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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陶醉在优美旋律,浪漫舞步里的宾客,因陆寂琛的喊声而停下舞步。他凭着感觉在人群里穿梭,寻找那抹熟悉的,带给他悸动的身影。
灯光亮起,人群里,没有她的脸,也没有她的身影,他跑了出去。
"乔冉!",会场外的酒店过道拐角处,似乎有身影飘过,陆寂琛再次大声地喊,心慌、心悸地朝着尽头奔去。
没有理智,只凭着感觉和心的悸动,追随而去。
一颗麻木的心,像死灰复燃,重新有了活力。
当他转弯时,楼道里,空无一人,“乔冉!”,他站定,大喊了一声,然后继续跑,尽头是电梯房,楼层正在下,他立即按了旁边的一部。
"乔冉!",他刚出电梯便大吼,酒店大堂的客人及服务员见他疯了一般地跑着,皆诧异。
陆寂琛那高大的身影转瞬消失在了酒店大堂……
"乔冉!",他站在五星级酒店门口的小型广场边的一排旗杆下,冲着车来车往的马路呼喊,心悸还在,像是有感应一般,感觉她就在附近。
可,人呢?
车辆川流而过,马路对面,男人站在路边,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乔冉坐在车里,失神地看着,鼻头有点酸,眼眶发热,有下车冲过去,揍他一顿的冲动,然而,没那股勇气!
他过得不错,没一点落拓颓废的样子,在宴会上应酬自如,谈笑风生。今晚的女伴居然还是那个美国的霍思琪,刚刚新闻里还报道来着。
男未婚女未嫁,又是旧*,会不会爱火重燃?霍思琪会不会接受陆寂琛的两个孩子?
她刚坐在车里,一直在看cbd中心大厦上的大屏幕直播,看到他真的和霍思琪在一起,忍不住地拿了莫驿程的入场券进去了,故意撞他一下,跑了。
陆寂琛,你还是记得我的,是吧?
不然怎么会追出来?!
她双拳紧握,看着马路对面,牙根紧~咬,正要开门下车,再定睛一看,他的身侧多了个女人……
穿着黑色抹胸晚礼服的霍思琪就站在他的身边。
"乔冉,下去啊!自信点!那是你的陆寂琛!",副驾驶坐着莫驿程,对她鼓励,打气。
"不去!开车!",她倔强地说,明明该去抢回来的。
"乔冉!这不像你的风格!",莫驿程有点气愤地说,她现在怎么变得很没自信了?陆寂琛如果不爱她,会追出来么?
"开车吧。",她说完,又剧烈地咳嗽起来,捂着嘴,看着窗外。
病还没完全好,迫不及待地出现,想看看他,没想到,看到的是这样的画面……
视线模糊,心在抽~搐,有种真的被陆寂琛忘记的酸涩。
经过这次劫难,她的性子是变了很多,全身里外伤痕累累,病痛的折磨,让她没那么自信,强势了。
她以前在陆寂琛面前的自信与强势,其实,也是来自于他的浓烈的爱。
"你刚刚在喊谁?乔冉,你的前妻吗?",面容娇艳的霍思琪,站在陆寂琛身侧,对他好奇地问。
陆寂琛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不悦地挑眉,“霍小姐,我对你没一点感觉!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他冷硬地说,迈开步子,打电话给司机,自己走去了停车位。
她一定是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跳舞生气了,所以不满地撞了他一下。
她来了……
她的灵魂来了……
他根本不信她还活着,以为是乔冉的灵魂来找他了,车上,陆寂琛不停地想。
“老于,你说,这世界上有鬼吗?”,他突兀地对正开车的司机老于问。
老于愣了下,笑笑,“我这老爷们是不信的,我家那老婆子信!天天拜神拜鬼的!”,他扬声说。
陆寂琛莞尔,“我也信……”,他低声地说,“送我去洛大!”
"什么?陆总,不早了!"
