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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夜七摇头,“不用,我自己去。”
沐寒声侧首安静的看了好一会儿,她也看了他,最终笑了笑,“我又不是去见什么洪水猛兽,怕什么?”
其实去之前,她甚至都没有想好能说些什么,她以为,这个时候的唐尹芝至少该是温和的,因为苏曜对她有所改变,他还在等她。
然而,她第一眼见到唐尹芝,唐尹芝却是冷寂的笑了笑。
“你还是第一个来看我的。”她说,“我还以为,迫不及待探监的,会是沐寒声?”
傅夜七坐在椅子上,坦然看了对面依旧不觉得自己错了的人。
“死了父母的是我,为什么要是他过来?”她淡淡的看着唐尹芝。
唐尹芝精修的指甲油已经褪得斑斑驳驳,长得也不规则了,可她漫不经心的笑着,低头扣着指甲,看似淡淡的一句:“沐家包括陆婉华,一直都想知道尉双妍车祸死的真相,到现在也没知道不是么?”
说罢,唐尹芝才抬头,“尉双妍夫妇都死了,只有我知道,我猜沐寒声不会让我死,他要知道真相。”她笑着,“可我偏不说。”
傅夜七觉得难以理解,为什么苏夫人会活成这个样子?
“伯母……”她微微叹息,努力的压着心里那种看异类、看怪物的样子,“寒声有什么事他会去解决,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把项目引渡到迪雅君的公司,为什么要逼死我父母?”
时隔这么多年,她再难受,提起父母的死,已经平静了很多。
唐尹芝看了她,看着看着就笑了。
“明明都说你聪明,居然还来问我吗?”
傅夜七蹙着柳眉,手心紧了紧,“是,我想你怨恨我爸,你嫉恨我妈,看不得他们恩恩爱爱,所以曾想借着沐老打击傅氏……”
说到这里,她猛然看向唐尹芝,一双眸子微瞠,“去拿公章的沐老?”
唐尹芝勾着嘴角笑了,“你以为呢?陆婉华为什么要把他赶出去?”她脸上甚至有着某种自豪,“就是因为沐靳川他为我鬼迷心窍。”
傅夜七呆呆的看着她那张风韵犹存,病态自豪的脸。
感情有时候是世上最脆弱的东西,可有时候它最锋利的刀刃。
“我的父母真心相爱,你怎么能嫉恨至此?”她轻飘飘的声音,褐眸却是冰冷。
唐尹芝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笑。
有些无力,身体靠着桌椅,傅夜七却一直看着唐尹芝,看得她终于挂不住笑意。
“我很想知道,世上有没有报应。”她淡淡的看着唐尹芝。
唐尹芝的脸终于有些青。
一生这样的人,就算表面装得再如何,心里也是恐惧的。
也许是为了安慰自己,也许是为了出其不意,临离开,她静静的看着唐尹芝,“苏夫人,我想你懂拔出萝卜带出泥的道理,大多人一定会对那团泥深究到底,所以你故作悬念,怎么都不肯说出沐老先生。但你错了,于我而言,你们才是那团泥,沐老先生曾经能掌舵沐寒声,他又怎么会是让你牵着鼻子走的人?相信他做了那根萝卜,也必有原因。”
唐尹芝又笑了,莫名的一句:“原来,你的确聪明,但他死了,他们都死了,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有一种人,不跟你吵,不跟你打,也能让你气得肺腑俱炸,估计唐尹芝就是那种人。
站在马路边,她几不可闻的叹息。
沐老去拿的章,直接导致父母死亡,可是她没办法怪罪,因为有一个沐寒声。
她想,当初选择迪雅君的公司,也是沐老的意思吧?因为迪雅君和沐寒声关系最好,沐寒声为她担保签字,顺理成章。
这种感觉很不好,到最后,她竟然谁都怪不了,只有一个唐尹芝,一份因为因爱生恨的谋杀?
