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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夜七看着庄岩的背影,他好像变了。
如果追安玖瓷时,庄岩风流也疯狂过,和秋落时,庄岩轰烈的认真过,闷头往前只想对方好,趁早拴在身边,却压得对方没得准备,接受都不安心。
现在呢?好像没既定的目标,悠闲轻慢。必定,宋沫大大咧咧的爽快影响了他很多,他不风流了,也不认真了,反倒看着让人舒心。
她以为庄岩把秋落忘了,所以饭后不小心提了一句,笑说秋落在第一岛过得滋润,因为没有她的压迫。
那一秒,庄岩神色就变了,几不可闻的挑眉也没能掩饰过去那种神色,像深埋黑沙里的章鱼,猝不及防就被人揪了出来。
气氛忽然就尴尬起来,傅夜七抿了唇,看着庄岩片刻后挤出的笑,隐约的落寞让人心酸。
宋沫皱了一下眉,然后一笑划破尴尬,说:“你们知道我师父最近干过一件什么糗事吗?”
“哈哈……”宋沫估计是想起了那件事,自己笑得手舞足蹈,“我给师父下载了个陌陌……”
“不准说!”庄岩忽然反应过来,等着宋沫,瞬间有了脸红的趋势。
宋沫笑得不行,轻快的跳到几步远,继续道:“有人约师父出去,问他有多长……哈哈!”
庄岩一张脸红里透着黑,“宋沫!你要敢瞎说今晚回你那儿住去!”
宋沫笑望着他,一脸‘谁怕谁’的神色。
沐寒声已经略微低眉,裹拳轻咳,掩饰了一点点嘲弄。
傅夜七略微蹙眉,显然还没听出精髓来,看着庄岩已经从沙发上站起来,宋沫要是继续说,可能直接扑过去把宋沫扔出去的样子,却是很纯的好奇,问:“然后呢?”
宋沫趁机跑到她背后,笑漾漾的声音回答她,声音在客厅回荡,“我师父说他有一米八!哈哈~有多长,一米八……哎哟不行,笑得我肚皮疼!”
庄岩满脸黑压压的雷,“你给我站住!”
宋沫就不,在傅夜七身边转悠,量他不敢动嫂子。
沐寒声终于是憋不住了,“天也不早了……”
“别呀!”宋沫瞬间慌了,他们走了,她就遭殃了!
傅夜七是再次看向庄岩的时候猛然反应过来的,她闭了闭眼,柔眉之间已经是尽是笑意。
披着淡黄色的小对话,亲密的友人之间是一种调剂,宋沫成功了。
“嫂子你不走行不行?”宋沫苦着脸躲着庄岩,庄岩就站在那儿睥睨猎物似的等着。
沐寒声嘴角勾了勾,伸手把她牵了过去,显然是不顾宋沫生死了。
傅夜七被沐寒声牵着出了公寓,忍不住笑着,身后是宋沫惊慌的鬼哭狼嚎,一阵阵的划入天际。
他们的车子逐渐走远。
“至少秋落可以放心了。”她忽然自言自语。
沐寒声看了她,不言。
秋落不爱庄岩,但跟他在一起了,让他一门心思认真了一回,到最后还是无疾而终,会有人骂秋落无情、戏耍。好在庄岩身边有个欢脱的小徒弟,挺好。
嗯……忽然想起宋沫的笑话。
她忍不住笑,只好把脸转向窗外。
“笑什么。”低低的嗓音,从身侧传来,活像侧脸长了眼。
她清了清嗓子,“没有。”
沐寒声望着她,薄唇勾了勾,冷不丁冒了一句:“你在想换个长度单位就对了。”
她‘滕!’的看过去,却见了他眼角淡淡的弧度,目光更是尴尬的无处安放,贝齿微微扣着。
能不说出来么?!
沐寒声笑意渐深,却正过脸一本正经的开车。
正好,他的手机响起,他没动静,只说:“帮我接。”
她皱了皱眉,不接。
万一是政务呢?