"送我过去!",他执意要去学校,虽然已经快晚上十点了,他得给妹妹喂奶,帮她洗澡。
***
夜风轻拂,月色下,*湖上漂浮着睡莲,它们早已盛放,他走向湖里的凉亭……
多少个春夏秋冬过去了?
已经记不清了。
只记得,前年吧,久别重逢后的相遇,是在大学班主任的婚礼上,婚礼散去后,她来了这里,他也来了。
他站在很远的夜幕里,看着站在亭子里的她。
不知道她为什么来?
是否还有点良心,在回忆他们的过去。
那时候,他恨她。
"乔冉,你在吗?怎样才肯出来?让我看看?哪怕是虚幻的也好。",他站在亭子里,仰着头,闭着眼,轻声地问。
心是平静的,意味着,她不在附近。
他走到凉亭柱子边,缓缓蹲下~身子,打开手机里的手电筒app,照亮。
乔冉和陆寂琛,永远不分离。
2007年3月28日
"永远不分离……是你逼我刻下的,我们共同的誓言,现在呢……",他苦笑着说。
食言的,其实总是她。
回到家里,女儿嚎啕大哭的声音令人心碎,“爹地,你怎么回来地这么晚,妹妹不让我喂。”,小闰桀皱着眉说。
他笑笑,“下次晚上不出去了!”,连忙说,接过奶瓶,“妹妹,乖,不哭了……”,他柔声地哄着女儿。
小闰桀见妹妹喝奶了,无奈地叹了口气,回去自己房间。
"妹妹,爹地今晚见到你~妈咪了……我确定,是她……",她的灵魂,他笑着低喃。
"她跟你一样,霸道,淘气,傲娇!看到爹地和别的阿姨跳舞,她就出现了。她不要的,还不让别人要,你说,她霸道不霸道?她要我,就死心塌地地要啊,别走啊。",他笑着说,语气里透着无奈和伤感,还有对她的抱怨。
几个月大的女儿哪里听懂他的话,只眨巴着那双跟她一样的眼睛,无辜地看着他。
把女儿哄睡着,自己洗漱好后,已经快十二点,他站在*尾,看着*头墙壁上的婚纱照,嘴角上扬,“我要怎么再逼你出来?乔冉,你怎么这么狠心?你是怎么做到的?”,陆寂琛看着她的照片,控诉地说。
回应他的是,一室寂寥……
***
盛夏到来,来海边旅游的客人明显多了,这边不是主要风景区,客流量还算少,不算吵。
偶尔会有旅客觉得他们家的房子漂亮,想上前来合影,被保镖拦住。
阳光下,女人如海藻般的大~波浪卷发,迎着海风飘飞,她戴着墨镜,穿着优雅的碎花长裙,在坡道上走着,脖子上挂着单反相机,正对着远处坡上的漂亮房子拍照。
焦距拉近,画面放大,可以看到阳台上,穿着黑色背心的男人正在晾衣服……
她心悸,将单反相机当成了望远镜,就那么看着男人的一举一动。
他自己动手洗衣服的吗?
依稀可以看到粉色的,小婴儿的衣服,很可爱……
陆寂琛晾好所有的衣服后,习惯性地四处看看,海边有很多游客,前面的马路上,有游客留影拍照。
在看到某一处时,他定睛。
镜头里,陆寂琛正朝着这边看,乔冉心悸,再调整焦距,“乔冉!”,他好像正对着自己喊。
他发现了?
不可能吧,这么远的距离!
连忙迈开了步子,朝墙角跑去。
"乔冉!"
陆寂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刚看到一个很像她的身影,这会儿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心脏一如那晚时那样莫名悸动,感觉就是她!