至于沐寒声的父母与唐尹芝之间的事、沐寒声母亲怎么死的,她无心力去管,沐寒声必定不会置之不理的。
她打车去了一趟傅氏,但赵霖和徐米谁都不知道傅孟孟将回来的消息。
“她现在手里只剩百分二的友情股,这一年多公司里的人对您只有钦佩,想必傅孟孟掀不起什么浪。”赵霖说话不疾不徐。
她站在桌边,略微倚着,好半天才低低的一句:“按部就班的工作,不论她想做什么,接招就是,别出什么纰漏,我马上参与欧访,你们要多受累。”
傅孟孟一向是女强人的形象,商场上的厉害之声可比精明干练的秋落还更胜一筹。
“您放心。”赵霖话也不多,只是淡淡的点头。
其实傅夜七最好奇的,还是傅孟孟的儿子,亲爹是谁?
她从未听说傅孟孟与哪个男人有任何接触,大学时傅孟孟足够浪,足够坏,但是成为傅氏总裁之后,几乎不和男人有任何负面新闻,加上她行走商界的厉害手段,基本也没哪个男人靠近她,几近修女的生活。
傍晚回玫瑰园还在想这件事,进门时稍微出神,差点撞到冲过来的沐司暔。
“妈咪!”沐司暔俊俏的小脸,小嘴高冷的撅着,活像被谁欺负了。
她放了包,温柔的笑着半蹲,“怎么跑这么快?小心摔了。”
瑾儿身体虽然好了,但她一直都会小心翼翼,生怕他心脏出什么问题。
沐司暔顾不上这件事,抓着她的手往客厅走,“妈咪你给我评评理!”
刚进客厅,她到了愣了一下,看着客厅里的沐钦,“你怎么回来了?”
沐钦没戴眼镜,淡淡的一笑,散去了疲惫,“提前回来了!”
她还想说什么,被儿子一把拉到茶几跟前,上边摆了两张似乎是浸湿了的画,一幅油菜,一幅素描。
“怎么了?”她低头温柔的看着儿子。
沐司暔小手一抓那幅素描,“这可是我画的,可是大伯作弊,他把茶偷偷打翻了!”
听完这话,傅夜七有些好笑,“不就一幅画么?瑾儿重新画呀。”
沐司暔瘪瘪嘴,“事先规定了只能画一次的。”
沐钦看着小孩生气,只好在一旁笑着,“伯伯真是不小心的,你看我外地回来,开了一路车,手还抖着呢!”
哼!沐司暔不买账。
沐钦只好妥协,“那这次算你赢,周末带你和筱筱儿出去玩,好不好?”
小家伙想了会儿,“输了就输了,我才四岁,伯伯四十岁哪能比?……不过后一句还是可以接受的!”
沐钦被逗得笑了。
傅夜七的笑却是因为欣慰,这么小能屈能伸是件好事。
不过她很好奇,儿子那么在意那幅画,画的是什么?
晚餐之后,她和沐司暔在后院散步,她问起这件事。
沐司暔一脸遗憾的道:“我画的乞丐爷爷啊,前不久见过他,最近不知道怎么总是见不着,所以就画了一幅,过两天要是遇到就可以给他看了!”
她略微慢下脚步,侧首看着儿子,“瑾儿很喜欢乞丐爷爷?”
她信的是,人与人之间缘分很奇妙,但它一定有渊源。
要么就是老乞丐刚好唤起了瑾儿的爱心?
