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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紧锣密鼓
晁错所言并不是夸张之词,景帝听在耳里,大是欢悦,不由得畅笑起:“呵呵!”
景帝即位之初,汉朝虽然国力有所上升,称得上是“灿烂文治”,可是,内忧外患,匈奴横行,搅得汉朝不宁。如今,汉朝局面大好,景帝当时想都不敢想,这都是因为周阳的缘故,景帝打量着周阳,极是欣慰。
“周阳,你请得先生出山,立下大功,朕心甚慰!”景帝夸赞起周阳了。
“皇上过奖了!”周阳谦逊的道:“先生乃大才,如今正是对匈奴大举用兵之际,若是先生不出山,岂不可惜?”
“呵呵!说得好!”景帝不住点头,道:“先生,请坐!”扶着晁错坐了下来。
景帝这是在尽师生之情,晁错没有推拒,坐了下来。景帝坐下来,招呼周阳和刘彻就坐:“周阳,墨家弟子,可是个个了得的工师算师,可惜,你没有把他们请下山来。”
“父皇,儿臣正要向你禀报。”刘彻笑呵呵的接过话头,道:“姐夫已经把墨家弟子请出山了,如今,他们都已经到了长安呢。”
“真的?”景帝的眼睛猛的睁大了,死盯着周阳,一副不信的样儿。
景帝对周阳信任有加,敢顶着压力命周阳为帅,可以说,在汉朝最信任周阳的莫过于景帝了。可是,让墨家弟子出山,实在是太难了,千难万难,要景帝相信,还真不是一般的难。
景帝宁愿相信周阳把匈奴给灭了,也不愿相信此事。
“皇上,太子所言是真的!”晁错笑着肯定一句,道:“要让弟子们下山,就是我这个门主,也是做不到。除了留守的弟子外,悉数下山了。数百年来,墨家弟子就没有眼下这般齐出的事情。呵呵!”
“啪!”景帝重重拍在额头上,仍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儿:“要不是你们如此笃定,朕真的难以相信。墨家弟子啊,那可是了不得的工师算师,数百年来,就没有下过山呀,多少能人终老神农大山中呀!”
墨家弟子都是人才,要是能大用于世间,影响之大,可想而知。他们宁愿终老山中,不愿出山,着实让人惋惜,景帝感慨无已:“朕驾临墨家总院,好话说尽,大义说完,朕都放下帝王之尊,恳求他们下山,他们都不肯。当时,朕是气恼无已,真想把他们杀了,细细一想,这都是人才,杀了太可惜,这才容他们活到今日。要让他们下山,比推开泰山还要难,周阳,你是怎么做到的?”
周阳还没有说话,刘彻很是兴奋的把周阳折服墨家弟子的事情扼要一说,景帝惊诧得眼珠差点砸在地上,死死盯着周阳:“周阳,你竟然通工算之道?这……”
周阳能打仗,会做人,要是再通工算之道,那就是全才了。景帝相信周阳了得,就是没有想到,周阳竟然是如此了得的人才,直接石化了。
“皇上言重了,只是略知皮毛罢了。”周阳所知道的工算之道,在现代社会很寻常,可是,在汉朝那是惊人的天才了,这就是多了两千年文明的效用。
“周阳会打仗,会工算之道,在历史上有这样的名将吗?”景帝扳着手指着,拧着眉毛,思索起来。
“有一个!”晁错接过话头:“那就是前朝的名将蒙恬呀!”