他冲下楼,在两个孩子的诧异下,穿着拖鞋的他,快速地冲出了别墅大门,两只狗跟到大门口,被保安拦住。
"乔冉!",陆寂琛来到通往海边的马路边,大声地喊,目光在四下里逡巡,根本没她的身影。
"乔冉!我知道你在!你给我出来!出来!",他大吼,心脏在颤动,感觉她就在不远处。
路上的游客看着穿着牛仔裤,黑色背心及人字拖,看起来很邋遢,五官却完美出众的男人,不知道他在对谁喊。
他这时又迈开了步子,跑到前方的十字路口,朝北边看去——
纤细的背影,高挑的身材,大~波浪卷发,碎花长裙……
她离开时,很胖的,不是她……倒是和她以前很像。
他愣在原地,失望地看着那道身影越走越远,然而,心跳却越来越快。
"乔冉!",下意识地喊,迈开了步子,女人又消失在了路口。
乔冉听到陆寂琛的喊叫声,心悸着,却鸵鸟似地迈开步子,朝着不远处的别墅跑去。
"乔冉!",那身影又消失了,陆寂琛悲伤地喊,脚步在一幢别墅门口停下,心跳却还在加速。
"乔冉!到底是不是你?!你给我出来!死女人!",他扒着头,气愤地吼,看着别墅门口,熟悉的门牌号。
好像是,何琇美的别墅。
听说租出去了。
他无视“私人住宅请止步”的告示,冲了进去。
"乔冉!",这里,冷冷清清,空无一人,他在院子里,大声地吼。
乔冉躲在二楼的某个房间的角落,心跳在剧烈地加速,陆寂琛好像就在楼下!
怎办,要出现吗?
"乔冉,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就在里面!别躲了!",他在吼,乔冉坐在角落里,心慌地不行。
没人回应,他迈开步子,进了屋,一楼客厅里,一尘不染,却空无一人,不是说已经租给人做私人会所了吗?
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乔冉!你躲着我~干嘛?你以为我会嫌弃你变成鬼的样子吗?",陆寂琛边走,边说,上了木质楼梯。
空荡荡的房子,回声很严重,他的声音清楚地传到了二楼。
"鬼?什么鬼?",乔冉诧异,心在颤抖, 不知道该不该现身,想出去,没勇气。
"为什么你总是在折磨我?",他说罢,猛地踹开一间卧室的门。
卧室里,空荡荡,*铺上叠得整整齐齐的,却有一股熟悉的味道,教他心悸,心颤。
这里,为什么有她的味道?
尤其是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和她以前用的那些保养品一样,是一个牌子。
木梳上,还有长长的头发,微卷,棕色……
"乔冉,是你吗?",他轻声地呢喃,刚要回身,随身携带的手机响了,他立即掏出手机,是儿子打来的,“ray,我知道了,马上回去!”,儿子的一通电话,将他从幻想中拉回神,看了眼这个房间,连忙出去。
过了很久,躲在卫生间的乔冉出来,他走了。
她这几天一直住在这,病痊愈了。
一直没勇气现身,不知道怎么面对陆寂琛。
害怕他真不爱了,担心跟他在一起,他是委曲求全,怕他责备自己……
同时,她也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社会,面对公众和世人的目光。
理论上,她是死了,快要被世人遗忘了的人。
可她很想他,想儿子,想女儿……不见他们,那她活下来为的是什么?!
"陆寂琛,你不可以不爱我,就算全世界,我所有的亲人都不要我了,你也不能不要我!",她鼻酸地说。
***
"爹地,栀子花开了!",刚帮妹妹换过纸尿片,儿子的声音传来。
陆寂琛心颤,没敢出去,“爹地,你快来!”,小家伙又喊,他不能再装死,掏出手机,翻了日历。
正好,半年了……
期限到了。
栀子花也开了……那些玫瑰也要开了……
白~皙的花,含苞绽放,还没完全盛开,一股清幽的香味袭来,熟悉的味道。
"爹地,乔冉是不是就快回来了……",小家伙已经放暑假了,每天都守在门口,盼着妈妈回来。
陆寂琛微笑,点头,“嗯,快了。”,说话间,心口胀满了酸楚。
乔冉,半年的期限,到了。
我不能再等了……
这一晚,把女儿哄睡着后,他拿着一瓶白酒,出了别墅,走着走着,来到了何琇美的别墅,他翻过矮墙,进了院子,坐在院子前的椅子上喝酒。
十二点到了,过期了,她还没回来。
他要把她忘掉了!