他笑着转过头看她,看得人局促,终究拿过来扫了一眼,“座机,没备注。”
“嗯,你接。”他温醇的嗓音。
她抿了抿唇,接了。
“您好,是沐先生么?”对方非常客气。
她开了免提,稍微递了过去,沐寒声还算给面子的‘嗯’了一声。
接着,那边的人道:“在押的唐尹芝说想见您……”
傅夜七忽然皱了眉,唐尹芝见沐寒声干什么?告诉他当年罪魁祸首是他父亲?
她忽然缩回手,把电话免提关掉,以一种回应公事的口吻道:“沐先生马上出差,抽不了空,你们看着办。”
“这……”那边的人相当为难。
可傅夜七已经把电话给挂了。
回到御阁园,从进门开始,她就知道沐寒声在盯着她看,探究而狐疑。
待她走进客厅时,听他在身后低醇的嗓音,道:“你是怕她告诉我,当年的事都是我父亲在做?”
脚步倏然顿住,回头时娥眉蹙紧了,“你知道?”
沐寒声走过去,懂了她的用心,才勾起唇角,“我怎么会听她的?……还在查。”
所以,她白担心了。
松了口气,她给自己倒了杯水,混着凉水摇了摇,实在是渴了,可水杯刚到嘴边,忽然被他伸过来的手捻了过去。
眼看着他滚动喉结几下把她的水喝光了,然后自己给她倒了一杯。
她还是接了过来,想着明天的事,对着他,“我明天要去一趟傅氏,你自己先收拾行李吧,如果赶不及,我就直接去机场跟你汇合。”
沐寒声略微蹙眉,“明天周四。”
嗯?她愣了一下,“不是周五么?”
沐寒声勾起嘴角淡淡的笑了,“上午你去傅氏,下午……去医院。”
起先,她以为他只是在提醒她日期。
这一刻,她终于猛然想起,周四,有妇科专家会等她。
‘不孕’两个字略过脑海,多少是难受的,作为女人,像比其他女人矮了一截,可她最终也只是几个字:“我尽量安排时间。”
对此,沐寒声神色微沉,但没有逼她,只‘嗯’了一下。
春雨来得很突然,下午一直阴着天,这会儿窗外已经是淅淅沥沥的雨。
看着沐寒声上楼,她忽然想到了那次因为簪子吵架的事,自然也就想到了迪雅君。
“沐寒声……”她忽然叫住他。
男人停下稳健的脚步,从楼梯回身看她,“怎么了?”
一时间,她没说出话来,看着他即将转身,才终于一句:“其实,我已经不怪她了。”
沐寒声不知是装的,还是懒得猜,薄唇微动,“谁?”
……“迪小姐。”
沐寒声剑眉几不可闻的动了动,似乎并不在意,转身又往上走了。
留下她莫名的挑眉。
“嗡嗡!”的声音从沙发上的包里传来。
她转过去放下水杯,拿出手机一眼就看到了秋落来电,皱了眉。
昨天打过电话,今天发过短讯,现在还打,说明有事。
“秋落?”她是有些紧张的。
“辛溪是谁?”
什么?傅夜七愣了一下,但她听出了秋落在哭。
“秋落……?”她走到客厅角落的窗户边,略微捂着话筒,“你们怎么了?”
齐秋落闭了闭眼,压抑了某些情绪,反而极度平静,“辛溪小姐,是谁,你见过吗?”
她努力搜着在第一岛居住的七年接触过的人,姓辛?
片刻,她没有回答知不知道,只问:“怎么了吗?”
“不会连你也不告诉我吧?”齐秋落想笑。
蓝修有种,昨晚她说让他出去找别的女人,所以,他真的去了。
傅夜七皱了皱眉,如果有姓辛的可以和蓝修接触,多半只有一个。
辛广良,军火世家,但他过世了,现在继位的该是他儿子了,辛文龙,那个曾经给蓝修下过药的男人,那一碗药当年被她喝了,从此必蓝修片刻不曾放松对辛家的监控。
至于,辛溪,那就是辛文龙的妹妹了?
“秋落。”她想了想,道:“具体的事我可能一时说不清楚,但蓝修接触辛溪的话,必定是因为工作。”
齐秋落几不可闻的笑了一下,“都开房了,工作有必要拿到床上?”
