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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两人最后还是买卤菜回来吃喝,严岩的理由是外面人杂,李晓的理由是外面的啤酒太贵,共同的理由是实在热得烧人,不如回去喝李晓店里的冰镇啤酒。
两兄弟再次相聚,自然是有太多的话要说。一边喝酒一边说话,啤酒就像流水一样往肚子里灌。
严岩已经有些微醉,一手抓着个啤酒瓶子吹喇叭,一边偏着头去看李晓,笑容有些呆:“我一直忘不了你总是当我的小尾巴的样子。刚分开那会儿没了你这根尾巴,我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李晓面色微红,严岩一点没说错,他当年就是这样。多半是出于某种雏鸟心态,他被严岩发现的时候什么都不记得,一睁开眼就看到严岩,从那时起严岩就成了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与严岩呆在孤儿院的日子,他总是跟在严岩身后,紧紧的闭着嘴不肯说话,严岩到哪他就到哪,连洗澡上厕所都不分开,俨然就是一根甩不脱的尾巴。很古怪的是李晓也极合严岩的眼缘,他那会儿还是个半大小子,对别人都没有什么耐心,唯独对上李晓时耐心无比,不仅容忍他跟着,更是以李晓的保护神自居,谁敢动李晓一根毫行,他斗大的拳头就会毫不客气的砸过来。
李晓闷笑了两声,道:“那阵子别人都说我是你老婆。”
严岩噗的一声大笑:“可不是怎么地。我都在头疼,你要赖上我怎么办。那会儿你又不爱说话,闷葫芦的似的。我想跟你说清楚我不要一个男人来当老婆,又怕伤了你的心。我不怕你哭,但怕你拿那对无辜的眼睛看我。”
李晓大窘:“那是多大点儿的事?屁都不懂,就喜欢跟在你后面看你淘。”
严岩又乐了,放下喝光的酒瓶子又开了一瓶,喝了一口后笑道:“我走了以后你有没有想过我?”
李晓一怔,下意识去看严岩。就看到他眼神晶亮的瞅着自己,眼底的神情很认真,固执的要得到答案。
微微叹了口气,诚实的回答:“想,到现在都想。所以在门口看到你的时候,感觉……真不真实。”
严岩的眼神猛地一亮,像是某种长久的期待尘埃落定那般舒了口气,低声道:“我也一直都在想你。哈哈,想你的傻样子。”
李晓也有些微醉了,闻言心里掠过一阵难言的甜密,举起瓶子道:“干!他妈的想死我了!”
严岩哈哈大笑,举起瓶子用力和李晓的撞了一下,两人一仰而尽。
李晓虽然微醉,心思却十分缜密。他早已经看出来严岩那个背包一直不离开身边,每当他想去拿过来放好,严岩就会有意或是无意的阻拦。
想了想,李晓低声道:“严岩,你这次回来只是休假?”
严岩顿了一下,叹气:“我就知道瞒不过你。是休假,也有任务。”
李晓轻笑了一下,道:“你在我在前太不设防,我当然能看出来。”
严岩亲昵的去揉李晓的头,笑骂道:“鬼精鬼精的,跟以前一样,就是不再是个闷葫芦了。我应该多防着你点儿。”
李晓嗤笑:“防我?只怕你再活几年也没防我的心。”
严岩于是叹气:“怕老婆的男人都没出息。所以我没出息。”
李晓大乐:“滚!谁是你老婆?说说吧,有什么任务非要跑到这乡下小镇来,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帮。”
严岩道:“还别说,指不定当真有需要你帮忙的时候。”
“哦?说说。”
“今天不说这个,烦人。咱们两兄弟难得聚到一起,只喝酒,不说烦人的事。”
知道严岩说的是真话,不愿意说起任务影响心情,李晓也不再问,只用目光征求了他的意见后,把包提起来放到地铺的枕头边上。那个位置应该很安全,最靠里,也最是视线所及,同时伸手也可以拿到。小超市最里建了个小二层的格局,被王浩这么一隔,就成了楼上楼下两间,现在两人就在楼上,背包放在楼上的地铺旁边应该十分妥当。
李晓拎着它,禁不住咋舌:“装的什么鬼东西?这么重。”
严岩抬头用眼光溜了李晓打算摆放的位置,露出满意赞赏的眼光,道:“别问了,是枪,还有其它武器,任务用的东西。”
李晓心里打了个突,闭嘴不再问。
两人又喝了会儿,已经喝得差不多了。严岩就站起来,摇晃了一下,很牛气哄哄的道:“弟,去铺床,哥去洗澡!今晚咱们抱着睡,说一晚上的亲热话。”
李晓闷笑了两声,乖乖的去铺床。严岩一摇一晃的走到楼下,洗澡去了。
知道严岩那背包里放的是啥东西,李晓干脆跑到楼下去把自行车链锁拿上来,穿过背包带将它锁在支起楼板的柱子上。
干完这个又去收拾两人弄出来一地酒瓶子,正捡着,就听严岩在楼下粗鲁的大喊:“嘿!还他妈有空调,有淋浴,高级!幸好我来了,老子的津贴只能住二十块钱一晚上的通铺。还是我弟最好,肯收留哥哥。”
“前两天认识了个有钱的大爷,他弄的。”
“谁这么有钱?改天介绍给我亲近亲近,我就一穷当兵的,穷!”