一定要忘掉了!
不能再痛苦下去了。
半年来,第一次喝这么浓烈的酒,半瓶下去之后,醉了,他起身,摸索着去了别墅,“乔冉……过期了,你出来,再不出来,我就真把你忘了!”,他爬着楼梯,脚步踉跄,爬到一半,跌坐在楼梯上,喝了几口白酒,又爬起,在黑漆漆的房子里摸索着,去了那个有她气息的房间!
门被推开,发出“吱呀”的声响,正熟睡的乔冉吓了一跳,心慌地摸索着打开手电筒,“谁?!”,照了过去,怎么也没想到,陆寂琛居然出现在了房间里!
迷迷糊糊中,他看到了她,她就在不远处的*~上,她绝美的脸,那样清晰。
他笑着,踉跄着走近,在乔冉还没来得及起身时,他朝着她扑来,直接将她压在身底下,“你跑不掉了,你跑不掉了!我抓到你了!”,他醉醺醺地说,以为终于逮着乔冉的灵魂了!
"你——"浓烈的酒气,醉醺醺的话语,熟悉的重量,此时此刻,陆寂琛正捧着她的脸,分别了半年的两人,第一次,这么近地,面对面。
乔冉心慌,看着一脸迷蒙的他,陆寂琛那双迷离的眸子,仔细地盯着她,随即,迫不及待地低下头,攫住她娇艳的红唇!
她全身僵硬,一道电流自唇~间窜开,荡漾至全身。
"唔……嗯……",抑制不住的呻~吟自嘴角溢出,陆寂琛*而狂野地吻着她,她根本无法反抗,他火热的唇~舌带着浓浓的酒气,在她的嘴里肆意搜刮,翻~搅出大量的蜜~液,自她嘴角滑落。
醉酒的陆寂琛疯狂地品尝着她的甜美,那久违的味道,忘记思考,无力思考,只知道,她在!是她!
"嗯……",他的吻,霸道而狂野,让她难以招架,热烈的像一团火焰,几乎将她燃烧。
她快喘不过气了,终于推开他的头,他没有片刻的停留,*地吻上她的脖子,她敏感地嘤咛,身子颤抖,有一波快~感从腰~际荡漾开,带着醉人的酥~麻感……
疯了,才见面,他就这样……
等等,他知不知道,被他压在身下的就是她?!
乔冉不自信地怀疑,觉得此刻的陆寂琛就像一头发~情的野兽!
"陆寂琛……你……"
"乔冉,我恨你!我要忘掉你!我恨你!我恨我爱你……",陆寂琛*地吻着她的肌肤,嘴里在呢喃,“刺啦——”,双手用力,狠狠地将她的睡裙撕碎。
借着那只手电筒发出的微弱的光,他看着她白~皙的浑~圆,迫不及待地,猛地,低下头,狠狠地攫住。
"嗷……",太久没有这样的激情了,乔冉粗喘,身子颤抖,双手不禁抱住了他的头,陆寂琛感觉自己在做*,梦里,乔冉躺在他身下,任他予取予求。
乔冉被这折磨人的激情感染,无法叫停,只知道,他醉了,他的情~欲炽~热地让她无法招架。
索性,闭上眼,听凭内心的感觉,任他索要,她也主动地跟他纠缠。
大难不死,他对于她来说,何尝不是失而复得?!