“对!对!”景帝称赞不已:“蒙恬为秦军制了不少装备,修建长城,就是出于蒙恬之手呀。哦,蒙恬可是把匈奴打得大败呀。”
后面的话没有说,那就是蒙恬能击败匈奴,周阳定能更进一步,击破匈奴。
景帝没有说,晁错、刘彻都明白,二人微笑不言。
“先生此次出山,不能再用本名,委屈先生了。”景帝明悟之人,欢喜劲头一过,马上就想到紧要处了。
晁错若是再用以前的身份做事,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晁错只能改头换面了。
“先生大才,应当派以重任。可是,先生的名号不能泄露,先生,你跟着张辟彊做事,可好?”张辟彊是知道晁错的身份的,晁错跟着他,是再好不过了。
“听凭皇上处置。”晁错也知道,他要么跟随周阳出征,要么跟随张辟彊,至于其他人,就会惹出事非来。
随周阳出征,他倒是挺愿意,只是他的年岁太大了,经不起鞍马劳顿,跟着张辟彊做事,既能发挥他所长,又不暴露身份,一举两得。
“那好,传张辟彊。”景帝冲门口吼一声。
春陀在殿外应一声,立即去办理。没多大功夫,张辟彊快步赶来,一进殿,看见晁错,大是惊讶,愣怔了下,这才向景帝见礼道:“臣见过皇上。”
如今的张辟彊,朝服在身,威仪堂堂,极是不凡。
“坐下吧。”景帝一挥手,道:“先生此次出山,不再归隐,朕是想,让先生跟着你做事。你与先生极熟,跟着你,朕放心。”
“好啊!”张辟彊欣然领命,冲晁错调侃起来:“我说穿青衣的,我归隐你隐居,我入仕你出山,怎么就甩不掉你呢?”
“那叫缘份!”晁错呵呵畅笑,机智的回答。
看着两人打趣,景帝、周阳、刘彻不禁莞尔。
墨家,鬼门,是战国时代的两大显学,如今,他们凑到一块了,实在是太难得了。就是两派祖师墨子和鬼谷先生也没有凑到一块的经历,两派祖师是各执己见,各行其是。要是他们知道,他们的传人在数百年之后竟然凑到一块,不知道做何感想?
“你总得有个名号吧?我总不可能叫你穿青衣的?”张辟彊生性诙谐,一本正经的事儿,却给他说得不乏调侃之意。
“这个……”晁错微微一愣。他行走世间,人们总是称他先生,而不名,他的真名真姓又不能公诸于众,他还真没想过。微一凝思,晁错笑道:“就叫青衣人吧。”
“青衣人?”景帝眉头一挑,品味起。
“不如叫青衣居士。”周阳有些嫌青衣人太土。
“青衣居士!”景帝击掌赞道:“这个好!这个好!”
“的确是好!”张辟彊非常肯定。
“有劳大帅赐名号了。”晁错对这个名号也是满意。
“张辟彊,青衣居士出山,只是一桩,还有一件事,你得抓紧办。”景帝眉头舒开,眉毛根根向上翻,极是欢畅道:“墨家弟子悉数出山,愿为大汉效力!”
“什么?”张辟彊的眼睛猛的瞪圆了,惊奇得差点跳起来。不能怪他大惊小怪,而是他深知要让墨家弟子出山有多难:“他们什么时间改性子了?”
“不是改性子,是败于周阳之手,不得不出山。”景帝打量着周阳,笑得鼻子眼睛挤作一团,极是舒心。
“原来如此!”张辟彊恍然,又是惊愕的打量着周阳:“大帅,你竟然在工算之道上胜过墨家弟子,了得!了得!”大拇指差点把殿顶的斗拱戳破了。
张辟彊才智极为了得,可是,他扪心自问,要在工算之道上胜过墨家弟子,他也做不到。周阳竟然胜过墨家弟子,让墨家弟子心悦诚服,随他下山,他是既惊诧,又佩服。
“二叔祖过奖了。”周阳谦逊的笑笑。
“墨家弟子是了不得的工师算师,得使用好。”景帝眉头一轩,大是欣慰道:“朕的意思,是让他们来教人,有了他们,就能调教出一批技艺非凡的良工,算师。如此一来,大汉必将更加强盛。”
景帝不愧是明君,周阳还没有进言,他就想到了,和周阳的想法不谋而合。
“皇上所言极是。”张辟彊深表赞同:“当今之世,要找到比墨家弟子更好的工师算师,恐怕也只有大帅一人了。大帅军务缠身,无法调教人才,由墨家弟子来做,再好不过了。”
“那就好,这事你得抓紧办。”景帝抚着额头,笑道:“先挑选一批聪慧之人,由墨家弟子调教起来。”
“诺!”张辟彊领命。
“父皇,姐夫这次去墨家总院,还做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呢。”刘彻笑着把周阳制军粮一事说了。
“果真?”景帝和张辟彊同声问出来。
要是真能制出长期保存的军粮,对汉军的重要性是不言自明的。汉军就跟匈奴一样,没有后勤的约束,可以纵横在大漠之上,跟影子一般,飘忽不定,对匈奴的威胁更大,击破匈奴的成算大得多。
“虽然制了一些,可是,能保存多长时间,眼下还不知。”周阳笑着回答。
“制的什么吃食?将士们喜欢吗?拿些来,让朕尝尝。”景帝很是兴奋的道,声音很高,有些尖细刺耳了。
打仗打的就是粮草,周阳是要把这事解决了,就是给汉朝减少了一个沉重的负担,这比打了一个大胜仗更让景帝振奋。
胜仗固然让人欢喜,可是,过了便完了。粮草问题一解决,可以用很久,汉军可以打很多个胜仗,大胜仗!