正打算戏说那个无良医生王浩,又听严岩继续乱喊一通:“什么意思?李晓!你就是这么对你哥的?赶紧给我送香皂和毛巾来!”
李晓受不了的摇头,这活宝贝喂!还跟当年一样,在亲近的人面前永远是这种缺心眼儿似的德性。
李晓拿着香皂和毛巾下去,那活宝贝正肆无忌惮的站在喷头下,一边哼着跑调不知道跑到哪个爪哇国的小调,一边搓着自己一身健康黝黑的皮子,隔成浴室的推拉门大敞着压根儿就没拉上的意思,一具成熟阳刚健美的身体就大大咧咧的展现在李晓面前。
严岩的身体一映入李晓眼帘,李晓下意识就怔了怔。原先那个皮实的少年身体早已经见不着,看见的是成熟性感的男性身体,水滴自他紧致精壮的身体滚落,出奇的好看,又让人心里心出一种不再那么熟悉的陌生感。
“看什么看?”严岩冲李晓大笑:“是不是羡慕老子的比你大?”
眼睛大大方方的在严岩两腿间溜了一圈,是很粗大,不过……李晓嗤笑:“笑话!绝对比你大!”
严岩吸了口水,猛地转向李晓喷过来,乐道:“不信!”
李晓被喷个正着,忍不也笑起来,那点才滋生出来的陌生感便没了,展开毛巾学着沾水成棍的手法去抽他的屁股蛋儿。
严岩嘻嘻哈哈的躲避,那根男*物着实伟硕粗长,就随着这个动作拍打着自己的大腿内侧,竟是噼啪作响。
一个没留神,被严岩一把眼疾手快的抓住毛巾一扯,李晓哎呀惊叫一声就被扯了进去。严岩抓住他,将他推到喷头下,笑道:“像以前一样,一起洗。”
“好啊!”李晓童心大起,三两把扒光自己的湿衣,挤开严岩站到喷头下,两人顿时笑闹成一团,像是又回到了少年时代无拘无束的时光。
严岩这个家伙当真是个活宝,在亲近之人面前放肆得很。一把揪住李晓的柱体,又一把挤住自己的,牵牛一样抓住地个为把柄把李晓拉过来把两根事物全摆到灯光下仔细比较,笑道:“还当真大得离谱,不比我差。”
李晓被一把抓住,只觉得严岩的手掌又宽大又粗糙,掌心又滚烫得很。被他这么握住,无意间揉动顶端,竟有一种奇异的舒服,只揉捏了两三下就有发涨发硬的势头,撑开在严岩的掌心里。
严岩就又笑了,贼兮兮的道:“硬了哦,真的很大只。帮我揉揉,弄硬了咱们比比谁大。”嘴里说着,很豪放的将李晓的手捉过来放到自己的上面,用力压着揉了两揉,□道:“嘿!舒服!你的手比我细腻,舒服!”
不知怎么的,李晓一下就想起了王浩藏在枕头下面的猛男图,顿时脸比下面充血得还更快。
用手拍打着打严岩作怪不肯松开自己的手,好笑的骂道:“都多大的人了,还玩这种无聊的比大小游戏。你当你还是小孩啊?快放开,抓疼我了。”
严岩嘟咙了两声,道:“小气,部队里谁没干过互相搓出来的事?自己动手总是没别人帮着弄舒服。”
爱不释手的又在李晓下面捏了几把,严岩借着酒劲跟搓橡皮泥似的。李晓倒不反感,对于严岩来说,他对自己做什么恐怕李晓都会由着他。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就像自己是严岩的,严岩也是自己的,理所当然双方互相拥有着对方,没什么顾忌,更不觉得哪里悖德。
可是严岩放弃了,摸了几把就放开李晓已经微微膨胀的身体,用身体挤开李晓,背对着李晓自己到喷头下冲水。
“生气了?”李晓小声道:“要不……我给你弄出来?嗯,我不太熟练,不过你说比自己弄舒服。”
“一边去!没心情了!”严岩背着身体,像小孩一样发脾气。
李晓半点不觉得以上诡异的对话有什么不妥,好笑的捏了一把严岩精瘦而线条优美的雄腰,道:“那么……还是像以前那样?”