沐司暔点了点头,“我喜欢他的眼睛,嗯……比我虽然差了点吧,跟老沐似的,很深很好看。”
尤其最后两句一本正经。
说实话,她从来没仔细看老者的眼,或者说,没有一次他跟她对视,总是被成缕的头发遮挡。
如果没记错,沐钦说下次和瑾儿一起去看老乞丐,他对老乞丐那么感兴趣,又是个大人,故意捣乱的几率很小。
母子俩正慢悠悠的走着,沐钦从身后追来。
她停住脚淡笑着等了会儿。
沐司暔继续那个乞丐老者的话题,看着他大伯说了句:“伯伯也喜欢那个乞丐爷爷啊,老说要跟我一起去看他。”
沐钦大概是没料到他们母子在谈这个,神色几不可闻的变了变,然后淡淡的笑着。
然而,他没有要接话的意思,甚至避讳谈那个老乞丐。
他只关切的转头,“你今天去见苏夫人了?”
她点了点头,“见了。”然后笑得无奈又讽刺,“头一次见这种为自己犯下的事而自豪的人!”
而且还是个女人。
这话让沐钦颇为兴致的转头,“什么意思?”
其实想想,倒也不觉得奇怪,因为这个人是苏夫人。
她才勉强笑着道:“你也知道,但凡跟苏夫人有关的人,除了一个赵维,别的都不在了,我父母……还有沐寒声的父母,所以整件事,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证据太难找。”
如果能找到证据,苏夫人也不能逍遥这么多年。
“采姨不是在么?”说到沐寒声的父母都走了,沐钦几乎是没有多加思索的说了一句,说完自己才发觉有些冒失。
傅夜七只是笑了笑,“采姨喜欢现在的生活,我和沐寒声都不想打搅,她若是站出来,以后就会很难过。”
沐钦一想,自然点头,和蓝修谈判之后,沐寒声几乎从来不提采姨,但是偶尔会给蓝修打电话,用心很明显,足以见得他不想打搅采姨。
只是,他脑子里出现另一个人影,也皱了皱眉,一个乞丐而已,想必还不如失忆的采姨有说服力。
“少夫人?”洛敏站在不远处,估计是没怎么考虑,换回了原来的称呼。
傅夜七略微挑眉,转头看过去。
洛敏把家庭电话都端出来了,急匆匆的走来,“那个……是少爷电话,哦不对,少爷的秘书电话!”
来来回回才把话说清,傅夜七已经把电话接了过去,“喂?”
她以为是言舒。
“喂您好!是傅小姐么?”显然这声音不是言舒的,对她客客气气,恭恭敬敬,音色很陌生。
她愣了一下,略微蹙眉,但没问她是谁,只道:“找我有事?”
“是这样,沐先生下午参加了一个婚宴,喝多了点,他让我给您打电话,请您去御阁园。”对方吐字清晰,陈述完整句话之后就没了动静,也许是习惯性的严谨。
傅夜七斟酌了会儿,“他现在回去了?”
“还没,宴席还没结束。”对方回答。
她抿了抿唇,“你把地址给我吧,我过去接他。”
难怪沐寒声没回来用晚餐,居然到现在都还在外边喝酒,看来最近的确有些嗜酒。
临走前,她看了沐司暔,“瑾儿,妈咪要去接老沐,你跟我去么?”
沐司暔想了想,“算了吧,老沐喝醉了太肉麻,我受不了!”
她无奈的笑着,抬头看了沐钦,“那瑾儿就只能麻烦你了。”
沐钦温和的一笑,“你放心的去。”
老太太已经知道这事了,她走的时候特意送到门口,“路上小心些。”
她笑了笑,“奶奶您进去吧,外边凉!”
陆婉华点了点头,微微侧耳,对着洛敏,“你说寒声是真醉还是假醉?”
洛敏愣了一年,然后笑,“多半是真的,不然一会儿有得受呢!”
陆婉华一想,也对,寒声现在不敢惹小七生气。
无奈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事什么能过去,到小七弄清了项目案,坐稳了傅氏第一把交椅,寒声会不会老了?”
“老太太多心了!少爷这人是越年长越有魅力!”