他说,恨她,要忘记她,让她有些受伤。
他狂暴地进入,横冲直撞,让她有些吃痛,“轻点……疼……”
"你还知道疼?你有我疼吗?!狠心的死女人!我不等你了!不等了!",他气恼地说,紧紧地抱着她,在她耳边说着。
"不要……你是不是,真的,不爱我了……",她无助地抱紧他,心慌地问。
"恨你还来不及!爱什么爱?!不想再痛苦了……会再疯掉的……",他也痛苦地说,用力地挺腰,深深地凿进她身体深处,发狠地要着她,一遍又一遍。
她咬着他的肩膀,亲吻他的脸颊,眼泪汩~汩落下。
一场纠缠后,他倒下,昏睡过去,她也差点昏厥,现在的体力比以前还要差,喘着粗气,剧烈运动后,心口如火烧,有点灼痛。
他睡着了,睡容安详,赤着身子,躺在那,她坐起,目光眷恋地看着他的俊容,指尖在他的脸上轻轻地抚摸。
"没有我,你依然过得很好,这说明,真不爱了,是吗?那我,是不是该放手?",她心酸地说,低下头,吻着他的唇。
"我大难不死地回来,为的是什么?我受不了放手!陆寂琛,别不要我……",她流着泪,心酸地说,在他身侧躺下,心绞痛着。
"我虽然落下了一身的病,虽然不能再生了,但是,我保证,以后好好锻炼身体……你别嫌弃我……我肺炎刚好,很容易复发,你放心,复发后,我就离你和孩子们远远的,绝对不会把你们传染上的!"
她一个人自言自语,这样一个伤痕累累的自己,让她根本没自信“漂漂亮亮”地,出现在他面前。
***
凌晨,纤细的身影出现在了他们的家,两只狗狗敏锐地发现了她,她上前,“乔乔,琛琛,是我……”,看着两条已经成年的狗狗,她几乎泪崩,小声地说。
它们果真是记得她的,琛琛跑到她面前,闻着她身上的味道,摇着尾巴,讨好地看着她。
乔乔前肢抬起,站了起来,一身雪白的她,看起来高贵优雅,她握住了它的前肢,“乔乔!”,她哑声地喊,感动的是,它们还记得自己。
"你们都很好是吧,看你们长这么大,就知道你们很好。",她喃喃地说,“我进去看看ray,你们不要吵,乖……”,乔冉低声地说,悄悄地,进了别墅的门。
这里保全措施好像很差,她这么进来,都没人发现!
乔冉暗忖,悄悄地去了二楼,她不知道,屋里各个角落都是安装了监控的。
各个房间她都了如指掌,因为屋里的装潢都是她亲自设计的,到了二楼后,她打住冲进女儿房间的念头,而是,先去了儿子的房间。
在看到小家伙熟睡的面容时,她几乎泪崩。
"ray……",哽咽着喊,双~唇在颤抖,眼眶湿~润,她的宝贝儿子,好像又长大了,五官轮廓更加分明了!
小家伙听到声音,动了动,乔冉吓得连忙起身,跑了出去,小闰桀醒来,揉了揉眼睛,天还没完全亮,他又继续,安心地睡了。
乔冉松了口气,又悄悄地潜入女儿的房间。
她心慌,心悸地走近婴儿*,有些不知所措地,朝着里头看去。
微弱的光线下,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宝宝,正安然地睡着,她的皮肤粉~嫩,睫毛很长很长,红~润的双~唇,小小的,很薄。
她的心暖融融的,也胀满了痛。
那如噩梦般的回忆,侵袭而来,“宝贝,妈妈,对不起你……妈妈没有保护好你,没能照顾你……”,她低喃,看着已经长这么大的女儿,她愧疚。
还好,陆寂琛把她照顾地这么好。
光线越来越亮,女儿大了哈欠,悠悠转醒,在看到她的脸时,小宝贝皱着眉,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宝贝不哭,我是妈妈!你不记得了吗?!”,乔冉激动地说。
小宝贝泫然欲泣,最终忍住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
乔冉欣慰地笑了,“你记得的,对不对?记得妈妈的,是不是?”,她哑声地说,激动地,就要将她抱起,可她从没抱过这么小的婴儿,第一次刚抱起一点点,没抱动,差点把孩子给摔着。
她焦急,苦恼,“对不起,妈妈没用,抱不动你。”,她愧疚地说。
小宝贝不哭不闹,只好奇地看着她。
天色渐渐地亮了,楼下传来了动静,好像是佣人,乔冉心惊,这时,手机也响了, 是来接她的莫驿程打来的。
"宝贝,要先再见了!”,她不舍地说。
她刚离开,小宝贝嚎啕大哭起来,佣人上来,乔冉走另一边的楼梯下了楼……
"乔冉!你到底想怎样?!为什么不直接留下?!",她才上车,被莫驿程劈头盖脸地痛骂。
"快开走!陆寂琛估计要醒了!",她连忙说,司机开车了。
"你心里还有什么别扭的?!陆寂琛如果不爱你,会去那别墅吗?!",莫驿程气愤地说,乔冉低着头,像个缩头乌龟。
母亲说,她昏迷醒来后,精神也出现过问题,后来,平静后,性子就变了。
"他们都过得很好,我是多余的!我活着,就是多余的!我留下来干嘛?!",她扒着头发,痛苦地说。
陆寂琛都说要把她忘了,都说跟她在一起痛苦了。
"你胡说!我送你回去!当面问清楚陆寂琛,看他究竟爱不爱你!"