严岩就开心了,笑道:“好。”
“去搬个小凳子进来。”
严岩光着屁股扑扑跑出去,搬了个小凳子进来,仰起一张带着醉意的脸。
李晓取下剃须泡,挤了些在严岩下巴上,拿过剃须刀给他刮胡子。两人凑得很近,近到李晓的男□官直接就摆放在严岩坐直在小板凳上面挺直的肩上。严岩嘿嘿笑了两声,瞅了它一眼,仰起脸放心的让李晓刮胡子。
这家伙胡须又浓又密,钢针似的,刮胡刀刮上去简直唰唰作响。
一个人认真的刮,一个人仰着脸享受,浑然不觉男性之间刮胡须的行为远比*互溶的情形还更亲密。
脖子是危险脆弱的地方,刮胡刀又十足锋利,一个错手就能拉出一条血槽。就这么仰着脖子, 把足以威胁到生命的脆弱部位放到其它人手里,本身代表的就是一种无间的信任,还有一种秘而不宣的亲密。身为男性,不是最亲密的人,谁肯让人刮胡须?只是眼下这两个蠢货都没明白自己的心意而已。
两个直的,都不弯,愚蠢着半点没有感觉到以往停滞的情意已经重新续接上,正在慢慢滋生,还以为只是兄弟情谊那么简单。
兄弟会随意摸对方的下面,会提出帮你撸出来的严重非礼要求?要是,那才是见鬼了!
小小的浴室就这么安静一下,只能听到水声和刮胡刀掠过下巴切断胡须的轻微声响。一股子温馨甜密的味道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
刮完了严岩,李晓伸手摸着严岩的下巴,只觉得那里粗糙刮手,却十足阳刚性感的手感好得不可思议。
“刮好了?”
“嗯。”
“坐到小板凳上,换我来刮你。”
李晓呵呵笑了两声,老实的坐上去。严岩大剌剌的站过来,又大剌剌的像李晓那样把自己的大鸟摆放到他肩头,因为这才不至于被压着不舒服。李晓也像严岩刚才那样瞅了自己肩头的雄物一眼,完全不觉得哪里不妥,似乎它摆放在这里正合适。
“嘿嘿,小样儿的也长胡子,变成了大人。”
“哥,我就比你小三岁好不好……又不是太监,哪能不长胡子?”
“别说话!小心割到。”
李晓的胡须相对于严岩要少些,刮起来更好刮。严岩仔仔细细的替他刮了个干净,用手仔细在李晓下巴上摸了一圈,笑道:“像颗光滑的蛋,摸着舒服。”
“你才是颗蛋!”李晓笑骂着,很是舒服的用自己的下巴蹭着严岩坚实的小腹。然后站起来推了严岩一把,要他转过去给他背后涂香皂。
才搓得几下,就忍不住失声低叫:“这么多泥,我说哥,你几天没洗澡了?”
“……十天。”
“哈?大声些,听不见。”
“十天!”
“……噗!”
严岩脸色羞红,怒道:“我一个破当兵的,穷!没钱坐飞机,一路挤火车回来,马不停蹄的问了老院长你在哪里就赶过来了,我上哪儿洗澡去?”
“挤火车也就三、四天吧。其余时候呢?”
“……多管闲事!赶紧搓,别废话。嫌我是不是?嫌我我就走了!”
“别,别,别!我可不敢嫌你。敢走打断腿!”
严岩满意的哼哼两声,又提醒道:“腰那里没摸到香皂。”
李晓闷声直是笑,洗娃娃一般像少年时代那样将严岩从头搓到脚,连最*的那些个部位照搓不误。严岩张开腿,随他任意摆弄,只觉得自己好像都变小了,又成了少年,被自己最爱的弟弟的伺候着。心里没有别的心思,两人倒也坦荡荡的,只感觉到又做回了最亲密的兄弟。
接下角色转换,照样一搓到底。
严岩从背后抱住李晓,整个胸膛都贴在李晓背上,满意得直是叹息:“回到家,又看到自己的亲人,真好!”
李晓眼圈微红,两手都反手环过去搂住严岩的蜂腰轻轻抚摸安慰:“嗯,能多住就多住一段时间,下次见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哥,我想你。”
哥,你想你。
仅是这一句,就叫严岩高兴无比,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化作绕指春风,拂得人酥麻着,升起甜密的情意。扳过李晓的脸来叭的一声亲了一口,道:“睡觉!我要抱着你说一晚上的话!”
结果,两人光溜溜的钻进毛巾里。抱倒是抱了,话还没来得及说,严岩就打开了呼噜。
李晓又是闷笑一阵,抱紧了严岩坚实性感的腰,把头搁在他胸上很快睡去。
大约过了半小时,严岩啧巴了两下嘴,猛然惊醒。睁眼看到身边是陌生而又最熟悉的人,心情顿时放松,一个翻身毫不客气的把半边身子压在李晓身上,继续睡。而李晓仅是被压得皱皱眉,少年时代被严岩这个睡觉很不老实要动来动去的人压习惯了的感觉重新回归,嘴角露出个微笑,竟是完全没醒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妈妈说,名字起香艳一点更吸引人。哈哈哈。
关于胡子的问题,《男妻》里完全忘得一干二净,所以在这文里补上了。哈哈哈。
同学们还是别乱猜CP哈,老话,CP不定,攻受不定,一切看情节走向。
吼吼,俺又无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