正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