"不要!他醉酒后说的话才是真的,清醒后,只会看我可怜,委屈求全地跟我在一起!",乔冉连忙反驳。
莫驿程气得瞪着她,无言以对!
***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梦里,他狠狠地发泄,在她体内横冲直撞……
醒来后,*~上只有他一个人,身侧是冰凉的,陌生的房间里,没有第二个人。
他双手捶着头,头痛欲裂,她的气息和体温,他似乎还能感觉得到,然而,好像真的是一场梦,不然,她人呢?
他浑浑噩噩地下*,穿衣服,只记得昨晚拿了一瓶酒来这里,喝着喝着,来了这个房间,发现她躺在*~上,他就扑上来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和她纠缠了。
到底是*,还是,跟她的鬼魂在一起?
他茫然,穿好衣服后,迅速地下楼。
"小姐?"
在一楼客厅,遇到进来的一位中年男人,见到他,对方诧异,“陆先生,你怎么在这?”,对方是物业的,认出了陆寂琛。
"这是我岳母的住所。",他轻声回答。
"乔小姐不在?"
"什么乔小姐?",陆寂琛有点诧异。
"哦,那她可能又走了,陆先生,您回吧,我要帮她锁门了!"
"你说什么乔小姐?!这里平时有人住吗?!",陆寂琛激动地问,他以为这里是空宅!
"前,前几天来了一位小姐,有何女士的电话,说是她亲戚,来借助几天,那女的戴着墨镜,打扮地挺严实的,我没看清楚她的长相!就知道她叫乔小姐。",物业管理员对他解释。
陆寂琛心颤,立即要出去,“对了,这里不是说租出去了吗?!”
"没有!半年前何女士有事出远门,这里就没人住了!",他冲出去前,想起什么,又问。
陆寂琛如被人当头打了一棍,隐约觉得很不对劲!
昨晚,究竟是不是梦?!
他冲了出去,奔回自己家。
"爹地!你去哪里了?!",刚到门口,儿子对他大声质问。
"我,我……",他支支吾吾,不知该怎么跟儿子解释,也没法解释。
"爹地!昨晚乔冉好像回来了!她跟我说话了!",小闰桀大声地说,这时,两条狗在激动地叫,陆寂琛更加一头雾水,匆匆地进了别墅。
"先生,别墅好像有人进来过!我早上过来时,大门是敞开着的!",佣人见他进屋,连忙说。
陆寂琛不顾楼上哭叫的女儿,立即跑去书房。
他倒要看看,自己遇到的,究竟是人,还是鬼!
乔冉,也许根本没有……
他打开监控,调昨夜的监控画面!
昏暗的画面里,有道身影潜入,是个女人,她上了楼梯,乍地一抬头,那张脸,被监控拍个正着!