她皱了一下眉,蓝修不是那种人。
片刻,齐秋落深吸气,“没关系,我就是问问她是谁,好歹有个了解!”
她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但秋落这个人,绝不会憋着委屈自己,既然知道了蓝修去了哪,哪怕只是要说清楚,她肯定都会直接踹到酒店大门去。
果然,挂了电话,齐秋落稍微收拾了一番,踩着出奇干练的步子往外走。
第一岛什么酒店在哪,她清清楚楚,踩着油门就往目的地开。
可她到酒店的时候,蓝修和辛溪还没到房间,那个房间,基本是他长订,凭着他给她的卡,齐秋落直接进了房间。
她在沙发上坐了会儿,坐不住,起来来回走着,夜七知道辛溪,那就是个人物,她也没打算闹,就是想看看他想干什么。
她没有开灯,走进卧室扫了一眼大床,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
刚从里边要出来,却听到‘咔哒’一声,门开了。
女人低低的,娇柔的声音传来,伴着蓝修淡淡的一句“慢点。”
齐秋落没能挪动步子,就那么站在了昏暗的卧室门口,从哪里能看到他扶着那个女人坐在了沙发上,背对着她。
“喝水吗?”蓝修问,语调里听不出感情。
女子娇气的笑了一下,一把扔了名贵的包包,手上的戒指在昏暗里都闪得刺眼。
一个订了婚,或者结了婚的女人?蓝修找这么一个女人?
齐秋落靠在门边,努力抑制着呼吸,她觉得自己在做贼,很无耻,但就是没出声。
女人转过头,她能看到侧脸。
只听辛溪对着蓝修暧昧的吹起,精致的妆容,勾着眼角笑:“你不会是就想这么坐着?”
蓝修冷厉的眼角微微一挑,“那么,辛小姐还想做什么?”
辛溪笑着,“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你也知道我想要什么,爽快一点不是挺好?”
说着,辛溪眯着眼满是魅惑,柔若无骨之手已经从他胸口慢慢下滑,暧昧的在男人裤腿根部轻撩,“听闻,蓝座技术还不赖?”
任由她的手在身上作怪,蓝修只是倚着沙发,眼神都没动一下,只有嘴角淡淡的勾着,略微侧首,“用过的人才知道。”
“我有幸?”辛溪笑若桃花。
那样露骨的*,让齐秋落几乎把指甲捏碎,死死咬牙不出一点声音。
“刺啦”几不可闻的声音,那是男人裤链被拉下去的声音。
只是到了一半,声音断了,蓝修一指挑开辛溪的手,“这样就没意思了,不是么?”
辛溪捂嘴笑,“蓝座果然有意思!”
蓝修倚在沙发上,“你不会中途反悔?”
反悔?
辛溪冷然一笑,“我巴不得你现在就把他杀了!”
蓝修淡淡的挑了一下眉,一个妹妹,把哥哥恨到这个地步,想必假不了。
“很多年前,我还真想杀了他。”蓝修看似散漫,却埋藏犀利的口吻,点了一支烟,眯起眼。
辛溪转过头,“听闻他伤过你最在乎的人?”
伤过,辛文龙那一碗噬华,让她硬生生往自己手腕上划了不止一刀。
看出了蓝修不想提那些事,辛溪笑了笑,忽然把他的烟拿过来吸了一口,厌恶缭绕吐在他脸上,“说不定当年你杀了他,我们还有幸发展一段呢!”
蓝修略微眯眼,几不可闻的侧脸躲过烟雾,并没回话。
卧室门口的齐秋落终于抑制不住清晰,往前走,合着,他们这是很多年前不得善终的情人相聚?
那点几不可闻的动静,蓝修敏锐的眯了一下眼,侧首看向后方。
“谁!”声音冷厉而低沉。
辛溪转头看到一个黑影时几乎被吓得惊叫一声。
“啪!”蓝修把灯开了。
看到她的那一刻,他一双浓眉紧得无以复加,薄唇染霜,“你怎么在这里?”
齐秋落很坦然,只是表情极其麻木,“我打扰你们了吧,这就走。”
辛溪在两人之间看,酒都醒了大半,最终盯着蓝修,年轻而野性的脸上带着警觉,“她是谁?”
