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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要我打人请我喝酒
且说炘扶起这个老棕熊,问他从何而来,那棕熊笑道:“恩人为了我们家的事情遭发配,小人怎么敢不想办法搭救?这就是我家公子,乌尔萨。”
乌尔萨又过来说了许多感恩戴德的话,炘道:“哪里的话来?不要再讲什么恩不恩的,如今你是官,洒家是罪犯,按规矩办事来。”
乌尔萨道:“那我尊称一声哥哥如何?”
炘笑道:“当然。”
乌尔萨道:“这牢城营的长官就是兄弟我,多大的罪,发配到这里,如何处置就是我说了算。哥哥为我老父报仇,才杀了那些该死的东西。这不是犯罪,这叫做行侠仗义。今天起,哥哥就是我的上宾。不要在此多说了,请哥哥随我到后宅,咱们好好攀谈。”
炘自然是高兴,一句话自己就成了无罪之人,自由之身,也不再客套,就随着乌尔萨往后面来。那老管家乌尔德自然跟在后面开心的不行。
看官还记得否?那日县令判炘发配,夜里有人进了后门,就是乌尔德前去送礼。长老家多年来积蓄颇丰,都是乌尔萨孝顺的。那县令收了钱,才改判押到这里来,都是乌尔德的安排。
乌尔萨请炘进了屋,请他上座。乌尔萨对面坐了,炘看看老管家,道:“老哥哥这里坐下好说话。”
老管家一笑:“哪有奴仆和主人并肩坐的?还请恩人和我家少爷聊着,我在这站着伺候。”
乌尔萨看出炘有些不高兴,便说:“老哥哥,你也是我家的恩人,没有你,这事情也不能处理。就是我自己回去也会被蒙骗。恩人哥哥说了话,你怎好拒绝?莫再说主奴的事情,以后你就是我的老哥哥,快请坐下。”
炘见乌尔德还要支吾,一把拉过来,按在座上,乌尔萨给倒上茶水。乌尔德颤抖着双手,老泪禁不住又往下流。
炘道:“洒家受这家族的传统,就爱直性子办事。说话粗,你们见谅。似老哥哥这般忠义之人,洒家行走江湖间,未见多少。便是洒家自己,也有许多不及之处。老哥哥,且敬你一杯。”说着,炘另拿一个茶杯,将腰间的酒瓶解下来,满满斟了一杯酒。
这熊猫们不论多忙,总是想尽办法让自己的酒瓶子不空。
乌尔德流着泪,哆嗦着,道:“恩人过誉了,这是分内的事。”
炘自己倒满一杯,朝乌尔德一举,仰脖干了。
乌尔德也急忙端杯,一饮而尽。之后咧嘴嘶哈。
炘大笑,转过来给乌尔萨倒上一杯,道:“兄弟,这杯敬你的。”
乌尔萨一愣,道:“我不曾敬哥哥,怎么哥哥敬我?”
炘道:“你赦免了洒家的罪状,该饮此杯。”
乌尔萨哈哈大笑,提杯干了,赞一声:“却是好饮品!”
炘也干杯道:“一会儿洒家便教你酿酒。”
乌尔萨从炘手里接过酒瓶,给炘满满倒上一杯,道:“兄弟这里偏僻,不懂什么是酒,只好借花献佛,请哥哥一次。”
炘畅然干了,再倒酒时,已经没了。
这就急着让乌尔萨领他到后面寻材料。
乌尔德笑道:“恩公忘了,小人学会了蒸酒。且请你和公子少坐,小人这就去做。”
炘道声有劳,和乌尔萨闲聊武艺。
谈了一会儿,乌尔德将蒸酒端上来,又有别人上了菜,三个人就开始大吃大喝。
席间,乌尔萨道:“哥哥不知,兄弟喜爱武艺赛过其他。这些年,兄弟着实下了不少功夫。虽然领悟了家族秘籍,却总感不足。”
炘道:“兄弟,每个种族都有自己独特的功夫,不要羡慕别人,先把自家的练好足矣。”
乌尔萨站起来,来到厅中央宽阔的地方,道:“哥哥,你给小弟点拨点拨。”
炘道<fo;float:left;li:0;font-size:0;overflow:hidden;width:20px;">看,书;]网*^全本^</font>:“好说,请兄弟施展全力来。”
乌尔萨一拱手,双臂轮开,呼呼挂风,每招每式都十分卖力。
炘在座上,瞪圆了眼睛仔细的看,看到妙处,鼓掌道:“好招式!集中力量,打击同一处,若是中招,这伤势太重!”