“那我也担心小七不年轻了呀,她还没好好谈过恋爱呢!”老太太一转话音,往哪头都是担心。
过了片刻,老太太自言自语,“以往我都帮着他们,这次居然没了办法。”看着她走了,老太太看向洛敏,“还有什么办法没有?”
嗯……洛敏一脸为难,这种事她是真不擅长,只说:“以往都是少爷的问题,您帮着少爷好说,但这次是少夫人不等了,这可就不一样了。”
……唉。
“明明是有感情……都是靳川造的孽呀!”陆婉华忍不住的气,又无可奈何的叹。
洛敏只能拍了拍老太太的肩,“让他们慢慢来吧!”
再慢可就真没救了,陆婉华干着急,但她又不敢怎么刺激小七。
……
傅夜七出了玫瑰园,按着地点找过去,在一处酒店外看到了一身精练职业群的女子站在门口。
她皱了一下眉,因为她见过这个女的。
下了车,是那个女人先迎了上来,脸上没有笑意,但态度还是恭敬,“傅小姐!”
她淡笑,“沐寒声呢?”
女秘书略微欠身请她往里走,她只好点了点头。
一路走到电梯前,女秘书请她先上去,自己才走了进去。
傅夜七是不打算说话的,她本就不是善谈之人,但女秘书先开了口:“我们上次在一个酒店走廊见过的,您恐怕不记得我!”
她清婉抿起弧度,“记得。”
这让女秘书惊讶的转头直视她,两秒后觉得不礼貌,又低了眉,“也对,傅小姐阅人无数,对面孔可能过目不忘。”
她勾起唇角,半开玩笑,“也可能是能出现在沐寒声身边的女性特别少,而且各个都是美人。”
上一次,她和业界几个企业首脑一同用晚餐,这个女秘书,就是挽着沐寒声的胳膊出现的,那时候沐寒声的腿还没好,后来沐寒声跟她说话,也是这个女秘书把他带回包厢的。
她的话,让女秘书愣了一下,然后尴尬的笑了笑,最终正式介绍自己:“我是沐先生的政务内务总管。”
总管?
傅夜七握了握手,这么说来,和言舒是一个性质,只不过,总管的职务让这个女人少了很多……情趣,做事极其严谨,说好了是负责人,换一种表述可能有些刻板。
但沐寒声需要这样的人。
“沐先生最近经常喝酒,应酬上变得来者不拒。”女总管说了一句,颇有意味。
傅夜七只勉强笑了一下。
女总管继续:“意大利出访,沐先生原本是要带我的,不过最后他让您陪同,而且出访非常成功,所以,还请傅小姐恕我冒昧,沐先生很需要您这样的人物,欧访一事,您以御编翻译的身份,也会去的吧?”
傅夜七有些惊讶,看来这个女总管什么都知道,甚至在替沐寒声担心她不会去。
电梯到了,她想了想,淡笑,“我已经在考虑。”
女总管这才由衷的笑着,“谢谢!”
谢?
“不论作为内务总管,或者国务卿,最关心的其实还是沐先生能够稳坐这把交椅,这对荣京也很重要。”女总管解释了一句。
傅夜七忽然停下脚步,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沐寒声……是不是说了什么?”
否则,一个内务总管,怎么会抓着这点时间,跟她说这么多?沐寒声能否稳坐这把交椅,对荣京如何重要,她一个御编翻译,其实也没必要知道。
但这个女人还是说了。
女总管笑了笑,“没有,只是能让沐先生定心很少。”
傅夜七又看了她一会儿,半信半疑,最终转身往前走。
“他什么时候能结束?”她站在门口,没直接敲,只看了女总管。
女总管表情不多,略微挑眉,“可能还得一会儿,礼堂不小,您进去还不定能找到沐先生,不过他看到您,可能会少喝点。”
不多喝就不错了。她无奈的腹诽。
推门进去,音乐和喧闹灌入耳廓,她扫了一眼,的确没见到沐寒声。
礼堂中央有人在跳舞,看得出这个婚礼办得很成功,不光是新人,伴娘、伴郎,连宾客都在随性又兴致的跳舞。
不过傅夜七看得皱了一下眉,估计她是不会再轻易跳舞了。
偏偏这时候女总管难得笑了笑,道:“先前网上还有您跳爵士的视频,不过沐先生不喜欢,严令撤下去了。”
她还真不知道这件事,听完淡淡的一句:“他那是嫉妒我!”