那大概是出生于军火世家的气质,指尖夹着烟,眯着眼盯着齐秋落,又看着蓝修。
“我们以后再谈。”蓝修看了辛溪。
可辛溪皱起眉,“她呢,你给我个交代?”
蓝修站在原地,脸色很冷,“她什么都不知道,不至于泄密,辛小姐放心。”
辛溪弹了烟灰,索性又摁灭烟头,瞥了齐秋落一眼,半醉的吐了一句:“但愿如此,倘若有什么差错,我不会放过她。”
这话让蓝修目光变得锋利,看向辛溪。
辛溪却笑了一下,“知道你权利滔天,但我们有约定在先。”
说完那一句,辛溪抓起名贵的包包略微踉跄的出了门。
房间里安静下来,蓝修走过去。
“旧情人?”齐秋落往后退了一步,表情很真切,直直的看着他,并不闹。
蓝修下颚微紧,他从昨晚出来就没回去过,没想到她会找过来,盯着她失望的神色。
最终生硬的一句:“不是。”
她笑了笑,“那就是你出来找的女人了?”
蓝修抿唇。
“是个挺野、挺性的女人,想必这样的才能满足你?”她的目光嘲讽的落下,定在刚才被辛溪拉开了一般的裤链上。
如此粗俗的内容,让蓝修拧了眉。
齐秋落比他还气,盯着被拉到一半的裤链,如果她再不走出来,剩下的一半也快了吧?
一想到碰过的男人在外也这么随便让人碰,她终于控制不住的手腕颤抖,“挺好的。”
越过他,迈着大步往外走,再不走,她怕自己抡起烟灰缸把他砸得头破血流!
身体被一股大力拽了回去,蓝修冷硬而不耐烦的一句:“我说了不是!”
极度想离开,又被强制禁锢,齐秋落几乎使了所有劲儿,双手挥舞着包包,身体一刻都不想让他碰,“带着一个女人来开房,坐在沙发上露骨*还不够,我要拍到你在他身上挥汗如雨才算有事吗?”
“闭嘴!”蓝修火大,从昨晚到现在,她说的话没一句是好听的。
齐秋落几乎是被他扔进沙发里。
失去重心的那一刹那胸口紧张到害怕,直到接触沙发的柔软。
他竟然这么凶?直接把她甩到沙发上,如果落到地上了呢?
烟圈红着从沙发上挣扎起来,直直的盯着他,“我算看透你了……”
看透?
蓝修再一次将她扯了回来,“不要跟我闹。”他的语调很低,“这是工作。”
工作?齐秋落笑着,“我倒也喜欢跟男人在床上工作。”
男人眸子里几乎冒火了。
齐秋落反倒依旧笑着,“昨晚让你出来找女人的,就是她么?不止吧?她被我打搅黄了,你是不是要换一个?”
“是!”蓝修忽然咬牙吐了一个字,下一秒就往卧室里走。
“你干什么?”齐秋落手腕生疼,被拖着走。
她被扔到床上,面前只有蓝修冷冷的脸,“干什么?不是喜欢在床上工作?”
齐秋落忽然从床上挣扎起来,凶狠的盯着他,“你想碰我?”
面对走过来的人,忽然激烈起来,“找了那样的货色,*完了你就拿我泄欲,你当我是什么东西!”
“放开我!”他是军人,齐秋落是拗不过的,尖利的声音透着极度的不情愿。
蓝修身形高大,随身覆下,结实的腿部抵着她动弹不得,也捉了她的手腕,“如果你要闹我陪你,如果你要解释,我现在就给。”
“我不想听,你给我滚下去!”
事与愿违,既然不想听,那就只有一个选择。
下巴被指尖捏住,强吻猛然抵进,她的挣扎没什么用,但她就是不停,挣扎到呼吸不畅,一双红肿的眼瞪着他。
直到得了空隙,用力扭过头,手臂挣扎得一片青紫,“你转头就可以找别的女人,回身却要这样对我吗?我不是你的私人‘女支女’!”
