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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身上,有血的味道,你肯定是杀了它们其中的一员。”鬼医的表情有些严肃。
“可是是在他们围攻我之后我才出剑的,要不然的话,恐怕我就没机会站在这里了。”逍遥子很无奈地说道。
逍遥子说的没错,刚才如果不是他先出剑的话,那倒下的,一定不是那几只短鼻嗅,而是他。
鬼医的眉头陷得更深了“不可能啊,这些短鼻嗅,如果不是同伴受伤或者死亡的话,是不可能这样狂躁的。”刚说完,鬼医的瞳孔瞬间放大,盯着逍遥子,一字一顿地问道“你,是不是杀死了杀人蜂?”
“是。”逍遥子本来也没打算说谎。
“杀了多少?”听鬼医的口气,像是有些心疼。
“来袭击我的,全杀死了。”逍遥子的语气有些平淡,可是鬼医的表情却一点都不平淡。
“什么?你说什么?你再重复一遍!”鬼医的情绪很是激动。
“来袭击我的杀人蜂,已经被我全杀死了。”逍遥子耸了耸肩,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对了,蜂王也死了。”
听完逍遥子的话,鬼医差点没栽倒在地上“蜂王居然都被你杀死了!”
幸亏逍遥子快步冲上前,搀扶了鬼医一把,鬼医这才没有跌倒在地上。“鬼医前辈,你怎么了,没事吧?”
“蜂王都死了,你还问我有没有事?”鬼医一阵青的表情让逍遥子明白,自己是犯了大错,看样子这杀人蜂好像很珍贵的样子。
不过逍遥子并不明白,只不过是具有攻击性的蜜蜂而已,能珍贵到哪里去?鬼医这样是不是有点太小气了?
“那些杀人蜂,都是我从西域引进过来的,它们不仅仅是我用来防备外人入侵的武器,更是相当宝贵的药材。你倒好,现在把我的这些杀人蜂杀的片甲不留,哎~”鬼医又是怒,又是无奈,不觉有些失魂落魄。
此时的鬼医,更像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如果不知情的话,很少有人能想到他就是江湖中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就算是各大门派的掌门,见了鬼医,也得作揖行礼,客套几句。可见鬼医在江湖中的地位。
而现在,鬼医完全面如土色,说他如丧家之犬一点都不为过。
逍遥子突然觉得心里有点过意不去。自己明明是来求鬼医去给熊看病的,结果来这先是把人家的杀人蜂给杀的片甲不留,再是杀了好几只短鼻嗅。不过仔细想想,这也不能全怪逍遥子,要是逍遥子不出手的话,那逍遥子可就完了。
“别伤心,鬼医前辈,说不定我杀的那些只是一部分,可能还有很多存活着的杀人蜂呢!”逍遥子试图去安慰鬼医。
可是逍遥子的话完全就不起作用啊!
鬼医一边摇着头,一边摆着手“你不懂,你不懂啊!这杀人蜂,从来都是成群结队,没有单独行动过,你要是杀了一只杀人蜂,其他的杀人蜂肯定都会赶过来的,你连蜂王都杀了,怎么还可能剩下活口?”
鬼医越说越难过,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这下逍遥子就有些吃不消了,怎么说鬼医也算是逍遥子的前辈。而起,在杀手界,有这么一个约定成俗的习惯,那就是不能杀郎中。为什么?哪个杀手没有过伤?杀人的,被人杀的,都曾经受过不同程度的伤,将这些伤口治愈的不是别人,正是江湖中的这些郎中。所以,这个习惯就这么一直延续了下来。
“鬼医前辈,您别伤心,大不了我去一趟西域,帮您再抓几只回来,到时候,您可以再慢慢培养嘛!”逍遥子这话一出口,自己就后悔了,西域路途遥远,奇人异事诸多,就连逍遥子也只去过三回,一趟至少得一个月。
不过鬼医的脸色却是瞬间变缓和了不少“此话当真?”
逍遥子顿了一下,点了点头“当真!”不过,在说完这两个字后,逍遥子接着就直截了当地表明了自己此番前来的目的“鬼医前辈,再下此次前来,其实是有事相求,只要鬼医前辈肯出手相助,再下自当履行诺言。”
鬼医听了,倒是没有什么惊异的表情。他早就想到了,这药王谷平时可没什么客人来,但凡路过的人,在看见谷口的瘴气后,都躲得远远的。所以,能进来的人,都肯定是有目的,所谓的目的,往往都是救人。
“你这小鬼,倒还跟我讲起条件来了?”鬼医咧开嘴笑了“说说吧,我倒是对你的的请求很好奇,是不是你的新娘子得了什么重病?”
鬼医的语气里略带调侃,很显然,他也没有正确地意识到逍遥子已经是不惑之年。
逍遥子有求于人,身段自然要放低。只见逍遥子右腿向后迈了半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前辈莫要取笑,在下有一徒弟,如今身患奇症,还请鬼医前辈屈尊前往秦国洛邑城,救我那徒儿一命,白某在此拜谢了。”(逍遥子假死之后化名白萧,重新干起了杀手的行当,并创立了剑门。)
“心诚所致,金石为开,你这后生,倒是也懂得礼数。只不过,老朽凭什么要去那里,秦国可是战乱之都。”鬼医不慌不乱,笑着看向逍遥子。
逍遥子有些紧张,他很怕鬼医不答应自己。因为江湖中也有过传闻,说鬼医的脾气很怪,有些难以捉摸。“鬼医前辈,在下已经答应了去一趟西域,为你带几只杀人蜂回来,还望您老能高抬贵手。”
“给我重新弄一批杀人蜂,本来就是你该干的事,你以为,如果你不听我的,能够全身而退么?”鬼医的语气里,有几分威胁的成分,这让逍遥子很讨厌。
作为一个杀手,他现在,居然被一个郎中威胁了。虽然这不是普通的郎中,而是鬼医。可即便是这样,也有些掉价。
逍遥子转而一想,自己此行前来的目的可是为了要救熊,小不忍而乱大谋,万一要惹得鬼医不开心,不同意去救熊的话,那自己这次就算是白跑一趟了,而且和鬼医闹得不愉快,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
逍遥子并不知道,刚才只在一瞬间,自己身上的杀气一下子就全都暴漏了。而这股巨大的杀气,立马就被鬼医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