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令人心痛的现实(一)

云卷-云舒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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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有可能!”陈可光急忙插言到,“那个徐曼,我其实见过一次,虽说是个作家,可看起来就是个头脑简单的女人,不像很有智商的,若不是有人怂恿,她哪来的本事接二连三同苏越青打官司?”

    “你说得没错,这一系列事件背后,一定有人在操纵!”许瑛回应道,“另外,通过律师事务所被盗事件,我们也基本可以确认,幕后操纵者,就是遗嘱的知情人之一!因为这个人并没有真正盗取遗嘱,但是却知晓所有遗产继承人的讯息,这一点,不了解遗嘱的人是做不到的。”

    “瑛子这么一说,思路就更清晰了,”陈可光继续说到,“因为幕后操纵者是遗嘱的知情人,所以才可能借用遗嘱形式来制造事件。最终,是想在除掉其他继承人,以达到杀人目的同时,自己提供出那个特定答案,以获取苏越青的遗嘱。”

    “真是急人啊!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有人提供出那个特定答案?!”何北又忍不住说。

    “你等着吧!现在还看不出来吗?对方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现在势头正旺,怎么可能着急参与继承呢?!”陈可光无奈地说。

    “按照继承规则,每个人只有一次猜测凶手的机会,因此,有人若想最后给出那个特定答案,就必须要保留自己的继承权。”此时,许瑛又开始分析到,“截止到目前,尚有继承权的人,就只剩下了苏越平、苏文轩、叶盈蓝、苏承鹤、康建业、吕冰。知晓那个特定答案的人,一定就在这些人之中!”

    “除去无人参与的第二轮继承外,在第一轮和第三轮遗产继承之前,都有人精心策划了阴谋,抛出一个错误的答案,怂恿各继承人参与继承,三轮下来,还能稳稳保留着自己继承权的,都不是善类,在我看来,这六个人,每个人都很可疑!”陈可光忿忿地说。

    “就目前来看,这个案件的复杂程度,远超过我们的想象,所以,大家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当然,就像我经常对你们说的,没有绝对‘完美’的犯罪,再复杂精密的犯罪,也一定会出现漏洞,大家也一定要对案件的侦破充满信心。接下来,我再把下一步的工作任务重申一下,”和往常一样,会议将近结束的时候,杨毅又开始了任务布置,“阿北,你还是负责好各位遗产继承人的人身安全,除了参与第一轮继承幸存下来的方云泽和于清雅,参与第三轮继承的一干人等,也要列入保护范围之内。另外,还要密切注意剩余六个人的一举一动,正如大光所说,这六个人,每个人都很可疑!大光,瑛子,你们要继续搜寻案件的一切线索,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另外,继续关注遗嘱继承,还有一点,也要注意一下徐曼起诉苏越青侵权的案子,我有个直觉,徐曼这一告,或许还会引发更多的事情!”

    6月)日

    下午四点

    《雾推理》杂志社

    忙碌间,叶盈蓝忽然接到了男友苏文轩的电话,“文轩,有事吗?”

    “盈蓝!你方便出来一趟吗?!”电话里,苏文轩的声音急促且沙哑。

    “呃……还可以,”叶盈蓝急忙回答,“文轩,你怎么了?听声音有些不对劲……”

    “别问了!”未等叶盈蓝说完,苏文轩就快速打断了她,“我把地址用短信发给你,你尽快赶过来!”

    “哦……好……”叶盈蓝尚未反应过来,苏文轩已然挂断了电话,可思及男友方才的语调和情绪,叶盈蓝隐隐产生了一种不安的感觉。

    下午四点二十分

    某茶馆

    “为什么非要见面?!万一被人看见了,我和你坐在一起,会让人怎么想?!”茶馆里,苏越平焦躁不安地说。

    “呵,苏老板这么紧张干什么?!”然而,坐在苏越平对面的徐曼,神色倒是坦然得很,并且,眼神中还透露出了些许对苏越平的蔑视和不屑,“该做的事都做了,还害怕什么?!敢做不敢当,可算得男人啊!”

    “算了算了!懒得和你啰嗦!到底有什么事?!快说吧!”苏越平不耐烦地说。

    “苏老板!”此时,徐曼也有些愠怒,“我劝你说话客气点!从五年前开始,我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若是把我惹毛了,你偷走苏越青《死亡陷阱》手稿的事,我可就……”

    “好好,刚才是我说话不注意,你别往心里去。”见徐曼想动真格了,苏越平也有些心虚,“如今你第二次提起诉讼,早已成了苏家上下关注的焦点,万一被人发现,我私下里和你有牵扯,你让我在苏家怎么做人?!”

    “好像——没这么严重吧?!”徐曼慢吞吞地说,“不过你也放心,这里很隐蔽的,不会有人发现。”

    “究竟什么事?直说吧,还需要我做什么?”明白自己早已和徐曼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苏越平也只能低头。

    “苏老板,这才对嘛!”看来,对苏越平的服软,徐曼很是满意,“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想把这件东西送给你。”

    说着,徐曼就优雅地从随身的提包里取出了一张银行卡,缓缓推到了苏越平面前。

    “你……你这是?!”对徐曼的做法,苏越平显然有些不解。

    “苏老板别多想,说白了,我这次来找你,是想再叮嘱一下,两天后,我就要正式起诉苏越青侵权了,届时,作为越青的亲哥哥,苏老板可千万不要再顾念亲情啊,五年前的事,你一定要把它烂在肚子里!这笔钱,就算是我给你的酬谢,这可是——给足您苏老板面子了,若是……你胆敢把五年前的事说出来,或者,阻碍我这次起诉的话,那咱们可真要撕破脸皮了,到时候,你不但一点好处都捞不到,并且在苏家也做不得人了!说不定,你还要被追究法律责任!苏老板是聪明人,孰轻孰重,应该清楚得很吧!”徐曼地威胁到。

    “知道了!我不会傻到去说!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和越青过不去?如今她都没了,你再状告侵权还有什么意思?”面对徐曼的咄咄逼人,向来与妹妹有些不和的苏越平,此时也禁不住有些心疼妹妹了。

    “哈!这你苏老板不用管!我自有道理!”徐曼傲慢地说,“好了!见面时间不宜过长,我该走了!苏老板,请你收好钱,管—好—嘴—”

    丢下最后一句话,徐曼就得意洋洋地离开了。

    独剩下苏越平一个人留在原处,愣愣地看着面前的银行卡,却说不出心中的滋味。

    然而,不远处的苏文轩却再也按捺不住了,眼看父亲要起身离开,他恨不能立刻冲上前去质问他。可就在他准备起身的瞬间,却被叶盈蓝死死拽住了。无奈,他只能眼看着父亲颓然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