女总管以为自己听错了,然后忍不住一笑,难怪沐先生对她特别,严肃起来压人无形,时而却很可爱。
“里边还有个小厅。”女总管带着她往前走,然后敲了敲门,再推进去。
一开门,里边和外边是两个样,里边很安静,偶尔有人说话和碰杯。
傅夜七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满桌子人当中的沐寒声。
他慵懒的倚在靠背上,漫不经心的看着别人,手里捻着杯子。
她进去的那一刻,他也看了过来,一双眼酒后越是深邃,见了她,竟然还有些惊愕。
女总管低了低头,因为她给傅小姐打电话,沐先生其实还不知情。
不过人已经带到了,降什么罪也无所谓了。
她绕着桌边安静的挪过去,到了沐寒声边上。
“你怎么来了?”他问的。
傅夜七皱眉,抬头看女总管,可哪还有她的影子?
只得低头,“你们什么时候结束?”
男人薄唇微勾,眸底星星点点,“你来接我?”
“没事就少喝点,这都九点多了。”她淡淡的蹙着柔眉。
沐寒声幽邃的眼底笑意又浓了,侧首望着她,昨天可是还在跟他生气的人,“担心我喝多?”
她闭了闭眼,“你已经喝多了。”
否则哪能这么多话?
沐寒声好歹是放下了杯子,转手就要牵着她。
但是她轻巧的躲过去了,严肃的看着他,“别跟我耍流氓,走不走?”
他坐在这儿,显然没什么事可做,漫不经心之下就是无聊。
两人低头说着话,不知何时被人发现了,顿时将视线都放到了她身上,这种场合,难免把人的好奇心都引了出来,不是政务桌上,也不是商务桌上,别人自然敢问。
“偶尔听沐先生金屋藏娇,难道还真是傅小姐?”
“以往没见过两人公事,意大利是第一次吗?”
“沐先生今天接了捧花吧?会不会也好事将近了?”
……
听着别人问,沐寒声一直似笑非笑,偶尔看她一眼。
最后还是她无奈的抿唇,勉强的一笑,“大家想多了,我和沐先生……还没到那个程度。”
最后一句,她是想了很多种可能的,最后只这么模棱两可。
对此,沐寒声勾着嘴角笑,爽快的干了一杯和众人道别。
出门时,他想牵着她,傅夜七不让,快一步出了酒店,然后在几步远处看着他。
“喝多了?”最后一杯的量可不少。
沐寒声棱角迷人,淡淡的温和,“不多。”
“上车吧,我来开。”她最终一手扶了他,打开车门。
古杨却从不远处走来了,大概是听到了她的话,道:“还是我来吧!您在后座陪着沐总就行。”
傅夜七在想,她怎么就忘了还有古杨?竟然一个电话就匆匆赶过来了?
忽然听沐寒声幽幽的一句:“走一段吧。”
她侧首,“你会受凉的。”
“我穿得多。”他说。
哪多了?一件衬衣,一件西服。可是没办法,她是拗不过他的。
走了两步,他把掌心摊开,然后看着她,“手。”
她没动,走得好好的,有什么可牵的?
沐寒声不乐意了,带着酒意,眯起眼凑近她,淡淡的吹了一口气,在她不悦的拧眉时,他说:“你看,我喝了很多,酒精上脑,若是不被满足,会做出更出格的事。”
侧首,她瞪着他,威胁?