乌尔萨耍完一套爪路,站起来擦擦汗,对炘道:“哥哥,这就是我家族秘籍‘怒意狂击’,中招者如果不逃走,我这接下来的招式都会打击伤口,自然是越来越狠。只是兄弟笨拙,出招太慢,才吃尽了亏。”
炘皱眉道:“吃什么亏?”
乌尔萨道:“遇到那会摔跤的,兄弟打不到人,就躺在地上,我这身子榔槺,不等爬起来,早被人家拳脚下来,打的遍体鳞伤。哎。”
炘问:“谁人伤了兄弟?”
乌尔萨这才觉得自己失口,打岔道:“前尘往事,不提也罢,哥哥,吃酒。”
无论炘怎么问,乌尔萨都支吾过去。炘也只好作罢。
吃完了饭,乌尔萨让人给炘安排了住所。炘跟着仆人进了房间,看那床又宽大又松软,躺在上面十分舒坦。刚闭上眼睛,又进来两个仆人,一个提着浴桶,一个提一大桶汤,道:“请大人洗浴。”炘应声下床,宽去大红袍。
那两个汉子安排倾下汤,炘跳在浴桶里面洗了一回,随即送过浴裙手巾,教炘拭了,穿了衣裳。一个自把残汤倾了,提了浴桶去。一个便把藤簟纱帐将来挂起,铺了藤簟,放个凉枕,叫了安置,也回去了。
炘把门关上,拴了,自在里面思想道:“还是有钱人懂得享受,这比那树干上舒服不知多少倍!”放倒头便自睡了。一夜无事。
天明起来,才开得房门,只见夜来那个人提着桶洗面水进来,教炘洗了面,又取漱口水漱了口;又请他到了前院,乌尔萨陪着吃早饭。
炘一边吃,一边拾起昨夜话题:“兄弟,你昨儿说的被打,究竟是什么人?”
乌尔萨道:“哥哥总是问,兄弟现在不能说。等过个把月,哥哥身体恢复了,再提不迟。”
炘愣道:“这是为什么?”
乌尔萨道:“哥哥一路辛苦,奔走廿日,总是气力有亏。说出来怕哥哥性急,等不得。”
炘哈哈大笑:“兄弟,你忒小看了洒家。洒家自火山下来,一路不知走了多少路,都是睡在树干之上,吃不饱,喝不足,还是遇到宙斯哥哥才爽快了两天。又在海上漂泊半日,徒手同古代九头蛇怪争斗,撕开它的肚子!未曾间歇,用两把柴刀也斗杀了它分裂的十几个小崽!但说无妨。”
乌尔萨还有些踌躇。炘一时性来,将脚尖轻轻一挑,这餐桌就跳了起来。炘不紧不慢,有节奏的用脚尖颠着。
乌尔萨看了近前抱住炘便拜道:“兄长非凡人也!真天神!”
一旁的军兵仆人一齐都拜道:“真神人也。”
炘扶起乌尔萨道:“这便该说了吧?”