人到愤怒巅峰口不择言是常事,但那两个字从她嘴里吐出来,蓝修只觉得额间青筋肆虐。
一双眼淬了火似的盯着她。
齐秋落视线都是模糊的,狼狈的从他身下钻出去,跌跌撞撞的往外跑,衣裳不整,鞋子没穿。
蓝修从床上下来,狠狠按着太阳穴,血液几乎要爆出来。
青山的电话打过来时,他几乎咆哮:“谁TM给她的地址!”
青山被吼得一愣,他刚要说齐小姐知道蓝座在哪儿,可能已经找过去了,看这样子,已经晚了。
扬手扔了电话,蓝修骂了一句粗话,已经追了出去。
齐秋落从酒店跑出去时,嘴唇都是颤抖的。
她见过蓝修发狠,但他从不会真的对她粗鲁。
片刻,一辆出租车停在她面前。
可她刚把门打开,整个身子就被狠狠捞了过去。
“嘭!”一声,蓝修狠狠砸上车门,转身就往酒店里走。
“放开我!”齐秋落几次逃不开已经,接近崩溃边缘,被他悬空单手掳着,手脚都在抗拒。
蓝修不发一言,目光扫过安静而隐秘的街区时,眼底是可怕的冷厉。
齐秋落终于落地时,被他扔进了电梯。
她几乎手脚并用的拍着电梯,电梯内壁被踢打得‘乒乓’作响。
蓝修一咬牙,将她压在电梯内壁,一句话不说,只是定定的盯着她。
她终于无力的靠着,“你怎么可以这样?”
蓝修在努力的压抑,努力的平息。
“等你冷静了再说。”他低低的说了一句,抬手理顺她因为过分挣扎而散乱的发丝,湿津津的黏着,也不知道是汗,还是泪。
“我现在很冷静。”她一脸疲累,眼前红彤彤的,满脸湿濡,“我拒绝了你,你就可以去找女人,我简直太失败!”
电梯到了,她不肯出去,蓝修将她抱走。
直到她被压在床上,他才冷硬的开口,再次强调:“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还想干什么?”她敌意的盯着他悬在面前的身子。
“如果一定要让你知道我有没有碰别人,只有一个办法。”
“你别碰我!”齐秋落抬腿猛烈一挣。
蓝修忽然脸色发青,因为她曲起的膝盖一下子撞在了他后腰上。
椎骨上过钢筋,与别人终归是不一样的。
她愣了一下,下一秒又狠狠推开他。
可还没下床,又一次被他扔了回去,这一次毫不含糊的压下身体,吻都变得啃噬。
“今晚不会让你出这个门,事后随你怎么闹!”他咬牙狠狠的一句。
寂静的卧室,伴随着齐秋落略震惊的抗拒,是男人腰带金属撞击声,是衣服被扯下去的声音,直到男人狠狠压住她。
“唔!”齐秋落痛苦的呻吟,他弄得太猛,她根本连挣扎都没有余地,只死死捏住被褥。
第一次,他这么不在乎她是否会难受。
……几分钟前,酒店门口暗处一辆车,男人眯了眯眼看着狼狈跑出来的女人,“她是谁?”
“也许是蓝修新宠。”有人斟酌了会儿,答。
新宠?
男子笑,“不要傅小姐了?”片刻后自我否定,“不可能,听闻荣京的欧访,蓝修自愿把位置让给傅夜七,他会不在乎她?”
也对,一旁的男人皱了皱眉,“那……”
“盯着傅夜七,国外才更好动手。”男子眯起眼,不屑的笑,“蓝修卖了第一岛,想要他命的多了去了,但只有我能动他……开车。”
……
“想什么?”沐寒声许久不见她上楼,换了睡袍走下来,在楼梯口长身玉立,浓眉轻轻蹙着。
她手里还捏着手机,也淡淡的蹙着眉,看到他才勉强笑了笑,“没事。”
等她走到跟前,沐寒声没有让,低眉凝着她,薄唇一碰,“有事。”
不是问句,是笃定。
逃不过,傅夜七只得略微吸气。
“是秋落,好像和蓝修不太好。”她一如的低婉,去也和苏夫人的事一眼,只挑不重要的说。
其实,她心底很沉,因为辛溪,她出现在蓝修身边,辛文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