刘彻兴奋的站起身,跑出去,过了一会儿,他回转,抱了几个盒子进来,放在短案上。
景帝迫不及待的抓起木盒,三两下拧开,用鼻子一嗅,赞道:“好香!好香!”抓起一张煎饼,仔细一瞧,点评道:“色泽鲜艳,香味浓郁,不错!什么时间做的?”
“已经三天了。”刘彻回答。
“三天了?”景帝的眼睛瞪得滚圆,大是兴奋的道:“这跟刚做出来没差别嘛。就是宫中的食物,无论怎么保存,哪怕用冰镇,也不会如此新鲜。味道怎么样?”扯下一块,塞进嘴里,咀嚼起来,眼睛放光,畅笑道:“好吃!好吃!如此做,就不需要再有什么肉干,锅盔的差别,省很多事。松软可口,很香,将士们一定喜欢。”
张辟彊抓起一块,品尝之后,赞道:“果然是美食!将士们吃锅盔,啃肉干,又冷又硬。要是再喝冷水,那就一路冷到底了。遇到军情紧急,不能生火做饭,数日冷食下来,人都会瘦一圈!从此以后,将士们不用再受那般苦了!”
打仗打的就是精气神,打的就是力气,要是吃不好,哪有精神打仗,这军粮实是军中头等大事。
“这才三天,究竟能存放多久,眼下还未可知。”周阳笑道:“这要放一段时间才能知晓。”
“大帅,我如今对你是佩服无已!”张辟彊再次竖起大拇指:“虽有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兵家之言。可是,真正能做到的将军并不多,大战还没有开始,你连这都想到了,这就是你打胜仗的原委所在!”
打仗就得准备万全,这是周阳一直打胜仗的重要原因,张辟彊说到点子上了。
“三天了,还如此新鲜,松软可口,满嘴生香,依朕看,保存十天半月不是问题。”景帝通晓兵法之人,深知十天半月,对于一支军队来说,那有多重要。兵贵神速,十天半月,足以让汉军在大漠上纵横了。
“十天半月不是问题。”张辟彊赞同景帝的判断,以一个兵家的眼光计算起来:“光是这就足以让大汉支持十天半月,若是再对匈奴的营地动手,还会弄到不少牛羊。饼,加上牛羊,将士们在大漠上少则可以坚持二十余日,甚至一个月。”
“一个月呀!”景帝、张辟彊、晁错齐声感慨起来。
在大漠上坚持一个月,这是以前汉朝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就是匈奴也不过如此。这对汉朝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仅此一法,足以顶得上十万大军。
“呵呵!”景帝振奋异常,道:“这盒子需要得多,可以先做起来了。朕是宁愿为大军做盒子,不愿发数十上百万民夫去送粮。”
做盒子与发民夫送粮,哪个更加划算,不言自明的事情,肯定愿意做盒子了。
“皇上圣明!”张辟彊、晁错、周阳齐声颂扬。
按照周阳的想法,想测试出饼的保存期再来处理此事,景帝竟然走在头里了,现在就下令做盒子,周阳要不赞赏都不行。
接下来,众人围坐在一起,商议了一些细节。最终商定,这些盒子全部做成漆盒。漆盒比起普通木盒更加耐用,防水,易于保存。而汉朝流行的便是漆器,要做成漆盒,不会有任何问题。
这事,当然派给了张辟彊和晁错。
景帝把周阳、张辟彊、晁错打量一阵,大是欣慰,这可是汉朝的最强组合了,就不信,破不了匈奴。
商议完后,周阳这才出宫回府。近十天没有回府了,不知南宫公主和张灵儿她们怎么样?周阳是归心似箭,打马直奔,很快就赶到破虏侯府。
值守的兵士一见周阳的面,忙迎过来见礼,周阳飞身下马,手一挥,阻止他们施礼,把马缰递给他们,抱着鲜果,飞也似的冲进了府。
“啊!”
