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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九有个叫龙五的哥哥，这件事少有人知，廖文杰也没听龙九提起过。
至于他和龙九认识……
两人又不是明星，知道的就更少了。
即便是骗人，也不会冒充龙九的哥哥。
确认龙五的身份，廖文杰悬着的心轻松不少，瞄了眼后视镜里昏迷的中年帅哥，如料不差，这位一定就是‘赌神’高进。
人的名，树的影，加成过后再看，有他四分之三英俊了。
“好好开车，不要乱看。”
“五哥，你还没说去哪呢？”
廖文杰说道：“看你伤势不轻，你朋友好像也受伤了，要去医院吗？”
“不行，不能去医院。”
龙五伤口隐隐作痛，面色不变道：“我旁边的是‘赌神’高进，今天他被人追杀，没查清楚幕后主使是谁，警署也不能去。”
高进失联多天，龙五好不容易找到他，又遇上一群持枪杀手。
光天化日之下，这群人嚣张无忌，敢在闹市区的商场开枪，幕后主使肯定不简单，龙五说什么也不会让高进暴露在大众视野之下。
而且，高进的兄弟高义似乎也有些形迹可疑，不排除这群杀手是他派来的。
最糟糕的是，他今天找到的高进，和往常相差很大，眼神痴呆没了锐气，像极了低能儿。
“原来他就是‘赌神’，百闻不如一见，睡觉都这么有气势，果然厉害。”
廖文杰评价一句，继续道：“五哥，不去医院又去哪，你的伤这么重，恐怕坚持不了多久。”
他对赌神高进兴趣缺缺，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萍水相逢，估计以后也很难扯上关系。
“子弹我会自己取，不过我住的地方不安全了，你知道什么地方人烟稀少，直接开车过去就行了。”
说到这，龙五话锋一转：“刚刚的事情我会告诉阿九，你和她已经没戏了，如果让我知道你继续纠缠她，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刚刚的事情？”
廖文杰眉头一挑，这话他怎么听不明白。
“装模作样，那个女的长得不差，你有她一个就够了。”
“那是我同事，我们今天去商场是办公事，她……”
廖文杰面露古怪：“虽然她性别是女，长得也很漂亮，但她不喜欢男人，我这么说，你懂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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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五闭眼不说话，也不知道是尴尬装作没听见，还是认定廖文杰是渣男，懒得听他狡辩。
“我，我在哪？这……是哪……”
昏睡中的高进悠悠醒转，茫然瞪着龙五，三秒钟后脸色骤变低能儿，鬼哭狼嚎道：“不要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高进，你醒醒！是我啊，我是龙五！”
“不要过来！放我出去，我要下车！”
高进好像着了魔怔，完全听不进去，嘴里嘀咕着不要杀他，蜷缩在后排车门位置。
龙五凑上前，还没说两句，就高进无影脚连续踹在胳膊的伤口上，疼得他直接破功，捂着肩膀龇牙咧嘴。
“原来这就是‘赌神’高进，很有气势，可惜睡醒了。”
廖文杰嘀咕一声，对努力维持扑克风的龙五说道：“他什么情况，失忆了还是脑子被人打傻了？”
“不清楚，我找到高进的时候，他就已经神志不清了，可能是之前脑部受了伤。”
龙五说着，忍痛固定肩上的保险带，再次给自己止血。
“我知道有个人，可以治好他的脑袋，很快，几分钟就能搞定。”
廖文杰看向后视镜，对视龙五的眼睛：“不只是他，你身上的伤也能治好。”
“什么人？”
“不是正常人，你理解成奇人异士就好了。”
奇人异士！
龙五眼前一亮，他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知道这个世界水很深，奇人异士不在少数，绝非普通人眼中看到的那样。
真有这种人相助，医好高进的痴呆不是难事，而且……
枪伤痛意不减，他自己什么情况心里很清楚，腿伤倒是其次，关键是胳膊，治好了也会留下残疾，严重影响反应速度。
他靠枪吃饭的，少了一条胳膊，等于一身本事废了大半。
花再大代价都要治好！
“我听龙九提过你，没记错的话，你叫阿杰，对吧？”
不等廖文杰回复，龙五继续说道：“找人，治好我和高进，事成之后，我给你五百万。”
你有这么多钱吗？
廖文杰瞄了眼后视镜，眼神传达疑惑，不是他不信……
好吧，他是有那么一丢丢不信，空口无凭画大饼，起码得立个字据。
“他有。”
看懂廖文杰的眼神，龙五黑着脸朝高进努努嘴。
另外，这件事他会告诉龙九。
“没问题，‘赌神’高进的名头远不止五百万，我现在就打电话……”
廖文杰摸出口袋里的大哥大，按下一串号码，拨通后开门见山：“里昂，你人在哪？”
“在家。”
“你出院了？”
廖文杰闻言一愣，里昂的家无非是精神病院，但他记得这货开刀还没多久。
“医生技术太烂，我找个电熨斗自己就……”
“别废话了，你待着别动，我过去找你。”
廖文杰言简意赅道：“我这里有两个伤者需要急救，其中一个脑子被人打傻了，找其他人我不放心，只有你能治好。”
“不是吧，阿杰，我又不是开善堂的。”
“别这样，是自己人！”
“阿杰，这不是自己人的问题，我这个人很有原则的，曾对天发誓……”
“事成之后，我给你五万块。”
“成交！”
挂断电话，廖文杰转头一笑：“五哥，幸不辱命，那边同意了。”
龙五：“……”
五万块的高人，听起来怎么这么不靠谱呢！
还有，廖文杰转手就是四百九十五万入账的无耻嘴脸，他也会如实告诉龙九。
“对了，五哥，我这里有个问题。”
廖文杰说道：“今天商场里动静那么大，加上我同事肯定会报警，到时警方问到我，我该不该把你和高进供出去？”
不用担心，见到高人之后，我就把你灭口。
龙五差点脱口而出，深吸一口气道：“把大哥大给我，我打个电话。”
廖文杰递过大哥大，龙五拨通一个号码，几次暗号对完，直接挂断电话。
“可以了，今天商场的事，警方不会找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