乌尔萨向前说道:“兄长请坐。待小弟备细告诉衷曲之事。”
炘道:“不要文文诌诌,只拣紧要的话直说来。”
乌尔萨长叹一声,一五一十把自己挨打的经过介绍了一遍。
在艾萨拉城东街,曾经没人居住。乌尔萨带着八九十个弃命囚徒,去那里开荒。他们建楼房,铺街道,开设店铺。从点滴经营,也让这些无聊的囚徒,在做完一天工劳累之后,也有了休闲之地。渐渐的,不少流浪女子,逃亡的男人来到这里,租房租屋,做生意。东街才逐渐变成现在旺盛的模样。乌尔萨也因此赚了不少钱,也分发给帮忙的囚徒。后来,艾萨拉城来了一个团练——负责操练这里的军兵的令官——叫做罗科达尼。一身好本事,使得好枪棒;拽拳飞脚,相扑为最。尤其能破空飞动,令人难以琢磨。初来时,和乌尔萨交好,后来得知这东街兴旺,要分一杯羹。乌尔萨见他平白无故要钱,自然不高兴。那厮就要求和乌尔萨比本事,谁能为大谁掌管。乌尔萨也不能退缩,两人就打了一场。乌尔萨本来就笨拙,只有些力气而已,却不及罗科达尼灵活,被跌了好几个跟头,养了好些日子才好。东街自此都归他管理,除了照常收费之外,又加了税收。所有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炘听罢,呵呵大笑;便问道:“那厮是能通天,还是能彻地?”
乌尔萨道:“只是不见他什么身法就闪在背后,平地里折腾,若能上天,不反了他了!”
炘道:“洒家却不是说嘴,凭着自家本事,平生只是打天下硬汉、不明道德的人!既是说明了,如今还在这里坐着干嘛?你前面领路,洒家去会他一会!”
乌尔萨道:“兄长少坐,莫要着急。等明日先使人去那里探听一遭,若是本人在家时,后日便去;若是那厮不在家时,却再理会。空自去‘打草惊蛇’,倒吃他做了手脚,却是不好。”
炘焦躁道:“兄弟!你被他打怕了吧?去便去!等什么明日后日!要去便走,怕他准备!”说罢,就手拎起一坛子蒸酒,咕咚咚喝下去。
乌尔萨见他又饮了这么多酒,更不敢叫去了。
炘斜眼看得明白,道:“兄弟,去之前,洒家有个要求。”
乌尔萨道:“哥哥但讲无妨。”
炘道:“你用这坛子,每隔一屋远立满一坛酒。一直铺到东街,少一坛不去,越多越好。”
乌尔萨道:“哥哥要喝酒,在家里痛饮无碍。要去时,这般声张,却怎么了得?”
炘道:“那你这事,洒家不管也罢。”
乌尔萨道:“哥哥,此事非你不可。只是这里离那东街,有十四五里,这酒就要几百坛,怕是不到半路,哥哥就醉了。”
炘大笑,道:“你怕我醉了没本事?我却是没酒没本事!带一分酒便有一分本事!五分酒五分本事!我若吃了十分酒,这气力不知从何而来!洒家故乡人自幼饮酒,争夺族内尊号‘酒仙’时,不知要喝这些酒的几何倍数!洒家须烂醉了好下手,又有力,又有势!”
乌尔萨道:“一时也无这多的酒来。”
炘转身就进屋去,摔上门。
乌尔萨额头沁出汗来,踌躇不定。
乌尔德道:“少爷,依了恩公就是。他那人,敢说敢做,不为过分的事,放了心。”
乌尔萨跺脚道:“也罢!”即刻命令人埋锅蒸酒。
好家伙,大院子里摆了二十几口锅,半小时蒸得,不待凉了,就坛子装了,派人骑坐骑去摆。
炘在屋内听到动静,从窗户外看,看见这阵势,心内高兴,出来道:“好兄弟,这才直爽。洒家且就为你赴汤蹈火,也再所不辞!”
眼看到了晌午,炘推了推乌尔萨道:“咱们这就上路,好早些回来午餐。”
乌尔萨便打起精神来,前头带路。两个人离了牢城营,往东街来,走十步,炘弯腰拾起酒坛,一饮而尽。不少过路人停下来看热闹。走到三分之一的路程,乌尔萨偷看炘时,不十分醉。
又行不到三四里路,再吃过一百多坛酒。来到正当午,炘感觉酒劲涌上来,虽然带着五七分酒,却装做十分醉的,前颠后偃,东倒西歪,来到东街口前,乌尔萨用手指道:“前头就是罗科达尼的别墅。”
这正是:一个是仗凭艺高却欺行霸市,一个是路见不平要抛头露面,不知炘怎么斗那罗科达尼,且看下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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