周阳一头扎进府里,却是给一声清脆的尖叫声吓了一大跳。仔细一瞧,原来是卫子夫,两人差点撞个满怀。
卫子夫小嘴张开,吃惊的打量着周阳,刹那间,飞霞扑面,羞不可抑,冲周阳盈盈一福,见礼道:“见过大帅!民女告退!”
不等周阳说话,快步而去。身段婀娜,影姿优美,就象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从眼前消失。
周阳把目光从卫子夫身上收回,摇摇头,有些莫名其妙:“她来做什么?”
这个问题,周阳无法回答了,抱着鲜果,快步进府而去。
“哎哟!”许茹焦急的声音传来:“两个老祖宗呢,快别乱动,坐着。”
“阿母,坐着跟坐牢似的,走动走动,活络一下呀。”南宫公主脆脆的声音响起。
“子夫妹妹走了?”张灵儿的声音悦耳动听。
“走了。”许茹的声音再度响起,有些奇怪的道:“这个卫子夫怎么了?这些天老是往我们府里跑?说话吞吞吐吐的,好象有话要说,又不说,一点也不痛快!”
“阿母,你真是明白一世,糊涂一时呀,这种事,她好意思说出口吗?”南宫公主笑呵呵的道。
“什么事,不能说?”许茹仍是有些迷糊。
“南宫姐姐,阿母忙着照顾我们,没空来想这些事儿,你就别逗她了。”张灵儿对许茹很好的,不忍心让她犯难。
“阿母,说来说去,还不是你的好儿子惹的祸。”南宫公主调笑起来。
“我惹什么祸了?”周阳抱着鲜果,大步而来,接过话头。
“你听见了?”张灵儿很是吃惊,眨着妙目看着周阳。
“故意听的吧?”南宫公主挺着大肚子,笑盈盈的迎上来,促狭道:“不说妇人,你不现身。我们才开个头,你就来了,真是人心不足。”
“这叫什么话?”周阳辩解道:“你们背后说我坏笑,我就不能自辩几句?以后少在背后说我的坏话!”眼睛一瞪,故作一副凶恶之态:“小心我收拾你们。”
“谁说你坏话了?”南宫公主和张灵儿齐声抗议:“人家说的是事实嘛。你知不知道,你惹得子夫妹妹犯相思病呢?”
“子夫妹妹三天两头的往府里跑,还就不是为了打听你有没有回府。”张灵儿脆脆的说出原委。
“老实说,你是不是和子夫妹妹偷偷说情话,还搂搂抱抱的?”南宫公主俏脸微沉,双手叉腰,一副逼问的样儿,却是紧抿着嘴唇,拼命忍着笑意。
“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亏你们想得出来。”周阳把鲜果放在地上。
“啊!”许茹惊喜的尖叫声响起:“我明白了!明白了!卫子夫,她是想嫁给阳儿!”
“她嫁给我?”卫子夫是很漂亮,看着很养眼,歌声动听,可是,周阳还真没有动过什么歪心思,乍闻是言,不由得愣住了。
“阳儿,你把她娶了,再给为娘添俩孙子!”许茹惊喜无已,声音又尖又细,说起了卫子夫的好处:“子夫姑娘身段儿好,腰儿细,正是会生养之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