同时,陆寂琛的身子,跌坐进了椅子里,他大脑一片空白,呆呆地看着六个监控画面……
是她。
那个早已刻进他骨血里的人!
乔冉!
根本不是什么鬼魂!她还在说话呢,对着女儿说话!
"啊!",陆寂琛突然爆吼,小闰桀冲了进来,“爹地,你怎么了?!”
他看着爸爸,双手扒着头。
陆寂琛说不出话,表情复杂,不知是惊喜,还是感动,还是愤怒!
她好好的,只知道,她好好的!
还活着,那个他以为早已经死了的人,她其实,还活着!
昨晚,不是梦,不是魂,是她!
"爹地,乔冉是不是回来了?",小闰桀激动地问,陆寂琛回神,笑了笑,点头,然后站起身,头痛欲裂,差点摔倒。
"她会,很快,就要,肯定,回来了!ray,她在,她好好的,我去找她,我马上去找,ray,看好,妹妹!",他语无伦次地说,冲出书房,冲出别墅大门,直接去了车库,开了自己的suv,冲了出去!
她为什么躲着他,一直活着,却不见他?
陆寂琛有疑问,但,此刻只想立刻找到她!
立刻,马上!
可去哪找?!
他摸出手机,边开车边翻看通讯录,找到了莫驿程的电话!
"她在哪?!你肯定知道!你他妈又把她藏起来干嘛?!你有什么目的?!",才接通,陆寂琛爆吼。
他以为莫驿程还有什么阴谋,故意把她藏起来的。
被他这么冤枉,莫驿程气恼,也诧异,他居然发现乔冉了,“我tm能有什么目的?!见面谈!”,他沉声喝,随后又报了个地址。
陆寂琛很快赶到博物馆楼顶。
情绪失控的陆寂琛见到莫驿程,快步地冲上前,揪住了他的衣领,“你又是什么目的?!她人呢?!人呢?!”
他一身狼狈,头发没洗,脸没洗,牙没刷,瞪大着双眼,冲他爆吼。
"首先,我是才知道她还活着的!半个月前知道的!其次,是她让我瞒着你的!",莫驿程咬着牙吼,陆寂琛终于松开了他。
"她现在在哪?!",他几乎跺脚地问。
"刚我们分手了,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她以为你不爱她了,不敢露面,躲起来了。她当时真被老太婆丢海里了!被我妈救了,差点就死了!好不容易活过来!",莫驿程大声解释。
陆寂琛踉跄了几步,身子虚软,双膝跪地,像被打击到了。
"她溺水,肺积水,肺炎,反反复复地发作,还有其它毛病,没治好,她不敢见你!现在又说你不爱她了,没她,你跟孩子们都过得好好的,她做缩头乌龟了!",莫驿程气愤地说。
"我不爱她?",陆寂琛苦笑,抬起头,双拳紧握,现在,如果她就在他面前,他一定把她掐死!
“她在哪?!”
"我真不知道!",莫驿程无奈地说,陆寂琛爬起身,“好!我不找她!你告诉她,赶紧给我主动出现!不然,我就恨死她!”,他瞪着莫驿程,咬着牙说。
居然以为他不爱她了,这个死女人!
陆寂琛满心愤慨,更是心疼,想着她的遭遇,心如刀割!
***
第二天,陆氏集团旗下的一家传媒公司召开新闻发布会,由他们公司策划的,真人相亲节目,将有一位重量级的男嘉宾出席!
他便是,洛城的传奇人物,女人心中的钻石王老五,同时也有两个孩子的陆寂琛!
“陆总,您还需要上相亲节目找女朋友吗?会不会是在帮这个节目炒作呢?”,发布会上,穿着一身宝蓝色西服的陆寂琛,被记者们围堵。
街头,大屏幕下,乔冉看着画面,发呆。
他面对着镜头微笑,“各位,你们想多了,我是真心希望通过这个节目,能够找到一个能够包容我的过去,和我两个孩子的女人!”,他淡然地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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