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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缙听完封尚的话,却并没有露出封尚所预想的那种释然之色。反而,在听到封尚提到五殿下时,眉宇间的戾色愈浓,眉头蹙得更紧。
封尚温润的眉眼微滞,稍倾,淡淡道:“国公,可是有什么事,令你为难?”
凤缙默了默,良久,他抬头看向封尚,轻声说道:“南宫流香一直在怀疑五殿下,国师你是知道的。”
封尚不由失笑,说道:“国公杞人忧天了!他便是怀疑又如何?空口无凭,他若是敢妖言惑众,国公岂不是正好以此为借口,一举扳倒他?”
凤缙摇头,眉间绽起一抹涩笑。
“从前我也是这般想的,只要他敢信口开河,我便可以参他污蔑皇室血脉意图篡位,如此,便是不能扳倒他,也能在南宫瑾与他之间造成隔阂!”
封尚点头,轻声说道:“国公这般说,可见,眼下怕是发生变故,却不知是什么变故?”
凤缙眸中滑过一抹历色,稍倾,咬牙道:“蔺明月!”
“蔺明月?”封尚错愕,“这人是谁?跟你,跟南宫流香有什么关系?”
“国师可还记得荣昌伯府抄家灭门之事?”
封尚温润的眉眼轻轻眯了眯,稍倾点头。
凤缙叹气道:“蔺明月与国师你同为天授者,他拥有未卜先知之能。他预料到荣昌伯府抄家灭门之事,帝都城中百姓已然将他视为神。”
“未卜先知?”封尚霍然起身,眉间再无温润如玉之色,一对深眸绽放出贪婪、欲望之色,目光灼灼的看向凤缙,“国公,可是已见过此人?”
凤缙点头,苦笑道:“不仅我见过,五殿下也见过。”
封尚对上凤缙的苦笑后,如玉的眸间渐生疑惑,但很快他便明白过来。
“国公是说,蔺明月知晓了五殿下身世?”
“是的。”
凤缙垂眸掩尽眸中晦色,这一生,他极少后悔之事,但唯独带南宫睿去见蔺明月却是让他悔之晚矣!
“我本意杀他灭口,但不想却被他逃脱,之后他上门谈条件,意思是,只要我不动他,五殿下的身世便永远是个密秘。”
“国公,你答应他了?”
凤缙重重点头,无奈道:“我别无选择!”
封尚虽不以为然,但想了想,还是问道。
“可是这跟南宫流香有什么关系呢?”
凤缙再度苦笑,“南宫流香也曾见过蔺明月。”
“你是说蔺明月有可能投靠南宫流香?”封尚一边理着思绪,一边与凤缙说道:“国公,你可曾想过,蔺明月会不会是南宫流香布下的一步棋?目的便是五殿下?”
凤缙摇头,“这事,在我没见蔺明月之前,我也想过,只是见过他之后,便不这般想了。”
封尚闻言默了一默,稍倾,脸上再次绽开他温文如玉的容色,对南宫流香说道:“听国公这般说来,我对这个蔺明月到是有些有好奇了!”
凤缙摆手,“眼下,蔺明月尚不足为惧,国师还是好好想想,我们如何对付南宫流香,若是他当真知晓那份太祖遗诏,只怕,少不了一场血雨腥风!”
封尚挑眉,淡淡笑道:“便是刀刃相见,国公又怕什么?天下三军,龙魂历来只听命于皇帝,你手中的武卫军与南宫流香的苍腾军不相上下。而五殿下是皇帝唯一血脉,只要五殿下站在你这边,南宫流香败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