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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夏一直给念清说顾清恒以前的事,小侄女很崇拜自己的叔叔,从小就受顾清恒照顾。
刚上小学时,她父母抽不出空过来接她,叔叔代替来的,周围的同学都羡慕她爸爸那么年轻,还长得帅。
她被叔叔抱着,拿着小书包,比谁都要威风姣。
念清听着弯起唇笑,顾清恒的高大形象,符合任何小女生心目中的各种幻想籼。
“我叔真的很完美,样样全能,就连钢琴也比我弹得好。倒追他的女性很多,他都不接受的,很专情。”顾小夏边说,边看着念清,目光清澈。
念清哭笑不得。
“我记得他说过自己弹钢琴不怎么好。”她开玩笑道。
顾小夏应该是看过她的新闻了,以为,她和顾清恒的感情,出现危机,小妮子是想暗示她不要和顾清恒分手了。
“哪有!我叔他就是谦虚,他弹得很好的。”顾小夏认真反驳,手指弹着钢琴白键——“不过,他以前病了一年,就没怎么弹过了,后来回国都不怎么碰钢琴了,可能才有些生疏。”
念清蓦地心里一痛,顾清恒病了,一年:“什么时候的事?”
“好久以前了。”顾小夏说了个年份,她那时年纪还小,大人不会告诉她出了什么事,只知道叔叔病倒了,要出国休养,很久都没回来。
“什么病?严重吗?”念清在心里,算了一下年份,顾清恒病的那年,她16岁。
顾小夏说严重的,一年断断续续都不见好,奶奶说是心病害他成这样的,不知道在执迷什么。
念清越听,心里越难过。
她之前听顾清恒说自己病过一次,落下血压低的后遗症,她以为只是一些不可抗力的遗传,没想到远比这严重。
纵他倒下的心病,是什么,她觉得可能是感情,人在打击下会虚弱生病,可心病的诱因只有感情。
顾清恒是个重感情的男人,其他打击对他来说都不算是打击。
他也许,有过一段忘不掉又不能的感情吧……
32岁的男人,在她之前,不可能32个年头里完全感情空白,再怎样,也会有个好感的对象。
顾清恒心里,应该有过一个女人让他惋惜。
她猜,这段感情为什么不能,应该,是有一些不可抗力的因素,让顾清恒不得不放弃,逼于无奈的那种。
她认识的顾清恒,是个绝对会主动追求自己喜欢女人的男人,他放弃,肯定不是出于自愿,心病,也可能是这样来的。
念清攥紧手指,心痛。
顾小夏还说道:“我叔回国的时候,身体还没有病好的。奶奶后来也迷信了一回,说要给我叔冲冲喜,那年年末,青城才改了名。我叔特别喜欢他名字里的清字,就改成清城了。后来他的身体,还真的渐渐好起来,老人家说是冲喜的作用。”
“好起来就好。”念清喃喃道。
她不知道,清城改名原来背后的原因是这样。
那么当时,顾清恒肯定病得很严重,不然,他家人不会这么高调的。
“如果清姐早点遇到我叔就好了,哪还需要冲喜,肯定药到病除。”顾小夏很乐观,童言无忌。
念清心里梗了一下,说不出话……
她那时,应该还在和陆淮川交往。
在这个时候,她如果遇到顾清恒,肯定没有后来的,还好,他们那时并不认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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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清还在自己思绪里,顾小夏练完琴,饿了,找吃的,问念清要不要吃。
念清才回过神,告诉顾小夏,给她买了很多吃的来,就在客厅上。
顾小夏小孩子心性,看到喜欢吃的其他事都能抛诸脑后,很单纯。念清看她的吃相,很好,自己吃自己收拾,不会弄得乱糟糟,并不娇气。
念清陪她聊了会天,差不多时候,保姆进来提醒她该睡觉了,明天早上还约了奶奶去喝早茶,怕她起不了床。
顾小夏
的身体,吃清淡的食物,还是没问题的,不需要太戒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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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清在和顾清恒通电、话,他说已经在过来的路上,很快到。
念清叫他慢点儿开车,注意看红绿灯,等等,叮嘱了很多话,心里,还惦记他病了一年的事,现在,以后,都希望他好好的。
顾清恒声音莞尔:“不要挂电、话,再陪我聊聊。你现在在做什么?”
念清将电视机的音量,调到很小:“看电视,等你啊。”
顾清恒仔细听念清那边的声音,很单薄:“小夏不陪你?”
念清笑,什么话,她过来是陪顾小夏的:“她睡了,还说了你很多好话。”
“嗯?”顾清恒听到念清的笑,心情轻松:“说来听听。”
念清看了眼门口:“等等,有人来了,先不说了。”
挂了电、话,念清看到顾小夏的妈妈,进来。
舒桐轻声问她:“小夏呢?”
“已经睡了。”念清起身关了电视机,隔音挺好的,应该不会吵到顾小夏。
舒桐刚忙完就赶过来,时间还是有些晚,她接过念清递来的水,喝了口,和念清闲聊几句。知道念清过来探望自己的女儿,桌上都是小夏喜欢吃的食物,很有心。
舒桐心里舒服,拉着念清和她一起坐。
两人聊着聊着,互相熟络起来。
“你和淮川以前,是不是认识?”舒桐问得爽直,没别的成见在里面,她有看最近的报纸。
“嗯,认识。”念清垂下眼,手里握着水杯。
舒桐点头,还不算惊讶。
念清是真的和陆淮川谈过一段,现在,和她的小表叔在一起,3人局面,又是那样的关系,比较尴尬。
“那最近关于你和淮川的新闻……”舒桐看向念清。
“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念清摇头,真心的,突然有人针对她,还不知道是不是念紫。
舒桐没再问,而是说:“清恒很喜欢你,他难得喜欢一个人。以后,你跟着他就算会有一些阻碍,熬一熬还是能跨过去的。”
念清笑,不好问是什么意思,觉得这个话有些怪。
舒桐其实心里猜不透,当年,顾清恒和陆淮川关系变差,有没有念清的原因在里面。
按理说,那时,他们应该还不认识,可能真的是缘分,在对的时间对的地方,还是邂逅了。
可惜,两人身份不对,感情因此复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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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分钟。
顾清恒过来接念清,和表嫂舒桐聊了几句,没打扰顾小夏,她已经睡了。
下去停车场,上车。
念清看顾清恒眉宇疏朗,心情很好的样子。
她拆了颗糖纸,将糖含在嘴中,让顾清恒先别开车,凑近,亲吻他的薄唇。
顾清恒身形一顿,深深看着念清,尝到她献吻的小嘴,很甜。
他疯狂迷恋她的主动,手臂抱着她柔软的身体,将吻加深,她的热情会让他更热情。
念清将糖留在顾清恒的唇里,推开一下,吻合的四瓣唇稍稍分开,余温香甜。
顾清恒不满拧眉,才刚刚动情,还没尝够念清的小嘴,气息浮动。
念清用手指轻轻抵住他的薄唇,柔声道:“血压低的时候,吃糖会好一些。”
顾清恒挑眉。
念清看着他道:“小夏和我说,你以前病了一年。”
顾清恒动情的气息,霎间冷却下,看着念清的脸儿,淡淡颔首……
念清看他目光深沉,手指抚过她眼角,轻吻她眉心,低语着:“已经过去,我现在很好。”
<念清懂了,他不想多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