“那我要是遇到别的酒鬼,还得让他为所欲为了?”她皱眉。
沐寒声摇头,“你只能遇到我。”
她几不可闻的叹,这人真是喝多了,“要不,还是回车上吧?”
他不但没回应,还靠近她,忽然揽了她的腰,居高临下的看她。
“干什么?”她皱眉,脸往后退,但不挣扎,怕一挣扎,他就踉跄着倒了。
“忽然想在街头亲你。”
幽幽的,低沉的嗓音,伴着幽暗的眸子,一本正经,拇指轻轻划过她的侧脸。
傅夜七是怔愣的,他这都是什么时候学来的毛病?总是出其不意的耍流氓。
抬手拉下他摩挲的指节,她侧头看了看古杨的车,“你喝多了,别闹了,现在就回车上……”
“车上就可以?”他固执的问。
她无奈的闭了闭眼,也很耐心,“不可以……不谈这事,你喝多了,得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不是还有事么?”
可惜沐寒声立着,纹丝不动,就低眉盯着她,从眉眼道鼻尖,再到温柔樱唇。
“夜七。”他忽然薄唇微动。
幽静的街头,这一声叫得尤为好听,低低的醇厚。
夜风微微吹来,她轻轻瑟缩一下,下一秒被他移了位置,挡住风口,大半个身子被压进怀里,依旧低眉盯着她看。
夜色模糊,但他能看清她的脸,也许是电梯强吻过,现在一想到她那时候嘴里喊着苏曜,越是想吻。
“我问你。”他再一次开口,顺着风,声音更是清晰,“你喜欢苏曜?”
她抿唇,喝多了的沐寒声真不好对付。
“嗯。”她略微敷衍,“喜欢。”
“不准敷衍我!”他的声音略微强势,“你说的喜欢不是我问的那个,对么?”
好吧,她仰脸,“我曾经非常喜欢他,懵懂的初恋,所以要说现在一点不喜欢是不可能的,虽然不是爱,但只要他在的地方,我都会很舒心,所以可以不计较他曾经伤害过我,那种舒心就像他身上散发的儒雅和温和……”
“你说他有多好是想气死我?”他忽然打断,冷峻的脸低霾。
被打断,她只得抿唇,是说得多了些。
沐寒声说:“既然不是爱,那我以后可以不介意他的存在。”
她略微皱眉,酒后吐真言,可信么?
只听他低低的一句:“等把这件事结束,我正式追求你,不准拒绝……”
“凭什么?”对着他的霸道,她立刻皱眉。
沐寒声淡然,“因为你心里没人。”
她拧眉,“我可以找啊。”
沐寒声沉默了会儿,“可以,但你只会找到我。”很笃定。
她淡淡的皱眉。
沐寒声知道她的感觉,还没开始就被定了结局,感觉自然好不了。
“今天这个婚宴,应该带你来的。”他忽然幽幽的一句,“办得极好。”
她终于知道,原来是受了婚宴的刺激,她没接话。
看她沉默,沐寒声才略微叹息,“好,只要你能找到自己最满意的哪一个,我不拦着,但你至少要给我个机会,是不是。”
抬手抚过她侧脸的黑发,沐寒声薄唇微抿,眸色却是遇见深重。
“是你说的,没办法跟我继续。”他低低的嗓音,带了一些无奈,“没办法继续,那就试着重新开始,我这么真诚,你至少该给个机会。”
她抬手自己理顺发丝。
“我先考虑,最近傅孟孟回来,我可能……”
“我知道,不催你。”他低低的开口,垂眸望着她。
她点了点头,转头看了古杨的车,“上车吧!”
脚步刚从他怀里挪出去,却被沐寒声一把拉了回去。
“还有件事没做。”他认真的提醒。
薄唇凑近,她立刻往后退,“刚刚说了不催我!”
他一脸认真,“这是两件事。”
话音落,吻也压了下来,修长的手臂把她扣得紧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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